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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爱看书小说 > 分节阅读 22

分节阅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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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冷然抬眸,利箭般的目光直直投向他:“这就是你冒名顶替的理由”“哦你倒是很理直气壮。人家好好一位公主,低三下四给你做婢女,届时朕怎么跟人交代好歹换个体面的名头。”皇上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言相向,眉宇带笑,温柔得仿佛没有脾气,“母后听闻这位姑娘的身世,很是好奇,也想见她一面,朕便借了招揽翰林待诏的由头,引她出现。你呢,若实在想寻她下落,自然可以从这里着手。”话中之意方重衣自然明白,苏棠欠了一大笔外债,若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极大可能会现身的。他冷笑:“她可是身子转好了,还有闲心在意这些事”“母后的确好了许多。”皇上收起了玩笑神色,定定望向他,“若能多见你几面想必会更好。”楼台之上许久不闻人声,良久,呼喝的风中才传出低低一声:“我知道。”皇上点头,又把话转了回去:“南晟的使臣昨日入宫了。”方重衣目光微动,眼中的冷意收敛,低声问:“他们如何说的”“话倒是没有说破只说希望我们帮忙找寻公主下落。”皇上正色望向他,“多年前,南晟就与我们商量过联姻之事,只是当年小公主在动乱中失散,事情便不了了之。如今倒是正好,你喜欢她,苏姑娘想必对你也有感情。未免夜长梦多,不如早些把亲事定下来,若让别国占得了先机便不妙了。”南晟不过是弹丸之地,但因为地处咽喉要塞,且资源富庶,历来被各方所觊觎。方重衣听到什么“苏姑娘对你有意”觉得甚是刺耳,她若是有意,会不声不响离开,还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一丝痕迹都不留,割舍得干干净净皇上这番冷静的审时度势更让他心烦意乱,这本该只是他和苏棠两人之间的事。“你大概误会了,她对我无意,赎回卖身契就跑了。”他笑着,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本世子当初留她,也只是为了查案而已。”皇上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微笑:“无妨的,联姻这种事毕竟要牺牲个人感情,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朕不会强迫看来只能给老十牵线了,他必然会喜欢苏姑娘的,公主与他若能喜结连理也是一桩美事。”方重衣听到他说“给老十牵线”,一颗心提了起来,那货当然会喜欢了只要是个美人他都喜欢府上有名分没名分的女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他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就被一句淡淡的“走了”打断。皇上又沿着梯子爬下去,方重衣看着他慢慢从屋顶往下沉,目光幽沉。艳阳从云层里探出头,从屋顶看,万里晴空仿佛就在头顶上。方重衣一人默立,眼睛被阳光灼伤,隐隐刺痛,但撕扯伤口的快感让他执意睁着眼。斜坡上的天窗被打开,方长弈从阁楼楼梯走上来,看了看他,又看屋檐边的梯子,沉默了。“你怎么不跟皇上说这有楼梯的”月白色身影一动不动,幽冷的声音随风飘来:“摔死他最好。”方长弈叹气,三两步踏上平台,拍了拍他的肩。“你才应当去摔摔,把脑子撞清醒点。”方重衣没搭理他。王爷今日心情好,便开始自顾自侃侃而谈:“说实话,本王是知道你在找苏姑娘下落,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你在追杀血仇。”“所以呢”方重衣波澜不惊看了他一眼,丝毫觉不出什么问题。方长弈震惊于此人不甚通畅的大脑,按耐心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就算苏姑娘对你有意,也会被吓跑,懂吗”良久。“继续。”看在那篮子点心的份上,方长弈也不计较他高高在上的语气了,附耳这样那样指点了一通,从方针到细节,主旨不外乎尊重啊温柔当然,该不要脸时也得不要脸。