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没想到沈非衣会直接这般,怀中的柔软极为清晰,耳侧时而扑来热气,还有小姑娘吸气的声音。
他撑着床榻的手指节微动,而后才缓缓的搂住了少女的腰。
沈非衣感受到了腰间的温柔,抿着唇勾出一道轻浅的弧度,而后松开沈裴的耳垂,樱唇便落在了男人的颈侧。
那口脂是可以吃的,混着果香和甜。
樱唇划过的地方,都将那口脂留下了痕迹,沈非衣口中探出那抹柔软,又将那口脂吞食抿净,留下了一道淡粉色的水渍。
沈裴一手搂着沈非衣的腰,一手撑在身后,他轻抬下颌,将颈侧无虞的展露给沈非衣。
只是男人穿的衣袍领是对襟的,与肌肤贴合,整齐禁欲,并不给她丝毫机会,沈非衣的手便从沈裴的肩头下滑,渐渐停在了腰间,指尖点在了那玉带上。
她并未解过这些东西,废了半天的时间也是徒劳。
沈非衣拧起眉,软着声音喊了一声哥哥,那音色里带着些许央求。
而后,沈裴撑着身子的手便覆在沈非衣的手背上,指尖一勾,那玉带便嗒的一声松散开。
见势沈非衣便又重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好似是在丘陵上翻越,走一段路后,停在一处微微凸起的小丘上。
她幼时时常会趴在哥哥枕边,抬手去摸他的喉结,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点着那块凸起问道:“哥哥,为什么这个东西你有,我却没有?”
哥哥就拉着拉着她的手,笑着同他解释说这是男人才会有的东西。
她就问,“那鼓出来不会疼吗?”说着又点了几下,生怕哥哥疼似得,一下比一下轻。
哥哥摇头,“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痒。”
沈非衣掩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晦涩的情绪,吻住了男人凸起的喉结,轻轻蹭过。
她想到了她爱吃的果糖,甜味在味蕾里散开,口中的柔软绕着果糖打转,在贝齿间轻微滚动。
那滚动极为缓慢,带着遏制,以及男人身子的轻颤。
她抬手扶在沈裴的肩头,手下是滑顺的锦缎,她指尖轻轻一勾。
好似搭在那托盘上丝滑的绸缎,没有重物的压盖,那绸缎就会自动从托盘上滑落。
沈裴对襟衣领并不凌乱,只是微敞着,露出了些许凸出的锁骨。
那淡粉色口脂,好似长了腿一般,慢慢的就跑到了锁骨上。
只是那衣领半敞半遮,并不能将那锁骨完全露出,即便是那口脂蹭的所剩无几,可落在上头,还是将那白色衣襟上印了些粉色。
沈裴那日只教到她这里,沈非衣也便由此而停滞,她搂着男人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颈窝。
那口脂被她尽数蹭在了沈裴的颈侧,因此那鼻息之间都是些若有若无的甜意。
她低着声音,“哥哥...”小姑娘似乎有些委屈,“哥哥只教到了这里,剩下的我不会了......”
沈裴面色冷静,实则心里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今日来此本就没想过要真的教沈非衣,那祝繁的罪证他捏在手里,今日来,不过是多日不见,要看看她罢了。
那嫁衣和凤冠皆是他选的,自然是要亲自看着沈非衣穿上才是。
只是却不想看到她会因为嫁给祝繁那般欣喜,又担心她若什么都不会与祝繁成了亲,祝繁日后会不会寻死。
更没想到,自己曾经对沈非衣做的,小姑娘竟会,丝毫不差的回馈给他。
他能感受到小姑娘传递给她的温热和柔软,触碰过的地方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升温,变得异常滚烫。
沈非衣好似给他下了蛊,让他稍一沾染,便情不自禁的难以松手。
他思绪几近混沌,想要迫切的靠近怀中的柔软,近一些,再近一些。
小姑娘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将他的衣领攥的紧紧的,小声的喊了句哥哥。
沈裴便控制不知的搂住小姑娘的腰,将她带倒在了榻上。
身后枕着的是叠起的两套鸳鸯锦被,秀发铺散在上头,耳铛也顺势垂下,樱唇上的朱色已经淡了许多,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沈非衣看着身前的沈裴,背后是挂起的红色的帷帐,有一层撒着金粉的纱帐,上头还缀了些金穗和精巧又微小的喜字。
她轻咬着下唇,抬手环住了沈裴的脖颈,沈裴凑近,将下颌抵在了少女的肩上,轻吻她的耳侧。
耳边的呼吸有些急促,沈非衣轻轻的吞咽了一下,这才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她似乎想起了小时候不会背书时夫子那着羽毛去搔她的手心,她想躲开却又不敢躲,羽毛挠过脖颈和手心,都让她异常难忍痒意。
那嫁衣里头裹胸的长裙是束腰的,她穿的时候忙活了好一阵儿,还打了个极好看的结。
呼吸急促时,那腰间的带子才让她感觉是束缚,长长的呼吸被她截断,变成了些许急促的喘,她声音有些颤抖,“哥哥,衣服太紧了.....”
