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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爱看书小说 > 分节阅读 46

分节阅读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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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用竹签扎了个豆米丸子吃,果然,还是油炸更对胃口。她笑眯了眼,嘴里含着丸子吐字不清:“这个好吃。”说罢,又扎了一个丸子,准备去蘸辣酱,怎知半途中却被他握住手腕,把手拉回来。“现在别吃太辣的。”方重衣握着她手,顺势去蘸了点不辣的黄酱,“吃这个就好,也好吃的。”苏棠撇嘴,有点生气,把丸子“咚”一下戳进他碗里:“我不喜欢黄酱,你自己吃”说完,自顾自把剩下的豆米丸子全部戳起来,串成一串。她知道自己刚刚任性了,有些理亏,偶尔眼神飘过去偷看方重衣的脸色,他似乎也没什么不高兴,只是默默把她遗弃的那颗丸子解决了。吃完饭,方重衣牵着她出了粥铺,却没有沿原路返回,反倒往街道里边走。苏棠使劲抽出手,皱眉道:“我是去侯府看房子的,难道还跟你逛街不成”“是要回家。”方重衣见她没耐心走了,又折回来,锲而不舍牵住她的手,“我们去河边坐船,走水路,这样还到得早些。”苏棠半信半疑看了他一眼,迟疑问:“真的么”“嗯,一个时辰不到便可以进城。”一辆马车在街上匆匆穿行而过,方重衣把人往街边带,顺势扣紧她的手。两人出了小吃街路口,拐进东边的街道,苏棠再往远处看,白石砌的河堤环着一汪绿水,船只来往,正是一座小码头。眼前这条街人群稀疏些,有些成衣铺子和卖首饰胭脂的小店铺。出于女孩子的天性,苏棠一路走走看看,但毕竟是小地方,卖的东西不会太贵重,衣裳只是寻常款式,胭脂水粉也不算精致,一些常用的雪粉膏、檀色口脂。她正在漫无目的地张望,手又被方重衣摇了摇,那人温和的声音道:“棠棠,我再送你一支手钏好不好”苏棠转过头,幽幽地看他一眼:“你要赔我一串呀”“嗯,好不好”方重衣认真望着她,轻声问。苏棠忽然发觉他竟一而再再而三地问自己,好言好语地商量,甚至请求,与从前那般说一不二、不可理喻的强硬作风完全不同。语气轻轻的,温柔的像水,却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腔执迷,让人觉得随时就要掀起万丈波澜。苏棠对上他的眸子不由怔了怔,漆黑的,深不见底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入神,像蒙了层淡淡的雾,又像陷在极端的自我中。她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小声道:“可以呀,不过买一串戴着玩儿就好,我平日也很少戴的。”方重衣低低应了一声,牵着她,走进街边一家小铺。他在墙角的货架前停步,凝目认真望着柜子里的一条手钏,把正在左顾右盼的苏棠拉回来。“棠棠,这个是白色的吗”他指了指那条手钏,轻声问。“嗯。”她小声应着,把那条纯白色的手钏拿起来琢磨细看,凑到他耳边,“是很纯净的白色,不大反光,好像也不是珍珠”苏棠已经下意识养成习惯,但凡提到和他眼睛有关的事,都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不让外人知道。“会不会也是骨头”苏棠无言,看来他真被自己之前的玩笑刺激了,一直耿耿于怀。店铺角落里光线不甚明亮,日光从窗棂的缝隙透进来,形成一道道白练,她把手链放在光芒中细看,有一圈一圈的纹理。“我知道了,是砗磲,海里的贝壳呢。”苏棠展眉笑了笑,“难怪白得这么纯粹,真好看。”方重衣嘴角也勾起笑意,深远的目光定定望着她:“喜欢么”“喜欢呀。”苏棠毫不犹豫地应了,把它串在手腕上,喜滋滋左看右看,也很衬她今日穿的衣裳。他点点头,转身去掌柜的那里结账。这家店东西虽不贵重,但都挺有新意的,苏棠津津有味看别的小玩意,不经意回头,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发现不得了的事。那人居然取了发冠上的玉笄交给掌柜,此刻正在用一根布条束头发那根“发带”不用说,必定又是从衣摆扯的了。