,你不是我,你怎知如何做才是为我好便在此时,身旁人影一闪,风飏已经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有他守护,箫绝情自是可以无恙,贺兰飞舞不由微微一叹,垮着双肩慢慢回到了房中。满心悲愤的箫绝情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远离客栈的一片僻静的旷野之中。顿住脚步,他只觉满腔苦闷无处发泄,不由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啸,声震长空无数栖息在树上的鸟儿被他啸声惊起,各自振翅啼鸣,一时好不热闹啸声良久方歇,箫绝情已经单膝跪地,手抚膝盖剧烈地喘息着。便在此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便淡淡地开口:“出来。”风飏慢慢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搀了起来,满脸无法诉说的担忧:“王爷,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千万小心控制自己可好早上你见九小姐上了简行云的马车,我看到你眼中有紫芒一闪而逝”“真的”箫绝情微微吃惊,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它它居然又要出来了吗万万不可”第102章 箫绝情的心在何处风飏点头,神情同样凝重:“是的,所以王爷,你务必要小心控制自己,尤其是与九小姐有关的事,你更要保持冷静”“我也想。”箫绝情淡淡地开口,甚至有些苍凉地笑了笑,“但凡可以控制,你以为我愿意那么狼狈风飏,我心里的压力有多重,除了我之外只有你知道”“我知道。”风飏点了点头,“可惜我虽然知道,却帮不上你的忙”箫绝情抿了抿唇,突然淡淡地一笑:“不,你可以帮忙。风飏,封了我的内力。”“啊”风飏愣了一下,但看到箫绝情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好过去将他的内力暂时封了起来,“然后呢王爷,你要做什么”“与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箫绝情缓缓摆出了一个进攻的姿势,内力虽然被封,却是气场十足,“我若把压力释放出来,或许会好一些。”风飏又是一怔,接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错,他心中压力太大,精神早已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随时可能崩溃,必须将压力释放出来,所以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但他的功力毕竟太高,若是这样较量,万一一个不慎伤了自己,他岂不是更加内疚是以才让自己暂时封了他的内力,如此便可万无一失。点了点头,风飏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就来打一场”箫绝情更不多说,立刻脚步一错逼了上来,瞬间与风飏斗在了一起。两人都是少见的高手,一招一式不仅快如闪电,令人眼花缭乱,而且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招,绝无任何花哨不实之处。不过此番既然只是为释放箫绝情心中的压力,两人自是点到即止,再加上箫绝情内力被封,倒也不必担心谁会受伤。如此这般,箫绝情一直缠着风飏打了一个多时辰,依然没有罢手的意思。纵然风飏功力高深,依然感到有些吃不消,额头鼻尖更是早已见汗。刷刷两掌将箫绝情逼退两步,他一抬手喊道:“王爷够了吧累死了呀”箫绝情虽无内力支撑,却丝毫不见疲倦,不仅面容依然清冷如玉,一个汗珠都没有,甚至一举一动依然说不出的优雅高贵。袍袖一拂,他稳住身形,轻轻吐出一口气:“罢了,饶了你吧。”“谢了”风飏松了口气,接着浑身一软坐在了地上,抱着双膝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箫绝情抿了抿唇,居然靠过去与他背靠背地坐了下来,同样抱起了双膝,淡淡地问道:“跟着我,是不是很倒霉”风飏放松了身体,将大半重量都放在了箫绝情的身上,一笑摇头:“没,我觉得很幸运。东阳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不可攀,只能令世人仰视。可是我却掌握了你最大的秘密,你说,我有多幸运”箫绝情一挑唇角:“你倒会说话。”这句话说完,二人都沉默了下去,许久不曾再说什么,双双抬头看着苍茫的夜空出神。不知过了多久,风飏才轻声开口:“王爷,回去吧不然九小姐该着急了”“她”箫绝情微微一声冷笑,“她若会为我担心,便不会说出那些话。”