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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逞窈窕(一) 分节阅读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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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他仿佛忍不住笑,“别夹的那么紧。”吉贞在他肩头揪了一下,面红耳赤道:“你怎么就喜欢这些邪门歪道”温泌还振振有词,“敦夫妇之伦,男俯女仰,阴阳和谐,乾坤有序,这是周公说的,难道不是纲常正道”吉贞扑哧一笑,“周公还讲了许多,你怎么就记得敦伦”温泌坦诚地说:“他大概是讲了许多,不过这会我别的都记不起来了。“此值正午,日光透过窗纸,照得人无处遁形。外头还有衙署的人大声说话。吉贞紧紧闭着眼,感觉他的胸膛像遮风避雨的穹庐,罩在她的脸庞之上。她抓着他的衣襟,脸颊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温泌轻轻一笑,空余的一只手在她下颌轻浮地捏了一记。吉贞睁开一双水濛濛的眼睛,对他皱了皱鼻子。他又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另一只手拿出来,暧昧地一笑,从她袖子里翻出青绢手帕,擦了擦手,将手帕拎在她脸前晃了晃。吉贞要抢,浑身软的没有力气,只能欲语还休地瞪他一眼。温泌很得意地哈哈一笑,作势将手帕轻轻一嗅,便塞回了自己怀里。扯了自己的长袍往她身上一盖,他很体贴地说:“你歇一歇,等会再回府。”以防吉贞闲着没事总要来衙署巡视,他特地提醒她,“娘娘要送了几尺什么澄水帛给你,据说有避暑之奇效,你若无事,可去郡公府去取,顺道同她道声谢。”吉贞微颤的睫毛一扬,慵懒地翻个身,她漫不经心道:“母亲遣个人送来公主府就是了。”温泌盯了一会她的背影,说声:“随你。”便合上门出去了。赶到外头讨了一壶冷茶,牛饮似的喝了,冷静了一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前厅,一干人等还在大眼瞪小眼,容秋堂见温泌出来,后面不见清原公主,他暗自松口气,惴惴地问:“公主来,可是为了郑元义那事寻我们麻烦的”这是不打自招了。温泌都懒得骂他了,吩咐弥山道:“把前几日和郑元义吃酒赌钱的那几个人都绑上来。”弥山本来就老成的一张脸更严肃了,平素他和兵士最亲厚,所以有点不情愿,“都是休沐时才去的,也不算违背军令,就不必了吧”“快去绑来。”容秋堂明白了温泌的用意,忙推了弥山一把,“公主要替郑元义出头,咱们得先发制人才行。““你去外头避一避。”温泌一脚将容秋堂踢出门。“容将军去哪里”容秋堂走到门口,被姜绍拦住。他腰悬长刀,穿羽林卫缺胯衫,肩头和胸前缀以雄鹰,一张不苟言笑的脸,颇有弥山的神韵,大概比弥山还英武一点。容秋堂立马绽放笑容,亲热地扶住姜绍手臂,说:“我有急事须回家一趟。姜都尉,明日请你吃酒,你可有空”姜绍报之一笑,说:“吃酒,有空。殿下要寻将军你,你还是先答了她的话,在下才好同你吃酒。”容秋堂本已经一条腿跨出了门槛,被姜绍顺势将他肩膀往里一推,不禁地人也被推回了衙署里。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前厅外头,见吉贞背后跟着桃符,从容不迫地从后堂走了过来。容秋堂与姜绍两人脸色不约而同凝重起来,先后道:“殿下。”吉贞淡淡看了容秋堂一眼,领头走进前厅,却见厅里众人正严阵以待,地上几名兵丁被五花大绑,温泌坐在案后,正在骂人,忽见吉贞和容秋堂都到了,他话音顿止,乌皮靴往地上一踩,站起身来。吉贞来的这么快,令他有些意外。“这几个人是犯了何罪,要这样绑着”吉贞问。“酗酒,赌博,违背军令。”弥山替温泌答道,“才判了他们笞刑。”他看看温泌,踯躅了一下,“在此行刑,怕惊扰殿下,臣将他们押往军营处置吧”“无妨。”吉贞径自落座,很泰然道:“你就在此处行刑,不必顾虑。”弥山无计可施,只能命人将那几名犯禁的兵丁押到院子里。因公主在场,没有脱衣,只穿了薄薄的汗衫,军棍如雨点般落下来。吉贞面色不改,目不转睛,行刑的人不敢作假,噼里啪啦一通打下来,几名兵丁半死不活地被拖了下去。