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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逞窈窕(一) 分节阅读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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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你以后,不要总端着公主的架子。既然已经嫁到范阳,何必总避忌那些无关紧要的”他好声好气的,话里的意思却不容置疑。有些事,还是得的明明白白,以免各自心里留下症结。两人正并肩走到了山坡背后僻静处,吉贞手收回来,把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微笑地看着温泌,“驸马何出此言我若不是公主,此刻在你面前的,就是别人了。”温泌目光在她脸上一停,莞尔道:“也是,”他半真半假地叹道:“幸而你是公主,公主是你。”“你幼时去过京都”吉贞顺着话头,兴味十足地问:“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没进过宫”温泌摇头。武宁公主素来与皇后罗氏有隙,觐见是能避则避。“你那时候一定住在冯家,和冯家小娘子在一起,”吉贞看着他笑,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刨根究底的,“她那时生的好看吗”“不记得了”温泌笼统地回答了一句,忽道:“那是什么”吉贞被吸引了注意力,忙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微弱的光芒一闪,以为是流萤,跑过去一看,却只是草尖上的夜露。她扫兴之余,心念一动,从绣囊里把玉龙子倒出来,对着温泌晃了晃,“看这个。”温泌在衔蝉奴脖子上见过玉龙子,此刻离近了看,光芒愈胜,他好奇心起,讨过来左看右看,“听说这是西域来的”说起这个,吉贞心里便有点疙瘩,见温泌拿着玉龙子爱不释手,她暗暗后悔,趁他不备,一把抓回来塞进绣囊里,断然说:“这是给猫戴的。不给你。”温泌倒不至于要去强讨吉贞心爱的夜明珠,但看她那副吝啬相,他有心作弄她,反问说:“猫戴得,我戴不得”手往吉贞腰间探去,吉贞忙护住绣囊,不想被他将纤腰一搂,紧紧锁在怀里,她反应过来,手离开绣囊,抵在他胸前,低头一笑,嗔道:“你不要脸跟畜生也好比的”“我是畜生倒好了。”温泌笑道。刚刚在营帐里被吉贞一张冷脸闹得偃旗息鼓,这会稍一撩拨,立即重振旗鼓,更难遏制了。“这里有蔓草,软乎乎的。”他不怀好意地对吉贞咬耳朵。吉贞大惊失色,推开他就要跑,温泌不肯撒手,这会吸取教训,没有直奔主题,紧拥着吉贞,俯脸亲下来。月光被遮住了。阴影落下来,吉贞反而睁不开眼似的,屏气凝神,沉浸在缭绕的气息中。他偶尔也是晓得温柔的,吉贞竟然很快也适应了,微微启唇。他的唇舌大概是夜的触角,蔓延伸展,把她抓进了无边的迷雾中,昏头昏脑地跟着他坐在地上。温泌脱了长袍,铺在草上,左右看了看,把吉贞挪过来,“你坐在我身上。” 吉贞眼睛一睁,如梦初醒,见自己这个姿态,窘得厉害,往后一倒,“不好不好。”这个姿势不好,时机不好,地点更不好。天哪她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奋力挣扎,嘴里不断重复道:“不要不要。”“嘘。”温泌及时捂住她的嘴,“有人来喂马了。”吉贞吃了一惊,忙缩在他怀里,听见有两人说笑,走动,给马添草料,马喷着鼻息,欢快地叫着,就在几丈远之外。吉贞叫苦不迭,不敢轻举妄动。这辈子也没这样窘迫过,恨得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然后把脸埋在他肩头。月至中天,喂马的人早就离开,连马也入梦了,万物俱寂。吉贞愤而在温泌肩头咬了一口。她那糯米细牙,又尖又利,温泌捂着肩膀告饶不已。吉贞累极了,连张嘴都觉得累,最后松了口,头依偎在他的肩窝里,踯躅了一会,她没压制住心里的冲动,又问: “你当初,为什么要请旨尚公主呢”其中缘由,其实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吉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是想问。