方重衣眼神雾蒙蒙的,好像听进了心里,又好像根本在走神。待王爷讲完,他疑神疑鬼转头看一眼,冷声问:“你有没有在坑我”方长弈笑眯眯揽住他肩:“本王坑你还少了机警如世子大人,哪次上当过怎么这次开始怕了”方重衣当没听见,甩开肩上的手径直离开。他既没走天窗的楼梯,也没爬梯子,而是跳到对面矮半截的屋顶,绕了好几个弯子才落地。方长弈叹气,素日横着走的世子也会这般慌不择路,感情果然使人患得患失啊。他得了那盒小点心,心情很好,浑然不知一件事,这点心根本不是出自沈姑娘之手,而是未来岳母大人做的。第33章 椰蓉糖“阿棠, 那天的银丝卷好不好吃呀不过你也别惊讶哦, 其实那不是我做的, 是我小姐妹的娘亲做的。”唐音绕着微微打卷的头发,在苏棠身边蹦蹦跳跳走着。“嗯嗯,好吃的”苏棠绽放笑容回答了她, 心里却是有些虚。那天在侯府慌里慌张,走的时候居然把那盒银丝卷给忘了。届时方重衣发现人跑了, 却留下一盒银丝卷, 会怎么想好像有点怪怪的。集市上人流如织, 车水马龙,苏棠看着熙攘的街道, 偶尔还是觉得不真实。自从搬到豆子胡同的新家,一切都变清净了,那些鸡飞狗跳的过去好像被大风刮跑了似的,不留一丝痕迹, 有时她夜里对着月亮,甚至会怀疑在侯府的日子是一场梦。如今,她每天的生活就是画画,赚钱, 只为能尽早还上唐音借的银子。虽然唐音说过好几次她根本不缺钱, 但逛街的时候明显不同以往那么大手大脚,胭脂水粉都不怎么买了。“小棠你看, 官府又贴新告示了”唐音扯了扯她的袖子。“抓逃犯吧”苏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远处看,三名官差张贴好公文刚转身离开, 人群便蜂拥而上,将告示板围得跟铁桶似的。苏棠被唐音拉着在外围瞧了瞧,不是抓犯人那种黑字红章的骇人布告,而是素雅庄重的梅花纹彩蜡笺横幅,文字细密而工整。“医待诏,棋待诏,画待诏我看看还有什么词学、经术”衣着寒酸的男子占据了告示板前大半的位置,眼神迫切得几乎要把横幅盯穿。旁边有人冷嘲热讽:“省省吧薛三,你只能做个饭待诏,哈哈哈”“哎呀,怎么不要赌银子的,这也是门学问呀,咱不信圣上平时闲得无聊不玩几把骰子”一个赌鬼醉醺醺道。“居然是待诏考选。”唐音托腮。所谓待诏,便是供职于内廷,随时听候皇上诏令的士人。好就好在门槛低,不像科举那样受身份阶级限制。虽然地位低微,只是个从九品的文职,可好歹也是挂在翰林名下,表现优秀总有擢升的可能。苏棠也想起来了,当时在侯府,有一次侯爷喊世子去用晚膳,也提到过皇上身边要招揽一批待诏,可是方重衣不知怎的登时就黑脸了。过了足足一炷香时间人群才略微稀松些,唐音拉着她的手上前去细看,征召得都是会杂流才技者。苏棠内心暗暗腹诽,这皇上怕是闲得慌想找点新奇乐子吧唐音先一步看到公文末尾,猛地握紧她的手:“棠棠”苏棠循着她视线望去,也不由意外,只有画待诏那栏明确写着“男女皆可”。“一定要去试试,我相信,你比那些男人厉害多了”唐音比她还兴奋,眼睛直发光。苏棠被她一怂恿,也有些跃跃欲试,国家级画师啊,俸禄粮米自不必说,若真的考中,她不但能把债还清,还可以顺便功名加身走上人生巅峰两人又将条文仔细过目了一遍,也不像科举那样苦兮兮地考一路,把人烤成炭烧的,报名后只有一场文试,随后就是进宫面圣,由圣上亲自挑选。“明日便截止了,棠棠你要赶紧去。”唐音着急地扯她袖子。苏棠尚有些迷迷怔怔,就被唐音推搡着去了官府,报上了姓名、年纪,家住何方等,最后官差发了她一块小木牒,上刻着何时何地举行会考,右下角添了她的姓名。报名很顺利,唯有一点让苏棠灰心,除她们之外,还来了许多世家贵女,或者家境殷实的商家女子,个个都花枝招展,身后还跟着一堆奴仆。混乱之中,苏棠手肘被一个粉衣姑娘狠狠撞了一下,字也写歪了,谁知那姑娘竟扬长而去,连声道歉也没有。倒也正常,这些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翰林待诏近水楼台,有与皇上相处的机会,说不定就能借此机会扶摇而上。苏棠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女画师不大擅长的方面,譬如构图不大方、笔触纤弱,这些问题她都把握得很扎实,而男画师的缺点,譬如缺少细腻与柔情等,她自然也有优势。无论考题偏向哪方,她都有把握能脱颖而出。但看着那些官差对贵女们毕恭毕敬,点头哈腰,不停安排人往她前面插队,被挤到角落里的苏棠倍感凄凉。她唯一的劣势就是没有金大腿可以抱。若这场考试只是钱权的角逐,自己就算画功再扎实又能如何呢不过是个陪跑的。颜料由官家提供,但其他都需自备。