一场军棍打下来,脸色最难看的是温泌。沉默片刻,他忽然一笑,很大度地说道:“这些人,被人怂恿犯禁。怂恿的人,原本也该罚,然而郑元义不从属于平卢军,军令管不到他,他又是殿下身边的服侍的中官,因此饶他一次,还请殿下以后多加约束,不要再来军中滋扰生事。”他脸上带笑,语气却极重,连容秋堂心里都不禁打了个登。桃符急的叫道:“驸马,郑元义被人打了,伤得很重。”“在衙署里该称使君。”吉贞轻声喝止了桃符,然后转向温泌,这次他没谦让,他在上首,她在下首,他睥睨着吉贞,静待后文。吉贞高挑的眉头一扬,说道:“郑元义原本是我的近侍,最近被圣旨擢为平卢军都监,也算军中的人,军令自然也约束他。等他能爬的动,便来领罚。使君不必留情,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命。”温泌把玩着案头散落的几枚乌木令牌,一枚摞一枚,最后一枚重重拍了上去,他面无表情地说:“只要殿下舍得。”吉贞毫不理会温泌阴沉沉的脸色。她点一点头,说:“郑元义犯军禁,自有军令罚他。不过他在衙署外没来由被人打的重伤,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被人打了”温泌好像才留意到这件事,他漠不关心地说:“劫财还是劫色”众人一片轻笑,温泌也咧嘴笑了一笑,说:“缉捕防盗,是范阳县衙的事,殿下要替郑元义做主,着县丞来,命他速速追查此案就是了。”吉贞没有吱声,俏丽的下颌略绷,一张红唇紧抿。温泌一看这表情,知道她是气急了,他悠闲地晃了晃脚,声音有几分懒散,又有几分挑衅,“殿下满意了满意就请回吧”吉贞一言不发地起身。温泌看她那黯然的背影,自己倒有些不舍得了,暗自一笑,待要亲自送她回府,再好好抚慰一番,便可重修旧好,他还没跟上去,吉贞先转过身来,盈盈地一笑,她突然地转怒为喜,说:“你之前在府里问我想做些什么散心。”“你想去哪”温泌想起在府里隔窗看花的情景,也不由一笑,有点好言好语的味道了。“我想打马球。”吉贞不假思索。“我陪你去。”温泌自知今天没给她面子,为免她记仇,立即将满衙署的人丢下,打算陪公主殿下散心去。谁知吉贞竟然嫌弃他。“不要你,你力气太大了,”吉贞眼睛一转,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众人愣怔着,唯有容秋堂脖子一缩,悄悄往外头溜去了。吉贞指尖将弥山一点,“你来。”弥山一呆,左右看看,吉贞手指,不偏不倚,指的正是自己。他忙道:“臣是粗人,不敢造次。”温泌将吉贞肩膀一掰,威胁似的劝她,“他力气比我还大,万一伤着你,不是闹着玩的。”“小看我”吉贞瞟他一眼,很骄傲,“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吉贞软硬兼施,弥山就像一块水泼不进的石头,反正就是一个词:不敢。眼见吉贞一张脸冷了下来,连温泌都满脸随时爆发的怒气,躲在门口的容秋堂一咬牙,大步走上前去,将石头人似的弥山挡在身后,抱拳说:“殿下,臣也会打球,臣可以陪殿下打一局。”“牵马来。”吉贞道。弥山默然挪到温泌面前,对他使了个眼色,一脸担忧。温泌知道他的心思。他怕容秋堂手下没数,伤到了吉贞,没法同自己和皇帝交代。温泌对他摇摇头,给了个安抚的眼神,意指自己并不在意其实吉贞有几斤几两,他是比谁都清楚的。她那点单薄身躯,抵挡秋风尚嫌不足,能把容秋堂怎么样一行人心思各异,移至校场,连带看热闹的兵丁,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上来。容秋堂硬着头皮上了马,扯了扯马缰,有点紧张纯粹是怕自己跑得太快,晃着公主的眼,或者球杆太猛,震着公主的手,她一发怒,连温泌都要被连累。这心事重重的,连吉贞怎么上的马都没看清楚,忽听一声锣响,宫中带来的七宝彩毬如流星一般飞过眼前,容秋堂如梦初醒,驱马慢吞吞上前,离吉贞半个马身,绝不肯越过她。马蹄一扬,黄沙漫起,吉贞的绯衣如云霞,自眼前掠过,容秋堂挥散眼前迷雾,见吉贞手中的月杖高高扬起,他吃了一惊,猛然勒马。“殿下”吉贞一杖击在马腿上,马吃痛嘶鸣,容秋堂急着控马,无可奈何地喊道:“毬在前方,殿下打错了,打在马腿上了”吉贞左手持杖,右手扬鞭,凌空一鞭,连人带马,疾驰而去。容秋堂的马受了惊,控制不住,嘶鸣一声,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去。