兴许他嘴里有出乎意料的说法呢温泌的手在她冰玉般的背上流连,玉暖了,微微泛着热意。他的手指柔情万种地抚摸着她的眉梢,到眼角,最后落在唇瓣。他低头看着她说:“听闻清原公主美貌,我心中向往,所以才请旨的。”耳鬓厮磨时,他的情话说得既自然,又诚恳,“周里敦的画不好,不及本人十分之一。”吉贞咬着嘴唇,明知是胡诌,却忍不住也一笑,胳膊揽着他的脖子更紧了一点,说:“你猜我为什么同意下降范阳”为什么温泌倒不甚关心。她下降已属事实,还追究缘由有什么意义不过听吉贞兴高采烈的,他便很应景地也问了一句,“为什么”吉贞嘻一笑,说:“因为杨寂同我夸下海口,说卢龙郡公是天下第一俊的郎君。”“难道我不是”温泌扬眉质问她。吉贞抬起头,就着月光端详他的五官。他很骄傲地抬起头。吉贞忍不住扑哧一笑,又枕回他肩窝,对着他的下颌轻轻吹口气,“丑死了你。”温泌宽宏大量地一笑,没再追究。手却在她腰间摸索了一下,把玉龙子抓在了掌心。“给我”吉贞直起腰,伸手去抢。温泌把玉龙子塞回自己靴筒里,笑眯眯地说:“等你什么时候眼神恢复了,承认我是天下第一俊的郎君,我就还给你。”吉贞手上酸软,嘴上也懒得和他吵,遂任他去了,在他肩头一推,小心翼翼地起身。“回去洗吧。”温泌揽着她往回走,不时从她身上把沾上的蔓草捻下来,“没有热水,委屈你了。”“你整天把儿子挂在嘴上,”吉贞小声说,想到子嗣,还有些腼腆,“要是女儿,又怎么样”“女儿也好。”温泌竟很豁达,停了一停,又立马补了一句,“生个女儿,然后再生几个儿子。”他一个才二十郎当岁的少年,自己犹稚气满满,却对生儿育女很执着,吉贞一时心中柔软,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豆子的梦想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米粒、去时雪满天山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1章 朱旗曳日六下半夜,晋阳城外凄厉叫声惊破了众人残梦。温泌翻身而起,往外走的时候,吉贞也醒了,迷瞪了一下,她赶紧穿衣挽发,掀开帘子走出来,还没看见是什么情形,被温泌推回了帐中。把帘子扯了下来,他隔帘对吉贞道:“别出来。”“什么事”吉贞迷糊地问,那几声惊叫闹得她心神不宁。“有人死了。”在骤然的嘈杂中,温泌的声音忽远忽近,“不是我们的人。”吉贞睡意全消,隔着帐子,聆听外头动静。营寨中有轻微的骚乱,随即又平静下来,毕竟这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对死人屡见不鲜,况且死的不是自己的人,更没所谓了。吉贞紧攥着帘子,五味杂陈地站着,许久之后,脚步迈了出去。夜半死人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是城里的百姓,怕大军围城,趁夜走山道想逃出城,被守兵发觉,全数射杀了。”韩约对温泌解释,眼角一瞟,吉贞也走了过来,他怕吉贞听了要受惊,遂咽下话头,只对围观的士兵们摆手道:“散开散开,睡觉的睡觉,巡逻的巡逻。”“你怎么出来了”众目睽睽下,温泌没有碰吉贞,只对她低声说道。他还记得她被程凤今的事吓到精神恍惚,疑神疑鬼。吉贞站在箭楼下,去看晋阳城外的情形。浮漏分毫不差地继续流,城头守兵早已各归其位,旌旗不时被夜风吹得荡起。敌我双方都异常得平静。离得太远,她看不清是几个人,只见成片的黑色身影瘫倒在城下。“怎么没人替他们收尸”吉贞问。“明早会有人拉他们去掩埋。”温泌不甚关心地说。其实他是往好里说了,明天继续攻起城来,双方成百上千的死人,这几个枉死的百姓,很快会被士兵的尸骨所覆盖。到那时,谁还顾得上去给他们找一领草席“去把他们拖回来。”吉贞对韩约下令。公主心善,韩约不奇怪。可要为了几个百姓去涉险,他犯难了,“离谯楼太近,怕他们察觉到会放箭。”“几个百姓而已,”温泌也说。他转过来,酒涡没有了,灯火下,眼眸深若沉渊,有树影摇月的温柔,亦有波澜不兴的冷漠。“围城越久,逃难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收殓不及的。”他耐着性子告诉她。军营里,这种事情避免不了,总要习惯的,他没有太避讳。吉贞怔了半晌,犹豫着说,“我好像看到有幸存的人还在动。”