掌柜的经营玉石铺子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根玉笄有多贵重他八字胡颤了颤,诚惶诚恐接下了玉笄,忙不迭点头道谢,完全没想到卖一串几文钱的手钏,都够他吃半年了。苏棠再没心情逛铺子,赶紧把人拉回大街上,压低声音问:“你没带钱么”方重衣特别坦诚地摇了摇头:“没有,好多年没碰过银子了。”这话乍一听夸张,苏棠仔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这人在府里就是金奴银婢的伺候,在外面若要买什么、或去酒楼,也就是差使一声,什么都由属下办好了,哪会亲力亲为去跟人交涉银钱她越想越唏嘘,心道真是胆子大啊,没带钱还说要给她买这买那的。她又惊恐地看他一眼:“那你刚刚买粥买点心,都是哪儿来的钱”“身上有玉佩的。”方重衣老实回答。苏棠立刻后退半步,将他从头到尾打量,果然,腰间的白玉朱雀纹玉佩没了,襟前的珩玉扣也没了,头发还是用布条随意束起的,真真是一身朴实无华“你傻不傻,随便拿一个去当铺当掉,就够你买整条街的东西了,哪需要这样穷困潦倒的”她哭笑不得,这简直像赌场里输得衣服都要没有的赌徒。“都是一样的。再说,你不是想早些赶回去”方重衣淡笑,执起她的手,把那串手钏轻轻戴上。苏棠绞着衣裳,没好气盯着方重衣,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就走啦。”两人来到河堤边的小码头,苏棠伸着脖子遥望来往的船只,有遮草棚的,有露天的。她看中了一艘船棚檐角翘起的,像小房子,想了想,回头忧心忡忡望他一眼:“你看你,现在弹尽粮绝了吧”方重衣冲那船家招了招手,牵着她往栈道走,无所谓地说:“不必担心,本世子还有门路。”船家应和了一声,撑着船蒿一点点划过来。待船靠了岸,方重衣便小心翼翼扶她上去,苏棠索性也不操心银钱问题了,先钻进船篷里坐下,手托腮等他付好钱进来。谁知过了大半天外边也没动静,她探出头看,船家正在系斗笠准备出发,方重衣却不见了。“这位师傅,那位公子去哪儿了”老师傅爽朗一笑:“哦,他说到岸上买点东西,去去就回。”她半信半疑缩回船舱里,没过一会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踏上甲板,小船也随之轻轻晃动。草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方重衣提着木盒子俯身钻进来,在她身侧坐下。这次不用他开口,苏棠也能发现他把什么用出去了,腰间的衣裳松散,只系了根带子,用来束腰的玉带钩已经没了“你你又买了什么东西”苏棠惊疑不定朝那盒子看一眼,里边竟还有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小动物在撞。方重衣把盖子揭开,木盒角落惊现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团子。说毛茸茸其实不正确,是毛刺刺的。方重衣把它的刺顺了顺,捞起来,刺猬便四脚朝天窝在他手心里,它的性情似乎很乖顺,躺在他手心里也不怎么动弹,睡眼惺忪,像没睡醒似的。苏棠挑眉,拿盒里的肉干逗了逗它。刺猬原本还昏昏欲睡的,问道肉干的香气立马精神了,三两下就啃干净。苏棠又给它喂了菜梗、麦芽等,刺猬全都来者不拒,直到方重衣在一旁幽幽提醒“它不知道饱,你这样是会撑死它的”,她才停手。方重衣把盒子里的草屑铺好,将刺猬安顿进去,小家伙钻进草堆里蹭了蹭又睡着了。他动作小心,神色温柔,苏棠一瞬不瞬地看着,有些入神,心头有很重要的情绪萌动,不觉低下头轻声开口:“你看你,现在连束腰都扣不上了,待会儿怎么出去见人”说罢,默默将头上的银簪取下来,弯成扣环的形状,帮他把玉带扣紧了。浅淡又清新怡人的花香迎来,一同而来的是亲近的体温,发丝不经意蹭到他颈项,方重衣呼吸微微一乱,没敢动,任她打理衣裳。“可以啦。”苏棠又抬头看他,双眸秀丽而清亮,煞是动人。她少了一根用来绾发的簪子,柔滑的发缕断断续续往下垂落,比起往日一贯的娇俏明艳,多出几分温婉柔顺,方重衣垂目看扣在腰间的银簪,又看她,目光恍惚不已。他抬手抚过她的发梢,骨子里生出的冲动令他缓缓低下头去,轻轻吻上她的唇。苏棠呼吸乱了,羞窘之下闭上了眼睛,吻起先是轻柔而郑重的,一点点触碰,像早春三月润物无声的细雨,温柔入骨,让人不知不觉陷入沉溺和迷惘中。渐渐地,吻加深了,她感觉到那人的一丝失控,疯狂的执念像燎原的火,几乎要把整个人吞噬了去。她被抵在角落,瘫软无力,腰身却是僵硬的,走投无路之下艰难地扯了扯他的衣襟,动作带着一丝央求。许久他才彻底把人放开。