风飏抿了抿唇,继而苦笑:“那也得回去歇息,否则明日一早如何赶路”二人回到客栈之时,已是后半夜了,所有人都已熄灯就寝,整个客栈一片宁静,只有几声虫鸣偶尔传来,正应了那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辨别了一下方向,箫绝情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生怕惊醒贺兰飞舞,他几乎不曾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当他推开房门,才发现贺兰飞舞居然就坐在桌旁,正看着刚刚进门的他。想起方才她说的那些话,箫绝情目光一冷,一语不发地绕过她直接躺到了床上。贺兰飞舞倒是不以为意,起身跟了过去,站在床前俯视着他:“你没事吧又与风飏交手了”你居然知道箫绝情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移开了视线,语气清冷:“与你有关吗”他越是生气,贺兰飞舞反而越是淡定,甚至微微一笑:“怎会与我无关若不是气我方才那些话,你怎会拿风飏当出气筒”箫绝情的身躯微微一僵,不得不用加倍的冷漠武装自己:“我要拿谁做出气筒是我的事,更与你无关”贺兰飞舞抿了抿唇,接着点头:“好,与我无关,算我自作多情,那你休息吧”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令人意外的是,箫绝情居然并未出声阻拦,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干涉”了。贺兰飞舞心中失落,干脆重新回到了院中,边走边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真是可笑,居然指望用这样的方法逼出箫绝情的实话他对自己的在意,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重“叹什么气”简行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箫绝情不是回来了”贺兰飞舞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用下巴点了点自己对面的石凳:“坐。就是因为他回来了,我才叹气。”简行云落座,眸子虽然依旧冷漠,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淡淡的关切:“为什么他欺负你”贺兰飞舞苦笑:“因为他人虽然回来了,心却没有回来,所以他根本不理我。”“哦”简行云点点头,“那他的心在何处曾经沧海,他居然还看得上天下的江河”贺兰飞舞一怔,不由仔细地看了简行云几眼。简行云也不回避她的目光,不过片刻之后突然一挑唇角:“莫要这样看我,否则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你别多想,我不是这个意思。”贺兰飞舞摇了摇头,“我只是一直以为你是冷漠的,绝不会关心任何人、任何事,却想不到居然给我如此高的评价,我担当不起。”简行云神情平静:“你若当不起,我为何要这样说我从不关心任何人不假,但这并不表示我就没有基本的判断力。难道你是好是坏我还看不出来吗不过你还没说,箫绝情的心究竟在何处”贺兰飞舞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心似乎藏起来了,找不着。”简行云顿了顿,突然眨了眨眼:“我帮你找”贺兰飞舞愣了一下:“怎么帮这也能帮吗”“能。”简行云点头,说得一本正经,“藏得再深,也左不过在他体内。我帮你按住他,你扑过去慢慢找。”简行云居然也会说笑话贺兰飞舞惊奇地挑高了眉毛,居然暂时将自己的痛苦放在了一边,越听越觉得好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你居然也懂幽默你哈哈”简行云的表情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眼神却显得十分得意,微微一笑说道:“这就对了,你应该多笑笑。我说过,你的笑容勾魂夺魄,连我都抵御不了,何况别人你若经常对箫绝情笑笑,他早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贺兰飞舞这才明白他的宽慰之意,心中登时十分感动:“简谷主,谢谢你。唉你若是”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下面的话有些不妥,便倏然住口,俏脸更是跟着微微一红。简行云见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地接了下去:“我若是箫绝情就好了,是不是”贺兰飞舞脸颊更红,忙忙地摇头:“不不是的,我”简行云目光一凝,接着转移了话题:“很晚了,还不去睡再不休息,天都要亮了。”