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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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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上顾镜辞的药果然是见效快的非常,jūn_duì里本来肆无忌惮的瘟疫已经逐渐被控制住了。十日之后,突厥jūn_duì抵达王庭。伊卓当机立断,派人首先将疫情区隔离开来,以免牧民迁徙游走导致疫情再一步扩散。顾镜辞的默然跟随让伊卓有些出乎意料,他以为顾镜辞会在半路离去。她立于马上遥遥望着宁朔的方向微微一叹,伊卓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打马过去,笑道:“在看什么”“没什么。”顾镜辞凝眸回首,神色微微带着一丝伤感与惆怅。她低头思量一会,才勉强开口道:“我们走吧”伊卓一怔,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忙笑着回应:“嗯好”顾镜辞望着身边的玉佩不觉出征,空荡荡的心中竟扯出一丝疼痛来。颠沛流离这些日子,少了阴谋诡计,更多的可能是来自于这茫茫草原中的真情脉脉。大家彼此坦诚相见,突厥人豪爽大方,丝毫不如中原人一般拘泥做作。他们的心,是真正的纯净,美好的就如这湛蓝的天空一般不染尘泥。不觉伊卓已经沉沉在耳畔笑道:“看什么看这样出神”她一惊,忙退后了几步,勉强笑道:“你怎么来了”伊卓一身利落黑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一时惊讶,蹙眉道:“不是说好了吗今日一起去草原巡视,探望那些百姓。”顾镜辞虚出一口气,摇头苦笑道:“看我这记性真是”“走吧,今日往阴山去,阴山那里有一大片花海,你会喜欢的”伊卓眉间闪过一丝喜色,他拉着顾镜辞的手腕就往外走。顾镜辞略感无奈,随着他一起往马场走。风和日丽,是一个草原美好的晴日。湛蓝的天仿佛触手可及,一直延伸到远方的绿好像要与那天接轨一般,一眼望去皆是让人舒服的青绿色。顾镜辞换上了一身紧身的骑装,上身是一件淡黄色的对扣马褂,下身是湖蓝色的纱裙,行走之间灵逸飘动而不乏英气。她熟稔地翻身上马,伊卓微微含笑,亦策马驶至她身畔,微一扬鞭:“走”阳光正好,四月的草原美的惊心。光辉自遥远的宇宙中洒向草原,迎风舞动的草好像也被沾染上点点光芒。远处牛羊成群,悠扬的牧歌响起,回荡在天地间,伴着牛羊的嘶鸣声,一派和煦的天籁之景。然草原牧民的情况并不甚乐观,两人足足走出去近十里路才到伊卓派人安置携带瘟疫的突厥牧民的地方。四周都是有栅栏围起来,并且有jūn_duì驻扎,以此来提示这地方的危险。有巡逻的士兵不时走过,听闻是大单于到访,一时间那守门的士兵慌了神,忙去寻负责的将领。不一会就有一个穿着软甲的突厥男子疾步过来,躬身一礼:“大单于到访,臣有失远迎”伊卓只是淡淡道:“无妨,起来说话”男子告了声“诺”就垂手立在伊卓身边。他偶然瞥见顾镜辞,道:“这位是”“顾镜辞,中原女子,是个大夫。”伊卓介绍道。男子恍然大悟,满怀感激地望着顾镜辞:“多谢顾姑娘出手相助,才使得我数十万牧民免受瘟疫之祸,臣在这里替他们谢谢顾姑娘了”顾镜辞笑着扶起他,道:“无妨,救死扶伤于一个有能力做到的人来说就是本职。”男子闻言又苦笑道:“中原人想来仇视我突厥百姓,我们到云中郡多地求医无人理会还指责我们是强盗像顾姑娘这样心肠善良的中原人真是不多见了”顾镜辞不觉有些尴尬,只是低声笑着。一旁的伊卓碰了碰她,道:“走吧。”只是往里面走了一圈,只能看见他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胳膊上,腿上,或是头上,总有地方绑着白色的纱布,有的还渗出血丝。恹恹地坐着,唉声叹气,甚是可怜。“大单于。”男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怎么会有伤口”伊卓不觉蹙眉。男子略略尴尬,仿佛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得。伊卓沉声道:“说”“是”男子道:“这些牧民都念着家里的妻儿,非要离开。可是属下又怎能放他们离去。于是就不过臣并未伤到他们。”“他们都还好吗吃的可好本王让人添的粥每个人都喝得到么”伊卓一一询问着:“每个人伤口是不是都处理过了金疮药有没有发给他们”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大单于,这里一切都好。每日伤兵营伙食是最好的。军医日日来巡视,伤口都处理过了。只是”他微微犹豫,抬头看了看项籍的脸色,才道“那金疮药分量实在不够。