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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逞窈窕(一) 分节阅读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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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又转过身去,提起笔来。温泌搭讪无效,自己将长袍解了,随手一丢,托腮坐了一会,甚是无趣,又踱至吉贞背后,悄不做声地伸长了脖子,看她写字。“殿下写的什么”他颇感兴趣地问。“明天屈大通要启程返京,我书信一封,托他转交陛下与太后。”吉贞有意无意地斜他一眼,“陛下十分关切我在这里过的好不好。”“殿下打算如何回复陛下”温泌转过身往案头一坐,面对面,不偏不倚地与吉贞对视,他笑道:“是好,还是不好”“你说好还是不好”吉贞敛眸,不答反问。“臣觉得”温泌故意拖着语调,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然后咧嘴一笑,“非常好。”“大言不惭。”吉贞丢来一句评语,不再理他。温泌就赖在旁边不肯走,她犹豫片刻,干脆光明正大地继续写信。温泌余光往纸笺上一扫,吉贞竟然并没有丝毫怨言,只说驸马殷勤,阿家体贴,在范阳过得十分习惯。他有些始料未及,不禁将眉头微扬。吉贞迅速将一封信写完,封了口,讥诮地看他一眼,“驸马可要亲自着人去送给屈大通”“殿下的人刚来范阳,怕不熟悉路,还是让臣代劳吧。”温泌顺水推舟,将吉贞的信接过来,到门口喊了一声,一个叫包春的男仆跑过来,领命而去。吉贞坐在室内,听见外头廊下说话,她回首往铜镜中一看,见自己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将温泌痛骂了一番,使劲将珠帘一甩,在碎玉般的声音中回了寝室。温泌闻声而来,他哪知道自己又被吉贞在心里行刑了他是看不惯冷脸的,但公主殿下脾气大,今天信里又写了那许多溢美之词,他便格外的宽宏了。温泌嘴角一弯,两步追上去,捧着她的秀发轻轻一闻,是木樨的香气,熏得人陶然欲醉,他揽着她的腰,笑着暗示,“头发干了。”“没干。”吉贞自知不妙,忙将头发往胸前一揽,背上微潮的水汽,被温泌胸前的热气一熏,人就有点晕头晕脑,她茫然了片刻,转头去寻布巾,“桃符怎么又跑得不见了”“不要她。”温泌任性地说,“扫兴。”将吉贞拦腰一抱,便往琉璃玳瑁床上走。吉贞挣扎了几下,完全是蚍蜉撼树,又怕挣的一身汗脏兮兮,只能认命了。“还怕”温泌将吉贞放在凤褥间,起身要脱靴,见她手指纤纤,还紧紧揪着自己衣襟,脸上又惶恐不安,他语气先软了,对她咬耳朵说:“我轻轻的,别怕。”脱了靴,将床边堆的衣衫一脚踢到绣帷外,他回身,待来个猛虎扑食,吉贞吓得先闭上眼,睫毛乱颤,温泌一笑,想起来昨夜连烛火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还没看分明,兴致盎然地就要去扯她的衣带。吉贞将他手一拦,想说后悔了,又怕要被他耻笑,她挤出一句,“你这个人,好无礼。”“无礼”温泌坐起身,眼睛一转,他狡黠地一笑,然后毕恭毕敬地说:“殿下,请问臣能否解殿下的衣带”吉贞脸腾一下红了,头一偏,无情地拒绝,“不能。”温泌目光逡巡了一下,又问:“那臣可否脱殿下的内裙”“不许。”吉贞险些笑出来,忙用双手捂住脸。“那臣”温泌为难地犹豫着,见吉贞全脸只剩玲珑饱满的红唇露在外面,他心里头痒痒的,悄悄倾身。吉贞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斩钉截铁道:“什么都不许。”“什么都不许”温泌闷笑,“那臣如何和殿下行夫妻之事”吉贞嘻一声笑出来,将一只雪白的脚翘起来,抵在他肩头,说:“许你舔我的脚。”温泌气道:“呸。谁要舔你的脚。”趁势将她腿一分,人压了下来,嘴里还彬彬有礼地说:“殿下,臣要”吉贞一只手立即将他嘴巴一捂,难为情地说:“你话怎么那么多不许再叫殿下。”温泌将吉贞手拉下来,一脸得逞的笑,“这可是你说的”“你去熄灯。”吉贞红着脸支使他。“不熄。”温泌将绣帷放了下来,借着朦朦胧胧的光,又要去扯衣带。