“你不也没睡”贺兰飞舞稍稍自然了些,接着叹了口气,“何况你看我,像是睡得着的样子吗”简行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诚实地点头:“不像。我也是因为毫无睡意才出来逛逛的,想不到碰到你。”贺兰飞舞顿了顿,突然很不希望简行云太快离开,便试探着问道:“那就聊聊”简行云虽然冷漠,却并非笨人,看得到贺兰飞舞眸中明显的依赖,他一笑点头:“你以为我们方才在做什么你既不困,那就接着聊。你与箫绝情”“别,莫要提他。”贺兰飞舞有些头痛地阻止了他,“若是提他,不如不聊,还是聊聊你吧。”“好。”简行云点头,“聊我什么”贺兰飞舞想了想,突然笑了笑:“先说好,你不准说关你什么事,若是不愿说的事,你只说不说就好。”简行云眸中笑意盈然,痛快地点头:“好。你问吧。”贺兰飞舞这才放心,略一沉吟之后问道:“说实话,你要我去摘星楼,究竟为你拿什么”简行云眨了眨眼:“不说。”行,那是你的自由。贺兰飞舞只好换了个问题:“那你要去摘星楼拿东西,不需要经过摘星楼主的同意吗是不是因为你们是生死之交,所以你便可以自由出入摘星楼”简行云摇头:“不说。”贺兰飞舞险些抓狂:“那瞧你这样子,似乎对摘星楼主很有成见是不是你们真的反目成仇了为了什么”这个几个问题显然更加触到了简行云的痛处,是以他态度更加坚决:“不说。”“你”贺兰飞舞气得咬牙,“你左一个不说,右一个不说,这还叫聊天吗”简行云一扬下巴:“怎么样,想打架”贺兰飞舞一愣,这才想起这句话的原创正是她,终于忍不住再次朗声大笑:“你哈哈你、你”清朗的笑声传入箫绝情的耳中,本就心烦意乱、难以入眠的他更觉苦涩难言,早已起身来到窗前,凝望着石桌旁那道俏丽的身影。为了隐忍痛苦,他几乎咬碎了牙根:小舞,你这样的笑容,何时才能对我展现第103章 东阳王,你有苦衷就这样,贺兰飞舞与简行云坐在石桌旁聊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客栈中的人纷纷起床洗漱、用餐之时才起身各自回房。不过回头想想,贺兰飞舞才发觉她根本没能从简行云口中问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那个冷漠如冰雪的男子自我保护意识比谁都强烈,防备心更是她生平仅见。不过这有何奇怪简行云本就以冷漠著称,若是跟传言比起来,他对贺兰飞舞的态度已经足够温和,为她破的例也够多了。想着,她不由笑着摇了摇头。那抹微笑虽然极浅极淡,却透着说不出的温暖柔和,深深地刺痛了箫绝情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因为那笑容不属于他,属于另外一个同样优秀的男子。直到鼻端传来那熟悉的梅花香,贺兰飞舞才回过神,一抬头正好接触到了箫绝情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便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东阳王。”箫绝情看她一眼,神情倒是十分平静:“舍得回来了也难怪,简行云性情冷漠,却独独对你另眼相看,甚至肯放下一贯的冷漠与你彻夜长谈,我若是你,也舍不得回来。”贺兰飞舞淡淡一笑:“世人传言大多不可信,譬如简行云,你总说他冷漠,可我一直觉得你比他冷漠得多。他的冷漠在脸上,你的冷漠在心里,在骨子里。”箫绝情骤然沉默,双唇也跟着闭得死紧,似乎在刻意地隐忍着什么。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又是一声冷笑:“怎么,一夜畅谈之后,竟舍不得旁人说简行云半个不字了”贺兰飞舞忍不住扶额长叹:“东阳王,我与你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箫绝情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扔下三个字甩袖而去:“我也是”看着箫绝情拂袖而去,贺兰飞舞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因为她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是否正确这样做,果真可以逼出箫绝情的真心话吗为何她竟然觉得,她越是步步紧逼,箫绝情就离她越远了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适得其反”下楼吃过早饭,贺兰飞舞看看箫绝情冷漠孤傲的背影,干脆直接跳上了司展尘的马车:“飘曳,你去与风飏一起。”这辆马车内乘坐的是司展尘、飘曳以及飘媚。司展尘虽然贵为玄天教护法,却一直负责驾车。毕竟飘媚是女子,自然不能让她风吹日晒,而若是飘曳驾车,他与飘媚孤男寡女又不方便共乘一车,便不顾二人的反对当起了车夫。听到吩咐,飘曳只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