说罢,那腰间的束缚便是一松,连带着身前的束缚也随之减轻。
外罩的喜袍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平铺开来,小姑娘的手臂如藕节一般白皙纤细,艳红的守宫砂落在上头极为显眼刺目,银色的铃铛挂在皓腕上,稍一动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红的嫁衣铺在榻上,上头覆盖的则是白色绣着金线的锦缎,两种颜色糅杂在一起,衬得白色愈加清冷,那红色便愈发妖艳。
白色中探出一只玉足,脚踝上仍旧环着银色的铃铛,微微曲起时,那白色的锦缎才从**上脱落,露出下面的红色喜袍。
沈非衣头枕在那鸳鸯锦被上,双手已经从沈裴的脖颈上松开,而是与他食指紧紧相握,被按在了耳侧两边。
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又好似身置大雨之中。
偏偏那雨水并不能淋到她,而是只有无数滴雨水,依次从她的脖颈开始往下滚落,路过锁骨也并不丝毫停顿。
明明是大雨天。她却异常的热,热的她都出现了幻觉,她看到大雨滂沱,街上已经没有人了,眼前只有一个陌生男人打着伞。
细密的雨线成了遮帘,街上又起着雾,将那人的身形隐在里头。
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到他一袭月白衣袍,手里有一捧碎雪,碎雪白皙清透,被男人捧起,而后凑近咬了一口。
画面却又忽而一转,沈非衣抽回了思绪。
身子的不适然她不由得娇呼出了声音,她眼前已经有些雾气视线朦胧的看不清东西。
这样的感觉比前几次还要陌生,沈裴的长发倾斜而下,落在沈非衣的脖颈上。
柔软的发丝擦过颈窝,宛如绵软的絮条,微弱的刺痒麻木着她的神经,在清晰和模糊之间来回过渡。
好似胸口团窝着一缕上蹿下跳的浊气,在莽撞的中寻找出口,失去了方向感和分寸,在难耐和遏制之间无法抉择,只能仓皇的在胸腔内横冲直撞以示泄愤。
那不适在层层递进,愈加强烈,让沈非衣浑身发麻,极快的扩至四肢百骸。
她带着哭腔,去轻推沈裴的肩,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哥哥。
这力道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偏生那一句带着哭腔的哥哥,唤醒了沈裴,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至此,他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连忙松了口,坐起身来,垂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沈非衣,抬手拉过旁侧的喜袍替她盖着身子。
眼前飞速的闪过方才所有的情景,沈裴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喉结便缓慢的上下滚动,遗留在上面的粉色口脂似乎也动了起来。
还是,没控制住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眸子强迫自己冷静。
身体的变化给他传达的信息时刻都在提醒沈裴方才的行为,在他耳边告诉他,你又失控了。
沈裴冷静的同时,沈非衣也缓了过来,待身子的不适褪下后,她抱着衣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的裙子尚且整洁,只是领口被沈裴褪了些。
她靠在床榻里侧的内壁上,咬了咬下唇,看着沈裴关切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闻言,沈裴这才幽幽睁开了眸子,看向沈非衣。
小姑娘颈侧和肩头都留下了浅红色的印记,在那雪白的玉肌上格外显眼,他知道那不是口脂,而是自己造成的。
沈裴不敢再看,连忙别过眼去,眸中是浓郁的暗色,惯是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失态。
他拢好衣领,系带玉带,将那挂起的红色帷帐取下拉开,将沈非衣的身影遮在里头,二话不说便撩起珠帘出了房门。
不过瞬间,这屋中只剩下了沈非衣自己,安静的可怕。