没有用过金疮药的伤兵伤口都开始发炎化脓感染,并且多有发烧之症”“那些感染的兵呢”顾镜辞心悸,蹙眉道“如果感染伤口的伤兵不尽快隔离,那军中很快就会再有传染之症,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男子大惊失色,旋即有惊无险似得嘘出一口气:“幸好属下已经把他们另加安置了。”“带我们去。”伊卓眉心一蹙,淡淡吩咐道。他们绕到了军营后方的一处僻静的地方,四周皆设有栅栏和哨兵。伊卓见状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大单于,这里太危险,您还是不要靠近为好。”男子拦住他们,轻声劝道。顾镜辞亦颔首,转头对伊卓道“大单于也是病刚刚好,还是少去为妙。”“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本王作为突厥的王,我若是不管他们,那就真的没人管了。”伊卓低低地说着,语气一如既往地淡然,却着实让人感动。说罢,毅然掀帘而入。顾镜辞无奈笑笑,紧跟上去。这里的士兵情况要糟糕许多,尽管军医每天反复处理伤口,可伤口仍在继续化脓,情况每日愈下。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顾镜辞有些心悸。伊卓依旧对着他们嘘寒问暖,平日里板着的脸弧度也愈加柔和起来,平和得就如一个邻家兄长一般。巡视了大半日,顾镜辞已经是腰酸背痛。伊卓却依旧满脸兴奋地拉着她往北策马而去。“不行了,我走不动了”顾镜辞苦着脸道:“腰疼,背疼,脚上都要磨出泡来了。”伊卓无奈地在前方停下马来,烈风吹动他的衣袂猎猎,他转首微微含笑:“这样子就累了啊本王十岁的时候徒步走到阴山去打死了一匹苍狼又拖着它回王庭去了。那一年大雪纷飞,我一个人走到阴山山林里,积雪已经没到我的膝盖了。后来回去的时候烧了三日,母亲以为我要死了,最后还不是活过来了。”“为何要去阴山打死苍狼”“苍狼生于阴山极寒之地,数量极为少有。突厥人传说自己是苍狼之神的化身,所以对苍狼十分敬重。更是从许久之前流传下来一个不成为的规矩,每个成年的王子一定要从阴山徒手打死一只苍狼才算是有资格执掌军政。”“当时你才十岁”伊卓摆摆手笑道:“十岁又如何我从小就是老单于最不喜欢的一个孩子。因为我的母亲的秦人,她是被父王亲手处死的。当时我还在怀里嗷嗷待哺,他丝毫未曾顾念亲情我若是不早点证明自己,只怕会被其他兄弟活活欺负死了”他一叹:“老单于杀了我的母亲,也许他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死在自己的亲人手里吧,也许更不会想到那个夺了王位的人,会是最最没用的我。”顾镜辞气喘吁吁,笑着道:“我记得霍”她忽然怔住,像是被刺扎了似得条件反射地僵住了自己的身子,生生将下文吞咽下去,满脸尴尬地笑着不语。“你说什么”伊卓一愣。顾镜辞摇摇头:“没什么。”伊卓招手示意她过去:“你要是累了,不妨和我乘一匹马,正好也让它休息休息。”顾镜辞浅笑望向他,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脉脉流动着。情丝千丝万缕被牵扯出来,密密麻麻地萦绕在心头,为她即将腐烂的内心裹上一层厚实的外衣。伊卓缓缓朝她伸出了手,那手掌上因为长年累月握兵器执马鞭而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略略有些粗糙。顾镜辞凝神望向他明朗如夏日骄阳般灿烂的笑,自己亦回应着笑起来,缓缓将手递出去。他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闻的温柔笑意,那笑将眸底的阴霾驱逐,阳光洋洋洒洒直达心底。他半抱着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衣衫交织在一起,发丝缠绕,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淡淡的青草香。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依旧没有松开,五指相扣,他手心的纹路丝丝分明,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她都可以感受得到。天地苍苍,清风徐徐,他信马由缰,就这么抱着她慢慢走着。一天,一地,一原野。一花,一草,一双人。她湖蓝色的裙子飘起,飞扬着与他的黑袍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根绚丽梦幻的梦境一般。i0,,;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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