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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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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病怎么好的了呢喝嘛。”“死不了。”方重衣仍然闭着眼睛,眼皮都不动一下。“”苏棠想到自己不久就可以赎身,两人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便提起十二分耐心道:“虽然上次生病你不准我吃糖,但我还是给世子准备了糖的,是粽子糖。你放心,我问过大夫,他说这个可以吃,不会破坏药性。”方重衣缓缓睁开眼,望着床顶的透雕花纹,心想,你自己不就是糖吗她见他肯睁眼了,眉眼一弯,把那碗药递上去。方重衣沉着脸把碗拿过去,一口闷,喝完后面无表情淡淡道:“不需要”他正想说不需要糖,晶莹的粽子糖就被塞进嘴里,那一瞬间,还有微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唇。蜜糖的滋味在舌尖丝丝溢散,还有桂花的芬芳,他抬眼,看见苏棠弯成月牙的眉眼,一颗心像是浸在春日醉人的暖风里,要化了。“糖好吃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吃过就好了。”苏棠见他没动怒,低声糯糯补充了一句。方重衣不说话,继续闭上眼躺着,连一根睫毛都不动。哄他喝完药,苏棠顿觉完成了任务,整了整被角,把桌上的油灯掐灭。她没打算去自己那间小室,只是回到床边那张靠椅上,和着衣,脑袋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寂寂月色透过窗棂照进卧室,一地银辉,柔和而静谧。良久,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响起,但只有一个人的。方重衣又睁眼,慢慢撑起身,低眉凝目将她细看。她的面庞一半落在月色中,晶莹的睫毛纤毫毕现,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心微锁,嘴唇抿了抿,有些焦急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紧了紧,着迷似的一点点低下头去,凑近,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是毕生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唇很软,让人舍不得离开。方重衣怔然抬头,有些不舍得,又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第30章 红姜糖人生三大难, 借钱, 还债, 和要债。哪一样都脱不开这黄白之物。为了顺利借到银两,唐音甚至破天荒地起了个早床,这对她来讲是极为重大的牺牲了。清晨的沈府总是热热闹闹, 小丫鬟忙着给院墙下的花草浇水,孙管家正指挥家丁们搬运一些旧书册, 趁着天气好, 可以拿出来晒晒, 去一去霉味儿。唐音毫无阻碍地进了大门,门口的小厮见她, 礼貌地道了声“唐姑娘”,便请人进府。一路上遇见形形色色的家丁丫鬟,大家都毫无意外之色,纷纷客气地行礼, 跟对待自家小姐似的。毕竟是借钱,还借这么大一笔巨款,唐音心里没有底,只觉得院墙也高了, 各色面孔也比平日严肃了。她撞见平日最相熟的喜穗, 一把抓住她,问:“你们少爷呢今天在哪儿, 是不是去商行了”喜穗歪着头,想了想:“应当是的。少爷忙, 每天都是一大早出门的,就算不去商行也定是和人谈生意去了。”“好。”唐音深思熟虑点点头。昨天和苏棠分别后,她思考了一个下午,觉得这事儿不能先大咧咧找上沈瑄。没有任何理由。只因为沈瑄全身都散发一种迷之坑人的气场。想起那双何时何地都平静得可怕的眼睛,以及时不时轻扣茶杯的手指,唐音便觉得他不是坑人,就是在坑人的路上。再说了,她和宁欢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这件事怎么也应该先找好姐妹商量。宁欢算起帐来眼都不眨,算盘珠子打得跟炮仗似的,想必也很会存钱。哥哥和妹妹的院子正正相对,中间隔着一片花圃,唐音为了不惊动沈瑄院里的小厮,便特意绕开了正门,来到沈宁欢那座小院的后方。“宁欢,宁欢你在不在啊”唐音压着声音喊,边喊边使劲蹦跶,目光越不过院墙,便跑到榄窗边,扒着窗棂往里看。