韩约在旁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心要替温泌解围,他主动说:“那就派个人去看看。“温泌皱眉没有说话,韩约意会,召了一名机敏的百夫长来,命他穿上铠甲,去谯楼下查看。箭楼上熄了灯,百夫长趁暗潜行至谯楼下,恰有一名伤者爬到护城河畔,跌入河中,“噗通“一声砸出好大的水声,晋阳守兵立即高举火把,箭尖直指城下。百夫长仗着铠甲厚,顶着鸣镝,把伤者从护城河里捞出来,背在身后狂奔回营,奔至途中,一声“救命“,被箭射中脚踝,匍匐不起,韩约忙指挥众人抢上前,将两人搬回营中。“叫医官来。”韩约匆匆吩咐一句,随温泌往帐中去看百夫长。进帐之前,温泌停下来,对吉贞道:“今天是他侥幸。去敌营捡尸这种事,向来九死一生,你垂怜百姓,可我死了一名百夫长,又有谁来抵“语气不重,但不悦的意味很浓。吉贞紧紧抿着唇。温泌见她不答,以为她还在赌气,便丢下她继续走,跨进帐中的一刻,才听见吉贞柔和的声音道:“我知道了。“温泌苦笑,回头看她一眼。吉贞比以前更会审时度势了,认错倒快,可那眉毛、眼睛里,无不彰显出天生的执拗和专横。吉贞怕那百夫长要解衣看伤,没有跟进去,在外头才等了一会儿,温泌就出来了,“小伤,没事。”他见吉贞还在外头,有些意外。吉贞闻言,有些欣慰,才要开口,韩约也走了出来,正吩咐左右士兵,“抬出去,在远处刨个坑,好歹让人入土为安吧。”士兵们抬着一个人走出来,吉贞一看那纹丝不动的身形,沿途滴下蜿蜒水渍,便回过味来没事的是百夫长,他救回来的那个百姓,死了。“中箭后就不行了,又在水里淹了一会,彻底断气了,没救了。”韩约跟吉贞说,见吉贞弯腰要去端详死人的面孔,他忙挡住了,对士兵们摆手,“拉走拉走”要是再把公主殿下吓出个好歹,那还得了吉贞缓缓直起腰,注视着他们把那死尸抬走。夜色深,灯火暗,她刚才短短那瞬间,并没有看清楚死者的眉目,说不上是老是少,是男是女。“稍等。”她把埋人的士兵们唤住,紧走几步,从地上的水渍中拾起一个一物,是个小小的赤金璎珞,上头衔着白玉兔儿捣药的坠子,坠子背后以刀刻了个浅浅的“柔”字。这是一个自幼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女孩儿。城下那几个被弃尸荒野的,想必是她的亲人和护送的家丁了。温泌把璎珞从吉贞手里拿过来,交给士兵,“一起埋了,不得私藏。”死人的东西晦气,给了士兵,他们肯定又要为了这点值钱玩意大打出手。士兵们不敢有违,把璎珞系在死者衣襟上,一起抬走了。温泌回头一看,见吉贞还站在营地中,孑然孤立。“你受不了,就回去吧。”温泌低头想了想,又说。“我不走。”自来晋阳,经历了流民、被掳,后来的程凤今,还有这个不知名的、名字里有个柔的娘子,她的惊惧和惶恐最终都归于平静。连温泌都惊讶于她的镇定。“我不走,”吉贞固执地说,她的脊背挺得很直,仿佛在正殿升座,俯视着蚍蜉般的凡人。温泌最反感她这样,“她跟你有什么干系何必如此”“她是国朝的百姓,跟陛下有关系,跟我也有关系”吉贞走近温泌,傲然地,“圣宗皇帝生我,百姓的供奉养我,我生下来就是公主,此生没有人或事能改变。”“此生”温泌一边眉毛抬起,吉贞从没见过他这样嘲讽的表情,“你今夏才十八岁,这一辈子,还长着呢”吉贞分毫不让,“我这辈子都姓萧,十八岁,八十岁,都姓萧。””好。”温泌立即说。他冷冷地转过身,往帐里走,三更半夜的,为了几个找死的平头百姓吵得不可开交,真傻。他一面头也不回地走,气势汹汹地往背后丢了一句,“好好姓你的萧。”他突然回首,对她露出一个快意的、嘲弄的微笑,“你的儿女都姓温,谁也改不了,你也改不了。”吉贞被他的耀武扬威气得够呛,咚咚咚跑过去,一把把温泌推个趔趄,然后冲回营帐,在草席上躺成了个大字,誓不让半点地盘给他。温泌随后进了帐,一看吉贞那个姿势,他脸色也不变一下,直接退出去,挤到韩约的帐里去了。这点小插曲,才到翌日,就被温泌丢到了脑后。卢燧的火箭上缚有硝石、松油,弩车一发,射入敌阵,先燃后炸,一伤就是成片。韩约无意强攻,命全部人马退守至弩车射程之外,一队小兵,藏身在浇过水的冲车下,分散轨迹,以龟速缓缓往城门前推进。温泌、吉贞与姜绍等人在营帐中等着,不断有人穿过辕门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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