他满头大汗,只能狼狈地伏在马上,待奔到校场边缘,离围观的众人越来越远了,容秋堂见彩毬翻飞,离毬门触手可及,他毕竟年轻,一时心动,俯身捞球。刚一弯腰,一道黑影自眼前掠过,只听“啪”一声轻响,容秋堂闷哼一声,捂着脸滚落在地上。他的左边脸颊被吉贞一鞭抽出深深的伤口,献血横流,十分恐怖。吉贞勒马,拎着偃月杖,彩毬滴溜溜在她的马蹄下打转,她看也不看一眼,只冷冷地看着容秋堂,“打狗还要看主人,”她将偃月杖一丢,翩然落地,冷觑着容秋堂,“下次再敢仗势欺人,你伤的就不止一张脸了。”第20章 疏桐流响十一容秋堂被清原公主失手打伤,温泌准他在家养伤。一连多日,容邸的访客络绎不绝,容秋堂嫌烦,都推给奴仆去招呼,自己倒头大睡。忽而梦中听见外头弥山的声音在和奴仆说话,那奴仆搪塞弥山道:“我家郎君精神不佳,将军先回吧”容秋堂将被子掀开一点,竖起耳朵,想听听弥山说什么。略顿,听见弥山道:“哦,那我改日再来。”容秋堂气得一咬牙,将被子蹬开,冲到窗前大喊道:“你别再来了,我改日就死了”弥山一愣,寻声踏进容秋堂的房间,见他赤脚立在地上,蓬着头,脸上包着膏药,奉命休养了几日,不见精神好转,反而一双眼睛赤红,好像熬了三天三夜没睡似的。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容秋堂才反应过来,侧了一下脸,只把自己完好的那半边对着弥山,然后呵斥奴仆道:“去倒茶”“伤口没好,还是不喝茶吧。”弥山扯着容秋堂的手把他往榻上赶,“地上凉,你还是躺着。”容秋堂一屁股坐回榻边,眼睛横着盯了弥山一会,忽而冷嗤一声,说道:“破相而已,并没有断胳膊断腿,不劳你特地来探视一趟,你回吧”容秋堂有伤,忌茶忌酒,家奴送了一碗热汤。弥山接过来一看,还算清淡,略吹了一吹,递到容秋堂手上,不紧不慢地道:“我听你说话中气十足,的确是不打紧。”知道容秋堂最爱美,别人来,必定要避讳,弥山倒是直来直往,追着容秋堂躲躲闪闪的那半边脸研究了一会,很有信心地对他说:“破相不至于。那天我送你回来,看得清楚,你这伤不算重,好生料理,不至于留疤。”容秋堂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脸颊,紧张地问:“果真”随即又沮丧地摇头道:“你别哄了我,上药的医官说了,怕是要留疤。”留点疤算什么对弥山这种刀枪剑雨中打滚的人来说,脸上没疤才稀奇。他很看不惯容秋堂这副颓丧的尊容,在他肩膀上一拍,笑道:“有疤才好。你这脸长得太娘气了,多道疤,我看更俊了。”“去你娘,你也知道谁俊谁丑”容秋堂仍旧很暴躁,“你把脸伸过来我划一刀,看你还说不说风凉话。”弥山二话不说,走到容秋堂面前,将腰间的匕首接下来塞到他手上,一张脸也送上来,“你划吧。哼一声我就不是男人。”容秋堂凝视着弥山那张尚且年轻,却已经饱经风霜的端正面孔,终于哑然失笑,他像因干旱而卷了叶的小树,陡然迎来甘霖般的春雨,重振精神,枝摇叶展,从头到脚都是神气,“滚你的。”他笑骂着,踢了弥山一脚,“你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弥山看着容秋堂喝汤,他大概是几天水米不进,脸瘦削了,胡子拉渣,真是俊不到哪里去,清原公主那一鞭,让他遭了罪,也受了辱。别人都以为是失手,弥山心里清楚。他很不是滋味地说,“你那天不该强出头。换成我,脸伤也就伤了。”容秋堂没当一回事,“郑元义是我强拉你去打的,怎么要你出头”他心里一动,盯着弥山,索性破罐子破摔似地说:“破相就破相,大不了不娶老婆了,以后你有了儿子,送一个给我养老送终。”他动不动就这样说,半真半假的,弥山有点挨不住,转个话题,问:“使君这几日没来看你”“没有。”容秋堂声音很沉,“兴许来过,我不知道吧。”“公主伤了你,心里最不痛快的是他。”弥山叹了一声。容秋堂看透了弥山的心思。朝夕相对数年,他所想亦是他所想。不等弥山说出口,容秋堂先嚷了起来他最年轻,口无遮拦,言语无忌,满腹的怨气喷薄而出,“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要娶老婆没有女人,何来这些烦恼”抓过榻上的枕头,他把它当成自己最恨的一个女人,狠狠一拳将枕头捶扁。弥山望着这个坏脾气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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