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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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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昨夜,沈九可安睡


自己一夜没睡,说不上来为什么。


好似自己昏暗挣扎的世界,忽然恍进了一道光。


照得他心驰神往,不知疲倦的就想追逐


可是不能。


他向着沈秋檀的的位置走去,走着走着,发现事情有点儿不对,香气怎么又变浓郁了


莫非她还要再变


李琋的心里忽而有些慌张,步子都大了些。


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想必是沈九已经醒了。


“咳咳。”李琋在门口立住步子:“沈姑娘可是起来了”


“嗯。”内里传出沈秋檀压抑的回应,好似还带了些焦急与羞赧。


“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我还不曾收拾妥当,请大人稍等片刻。”


沈秋檀掀了被子,见床褥当中一团血红,而小腹坠坠,那感觉并不陌生,是久违的“姨妈”来了。


天啊,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她翻箱倒柜,寻找合适做“姨妈巾”的东西,李琋忽然推门而入:“我问到一股血腥味儿,是不是你受受伤了”


沈秋檀翻遍了半个屋子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又将心思放到了床上,李琋推门穿过梅兰竹菊小屏风的时候,沈秋檀正背对着他弯腰拆被子,想抠些棉花出来


李琋看着她穿着自己的月白袍子上的殷红,嘴里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耳根红了。


沈秋檀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羞得连脖子都透出了绯粉之色,她将被子披到身上:“你你简直可恶透了”


李琋仓惶而逃,不小心将那架小屏风都带倒了。


不一会儿,热水、红糖水、热粥便被送了进来,还有尚好的素平纱、白绢,以及做好的月事带


进来伺候的两个婢女,还是之前的那两个,一个叫丁香一个叫山奈。


见沈秋檀忽然出现在这里,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如常的伺候了沈秋檀洗漱,其中一个还问道:“姑娘可是初潮”


沈秋檀的脸都埋进碗里了,这种事,便是对同性,都不是那么好启齿的。


山奈见她闭口不言面红如虾,心中已经猜出了大半:“这事非同小可,姑娘千万当心,大人吩咐了,这几日姑娘便在此卧床休养便好,过一会儿用了晚膳,大夫会再来替姑娘瞧瞧。”


这有什么好瞧的


“还有,大人说姑娘喜欢佩香,他便叫奴婢们选了些温热的白芷、豆蔻、砂仁,还有沉香、甘松来,以供姑娘品鉴。”


“嗯”沈秋檀喉咙里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免感叹起这位齐王的细心来,这月事一来,香气不小,他如此做想必是想叫自己借着制香好遮掩一番,她便又补了一句:“平日里,我惯爱弄些香料做消遣,仅这几味怕是不够,能不能劳烦两位姐姐,再给我寻些其他的香材和香炉来”


“这有什么,姑娘说来便是。”


于是,沈秋檀一不做二不休,不客气的要起了旁的东西,待到辰时一刻,便有大夫上门来,隔着帘子给沈秋檀诊治了:“姑娘可觉得腹中下坠感强烈,间又疼痛”


“有。”


“我开一副方子,替姑娘发散发散寒气。”


沈秋檀谢了大夫,山奈送了大夫出门,而大夫就遇到了等在这里的陆大人。


“可有事”


这大夫也是跟着他从京中来的,姓崔,如今如实回禀道:“有些寒症,想必早前不知道保养,积了寒气。”


李琋想起当年冰冷刺骨的晓月湖,还有赵王府奋不顾身救人的沈秋檀,面带急色:“可有妨碍可会疼痛难捱”


崔大夫古怪的看了李琋一眼:“女人家来月事疼痛自然少不了,不过属下瞧着那位姑娘是个能忍的,妨碍么,从现在调养到她及笄出嫁,也来得及。”


李琋板了脸:“那就现在开始给她调养,至于疼痛,什么叫能忍的难不成因为能忍,就要受痛不成”


崔大夫连忙告罪:“属下定然帮那位姑娘调养好身体,叫她无灾无痛。”


殿下的话,何时变得这般多了


李琋点点头,放了大夫自离开,又叫来秦朗:“吩咐下去,多做些清水羊肉、清蒸鲈鱼、松鼠桂鱼、清炖丸子、浑羊殁忽、大煮干丝、琵琶对虾、拆烩鲢鱼头给里面送过去再加一道蒸肉饼。”


记得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好似她就没有不爱吃的,可真是好养。


秦朗和崔大夫已经惊呆了,王爷是不是睡糊涂了


看着宛如一个智障。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春风十里扬州路月票加更


等再次见到李琋,已经是四日之后。


沈秋檀正皱着眉不想吃药,那大夫回去之后,竟给自己开了足足七日的苦药,还说今后一年内,每次来月事,都要这么吃。


这还得了


讳疾忌医是不对的,可只听这大夫的一家之言更是不对的。


再说了,她身体好着呢,吃饱了能打死一头牛,哪里就需要吃这么多苦药了


月上柳梢头。


李琋一身熟悉的玄色锦缎袍,他将背在身后的手摊开,露出两粒饱满可爱的红枣:“吃了药,就给吃甜枣。”


“我我没病”哄小孩呢,沈秋檀红着脸垂下柔软的长睫,即便隔了几天再见面,也还是有些尴尬。


“小孩子都是不听话的。”李琋找了个位置坐下,好似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只是耳朵不知为何又红了,他岔开话题:“你是为了找小翀,才流落至此”


沈秋檀抬起头,又点点头。


“如此,我真是要深谢你了。”李琋将枣子给了沈秋檀:“在扬州的事,我保证不会有外人在知道,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给你外祖母送封信,早些叫你家里人安心。”


沈秋檀心中一凛,他为何只说给外祖母送信,对祖父和侯府只字不提,难道他知道自己与沈家不亲


“你”她的眼睛望着他,像是湿漉漉的黑葡萄,想问又有些迟疑。


“于你,我并无所求。”


其实他说谎了,如果世间真有有求必应,那他希望她平安无恙,一生喜乐。


没有所求,就是没有企图,没有企图,人就是安全的。沈秋檀这般揣度着他话里的意思。


李琋又道:“翀儿已经在回京路上了,至于你,若是还想留下来”


“不,我走”


李琋挑眉,为何改了主意


“这两日便可动身。若是殿下有心,就请还肃清淮南,给淮南一个清爽的结局。”沈秋檀面露犹豫:“至于我你若信我,又不问我缘由,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李琋一直是“你我”相称,沈秋檀也没有刻意改变。


“嗯,愿闻其详。”


“那药婆若是还不开口,大人不若去一些热闹显眼的地方找找。我父亲常言道,最危险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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