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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TXT全集下载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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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自然是顺着元子烈的:“自然值得,主子也是为了大事。”


听了这话元子烈并没有半分得了安慰的样子,只淡淡摇了摇头。


冬至心思玲珑,她大约是知晓元子烈想得是什么。


荣侯为了主子牺牲太多,虽说是为了忠心与报恩,可倒底连命都给了去。主子心狠,却也不是无情之人。这么多年荣侯虽是把主子留在王京中,可说到底也是主子自己的选择。


“主,您别忧心了。事情到了今日,您也清楚哪里有回头的路。辅车相依,唇亡齿寒。断不可乱了心神。”


少年凝眉,将视线停在牌位中属于荣侯的那个。许久才喃喃一句:“倒也是这个理。”


祠堂很大,少年跪坐在那里,他身后站着两名侍女。


三个人表情各异,很明显所想不同。


虽是夏夜,可有风吹进来依旧有些凉意。


立秋更是忧心:“主上?”


“陪我去瞧瞧长姐吧,明日发丧酬客。”因为许久跪着,少年的膝盖有些疼痛,起身揉了揉便率先走出祠堂。


“那主上可要吃些东西?奴去准备。”立秋同冬至不同,她的思想简单,任何时候都是先以元子烈的身体为主。


但也正是如此元子烈才更愿意让立秋跟着,有时候他真的不想想得太多。


少年摇头:“我没什么胃口。”


立秋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跟在元子烈身后向后院走去。


荣侯的薨世对元子云的打击不小,昨儿白天竟是哭昏过去。


这些年他与元子云一直被留在王京中,说得好听些是得君王重视,实际上也不过是作为质子留在王京中受着束缚。


元子云不喜欢元子烈,原因谁也不知,便是元子烈自己都不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元子云厌恶他到了骨子里。


可所有人都知道公子烈对于这位长姐是纵容得很,至于原因,元子烈自己清楚。


荣侯对他极好,投桃报李他也应该好好照顾元子云,更别说元子云还是他再好不过的幌子。于情于理,都应该这么做。理由十分的让人觉得心凉,可谁知道元子烈也曾想过把她当做长姐。只可惜,最终只能是这样的理智处理。


见屋内还亮着,元子烈轻敲了下门扉。


“谁呀?”


“长姐是我。”元子烈将声色放柔,便是公子怀都未曾见过如此温和的少年。


“你来做什么?你不好好在祠堂跪着,难不成还不肯为父亲尽孝吗?”很明显少年又被嫌弃了,隔着门少年也能听出冷意。


立秋脸上浮上怒意,只是因为元子烈没有指示方才忍着。


便就是冬至也有些不悦。若是荣侯还活着,元子云这样冬至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如今荣侯身死,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按照此理,如今她不过要靠着主子生活竟还是这般过分。


少年自然是察觉出两个少女的不快,他只是摇了摇头,抬头见到满是星辰的天幕幽幽说了一句“走吧。”


离开元子云的院子,元子烈还是没有吃东西。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椅子上许久。


直至天光破晓,他才有所动作。


“研磨。”


取出折子少年先是刺破手指滴了两滴血上去,这之后方才润笔蘸了蘸墨水。


冬至在研磨之时也瞧了瞧,少年的字并不算好看,可看着就是少年的性子。肆意的,不受约束的。


“王上吉安,臣元氏子烈请谏…”


作者有话要说:萧清染:千防万防,没想到你来这儿出。


第7章 美人魅君宠


天光大亮,少年此刻也放下笔墨。


“将这折子递给君上。”


起身揉了揉眉心,他已经两个日夜不曾用膳饮水,也不曾睡上片刻。眼底乌青可见,脸色也是苍白,便是身形也较前些日子瘦削些。


立秋瞧着担忧,如此下去主子怕是会得了病。


当然,冬至不会单纯如此片面,她知道元子烈的用意,荣侯身死元子烈作为儿子断不能就这样的好过。


元子烈心狠,要想做戏虽是能够做的出,可那种做戏始终太过肤浅,谁也信不得。


如此这样虽是极端,可效果却是极好,任是谁瞧了也不会生出怀疑。


元子烈的心智向来是他们这些人,做不到的。


就像是节食他们许会有些难以承受生出便就吃上一些,哪怕只是饮上一口水也无妨的心思。可少年生生是什么也没。这便就是元子烈,所有人都不及的元子烈。他对旁人心狠,对待自己更是心狠。


