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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咬狗》TXT全集下载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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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乱


晴光潋滟的水榭旁, 朵朵荷红氲动翻转。松鹤撑着长杆,撑着一叶快筏,悠游在这万里碧波间。虽说蔺都入了秋, 可这一处的荷花谢得晚,蔡玉手抱七弦, 一双富贵手捻弄曲调,湖光山水中, 仙音嘹荡。


宋子瑜坐在一旁, 垂眸听着,他今日赶早, 与蔡玉相约游湖。主仆三人游了大半日,兴致不减分毫,犹是蔡玉,越弹越是尽兴。


“宋兄这是有心事吗?”蔡玉止住琴音,远方水鸟扑翅而起。


宋子瑜忙从沉思中抽出神来, 他说:“我有些困惑,翻遍诗书而不得解。适才想得深了, 没认真听致远的曲, 实在罪过。”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蔡玉将琴推到一旁,沏上一杯青茶, 他给宋子瑜也倒了一杯,不咸不淡道:“宋兄不妨说来听听,我倒好奇,世间能有什么事, 能比我的琴音还动人。”


“言重了。”宋子瑜枉然,“不过就是一些红尘琐事。”


“既能让宋兄如此困惑,就说明不是什么寻常琐事,到底怎么了?”蔡玉诚心发问,旁边的松鹤得了令,加速驶动竹筏,飘往岸口。


三人依次下了阀,坐回到水榭中,松鹤奉完茶便退到了外头,见他走远,宋子瑜方开口道:“我心里装着一个人,却愧于开口。她说我长得像她一位故人,这令我悲喜交杂。”


“悲喜交杂?”蔡玉盯着石桌上的瓜果,语气清雅道:“宋兄何故会有这样的感受?”


“我不知……”宋子瑜犯了口吃,“我不知……我不知她对我的好里,有几分是对着我,又有几分……是因为那位故人……”


蔡玉说:“你一定还遇到了其他的事。”


宋子瑜叹了口气,颓废道:“致远说得没错,就在前两天,我无意听到她对人说,她对我只是歉疚。准确来说,是对那位故人歉疚。”


“歉疚不是爱,对吗?”宋子瑜抓住蔡玉的袖子,像是在求证他的推断。他这姿态里带着讨好,蔡玉无端挤出些怜悯。


蔡玉道:“歉疚的确不是爱,有些事你是知道的,在这两样东西上,我们总是闪烁不清。”


宋子瑜听他说到所谓的“有些事”,心中得了安慰。蔡玉的过去他没参与,但他与楚王的那些前尘往事,大辽没有人不知道。


粼粼湖光更闪耀了,红莲璨动在水中,连成一道壮观的虹。宋子瑜放眼眺向这开阔景致,原本堵塞的身心依稀开阔,他不是爱较劲的人,他只是敏感。


“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蔡玉慢摇着茶盏,看茶色一点点被冲淡。


宋子瑜并不说话,跟他一同看着那茶,摇到最后,黄底翻了白沫儿,细一闻,香味已绝。


十里外,木兰围场。


刘汝山联合禁军府与八大营的人做些最后安防踩点,自打新岁宴与行宫落水一案后,大内格外注重里外防护。此次秋猎,李恒景动用了所能拨掉的所有兵力合守围场,除了兵马司是太后的人,他无权动,其余能动的,全坐实在了猎场四周。


话说这刘汝山刚布置完班次,正想回营睡个觉,人还没躺下,就见孙黎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见来者是孙副将,恭敬地行了礼,孙黎扶起他,开口道:“上头意思,刘统领可懂了?”


“懂啥……”刘汝山满脸疑问。


“皇帝这次动了这么多人插在木兰围场,这是要来瓮中捉鳖啊。”孙黎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皮纸条,“这鳖,该不该捉,要不要捉,刘统领,皇帝让你看着办。”


刘汝山接过那条子,见上头着笔写了一字。


沈。


“这……”刘汝山大惊失色,“这……这是……”


“看过就当忘了。”孙黎转过身,高低不一的两条腿微抖着:“此事办成,皇帝自会留你在他身边,若是做不成……”


“这……那……”刘汝山口齿不清,实则是慌的。


“八大营与禁军府的人都会配合你。”孙黎拍了拍他的肩,“我也会配合你。”


刘汝山将那纸条迅速撕碎,吞进肚子里,想了许久,才说:“我尽力就是。”