花架下的秋千空荡荡的,房门也紧闭,难道宁欢一大早就出门了她从来不会这么早去商行,逛街的话也会约上自己,这是去哪儿了“那扇窗户毛刺多,当心。”沈瑄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一如既往的淡定。唐音吓得松手,差点没站稳,回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出府了吗”相识这么久,她才逐渐发觉一件事,沈瑄走路是没什么声音的,不论是绵软的草地,还是水磨方砖大路,不看腿的话,几乎以为他在飘来飘去。“平日是的,不过今天正巧空闲了。”沈瑄说罢悠悠抬眼,耐人寻味的目光,“只是没想到,偶尔在家里散步也能遇上你。”他见唐音满手都是灰尘,拿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唐音的帕子是淡黄色,淡雅别致却不耐脏,她舍不得弄脏,多半就不肯擦了。唐音埋头擦着手,顾左右而言他地问:“宁欢去哪儿了一大早就不在家,稀奇。”沈瑄叹气,摇头道:“长大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管不住了。”她听这老气横秋的语气扑哧一笑:“你才比她大几岁呢,在这装沧桑。”歪头想了想又愣住,“不对,你也二十有一了,该成家了,隔壁崔远比你还小几天,上次遇见他女儿,都会喊我姐姐了我这不是生生比他小了一辈”沈瑄默默听着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时不时幽幽抬眸,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唐音意识到自己跑偏了,赶紧打住,眼巴巴往沈宁欢的院子张望,望眼欲穿,偶尔也看他,欲言又止。“她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若有急事,也可以直接找我的。”沈瑄直言。“宁欢有银子么我需要很大一笔。”唐音想了想,把苏棠的事简要说了,手中竹纹帕子时而被她拧成绳,时而又松开打成蝴蝶结,完全没意识到这还是别人的。“她没有。前天我见她买了只玉镯,成色很好,估计零用都花光了。”沈瑄的回应没半点迟疑,望着她慌乱的眼睛,良久道,“这件事你找我也是一样的,更何况我也同苏姑娘相识,自然要帮忙才是。”她心头悲凉,兜兜转转还是得求他么“那你的意思是你有的”“嗯。”他点头,见唐音喜笑颜开,又不动声色把话锋一转,“不过这么大一笔银钱,还是要立个借据才好。”唐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静默了一刻,拧起眉毛道:“沈瑄,相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怕我借钱不还吗”“嗯。”他依旧慢悠悠答应着,见唐音一脸哑然,又淡淡补充,“还收利息。”“你你你”“其实世子那封信说的没错,缺钱的话的确可以找黑街,就是利息高了点,催的还紧,晚一天断一根指头。”沈瑄不甚在意那刀子般的眼神,作势要转身。“你站住”唐音追上去,“立借据就立借据,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只是看清了你这个人小气、扣门、没人情味儿”他看天,当没听见,嘴角弯起惬意的笑:“秋高气爽,是个立借据的好日子,走吧。”说着,便往自己院子里走去,唐音跟在后面暗暗嘀咕了一路。沈瑄的院子没有他妹妹装点得那么俏皮,花架,葡萄藤,秋千等都是不存在的,围着院墙种了一片竹林,环抱一汪清泉,里边养着黑黝黝的鱼和泥鳅。据说是养来吃的。不一会儿,下人将纸和笔送来凉亭里,沈瑄好整以暇地研墨,慢条斯理写借据。唐音在一旁气鼓鼓站着,见白纸上字迹越来越多,条款越来越复杂,心也跟着沉下去,这沈瑄难道还真打算趁火打劫“好了,你看看,无异议便摁手印吧。”他搁笔,将字据递来。唐音没好气接过来,密密麻麻的字迹陡然一看让人心生恐慌,细细琢磨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借期一个月,到期不还开始加收利息,利息不是银钱,而是给沈氏商行做帮工,卯时起,申时歇,第二个月还换不上便延长相应做工期限,以此类推。但神奇的是,做一天工可抵一定数额的本金,且这部分不再计算复利。这其中利滚利的唐音算不清,但很明显,只要可以抵本金,一直做工做下去是可以不花一文钱抵完债的,只是那要相当长的时间了。唐音对着这份诡异的借据,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沈氏商行她也熟悉,心想就算还不上钱,去那里帮忙也没什么大问题,便挑出其中最关心的事:“卯时到你家商行去太早了,我起不来。”