吉贞怕羞,死活不肯,他也懒得和她争了,于是直奔主题。这回总算长了点心,见她蹙眉,便停一停,关切地问:“疼吗”的确还疼,又紧张,吉贞有些僵硬,一听他问,立马横眉竖目,“疼。”温泌只能更轻一点,又问:“这样呢,还疼吗”“疼。”吉贞皱眉。温泌只能又换个姿势,她还叫疼。他这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胳膊腿都不会摆了,把吉贞当成了个易碎的琉璃,折腾半晌,兴致早去了大半,见她渐渐眉头舒展开,还优哉游哉地喊疼,他顿时恼了,心想:莫非你比纸糊的人还娇贵将她嘴一遮,毫不留情地说:“你忍一忍。”对吉贞连声的抱怨置若罔闻,凭着性子来了。吉贞哼哼了一会,见他变本加厉,也只能咬着嘴唇不出声了。闷了一会,到底不平,想要骂他,又着实想不出来好词,不由嘟囔出声:“狗改不了吃屎。”“你说什么”温泌耳朵尖,在她嘴唇上一揉,俯身气息相闻,笑着逼问她,“你骂我是狗”还故意做大惊小怪的样子,“尊贵的公主殿下竟然知道狗爱吃屎,啧啧。”他哈哈笑,“我是狗,那你岂不是”他作势要咬她。“住嘴。”吉贞自知失言,赧然地嗔了一句。夜深人静,笑语渐低,吉贞有些困倦,又不想睡,躺在床上等桃符送水来。温泌被她那浓密的长发铺满了一爿床榻,简直没了他的容身之地,他随手将她的长发一抓,胡乱堆到旁边,就着帐外的烛光欣赏她雪色一样的肌肤。吉贞指甲在他臂膀上轻轻一划。这微深的肤色,带点薄汗,在昏黄的光下,闪着健康的色泽,她很新奇,简直有些向往。“你怎么这么黑啊”她轻声说,有些娇滴滴的孩子气。一连几次被她说黑,温泌简直纳闷了。平心而论,他在军中并不算黑,也不糙,已经算是除容秋堂外最细皮嫩肉的人了。他不以为意地问:“我黑,那谁白”很多人啊。吉贞想,女人不提,宫里的宦官们,也都是很白皙的,即使天生肤色不白,也要涂脂抹粉,装饰得洁白清秀。“我是男人。”温泌随即回过味来,在吉贞胸前用力一抓,笑骂道:“你拿我跟阉人比”手下那样柔软,他一沾上去,爱不释手,趁吉贞不备,鬼鬼祟祟掀起一点衣领,期待得窥春光。吉贞将他手使劲一拍,离远了点。“阉人也没什么不好呀。”吉贞按着衣领,不赞同地说,她想到了固崇和郑元义这两个奸猾小人。温泌嗤之以鼻,“不阴不阳,乾坤错乱,绝非正道。”大约平卢军中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郑元义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吉贞默默地想。“左夔今天连夜赶回河东了。”温泌抬起胳膊,观察着吉贞的神色。吉贞好像倦极了,闭眼没有说话。“这个人胆小,你可别吓着他。”温泌微微一笑,躺了回去。“他胆小,不是还有你吗”吉贞漫不经心道,“你胆大。”温泌笑了笑。过了一会,他想起一事,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府里匾额已经换了,叫做响桐,这有什么说法”吉贞道:“你自己猜。”温泌琢磨了一会,问道:“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后面还有两句: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他若有所思。“呀,你还会吟诗”吉贞戏谑地说。温泌白她一眼,矜持地说道:“难道你当我是目不识丁的武夫我自幼聪敏无人能及,只能没有耐性,不惯久坐,因此不像你身边的人那样爱掉书袋。”吉贞听到他自夸,连连摇头。然后,她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写了几笔,“这是我的乳名。”“蝉”温泌眸光一转,离的很近看她,“蝉娘”自德顺皇后与先帝相继离世,就再也没有人叫过她的乳名了,太后都以排行叫她。乍然听到蝉娘二字,恍若隔世。吉贞怅然若失,说:“我生于七月,陛下生于隆冬,都以时节得名。”她抿嘴,转了话题,“泌又是何解”“我命里缺水。”温泌很简单地说,“天泉十星,在鼈东。汪洋河泽才能旺我。”他将吉贞的手轻轻一握,灿然笑道:“巧了,蝉以甘露为食。咱俩真是天生一对。”“你是狗,谁跟你天生一对”吉贞掩嘴笑道。温泌气不过,抓起她的胳膊,又犹豫片刻,在手腕内侧轻轻咬了一口。