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谦在这一刻,突然有些佩服起刘绍斌与林奇俩人。因为在自己转身毅然走了之后,沈钧却还在门口徘徊不去看架势似乎想进城。哎“果然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同时有些佩服刘绍斌,在刚才,自己没有想清楚之前,刘绍斌要是不停的劝说自己。依照自己的性格而言,恐怕不会随他而去,所以刘绍斌转身离去,半句多话都不跟自己等人说。有些事只有自己才能做决定。别人无论如何去劝,那都是白搭你说的再多,恐怕人家也不会往心里去。“徒自浪费口水,这又是何必呢”还不如自己潇洒离去,愿意跟上来的人就让他跟上来,不愿意跟上来的人,那就跟自己不是一条道上的。“只能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了”反正无论如何劝,也是不可能劝回来,某些铁了心想去送死地人,“驾驾”在郭谦也转身走了之后,沈钧摸着大腿内侧,长时间骑马所留下来的伤疤,无比渴望地看着长沙城。很想进城去修整一下,而且身体状况也不好,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城不能进哎叹息了一声,沈钧还是上马,追着前面那三人组去了,不管怎么说,还有几百里路程。这一路上的风雨。仅靠自己一人来阻挡的话,恐怕是有些艰难还是和他们三人在一起比较好。何况自己也感觉到,这长沙城有些太过于平静了,这路上遇到的哪一座大城,没有设置检查站检查像自己这样打扮的读书人。,尤其是还向南方前进的读书人,而偏偏这长沙城门口,却没有这样的检查站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跑在最前面的刘绍斌,其实一直都在注意身后众人的动静,在几人的犹豫期间,其实刘绍斌心中也在焦急着,一个人走前面的路程,可并不太安全。可是身后众人没考虑多久就全部都跟上来了,就连犹豫最久的沈钧,也没有进城。当下,刘绍斌就干脆停下马步,在原地等起众人来随后到的二人,也许他做了同样的选择。“驾驾”沈钧快马加鞭,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几人,却见以刘绍斌为首的三人组,一直都停在原地,等待自己。不由有些羞愧道:“劳烦三位兄台久等,小弟实在羞煞也”刘绍斌摇摇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说这些话,往后的路程,已经不远,却很危险”“还望众兄齐心协力,让咱们共同度过它。”其他三人闻言一头,显然对刘绍斌这话,深以为然而他们的预感也不算出错很快就应验了长沙城往西南方向,距离城墙二十多里处,又出现了一个检查站,看那些原木的痕迹分明就是新近砍伐然后又临时组建的这个检查站。四人组的脸色都有点凝重,这一次,其他三人齐齐都看向了刘绍斌。面对着这种关卡,还是要指望他出力才行啊刘绍斌不说话,其他三人也都不作声,整个场面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直到过了许久。“哎”刘绍斌才突然哀叹一声,前面这个检查站,跟咱们以前遇到过的关卡来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几位兄台注意没有”“刚才有人试图以银两贿赂守关士兵,结果却被抓了起来,对于此事,你们怎么看”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良久,林奇才道:“不提咱们身上的银两已经没有多少,看这情况,就算咱们还有银两,估计也是白搭,接下来还是请刘兄指点咱们吧”“你们俩人呢”在林奇表态之后,刘绍斌又逼问郭谦与沈钧二人的态度。郭谦与沈钧对视一眼后,微不可查的对彼此点了点头。接着郭谦就道:“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那咱们肯定都是以刘兄马首是瞻”刘绍斌点点头道:“不是为兄要逼你们,而是接下来为兄所说的话,你们当中可能有人会不赞同,所以为兄才让你们先表个态的。”既然大家都是众志成城,那也就没啥好说的了,你们索性把头靠过来,这般刘绍斌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等着其他几人的回答。