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馨感觉到床上有动静, 她醒了。

太阳还没升起来, 天色有点暗, 她见到池壹坐起来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你怎么早就醒了？”

“木木尿床了！”池壹刚才检查了一下两个小孩的衣服, 游木的衣服湿了。

游馨听得出他的语气僵硬，又难以接受。

池壹是一个洁癖的人，儿子在他床上滋了一泡尿，被子和床单都沾上了, 说不定还渗入床褥, 他肯定很抓狂。

游馨后知后觉, 说：“对了，我忘了他认床，他去陌生的地方睡觉会尿床的。”

池壹：“……”

池壹深呼吸了一口气，跟自己说：亲生的, 亲生的, 亲生的……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 两个小孩醒了。游木醒来发现自己尿床, 特别不好意思, 两只小手放在身后, 不知道怎么跟池壹交代。

游馨带着游妮在卫生间洗漱，小男孩站在卧室里不知所措。

池壹做好早餐进来卧室, 看到儿子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池壹问：“怎么了？”

游木许久没有尿床了，以为自己长大了，没想还会这样。

“床……”游木指着床, 说：“……我弄脏了。”

池壹说：“没事的，叔叔等会洗就好了。”

游木低头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

游木说：“学校里有人尿床了，大家都笑他没用……”

池壹蹲下来跟他说道理：“有没有用，跟尿床没关系的。木木还小，身体还没发育好，还不能好好控制自己。”

池壹不知道五岁还尿床是不是正常的现象，刚才上网特意查询了一下，也有不少原因的：比如有的是遗传，有的睡太沉，有的是排尿能力不足，也有游馨说的，去了一个陌生地方也会发生的。

这种时候不能怪责孩子，要安抚他，不要让他紧张。

池壹帮游木换上昨天洗干净的衣服，让他去卫生间找妈妈，然后他开始收拾床被，该晒的晒，该洗的洗……

池壹忙忘之后，在手机备忘录里的购物清单，加上纸尿片，以防下次游木过来睡觉不习惯而尿床。

*

池壹前天在游馨的房间拿走了几张照片，回去的时候特意去精品店买了几个漂亮的相架，他把娘仨的照片放在相架里，摆在办公室的展览柜里。

包柏涛进来他的办公室，说：“跟德英合作合同起稿，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早上把文件弄好之后，下午可以跟他们那边商讨合同的细节。”

“好。”池壹结果文件，开始翻阅。

包柏涛无意瞥见他的展览柜有一排放了几个相架，特别显眼。

他走去一看，是游馨跟两个小孩的合照。

两个小孩看起来年纪是一样的，小男孩长得像池壹，小女孩长得像游馨。

包柏涛惊呼：“为什么有两个小孩？”

“龙凤胎。”

“龙凤胎？”包柏涛的声音更大，问：“都是你的？”

某人有些得意得回道：“对。”

“我去！儿女双全，你上辈子拯救银河系吗？”

某人嘴角上扬：“可能是吧。”

包柏涛内心：我也就随口说说，你还邀功，改名池不羞吧。

“话说回来，你在哪里找到这些照片的？”包柏涛记得他们见过游馨两次，每次她都急着走，不想跟他们有交集。

那女人对他避而远之，他是怎么拿到的？

“游馨的卧室。”

包柏涛震惊：“卧室？窝草，你们好了？”

“我们一直都很好。”

包柏涛：“……”

不想跟池老大说话了，他一直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