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文的初衷就是写这种没羞没臊,又宛如精神分裂般的夫妻生活第18章 疏桐流响九温泌双手掐腰,立在杏树下微微喘气。杏花像春雨般缤纷落下,他低头一看,树下被土半掩埋的有一枚成婚当日撒的铜钱。他捡起铜钱,将上头依旧鲜艳的红缨解下来,拂了拂上头的尘土。一声轻响,轩窗半敞。温泌回头一看,桃符的身影从窗前一晃,知道是吉贞起来了。她晨起后的程序是十分繁琐复杂的,要沐浴盥洗,匀面理妆,调香弄粉,贴花钿,点面靥。晨光直直照进轩窗时,她才慢吞吞坐在铜镜前,拿起一枚扁金臂玔,又一枚白玉的,两相对比,有些犹豫不决。“殿下,”桃符示意吉贞看窗外,“驸马在外头看你。”吉贞把脸别开,眼睛也不肯抬一下,说道:“把窗放下来。” 将扁金臂玔戴在手臂上。桃符走过去便要下窗,眼前一道白影如剑,擦着袖子掠过。桃符吓得脸色都白了,惊呼道:“殿下小心”吉贞手里的白玉臂玔“叮”一声落在案头,侧首一看,却见一枝杏花,恰如一支羽箭,不偏不倚,稳稳插进铜镜旁那只瓶口不盈一寸的窄口梅瓶里。颤动的花瓣被震落,花枝上系的红缨垂在青瓷瓶身上。红、碧、白三色映衬,清丽秀雅。桃符奔过来一看,咋舌道:“驸马的准头真好。”吉贞心有余悸,将杏花拈起来看了看,往外头一瞥,见温泌一脸自得地走过来。她将杏花又丢回梅瓶里,嘀咕道:“讨厌。”“奴还当是有人放冷箭。”桃符走到窗口埋怨,“驸马,你吓死奴了。”温泌手臂支着窗棂,对吉贞笑着提议:“咱们改日比投壶吧你肯定投不过我。”晨光被他遮挡,温泌的半边侧脸金灿灿的,睫毛上好似也沾了晶莹的水汽。“不比。”吉贞不自觉嘟了嘟嘴,“你成日在校场上练箭,怎么比得”“今天休沐最后一天了,咱们干点什么呢”温泌兴致勃勃地琢磨着,问吉贞,“你们在京都都干什么”“这个时节,踏青游园,去唐昌观看玉蕊花,勤政楼上瞧百戏,打马球,放风筝,打秋千。”桃符替吉贞答,她如数家珍,“可多啦。”温泌问道:“你们公主最爱做什么”桃符嘴巴一张,眼睛转了转,笑道:“奴说不上来,驸马自己问呀”作出忙碌的样子走开了。温泌隔着窗,含笑看着吉贞。仲春时节,天光正好,吉贞有些心动,朝外头张望了一下,眼皮又耷拉下来。“不想出门。”她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一下梅瓶里的杏花。“别老闷着,出去吧。”温泌不解其意,又催促了一句。吉贞一看他那满脸无辜的样子就莫名生气。听桃符的响动,已经远去了。她皱了一下眉头,对他招招手。温泌把上半身探进来,吉贞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终究腼腆,她换了个隐晦的说法,“腿疼。”温泌瞬间明白过来,他眼睛一亮,要笑,又忙忍住了。满脸的眉飞色舞压不住,他甚而有些得意,“不妨事,我执辔,带着你。”“不去。”他越高兴,吉贞怨气就越大,“从京都来的路上都骑马,我腻了。”她岿然不动,温泌有些扫兴。难得还有一天清闲,憋在府里,他嫌闷。丢下新妇出去游乐,大概吉贞的人都要骂他不体贴。犹豫了会,他对吉贞道:“腿疼,叫桃符替你按一按。”算是尽到了慰问之责,转身就想走。“郎君。”包春立在内院门上,对温泌道,“容将军传口信,有事找郎君。”“可叫容将军进来说话。”吉贞突然说了一声。温泌本来顺势要走,他脚步一停,回首看吉贞。“将军说,衙署里的诸位郎将都在,请郎君过衙署详谈。”包春好似早得了容秋堂叮嘱,忙加了一句。吉贞正要完妆,她横执画笔,从眼角至颊侧,轻轻一勾,两道斜红,如新月,如血痕,初看怪异,再看艳丽逼人。听见包春后一句,她将画笔往妆奁一放,她对温泌微微一笑,颔首道:“驸马慢走。”不见丝毫独守空闺的幽怨。温泌思索了片刻,便跟着包春走了。“桃符。”吉贞喊了桃符,对她使个眼色。桃符随之出门,不多时,赶了回来,对吉贞道:“殿下,说是郑元义今早去了衙署,被那些兵士打了出来,连敕书也被夺走了。”“郑元义此刻人在哪”“他兴许是不敢回来,人还在衙署。”一路同行,朝夕相对,桃符对郑元义也有了些同在异乡为异客的惺惺相惜,她有些焦灼,“殿下要不要去看一看那些都是不讲道理的粗人,就怕他们欺负他呀。”“他又没伤着一根头发,我急巴巴去算什么”吉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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