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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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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随口一说道,事后八成也忘记了,谁知道书院会不会找她要钱起码要皇上亲自开口确认这是送的,送的那道影子静默着,良久,传出若有似无的低笑。“无妨。”苏棠的心宽了一宽,只等皇上开金口说送她了,怎知温润似玉的声音又道:“不过,倘若你真的榜上提名,有机会官拜翰林,这笔银子还是要从俸禄里扣的。”“”苏棠僵住,这什么皇上,怎么如此抠门她不要这笔也可以的啊,这不是强买强卖么嘴里不自觉抱怨了几句,屏风后随即传出声音:“你说什么”她一个激灵,赶紧道:“民女说,多谢皇上的恩典和鼓励,民女一定努力考取,回报皇恩。”“嗯。”影子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跪在一旁的曲秋意心绪翻腾,怨恨不已。这皇上分明是留意上苏棠了,刚才说不定就是在打趣逗弄她呢。曲秋意容貌出众,从小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因此心气比旁的小姐妹都盛些,看不上那些来求娶的平庸男子,一心只想嫁与世间最尊贵的男人。也是为了能有面圣的机会,才参与了这次的选考。可在苏棠面前,她心中头一回滋生了妒意,身上的光彩仿佛都被吸走了,那般明艳把自己衬得和白纸一样苍白。苏棠若真选上了待诏,再与皇上多相处些时日,怕是要宠冠六宫了吧“曲秋意,你扰乱考场秩序,仗势压人,取消考试资格。”曲秋意猛地一抽气,整个人颤抖不已,几滴眼泪啪嗒落在地面上:“皇、皇上,民女刚刚误会了苏棠,一时糊涂才说了那些话民女知错了,求皇上网开一面”见皇上毫无宽恕之意,她阵脚大乱,又狼狈地挪上前几步,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说着辩解的话,一会儿全推卸到段贺文身上,一会儿又扯萧月,已经完全没了章法。考生们默然交换着眼神,纷纷摇头。“即日起曲家外放岭北,不得再踏入京城。”哭求越是凄然,屏风后的声音反倒越冷淡。姜大人见皇上面色铁青,不由地连连叹气,你爹官位都保不住了,你还在这狡辩个什么这下好了他低声对身边的属下吩咐道:“把人带走。”两个巡考的官差上前,拽起曲秋意的胳膊,将人拖出了考场。哭泣的女子还在抽噎呢喃,皇上已经完全不再理会。姜大人笑着迎上去几步,问:“皇上可还想去棋艺那边巡视一番,或者到对面临风楼小坐片刻”“不必了。”男子低低回应了一句,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姜大人点头意会,留在原地深深作揖:“恭送皇上。”满场考生也跟着道:“恭送皇上。”苏棠抬头往高台上望去,不甚明晰的身影竟在她面前停了步,彼此离得很近,不过一丈的距离。隔着屏风,她仍能感受到那人的威严气息,令人不由地心生畏惧。片刻后,他才缓缓往大门外走去。临到门口,她也只能看见皇上的背影,身披夔龙纹暗玉色披风,尊贵无匹,仿佛把周遭的光华都吸了去。圣驾的队伍行至庭院,打头的侍卫往试场回顾了一眼,低声同主上说道:“世皇上,可需要交代他们关照苏姑娘”夔龙纹披风的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这岂不是辱没了她的实力回头她怕是会怨我的。”侍卫点了点头,内心却不以为然,苏姑娘怨您的还少了么试场上,考生们见皇上走远,纷纷开始探头探脑,甚至同旁桌窃窃私语,冻结已久的气氛终于一点点融化。“都安静些,专心作画。”姜大人送走了皇上便回头维持秩序,还去前方高台多燃上一炷香,把方才耽误的时间补上。段贺文已经被罢黜,他只能临时顶上考官的位置。苏棠也起身,继续画画。她现在的心绪颇难讲,皇上连身形都和方重衣很像,果然是兄弟么她记得方重衣中毒时,嘴里喊的是“母后”,难道他们还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苏棠觉得不能再细想了,这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勾完线,铺了底色,画作已经初现端倪,她精神放松了些,又陆续回想起佛教典故中关于这位守护神的记载。