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郁弯了弯嘴角，这黑夜里苏文芊也看不到，只觉得他在调戏自己。

“王爷，天色晚了，回吧。”苏文芊看了眼他的脸，虽看不清楚，却是认认真真的在盯着他。

洛郁一直都不曾移开视线，如今看到她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不知怎的就入了迷。

她的眸子里仿佛有着许多星辰，闪亮而闪亮，仿佛看久了就会被吸进去。

洛郁并不打算离开，反而认真的看着她开口道：“苏文芊，为什么你要这么强势。”

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苏文芊皱眉，对着洛郁说道：“强势？王爷说笑了，若是我不强势，那么早就尸骨无存了。”

若是我不强势，恐怕早就与从前的苏文芊一样，饱受欺凌。

苏文芊捏拳，一字一句带着十足的恨意。

“王爷不曾经历过，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强势？”

她自嘲的笑了笑，想到苏文芊以前受过的种种，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来泄心头怒火。

那样小的一个姑娘，饱受这么多摧残，却还要笑着对自己的生母说道：“母亲，今天孩儿又长高了。”

明明那个时候的她刚受过一场毒打，身上的伤痕还久久未消，可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担心，只能笑着说没事。

即便是苏文这样雷厉风行见惯了现代生死的人，都要忍不住替那被欺负的苏文芊心疼。

洛郁一直观察着苏文芊，见她语气过激，又捏紧拳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脸上已经有了泪痕。

心中突然有种要下去替她擦掉泪水，将她带入怀里安慰的冲动，可她本就不喜欢自己，若自己这样做了，只怕更加让她讨厌。

洛郁在心底里自嘲。

什么时候，无心冷情的自己，居然也会为了别人的想法而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