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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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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霍寻凝神望着顾镜辞,低低道:“你可知你离开了多久”多久顾镜辞埋首静静地想着,好像离开的时候,还是冬天的样子。好像他们分别的日子,却已经漫长到无可附加,冗长的岁月从指间划过。也许经年之时并未想到他日却能再度相逢,所以对于时间也是模棱两可的。“应该有一年了”顾镜辞不确定地小声开口。他摇首,直勾勾地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记性真不好还是不愿意想起我”顾镜辞苦涩一笑,道:“你又在骗我了,我记得我们分开的时候是一个春天,现如今已经是夏天了,莫非是有两年了不成”霍寻长叹一声,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猝不及防地一瞬间,顾镜辞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腥甜的味道蔓延到两人嘴里。她疼的几乎要流出眼泪,他蓦地松口,擦了擦嘴上的血,喃喃道:“是一年一个月零二十五天。”有一瞬间的呆愣,顾镜辞只觉心口好像被堵住的东西涌出来。她早已算不清的日子,他却一天一天数着。她是多么自私以为自己一走了之就可以天涯海角彼此不见仍逍遥,却不曾想过他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在无尽的思念与煎熬之中痛苦的挣扎着。一日一夜,刻骨铭心的思念。他一日未曾放弃过找她,等她,担心她受伤,害怕她被人利用,而她却丝毫不知。爱之深,情之切。他握紧她的手,苦笑道:“镜辞,你恨不恨我”顾镜辞的手轻抚他的脸,眼角不觉红透。低叹一声,她又背过身子低声道:“何尝不恨”“我不管,你若再敢离我一步,我”霍寻不禁轻蹙剑眉,最后只是轻轻将手回握住她的手,未说出的话化作一声轻叹。顾镜辞盯着那浅绿色的如意云纹边的窗纱,边缘处的水晶珠子随着窗外的清风曳过而泠泠作响,清脆悦耳。风吹过,天边压下来的乌云遮住烈日炎炎,大雨将倾时刻的风,吹得最是清凉。她静默许久,方才道:“你知道吗我不管你要的是什么,是天下也好,别的也好,只是我深深明白着一句话。我永远也不可能逃出去你的心里,因为我早已被困在这牢笼里,永远,都不可能逃出去。因为于我而言”她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道:“你就是这整个天下。”“镜辞”霍寻略带哽咽地呢喃着。顾镜辞舒眉展颜一笑,“我既然已决定,此生此世,就再无他意。霍郎,我们颠沛流离这么久,我才终于发现,没有人能左右我们的感情。哪怕我觉得我是恨着你,我还是爱着你。”霍寻微微一笑:“嗯,”过了许久,霍寻起身正对顾镜辞调笑,隔老远听见有人道:“王爷”那声音到后面便弱了下去,许是看见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连忙在外面砰砰磕了几个头,高声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霍寻微微挑眉,却也笑叹了一声,对顾镜辞道:“杜管家的儿子小杜,杜管家年迈,就让他儿子替我料理事情。别看年纪小小,做起事情来丝毫不含糊。不过是我素日里在这里办公,他们也是没大没小惯了。”顾镜辞也只是低声笑笑,推了推他:“你自个儿没大没小,怎么倒是怪起来别人了”霍寻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去看看。”他起身走到帐外,方道:“何事”唯唯诺诺道:“禀王爷,王妃让属下托话给王爷,问是不是要陪您一起去城外为顾将军送行”霍寻不由得脸色一沉,许久才挥挥手道:“不必了,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她了,教她好生歇着,别再摔着碰着了就是。”小杜见霍寻脸色并不好看,应了声“是”也就掉头离去。“等等”霍寻转而道:“与王妃说一声,麻烦她把霍府收拾一下,说是给顾夫人住。”小杜一顿,不觉有些错愕:“顾夫人”霍寻笑道:“顾镜辞,你告诉王妃,她自会明白。”小杜微微点头,掉头离去。“你要带我去哪里”顾镜辞被他拽着上了马车,霍寻轻轻笑这拍拍她的手:“我们回家。”