当天傍晚,苏棠特意去商铺挑了最细的羊毫和兼毫,将各种用于勾线的画笔买全,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她一直借用世子的,后来搬到豆子胡同,也没重新添置勾线笔,因为手法纯熟,一支最小号狼毫应付平日已经绰绰有余。她观察过,因为门槛低,参与者水准良莠不齐,考试又只限时一个时辰,可见并没有多偏重于考察虚无缥缈的艺术造诣。更重要的是,考官名不见经传,并非内行人,也就是说,绞尽脑汁展现画作的深度和风骨,恐怕也是对牛弹琴,不如从广度下手,靠明明白白的基本功脱颖而出。第二天,苏棠拿出上阵前清点弹药的劲头整理好画笔干湿布小刷子等工具,便出发了。试场布置在通和街北面的一座学堂里。考棋艺的场地在左手边,因为已开考,气氛安静得像一潭深井水。正对面便是画待诏的地盘了,官差仍然在添置颜料和宣纸,因此考生都聚集在书馆外的大院里,气氛闹哄哄如菜市场。苏棠往馆内张望一眼,见还得准备好一阵,便在水池边找了块平整的白石头,垫了张油纸坐等。“这不是曲姑娘吗听闻令尊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如今身子可康健了”声音隔着一片嘈杂飘来,因为语气过于谄媚,苏棠也不由寻声望去。假山旁,青衣书生对黄衫姑娘赔着笑,眼睛几乎要冒出精光来。院子里都是人挤人的,唯独那位曲姑娘身边被留出大片空白,没人敢轻慢,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家丁和丫鬟。曲姑娘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微弯,显然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却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正眼看那书生。苏棠看清她的模样,突然想起来,昨天唐音偷偷跟她说过,那是工部员外郎的女儿曲秋意。其实她知道,这种没门槛也没身份限制的比试,鱼龙混杂,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真正的名门贵女自持身份,是看不上这种路线的,来的顶多是小富之家的女子,像曲姑娘这样的家世,放在那堆天之骄女中自然要低到尘埃里,在这却是一骑绝尘了。她叹气,阶级啊,就是这么现实。“你起来一下,我们家小姐身子不好,要休息。”凶巴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抬头一看,是个绿袄衣双丫髻的小姑娘,旁边还站着个小厮,两人板着脸堵在她面前,大半视线都被挡住了。苏棠不明所以,往旁边看,还有个细眉尖脸的姑娘悠闲站在一边,浅红底白梅纹襦裙,勾花小半臂,衣着光鲜俏皮不正是昨天撞她手肘还不道歉的人吗那么堵在眼前的八成是她的丫鬟,替主子发话来的。细眉尖脸的女子目光一怔,显然也认出了苏棠。昨天在官府报名时,穿衣最寒酸的那个。她鼻腔里轻轻“嗤”了一声,不屑的目光飘走,又忍不住转回来,在苏棠脸上来回扫过几眼,眼中生出几分妒恨。这种地方不宜生事端,苏棠也不打算和她们一般见识,便垂着眼起身。她刚想把石头上的油纸带走,怎知那丫鬟又发话:“这个也留下,我们家小姐要用的。”苏棠气坏了,抬脚在油纸上踩了个黑乎乎的脚印。“你”浅红衣女子眼睛一瞪。“我踩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了”苏棠怒道。她说完,面无表情扬长而去,脚步却不由加速,旨在不给对方反应时间。能出口气虽然很爽,但她们人多势众,为免遭打击报复,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咚”学馆内传出尖锐的锣鼓声,意味着考试即将开始。考生男左女右分开,结成两列队伍等候入场。苏棠站在队伍中间,往后看了看,男女人数基本上是对半分的,总数比对面棋艺的几乎多一倍。她心里也忐忑,却不是担心竞争激烈。昨天看过别人的画作,大部分只是皮毛程度,偶尔能见到几个画功深厚的,但自己也不比他们差,怕就怕那些来撞大运浑水摸鱼的,若这淌水真的够混,画的再好也无济于事。随着官差引导,队伍开始缓缓往馆内行进。苏棠验过木牒,刚迈入门槛,清淡的檀香味便扑面而来。这间学馆占地宽敞,且建造得很特别,四方都修了下降的矮阶,因此中间平地要低一些。地面铺了工整的万字方砖,黑漆长桌一列列摆放,添了几分肃穆。左右两侧的高台上是连绵的木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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