木兰围城位于关阳行宫外五里地处,是大辽历史最久的皇家猎场之一。围场四周覆盖着密集的红枫树,除了巡狩,也是观景一等一的好去处。


此次秋猎,留守蔺都的七贵子弟均出位到访。仪仗队拖了有两里地长,戚如珪骑着马,晃荡着跟在众子弟人群中,缓缓前行。


顾行知陪在她身边,吊儿郎当地说:“顾宅修好了,等秋猎过了,咱们就可以往里搬了。”


“你动作倒挺快。”戚如珪瞧着前头正与蔡玉说话的宋子瑜,回得有些敷衍。


顾行知难得没与宋子瑜怄气,他见戚如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人家,也不生气,只说,“有些事也可以慢,就怕慢了,你受不了。”


“哦?”戚如珪听出他话里的别意,不禁笑了笑,“我寻思着在边沙,你也没慢到哪里去啊?弟弟这是长大了?看来姐姐得再验验货。”


“那不是迟早的事。”顾行知含羞低下了头,“你想让它快,它就能快,你想让它慢,它就能慢,全凭你做主。”


“调皮。”戚如珪妩媚一笑,放弃了宋子瑜。顾行知见她略有忧愁,不忍道:“你知道他身边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


戚如珪真不知道。


“他就是蔡玉。”顾行知调整回了正经的样子,“他与前朝的楚王,是情意深重的知音故友。后来楚王涉嫌谋反,蔡家被连坐,全家上下近百人,就活下了他一个。他寻常时候也不在蔺都,只在楚王祭日前后几日回京祭拜,怎么样,他跟宋子瑜比,谁更英俊?”


“再英俊能比得过你?”戚如珪这次放聪明了,学会了怎么去“遛”顾行知。跟他说话就得浑水摸鱼,不明不白的,才最省心省力。


顾行知听她夸了自己,傻傻笑了几声。他不是个脸皮薄的,也知道戚二这是在开玩笑,可这话他爱听,甭管真假,他就是爱。


“她就是宋兄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吗?”蔡玉不露声色地瞥了眼后面,见人群中冒出一张艳光灼灼的脸,想是她没错。


“早就听说戚家二小姐生得好看,没想到,生得这样好看。”蔡玉扫了眼宋子瑜,见他埋头不语,忙安慰道:“无妨。女人嘛……总归是有的……宋兄喜欢漂亮的,回头我给你找便是,你想要几个都成。”


“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宋子瑜就差把头埋进了土里,“是……是……”


“哎,不说也罢……”他泄了气,看了眼后头,戚二正与顾行知打闹甚欢,心里更没底了。


仪队越来越慢,抵达木兰围场时,天色近晚。众人被分布安排在各处营中,碰巧顾行知就住戚如珪隔壁。


“不大好吧?”戚如珪看着两营间不过十尺的距离,说:“挨得这样近,这大半夜的万一看花了眼,进错了营,睡错了人,那就麻烦了。”


顾行知问后头左靖,“这营谁安排的?”


“回将军的话,这些都是内侍监打点的。”左靖看了看其他七贵弟子,发现都离着挺远,唯独他们两个,离得最近。


“柳穆森倒乖觉。”顾行知看着手上的伤,暗自道:“也不枉我挨的这一顿笞打。”


“这话从何说起?”戚如珪听到他在嘀咕什么柳穆森,难免好奇。


顾行知解释道,“你不知道,当初你把治水题本给我的时候,我进宫见皇帝,结果没见着,于是交给了柳公公。后来这事被太后截胡了,我挨了一顿打,才知道是柳穆森从中搞的鬼,把那题本给了太后。”


“那你怎么不早说?”戚如珪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件事里头还裹着这样的隐情。


顾行知说:“我与皇帝彼时情谊已尽,无论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这事儿我本想找柳穆森理论,后来也觉着没意思,他估计是心里过意不去,悄悄把咱们安一块儿了,弥补我呢。”


“这么说,这柳公公心也不坏。”戚如珪往四处看了眼,“怎么今儿没见着他?明日开狩,内侍监的人不该都侍奉在侧吗?”


“不知道啊,管他呢。”顾行知美滋滋地看着那两顶帐篷,一脸坏笑地说:“我半夜可真去了。”


“去哪里?”戚如珪装傻。


“你说去哪里?”顾行知也不避讳,撅起嘴,当着左靖的面就要往上亲。


左靖咳了两声,往旁边走,再回头时,两人已抱在了一起。


“这人都看着呢,多不好意思。”戚如珪害羞了,不知是真羞还是假羞。


顾行知没脸没皮地说,“看见就看见了,反正如今满宫人都知道你我在边沙的那摊子事,人人都说我们是狗男女呢,什么奸、夫yín、妇等说辞都有,你忌惮吗?”