帝释天虽是天神,却不禁七情六欲,平生最大的爱好是女人和抢女人身边有亿万个妻子。后来看上了阿修罗族的公主,还把人给强娶了。因为拥有绝美的容颜,这被抢来的亿万个妻子不但不恨他,反倒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强娶。苏棠想到这里,猛然对上画中几分神似方重衣的眉眼,一个激灵,产生了“我到底在做什么”的混乱和恍惚。强娶是不可能的。世子那天亲口答应放她走,怎么会反悔,说不定早就把她忘了。她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赶紧收起胡思乱想,专心致志描摹画中人。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河神缓缓浮出水面。“美丽又勤劳的苏姑娘哟,我这儿有一只金皇帝一只银皇帝,你在找哪只皇帝”苏棠咬牙道:“假皇帝我是要揍他”づ 3づ感谢小天使“宝宝”“浮生一若梦”灌溉营养液第36章 绵白糖错金博山炉中, 细如银丝的紫烟徐徐上升, 又不着痕迹溢散在文极殿暖阁之中。皇上微抿一口茶水, 修长手指将莹洁如玉的茶盏轻轻放下,这才不疾不徐回过视线,打量桌案上叠放的画卷。本次翰林画待诏招考的前十名。阅卷流程倒是和科举大致相同, 由礼部侍郎、大理寺少卿、翰林院编修等八位官员轮流传阅,以优异程度批注圈或者叉, 最后将圆圈数统计, 排列出名次。皇上直接挑出了第一名, 揭开绛丝缣帛装订的卷面,大胆恢弘的浓墨重彩几乎要从宣纸上跃然而出, 撞进他眼里。是宝相庄严的天神,金辉普照,悲悯众生,微红龇裂的眼眸中却隐隐透出暴戾之色, 已是堕魔的征兆。欲念痴嗔、五蕴成执无一不是人心的种种贪婪与矛盾。画的是高高在上的守护神,一笔一划勾勒的却尽是世道人心。由此以小见大,又暗合三千微生之意,非常扣题了。难怪翰林庄大人在批阅时, 还特地留下了一句“心有丘壑, 落笔千秋”。皇上揭去卷面左侧已裁开的密封,簪花小楷书写的名字显露出来, 字迹清丽又柔婉,几乎令人无法将它和如此磅礴的笔风联系在一起。苏棠。也无怪乎那些大臣们揭名时, 会如此惊讶,这等功力本以为是民间的哪位大家,谁知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皇上大致翻阅了一下评分,其他画卷上都是圈圈叉叉,只有苏棠是八个圈一致高分通过的。“这画中之人倒是有几分像你。”皇上不紧不慢端起了茶盏,却也不饮,只是用杯盖耐心拂着水面上的茶叶。空气很安静。自古很少有君王说完话没人捧场的,皇上有点不满意,若有似无往旁边扫了一眼。黑漆紫檀木长桌上安放着古朴的七弦琴,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错落在琴弦之间,偶尔拨弄出不成调的音节,玄色底暗金云纹袖袍无声滑过桌檐,垂落在细竹簟上。方重衣神情木然,正在轻轻旋动琴轸,给这张七弦琴定音,手上动作一丝不苟,好像很专注,目光却是轻轻浅浅浮着,游离在眼前的虚空里,仿佛没有聚焦似的。对皇上的话更是半点反应没有。皇上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素来是知道的,方重衣焦灼或混乱的时候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给琴调音。大概是天赋异禀,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也不需要根据音阶反复推敲和对比,随便一个单音,或高或低了,该是什么调子,他仿佛生来就心中有数,调出的音准毫厘不差。这一点,大概连天底下最优秀的琴师都比不上。皇上曾经想,即使哪天他隐姓埋名,当个调琴的手艺人也是不错的。可眼下他不只是调音,连琴轸琴弦都拆了,眼看就要将琴五马分尸。这是魔怔到了什么程度皇上叹气,平静地提醒:“那是朕的琴。”对面的人仍然无动于衷,仿佛不只是眼睛不好,还聋了。皇上放下了茶盏,微微一笑道:“你还活着吗”“像我怎么不说是像你”方重衣终于开口了。目光仍然虚浮着,不知想些什么能这么迷迷瞪瞪。皇上回想一番才发现,原来方重衣的思维还停留在自己上上上一句话,不禁有点心累。“非也,朕说的像,在于神而不在于形,况且苏姑娘又没有见过朕。”提到苏姑娘,方重衣目光动了动,略略回神后,开始低头专注地摆弄琴。摆弄了一阵,低低的声音犹疑问:“真是她画的”“自然。”