立秋与冬至两人跟着少年走到大门前,隐约他们听到隔着一道门门外的嘈杂。


元子烈弯眼,看来是来了很多人。


“开门,会客。”


少年声音沉稳,打开门的那一刻他便收敛起自己的神色。


外面是数十的宾客,身份也各不相同。


公子怀看得清明,少年很是憔悴。他凝眉,他当真从未见过少年这般模样。思索着,就随一众宾客进了府内,他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如此见到少年便就想着寻个时机问问少年。


少年的模样还是那样的朗月之姿,这一点公子怀一直知道。仰慕公子烈这张脸的可不在少数。


“公子可是憔悴了许多。”萧清染错身之际停下脚步,端端正正同元子烈行礼。


元子烈微微躬身还礼:“萧先生关怀,先生请吧。”


闻人澹自然也在其中,他跟在公子怀身边,悄悄看了看少年。


梦中就是,这件事对于元子烈的打击不小,不过也因此少年回了沧澜之地。回到了他势力所在之地,故此也难说是福是祸。


每每元子烈总是用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来解释。


“容迟…”他想要去安慰,又觉得少年虚弱,还是到了内院才好。


“你…还好吧?”公子怀终是没有忍住,凑到他身后问了一声。


“你瞧我像是有事吗?”少年脚步有些虚浮,眼角余光落在公子怀身上。


公子怀心头微动,你瞧起来就是要死的样子:“你是多久未曾进食了?怎么瘦这么多?”


“这一次,大概我是要离开王京了。”


“你莫不是一直都在盘算这点?容迟,当年你手刃那美姬我一直未曾问你,你是为何?”


少年停下脚步,瞧了他许久。公子怀心中打鼓,许是因为虚弱便是他眼中的戾气都弱了几分。


“时机未到。”


瞧着远去的背影,公子怀心中实在是五味杂陈。元子烈虽不曾骗他,可从未同他将话说的清楚。


身后没有公子怀的声音,少年扭头瞧了瞧。


“主,公子怀这是…”立秋扬眉。


“倒是个孩子,童心未泯。”少年噙着笑意,白皙的面庞有着深意。


立秋,冬至二人具是不明所以。


童心未泯…是这么用的吗?


大厅会客,少年憔悴,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他们都动了些心思。


萧清染自是知道少年或是会就此借势,可少年这样的肆意之人会做出如此的毒辣之事,让他如何能信?


他们未曾寒暄多久,便有宫人求见。


元子烈此刻便是侯府的当家,索性点头。


“公子,君上请公子进宫内一叙。”


少年点头,微微将视线在大厅一扫。


没错,便就是那戾气。


公子怀瞧得清楚,容迟的眼中又现了戾气。但这戾气因何而起,却是猜不透。


少年缓和下神色,朝着满座宾客还礼:“容迟尚且有王命在身,便也不能一一谢过各位的关怀了。容迟感念各位的关心,遭逢此事,想必我父该是做到了鞠躬尽瘁。”


一众宾客中倒是有一人,那人生的很是清秀,那副模样也是见过难忘的。


元子烈有印象这就是那日讲学中的一个学生,就是那个好看的学生。


但是这个人来做什么呢?真的来吊唁?


元子烈自然是不信的,果真,他看到了这人对他眨了几下眼睛。


真是有趣,他竟是来找他的。


屋内各人自是不会违抗王命,目送元子烈离开就得听得冬至清脆略略有些清冷的嗓音“各位大人,烦请先饮杯茶,奴这就去请郡主。”


说是请元子云,但冬至也清楚元子云哪里会如此好说话。元子云向来任性,有时便是冬至这样冷静的人都想就这样做掉元子云算了。


只是主子太过能忍,便就是这般都未曾动气。


冬至想过,元子云日后恐怕会坏事,谁也不知道元子云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像他们不知元子云会怎么对待元子烈。


冬至请了元子云,出乎意料,她竟是答应了下来。


正在往回走的冬至有些吃惊,但她不敢多加思索,只是加快了脚步。


“冬至姑娘。”


冬至寻声看过去,竟是在大厅里的那个美少年。


“先生有事?”


“冬至姑娘,在下请见公子。”那美少年拱手作揖,看起来极为有礼。冬至忙去还礼“先生这是何意?方才不是已经见了公子吗?”