沈非衣在床榻上蜷腿而坐,半放下的帷帐将她遮在阴影里头,她垂着眸子,眼睫下打出一道浓密的阴影。
外头玄月高挂,清风徐徐,红色的灯笼挂在院中,每一处都缀着红绫,风撩过时,那红绫曳曳翻飞,似乎像是在跳舞一般。
夜色漆黑,红色灯笼变成了点缀,宛如黑色绸布上烧出了无数个窟窿。
那珠帘拍打的清脆声逐渐从清晰变为微弱,直至再也听不见,她这才动手将裙子穿好,系上带子,又慢条斯理的将那被脱掉的外袍裹上。
动作时只能听见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以及银铃清脆的响声。
她慢慢吞吞的移到榻边,撩开半放下的纱帐,视线落在那珠帘上。
许是沈裴走了已经许久,那珠帘静垂着纹丝不动。
她收回视线,轻抿了抿唇,半晌,却是蓦地轻笑出声。
大婚后给沈裴寄的最后一封信,是她刻意将沈君晔的名字给写在上头,是为了告知沈裴,祝繁是大皇子的人,甚至加急连夜送去,就是为了让沈裴第二日便能回京。
庆祝沈裴回宫的宴会上,那果酒也是她故意喝错的,若是真的不想喝,那果酒又怎会被她摆出来,沈裴自然也不会去岁玉宫为她搓揉小腹。
去泰清寺的路上,她便瞧见了祝繁。故此泰清寺湖心亭的晚上,她看到那湖周树木后一恍白的身影,便认出了是沈裴,才会有对祝繁的那番话,为的就是让沈裴听到。
她何尝不知沈裴入了她的房间,还将她抱上榻。沈裴那般生疏的抱人姿势,甚至揪住了她的头发,若非她不想醒,又怎会醒不过来。
甚至第二日太后在泰清山上看到沈裴要迁怒他时,也是她刻意把祝繁也来的消息说出来,只为转移太后的注意。
那一回去祝府时,那流民也是她头一次去的时候注意到的,那对母女时常蹲在祝府门口,不哭不闹,后来两人被家丁赶走,仍旧是直勾勾的盯着府门,才让她起了疑心。
她第二次去便是为了确定,虽说去时并未看到,可出府后不远处,又看了这母女两人,视线依旧投向那祝府。
虽说小女孩的脸上脏兮兮的,可她依旧能看出那眼睛和鼻子,像极了祝繁。
故此第三次,她刻意拖延两个时辰,却提前一个时辰到,就是为了能够在家丁将两人赶走之前看到那母女,只不过倒也凑巧,遇到了那壮殴打,更让她顺理成章的下了马车,成功的让沈裴注意到了这母女。
她生怕沈裴看不到那小女孩的脸,特意端着茶水和糕点下了马车,用手帕为那小姑娘擦干脸上的泥污。
本来就没准备要去祝府,如今见计划达成,她又怎会带着沈裴去见那祝繁。
这祝繁,也配娶她?
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刺激沈裴、引诱沈裴。
她的每一个眼神、喊的每一声哥哥,都被她在心里斟酌了一遍又一遍。
她喜欢被沈裴哄骗,也乐意装作被他骗到。
她喜欢一边顺从沈裴一边看着他为自己失控又遏制的样子。
她喜欢缠着沈裴粘着沈裴,去触摸他、亲近他,看他为自己动情又左右挣扎的样子。
她喜欢感受沈裴身上的温度、他的呼吸,听他轻柔的喊她温温。
她喜欢沈裴替她别过发丝、咬着她的耳垂、亲吻她的脖颈、替她拢紧衣服。
她喜欢沈裴,但沈裴不知道。
沈非衣轻咬了咬舌尖。
哥哥啊哥哥,我又怎会,什么都不懂呢。
◎最新评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感觉 这个女主之前的表现不一般 果然 】
【卧槽,卧槽】
【天哪!真就黑吃黑】
【天,大受震撼】
【我靠我草 双向病娇我爱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妈呀,这个反转厉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天 大反转啊 还好前面没人剧透 不然我真的不会那么震惊】
【是黑吃黑啊】
【实践是认识的来源,书本知识是间接经验,得亲身实践才能获得直接经验。
对男主来说 实践是认识的目的和动力。】
【我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带感啊啊啊我的梦中情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滴妈呀 以为是朵小白花 结果这么带感 刺激呀 双病娇 而且是双箭头 我喜欢 哈哈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