皇上见人恢复正常,如释重负般松口气,平和的目光朝大殿方向看了一眼,“考生们已经到齐,苏姑娘现在必然也在外面,你”“我不去。”他心不在焉,淡淡答道。“”皇上面无表情:“没说让你去看她,以及不要再打断朕的话。你看望完母后,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方重衣不为所动,将琴能拆的的部件一一拆卸,复又仔细装合好,重新开始调琴。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丝弦,随着音调一点点契合归位,脑子里清明了许多,也安定许多,整个人仿佛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思路也通畅了。调音完毕,方重衣覆手合住微颤的琴弦,长舒一口气。再起身时,那双眼睛已经有了神采,整个人似乎活了过来。“我用你的身份出去看看,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他眼中含笑望着皇上,“皇兄在这里稍等片刻,千万别出门,否则整个文极殿怕是要变鬼屋了。”说罢,就大步流星往门外走。皇上:“方才不是说不去的吗”方重衣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迟疑问:“我说过这话”见亲哥脸色不大好,他仔细地想了想,干咳一声道:“应当是无意说的,做不得数,你别见怪。”皇上轻笑,倒也是不急不恼,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之前算是两不相欠了,如今你又要顶替,条件呢”门口的身影顿了顿,低声说:“听闻东令阁的刺客又有动作这次我替你全部解决。”皇上不动声色挑起眉峰,这话说得倒是轻巧。那些前朝余孽行事阴毒诡谲,屡次作乱,这么多年来折损了无数死士,也未能彻底将他们斩草除根,你竟敢如此轻易夸下海口他并不言语,目光悠然望着离去的人,眼角眉梢仍挂着柔和的笑。方重衣出了暖阁,将房门轻轻合上,顺着走廊径直往大殿方向走。暖阁附近的宫人都被屏退了,他拐过一条短道,踏上楼阁之间的飞廊,才陆续看见些来往的宫女。“皇上。”路过的宫人见了皇上,纷纷行礼。方重衣挥手免了,目光一动,又微微停步,问:“考生们可是到了东殿”为首的宫女沉稳答:“是,已经齐了。”他淡淡点头稳步往东边走去,玄底鎏金纹的衣摆翩然扬起,越发衬出清贵优雅的身姿。从檐廊拐角入了半露天的侧殿,太监宫女们齐齐行礼,其中有一人上前,低着头替他接下氅衣,檐下侍立的宫女无声推开殿门,动作皆是小心谨慎,大气不闻。殿门内是笔直宽阔的长廊,地上铺绛色菱格纹软毯,寥寥点了几盏灯,光线柔和。殿内烘着炭火,恰到好处的暖意,夹杂玉兰的馨香。他一路缓行,至正殿右侧的廊道,停下步子。织雪如意锦的重帘后隐约可看见东殿内一排排金色地砖,明黄灯火倒映在上面,莹然的光轻轻流淌。方重衣轻车熟路,后退一小步,隔着紫檀木镂雕花梁,正好看见在殿上等候的考生。顺着左列的人群一路扫下去,他的目光在第七的位置骤然停顿,连呼吸都微微一紧。多日不见,她有些变化,也许是因为场合隆重,穿着正式的深衣。衣襟一丝不苟,添了几分干练感。沉水青的料子稍显厚重,旁人穿着都愣头愣脑的,她却更显明艳绝伦。在侯府时都穿层层叠叠的雪纱襦裙,缠枝纹的,小团花儿的,拖曳的轻纱总在记忆里摇晃,连同那天迷境中的温香软玉,一道在他的梦里纠缠。苏棠虽然老老实实低着头,却忍不住四下张望,那双眼睛依旧湛然清亮,骨子里透出的灵动。看来离开他的这些时日,她一个人还是过得很好,甚至比之前还要好。果然是半点没把他放心上。方重衣眼中郁色又加重几分,静默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执念似的,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过。侍立在廊道两侧的宫人们都有些胆战心惊,不知为何皇上这般不悦,直到奉菜的一队宫女从拐角走来,才冲淡了当下凝重的气氛。方重衣眼神微动,低眉将乌木托盘上细细扫过,问:“给他们的”领头的女官福了福身:“回皇上,是考生们的午食。如意酥,春绿银丝面,瑶柱豆腐汤。”听是瑶柱,他不易察觉地皱眉,沉声吩咐道:“苏棠的那份撤下,换金玉羹,用枣蜜熬。”女官一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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