“冬至姑娘是个聪明人,我想姑娘是明白我的意思。”燕寒月的眉眼弯起,可就是这样冬至却没有觉察出半分温情。


这个人?冬至凝眉,这个人还真是同这张脸不符。


“敢问先生名姓。”冬至心中警惕,面上却是丝毫不曾露出破绽。


“燕氏寒月。”


“容迟,你的折子寡人看过了。寡人自是感念你父亲的恩情,不会阻拦你扶棺请入墓的。可此去沧澜,路途遥遥。沧澜之地,事情纷杂,你安葬荣侯之后自是按理袭侯,可琐事恼人,寡人想…”


陈王欲言又止,元子烈自然清楚陈王不过不会如此简单便放任自己回到封地。这位王上怕是在盘算什么。


“君上不妨直言,容迟知道分寸。”元子烈躬身,展臂作揖。宽大的袖子将少年的面容都遮掩了去,便就是如此无人发觉少年看似谦恭的态度中那一双极为平静的眼睛。


陈王含笑,下了高台作势要去扶起少年,只是那动作只不过是做样子。


他虚扶起少年,在少年肩头似是语重心长的轻拍两下“容迟,恐你操劳。加之阿云自小在皇京长大,怕是受不的路途劳顿与燕州的寒冷气候,寡人觉得,便让阿云留在皇京可好?”


果然是这样,元子烈心头暗自叹息。却是表现得极不情愿。


本也是如此,与他所想分毫不差。


“君上,这…容迟一直以来都与长姐在一处。如今这样的情况下,父侯尚未入土,怎可就生生同长姐分开!”


陈王敛下神色,似乎是有些不悦。但他心中也念及元子烈有着骨肉亲情,便也耐着性子“容迟,你日后就是一方诸侯,怎可还是如此妄为。”


妄为?哪里来的妄为,不过是想借着元子云来压制他罢了。


不过到了此时再推脱就是不识抬举了,好不容易换来的回燕州的机会,怎么能这样就错过。


少年再一次躬身,似是惶恐,同样掩盖了神色:“谢君上成全。”


王宫外是重重庭宇,华丽却寒凉。


少年拢了袖子,现在是深夏,再过几日就要入秋了。


燕州极冷,中秋的时候寒意就已经起了三分,再到他立足之时想必该是大雪纷飞的时候了。


想起飞雪,少年轻阖双眸隐下本不该现的哀伤。


“还不曾恭喜公子。”这声音来得突兀,少年睁开双眸是一片平静寒凉。


“蒋舍人要恭喜的是什么?容迟刚刚经缝大丧,哪里有什么喜事。”少年站在阳光里,因着水米未进竟是显得羸弱。


羸弱…这个词出现在少年身上似乎很是讽刺,桀骜肆意一直都是少年给人的感觉,混世魔王什么时候这样了呢?


蒋舍人,蒋书容,是一度阑珊里的一名公子,说是公子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也就是一名小倌,更通俗点是男宠。多得陈王宠爱,也是陈王沉溺享乐的原因之一。


蒋书容,书容。却是,很是有书卷气。


“公子马上就是一方君侯了,为何不是喜事。”蒋书容说着靠近少年,少年挑眉。


所有人都不知他多少次同这人交锋,都不知这人也危险得很。


“蒋舍人说笑了,容迟没有喜事。这一离开王京,怕是见不到蒋郎了。”少年也同样凑近男子,甚至勾了勾男子的腰带。


那身上的檀香气味,令蒋书容失神。他想起来少年的戾气,想起了他常年在道佛两处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这人哪里是在修身养性,分明是堕入了魔道,走到了十八层地狱。


“蒋郎…”少年将声音拉长,带着眷恋和温存。可却也在蒋书容脑海里轰隆作响“莫要不识好歹,美人魅君宠可是要有一个限度的。容迟对待美人向来怜惜,但,也是会腻的。”


作者有话要说:闻人澹(围观中):蒋书容,看你重生回来打不打脸。


蒋书容:你打脸了吗?


闻人澹:打了,可我没有萧清染打脸。那小子还有个秘密不知道呢!


蒋书容:???


闻人澹:你的围观者已下线…


第8章 双兔傍地走


太子别,被乱箭射杀葬身火海的那个少年。


或许所有人只会在茶余才会提起这个孩子,可,没有人比元子烈更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


的确是乱箭,的确是大火。可,死掉的并不是姜太子别。


少年觉得身体有些累,侧头看了一眼立秋。


立秋会意,将怀中的糕点拿出来。


“主,先吃些垫垫吧,奴回去再准备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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