顾镜辞低着头不再说话,霍寻碰了碰她,笑笑:“怎么了”她只是勉强笑笑,霍寻拉着她靠在自己肩上,轻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的确,当年是我对她疏忽了,不想当年单纯的只会哭的小女孩,竟然变得如此不择手段。只是我此番断断不会任她再伤了你。你放心,王宫里我是不会让你踏足。”“不在王宫”顾镜辞奇道。霍寻道:“你总说宫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自然也不愿意你再踏足那地方。我陪你住在我们之前住的府邸里。里头我已经让人重新打扫过了。”顾镜辞感慨道:“说起来,咱们最最平静地日子,竟也是在那里度过的。”“是啊,那三个月,看庭前花开花落,数世间春秋朝夕,是我们这些年过得最安详的日子。”霍寻拍拍她的肩膀,唏嘘道:“大隐隐于市,那样的日子,真真是美好的。”马车停了下来,霍寻下了车正背着身扶顾镜辞下来,就远远听见有人笑着:“前天听小杜说起王爷要锦瑟帮衬着收拾一下旧居,原来是为了这金屋藏娇之喜啊。”霍寻闻言不由得瞥了她一眼,只是握紧顾镜辞的手,将她护在身侧。他走到慕容锦瑟身侧,淡淡道:“辛苦了。”“王爷既然要娶妹妹,又为何不直接住到宫里,何苦到这外面”慕容锦瑟穿着一身红色正宫装,腰间是百鸟朝凤的绶带。凌云髻上十二对凤钗昭示了不可撼动的位置。顾镜辞只是紧紧抓住霍寻的手,手心腻出一层汗来。霍寻笑吟吟道:“宫里不干净的东西太多,免得污了镜辞的眼。王妃记性真是不好,镜辞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何来”要娶“二字”他扶着顾镜辞绕过慕容锦瑟往府里走,往里走,全是之前的模样,丝毫未曾改动。庭院正中的那棵大梧桐树已经枝繁叶茂,青绿苍翠。连树下的一方石亭的残破一角也未曾动过。那残破的一角霍寻曾经提议请人来修补,顾镜辞却觉得那残缺的一角反而更有味道,再行修补却补不出来原来的味道。正在这时,屋里却扑出来一个黄衫子的丫头,又是喜又是泣地扑到顾镜辞身边:“小姐小姐”“诗意”顾镜辞一时有些呆愣,忙安慰地拍拍她的背:“怎么了好好的哭个什么劲儿啊。”“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诗意眼角红红的,低声泣道。霍寻笑笑:“这丫头自你走后就一直吵着要跟我来长安,说你要是不回来她就在这里等你等到死。”诗意气的直跺脚,叫嚷着:“王爷又取笑我”顾镜辞摸了摸诗意的小脸,笑道:“难得你这么忠心,我可得好好为你谋划个亲事,把你嫁了。免得在外耳边天天叽叽喳喳,真是吵都要吵死了。”“小姐”霍寻心中自然知道,这样子住在外面也不是办法。只是他既没有能力给顾镜辞正妃的位置,也没有把握慕容锦瑟不敢对她下手。顾镜辞倒是在外面住的颇为乐意,霍寻每日处理完军务就到府邸里去陪顾镜辞。她总是那样填单从容,有时读书,读到诗句里有:“花开花落花满天”,亦有“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或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有时候,她就坐在梧桐树下的亭子里绣花。阳光正好,透过宽大的树叶吧光影斑驳落到她脸上,让他恍惚有一种岁月静好得天地间只剩下他们的感觉。他就坐在一旁静静望着她的一抹剪影,秋色正好,茶香缕缕飘散,一望就是一下午。或有时,她提笔写字。写论语春秋,也写中庸大学。那些书被她誊写的工工整整,她往往一写就是一整日。写完之后她就会拖着他到街里坊间那些小学堂给孩子们读书用。那些一个个粉扑扑的小童子,伊伊牙语童音逐字逐句地读着那些对他们而言似懂非懂的话。日子就这么过得飞快,夏去秋来,转眼已经是暮秋时节。缠缠绵绵的秋雨下个没完没了。窗外的梧桐叶子已经苍翠挺拔,在萧瑟的秋雨中昂立身姿,成为了这感伤季节里唯一的鲜活颜色。而顾镜辞就是在这么一个秋雨绵绵的傍晚,收到了萧子詹的信。信封上并未写名字,只是写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镜辞亲启。不说别的,单单看着四个大字,顾镜辞就知道是他。时过境迁,什么都可以变,唯独这些习惯了的,是无法改变的。萧子詹的书法是萧父请了当朝有名的书法大师教的。他年轻小小就写的一手好字,颇得同龄人羡慕。当时她也好奇地问起来,萧子詹笑眯眯地说:“那镜辞妹妹跟我一起学吧。”虽然她只学的皮毛,对于那字却是记得很清楚。方才打开瞧了一眼,顾镜辞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满脸的不可置信。i0,,;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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