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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恋爱脑 分节阅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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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二次给了我承诺,但我听到这句话,却不像想象中那么开心。


我在不开心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我在第九区没呆上几天,就返程回去了。


宋东阳向我父亲正式提出了举办婚礼的申请,我父亲也同意了,盛大的婚礼前需要繁杂的筹备,我也参与了婚礼的前期准备中,没时间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妹妹得知了婚讯,病情大为转好,久违地离开了轮椅,在花园里走了一圈,我搀扶着她的手,细细地同她说婚礼的细节,她的脸红扑扑的,很漂亮。


她说:“哥,能嫁给他,纵使我死,也没有遗憾了。”


我说不出反驳她的话,医生已经告诉我,我妹妹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也是我不管不顾,直接让宋东阳同我妹妹办婚礼的原因。


我知道宋东阳不喜欢我妹妹,也知道对我妹妹而言,宋东阳压根不是良配。


我只想,让她走得没有遗憾罢了。


然而,就在婚礼的前一天,宋东阳向我的家族提出了取消婚礼的请求,理由是荒谬的“有个男人怀了他的孩子。”


彼时我正在闲得无聊,折叠婚礼现场的餐巾,侍者告诉我了这个消息,我直接踹翻了最近的桌椅,拔出了枪去找宋东阳。


我母亲叫人拦住了我,她表情冷漠,说:“迟睿,别再丢人了。”


她又说:“别去找他了,你妹妹刚刚得知了这个消息,撑不了几个小时了。”


我僵立在原地,枪支自我的掌心滑落,我冲向了妹妹的卧房,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试图阻拦我,但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跪在了她的床前,她脸色苍白,扭过头看我。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向我虚弱地笑了一下,像濒死的天鹅。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的,”她艰难地说,“我只是,在奢求罢了。”


我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无尽的懊悔淹没了我,我后悔没有阻止他们的订婚,我后悔去第九区促成了这场婚礼,而后就萌生了怨恨,我恨宋东阳出尔反尔,我恨他用蹩脚的借口,将我妹妹的脸面、我家族的荣耀按在脚下磋磨。


“我不恨宋东阳,”我妹妹睁开了双眼,让我足以看清她眼底的情绪,“但他是个魔鬼,哥哥以后,不要同他做朋友了。”


我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答应的话。


我在此时此刻,依旧对他心存幻想,抱有着可笑的“或许有误会”的奢望。


“哥哥啊,我的傻哥哥啊。”


她用纤细的手指碰了碰我的手心,偏过头,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迟婷婷”


她没再给我任何回应。


她死了。


第41章


我的妹妹生在最寒冷的冬天,死于最繁盛的夏日,死在她婚礼的前一天。


她一贯体弱多病,我清楚地明白她活不了多久,但我未曾想过,宋东阳的拒婚会成为压垮她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妹妹的死让我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满目都是灰白的颜色,当我勉强打起精神,去参加妹妹的葬礼时,我却并没有看到宋东阳的身影。


母亲挽着我的手,她瘦小的身躯在那一瞬变得让人格外安心。


她的表情依旧是从容不迫,仿佛悲伤从来都不会攀上她的面容,她轻轻地说:“宋东阳在提出退婚后,很快就离开了,或许他不知道你妹妹的死。”


那不可能。


我在心底无声地反驳,即使当时不知道,隔了这几天,他也该知道了。


他只是不想来,而原因或许只是三个字“没必要”。


说来也可笑,父亲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宋东阳这两年发展得很快,他早就不是需要依附迟家的存在。


而这一次婚礼临时取消,迟家并不能让宋东阳付出任何代价。


而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我不清楚宋东阳又有了多少同盟,也不清楚宋东阳了多少势力,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早就被排除了他的核心团队,那些从未邀请过的顾问会议,不过是冰山一角。


遗体告别的仪式终于轮到了我上前,我将手中的白色的花束轻轻放下,我看着妹妹熟睡的脸,同她做了最后的告别。


第三区盛行火葬,妹妹的骨灰盒安葬在迟家的墓园,一切尘埃落地。


迟家的电报机只负责公文交流,我如果想同某个人联系,要么亲自去找他,要么就给他写信。


短时间内,我不想见宋东阳了,但我想写信,去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悔婚,又为什么在悔婚后迅速离开,甚至不愿意参加我妹妹的葬礼。


我向宋东阳写了十二封信,一封比一封措辞严厉,但宋东阳没有给我回信,一封也没有。


我也意兴阑珊,放弃了毫无意义的询问,开始继续上我的课,做我的五少爷。


我在第三区交到了一些朋友,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真正的温室里的花朵。


比如我的朋友周枫先生,他自出生起就有二十余名佣人贴身照料,吃穿住行无一不精致。


我刚刚到第三区开始社交时,他经常用一种看异端的眼神看着我,等后来我们熟悉了,他才开始了几乎不停顿的吐槽。


“迟睿,你那天西装的裤子的尺寸并不合适,我发誓一定不是订做的。”


“什么你说你在里面穿了秋裤,你疯了么,冬天竟然穿秋裤”


“你的发型是什么老古董的发型啊,你只有这张脸能看了,拜托,把刘海打碎,增加一点少年感,大背头太难看了,真的。”


“你的步间距为什么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个绅士怎么能蹦蹦跳跳。”


诸如此类,他能够抓着我说上大半个小时,我耐着性子等他说完了,他就会抓着我的胳膊,说:“走吧,带你找乐子去。”


他一开始带我去的找乐子,是找些漂亮的男男女女,但我坐在旁边,看他们胡搞,用他的话说,我就像是在看一群“傻x”。


后来他就变了,带我去看音乐会、打高尔夫、骑马、射箭、品鉴美食和美酒,他对如何优雅地耗费金钱和消磨时间深有心得,我最近心情阴郁,也乐意同他一起出去。


他总能让我短暂地忘记烦恼,放松下来。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周枫要过他的二十五岁生日了,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比我还小一点。


我精心准备了礼物,同他交谈甚欢,他亲昵地搂着我的肩膀,凑到耳畔,同我说悄悄话。


他说:“迟睿,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又笑着说:“过会儿我为你准备了惊喜,你不准看了就跑。”


我就知道,周枫这家伙肯定会借机搞事情,我眼皮都没眨,回他:“只要你不太过分。”


“哪里会过分”他喟叹出声。


晚宴持续了很长的时光,最后大厅里只剩他、我还有我们的一些亲密朋友,古典的音乐骤然响起,这几年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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