“我忌惮什么?”戚如珪抬手绕上了顾行知的后颈,甜笑道:“我叫你一声奸夫,你敢答应吗?”


“那你就是小yín、妇。”顾行知抚上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左靖被臊得捂住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看。


秋名山车神·蔺都金牌二哈·惜花男孩·戚二腿部挂件·顾行知。


☆、裴云


翌日天阴, 怀慈帝亲自镇场,拉出第一支离弦的箭。


李恒景虽不挽弓多年,可手头功夫还是不曾逊色。那箭穿过百尺风浪, 不正不斜,刚好击中在一只野狍身上。


伺机的宦官捧着猎物, 兴致勃勃地去巴结,李恒景听得高兴, 放手让七贵去搏。并以午时三刻为准线, 谁捕得最多,他重重有赏。


众臣一听到“赏”字, 哪有不心动的。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得为一只野兔劳心伤神。人群中,唯独顾行知兴趣寡淡,他打着马随便转了几圈,两手空空地就回去了。


他不屑那赏。


反正李建寰没给自己留面儿, 他也懒得给李建寰留面儿。到了午时,场子里里堆满各色野物, 众人都小心观察着座上的怀慈帝, 也不知他那赏,到底要赏给谁, 又到底是要赏什么。


戚如珪悄声说:“怎么搞的,一身都是泥。”


顾行知在她身旁坐下,喝了口酒,“马受了惊, 摔了一跤。”


“人没事吧?”戚如珪略有惊愕。


“有事儿我还来得了吗?”顾行知拍拍胸,笑着说:“放心,你男人我命硬得很。”


“切,命不命硬关我屁事。”戚如珪佯装漠不关心,“我是怕你死了,以后没人跟我斗嘴了。”


“斗嘴有啥意思,亲嘴才好玩呢。”顾行知乐此不疲地看着戚如珪,跟她待着,就算成天说堆屁话,他也开心。


戚如珪没有理会他,而是默默替他温了酒。天冷秋寒,生酒伤胃,顾行知又还有隐疾,这些她都记着。


顾行知盯着那酒,嘿嘿笑道:“心疼我?”


“去你的,你爱喝不喝。”戚如珪作势要往回收,顾行知忙夺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口闷下。


“燥啊!”顾行知低吼一声,全身毛孔都随之颤栗起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无尽的酣畅。


戚如珪正要开口让他声音小点,前头躁动声哗然而起。戚顾二人双双抬头,只见太后领着风阁老与风家二小姐,贵气飘飘地入了场。


他们一进来,便与整个围场氛围格格不入。秋猎本是兴祀之举,虽有权贵相伴,但也大多身着简装。而纵观太后等人,身上穿的戴的,照样还是宫里那样的雍容做派。尤其是太后,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披金戴银,整个人行走在日光下,散射出的光泽都能晃得人失神。


而她身后的风家二小姐,更不用说了。她哪怕穿得素净,也挡不住她那出尘清雅的气质。太后是那金辉璀璨的曜,而风二则是纯白皎洁的月,姑侄二人都是金纸堆里泡大的人,一走进来,就让人闻出些奢绮的味道。


“臣等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依礼跪伏,狂傲有如李恒景,见到此情此景,也得作揖行礼。


“围场冗杂,到处都尘土飞扬的,太后何故要跑出来,若觉得闷,朕拨几个人给太后弹琴跳舞岂不妙哉。”


李恒景扶着她坐到正座上,先前贤士阁一斥,他学了乖,明白对付这老狐狸不能硬着来。他得把样子做足了,才不至于动手时落人话柄,只是不知……


刘汝山那头准备好了没有?


李恒景忧心一望,座下孙黎做了个万请放心的手势。顾行知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他没吱声,也懒得搅和。


戚如珪道:“看到了吗?风二今天有点不对劲。”


顾行知听她这么说,才留意到太后身后的风辞雪。她今儿穿得好看,美上加了一重美。顾行知在她身上除了美,也看不出其他。


他问:“风二咋了?”


“你是男子,或许不懂女人的门道。”戚二以筷击桌,在一阵清脆的敲动声中,娓娓说道:“风二今儿画的是鹅梨妆,这妆始于北地,多用于女子求偶之用。渴盼爱情的待嫁女们画上鹅梨妆,穿上漂亮衣裳,出席重大场合,这不是求偶,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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