与郭谦人以及沈军二人的犹豫不同,林奇立刻就照着刘绍斌的计策去做了,首先把马鞍全部拆下来扔掉,所有的行李也都已经背到了身上。最后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眼睁睁看着陪伴自己一路的马儿,屁颠、屁颠的跑了说实话,林奇如此果断就连刘绍斌吃了一惊,就更别说其他俩人了,沈钧想起刚才的犹豫之苦此时又见二人行动果断,深恐自己又落在最后。在林奇把马赶走之后,立刻就下马,开始处理起自己的行李来,郭谦见此,也只能哀叹一声,就照办了半刻钟后几人就焕然一新,身上所有的行李都用枝条挑在肩上,这可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几人吃了老罪。就算已经是这样了,刘绍斌依然不打算放过几人长袍被取了下来也就算了,短褂子也不是不能穿,只是短褂子却还需要打扮、打扮可在一切搞定后,刘绍斌却跑到了水田边,并且招呼几人都过去,然后拿起泥巴就要往众人脸上抹林奇连忙跳开,骂道:“刘兄,你疯啦为何如此作践自己,还要做作践咱们”刘绍斌却不说话,只是捏着泥巴,站在水田边不走,而且眼睁睁看着众人,林奇在骂完之后。在刘绍斌如此反应,又回想起在长沙城下的那一幕“哎”当下林奇就脖子一横,迎着刘绍斌手上的泥巴就走了上去,刘绍斌也没对他客气直接一团烂泥就抹在他脸上,看得身后的郭谦俩人牙疼不已在把林奇抹完后,刘绍斌又俯视眈眈的看向郭谦俩人道:“怎么你二人还想逃避吗”不久,四个满身烂泥,状似农民的读书人就出现在了关卡前,守关的清兵,看着眼前这四人,有些拿捏不定说他们像农民吧他们都是白白净净的,说他们是书生吧连清兵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不仅是走路过来的,而且这身打扮也实在不像有钱人家出身的公子,清兵一时陷入为难中眼见自己几人一直通不了关,刘绍斌心里如同翻江倒海本想取出银两来贿赂,可是一看自己与同伴的衣裳,如果此时自己取出银两来,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就在刘绍斌几人,陷入到快要暴露的危险中时,从林奇的身上,突然掉下来了一块玉佩。“啪”这道细小的声音,不仅惊动了刘绍斌几人,就连眼前的几个检查站清兵,也都看了过去。就在林奇装作焦急,想把玉佩捡起来的时候,几名检查站的清兵终于反应过来,一边喝道:“不许动谁动就把谁抓起来,”一边直接抢了上来,从林奇的手上抢走了那块玉佩,为首的清兵,还没来得及细看什么,就被清兵把总直接从他手上抢走了与此同时,林奇等四人也像震惊过度,刚刚反应过来似的,追着那清军把总去要玉佩。林奇更是哭道:“这是祖传的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还指望着它给自己取房媳妇呢”并且抓着把总的裤脚就是不放,各种哀求的语言喷薄而出逼的把总也没法当着他的面拿出玉佩来细看什么清兵把总叹息一声,心里道,眼前这人说这玉佩是祖传的,那肯定是还是会值一点钱的。更何况刚才自己手摸了一下,玉质细腻无比,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此玉佩价值不菲可是要让自己还给眼前这个人,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心中盘算好了的清兵把总,咳嗽一声,大吼道:“你们几个是死人吗还不给老子把这几人赶出去啊”听到把总的声音,尽管几个亲兵心中腻味的很,但还是应令上来,连拖带拽,把林奇等人赶出关去。只是在刘绍斌等人,有意无意的移动之下,他们被清兵给赶出去的方向,却是西南方向,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虽然为了让清兵不起什么疑心,四人还在关前,找清兵胡搅蛮缠了一顿,但是在清兵态度强硬之下,自然还是装作无奈地,向西南方向去了。关卡前的清兵们也不疑有它毕竟这几个斯门,手上的玉佩,被自己把总给抢了,他们要过来闹事也是人之常情。只可惜,也不看看咱们是干嘛的几个清兵紧了紧手中的刀枪,刚为赶走了几个丢失财物之人而高兴,认为自己面子大涨可是随着那四人的远去,把总又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块玉佩,放在太阳光下对着照,口中却啧啧有声。瞬间几个清兵的心情就不好了这个死胖子,怎么还不去死,,;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