第65章 椰角糖灼热的气息徐徐洒落在脖颈, 两人之间气氛沉默, 却有一丝对峙焦灼的意味, 良久,他才慢慢收回了手。小船因为重心不稳,往苏棠这边一点点倾斜, 岌岌可危。苏棠面红耳热,恍惚失神好一阵, 余光见窗外的水仿佛都要漫进来, 倏地清醒了过来, 赶紧把人往对面推,自己也坐正, 顺手抹掉眼睛里的水气。那人又无言凑近,片刻后,有温柔的吻落在她眼角。小船一路顺水而行,汇入城南的河道, 往侯府方向行去。路上,苏棠心不在焉望着脚下的小木盒,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转头问:“这只刺猬是公是母”方重衣似不经意勾住她手, 答:“公刺猬。”苏棠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就是你儿子了。”“”“你儿子不能没有名字, 我来取吧。”苏棠又慢吞吞道。方重衣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自然应当由你来取。”“方什么好呢”她呢喃自语,一会儿望天, 一会儿又阖目沉思。正巧,小船刚驶过一大片金黄的稻田, 她想到这只刺猬也算是他“散尽家财”买的了,非常金贵,于是乎眼睛一亮,道:“不如就叫方元宝吧”她明显感觉到方重衣的手微微一僵,良久,深沉而悠远的声音道:“挺好的”方元宝在窝里打了个喷嚏,懒懒翻个身,继续睡。一路上,苏棠托腮看着窗外的山林田野发呆,脑子里还盘旋着诸如“方元宝究竟是方的还是圆的”之类荒谬的问题。小船驶到一片银杏林旁,他们上了岸。苏棠知道,侯府别院是连结着外湖水域的,顺着这片银杏林再往南走,穿过小山坡,便是当初她住的后院了。苏棠想起他说后院格局也变动不少,有些好奇,一个人走在前面,率先上了小山坡从高处俯瞰。这一看便怔住了。亭台水榭,满庭芳菲,曲桥回廊错落雅致,白墙黛瓦的庭院静静坐落在鲜妍草木中,仿若世外桃源。“棠棠喜欢吗”身后的人缓步走近,低低的声音格外柔和。苏棠回头,无言地看了他一眼,这叫变动这是连根铲除回炉重造了吧不跟她说,谁还认得这是当初圈养了五只鹅只有一座小柴房的荒凉后院苏棠步伐轻巧下了坡,踏上游廊,背着一双手,大模大样四处打量,像上面来视察的大官。小桥流水,绿树花红,眼前无处不是赏心悦目。月门上的牌匾是秀丽的题字:拂冬苑。没有一处是不满意的,她不由地弯起嘴角,决定狮子大开口:“挺好的,这拂冬苑以后全都是我的地盘了,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来。”“嗯。”方重衣淡淡应声,往苏棠没留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是稀松翠竹,较平整的山壁处隐约有石门的轮廓。整个后院都焕然一新,唯有密道仍然保留着,只怪苏棠记性太差,完全忘记当初自己说坏话被他逮了个正着的事。不让走大门,还可以暗度陈仓。等苏棠把一整座园子晃悠悠逛完一圈,已是申时,头顶的烈阳不知何时悄悄地落下,气温有了几分凉意。她在庭园外的小池塘边停步,道:“我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母后知道了又要盘问我的。”“嗯,我送你。”方重衣望着她道。“不行不行。”她连连摆手,“你若跟着一道去,这事就麻烦多了。进了行宫要不要通传一声,是不是还得跟他们打个招呼见见面哎呀,那样不好”方重衣目光不动,认真重复了一遍:“我送你。行宫附近人烟稀疏,我怕不安全。”苏棠听罢,抬起头不情不愿看他一眼。他又说:“你若不愿惊动他们,我可以在宫外的翠华坪停下,看着你进去。”如此,她才勉强答应了。车马辘辘,转眼便驶出了京城外,这一路,又经过来时那片稻田,只是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原本耀眼的金黄也像蒙上了一层灰。没多久,便到了沐华宫外的官道,不远处草色离离,梧桐叶悠悠落下,正是翠华坪。马车徐徐停下,苏棠蹑手蹑脚下了车,对守在坪外的侍卫挥手打招呼,那侍卫发现竟是公主从外面回转,连忙走上前来行礼。临走前,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温淡的“棠棠”。苏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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