“就是要早些才好。”沈瑄闲闲端起茶盏,垂眼轻嗅,“每天晚上别看太久的话本,过几天便能习惯了,眼下的乌青也会好的。”唐音愁眉苦脸捂着眼睛,又问:“可是账目那些我又不在行”“宁欢经常去的,你忘了她难道不会教你”沈瑄淡淡道。听到这话唐音宽心了些,好歹宁欢在。她不再迟疑,低头签字按手印,心道,棠棠啊,为了你我可是把自己卖了,连话本都看不成了“我也会教你的。”淡然的声音蕴着几分深敛的情绪,令唐音鬼使神差抬了头。天高云淡,绿树花影,温润如玉的人微微歪着头对她一笑,明眸似水,直教人乱了心神。唐音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忽觉不妙,他笑得越无害往往事情越不简单。下人不久后便取了银票来,唐音拿着那沓轻巧的银票,心头却格外沉重。两人默默走出亭子,温淡的嗓音忽然轻声提醒:“帕子。”她这才低头,意识到那条墨青色竹纹手帕还被自己拿在手里揉着,不能看了。“我拿回去洗一洗下次还给你。”沈瑄若有所思挑了挑眉,莞尔道:“好。”唐音借到银子,又顺便在沈府蹭了顿午饭。沈瑄的母亲顾氏一个人闲得发慌,见她来玩,再加上儿子也在,顿时来了精神,亲自下厨做了道银丝卷。因为超常发挥,送唐音走的时候,还自豪地打包了一盒塞进她的怀里。下午,唐音揣着银票和一提点心匆匆赶到集市,本以为迟到了,却没想到是苏棠姗姗来迟。“阿音,抱歉啊,我中午睡过头了。”苏棠难为情地低下头。她这三天连着照顾生病的方重衣,自然比往常辛苦。好在那位世子爷身子骨好,这么严重的受寒,才短短三天,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唐音见她眼圈红红的,整个人无精打采,关切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昨夜世子又欺负你”苏棠顿了顿,觉得这话的歧义有点恐怖,但一想到那晚他压着自己亲,脸上登时起了一片热度:“没有没有,他病了,没为难我”唐音眨巴眼睛将她盯了许久,忽然露出灿烂的笑:“我拿银子来了,五百五十九两。京城租宅紧俏,才几个月的人家根本不给租,可是地价太贵了,一年以上最便宜的也要十两,你赎身后,还剩下二十九两,最少可以租上一两年,安安稳稳住下去。”苏棠感动得要哭了,上前抱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好啊自己会不会不够用”“不碍事的,我这个月还有余粮。”唐音豪爽道。事实上,五百三十两是她跟沈瑄借的,剩下的是自己在家里翻箱倒柜找的。苏棠收了银票,唐音便催促她回去赶紧办赎身的事,念着她中午没吃饭,又把那盒银丝卷送给了她。苏棠第一件事并不是回侯府,而是赶去凤仙街豆子胡同把早就看好的宅子租了,那里离侯府远,而且七弯八绕的极不好找,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她正愁长租的钱不够,唐音送来的银两简直是及时雨。办完这件事,她才匆匆往回赶,但心头仍然没有轻松下来。理论上只要有足够的银子,买主是没有理由不放人的,即便对簿公堂他们也不占理,但方重衣就不一定了,苏棠觉得他怎么也要刁难自己一番才肯罢休。第31章 什锦糖这一路, 就这么恍恍惚惚回了侯府, 她没有傻到直接去世子房里摊牌, 而是悄悄去了账房。那里掌管着全部下人的契据,若能偷偷把契书赎出来,就最好不过。但显然, 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账房的屈管事一见是她, 又听完来由, 神色登时变得严肃, 让人先等着,他去世子房里禀报一声, 当时是世子签的契书,自然要经过他同意才行。苏棠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坐在账房里等,生怕方重衣领着侍卫怒气冲冲赶来,当她面把解契书撕个粉碎, 然后又把她关在后院某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更重要的是,苏棠知道了太多秘密。上次方重衣吃野山菌中毒,神志不清时嘴里喊出了“父皇”、“母后”,虽然事后他暂时没提起, 但不可能不记得。别看他现在对自己还算有耐心, 偶尔还怪温柔的,可保不齐哪天腻烦, 就直接杀人灭口了。没过一盏茶时间,屈管事便回来了, 去时一个人,回来时也是一个人,只是脸色有点奇怪。“怎么样”苏棠时不时往门外看,反复确定的确只有他一人。屈管事点点头:“嗯,世子爷说可以的。”苏棠几乎不敢相信:“他真这么说语气是什么样的沉着脸还是笑着说的有提什么条件吗”尽管屈管事对别院的事不了解,但也知道苏棠是世子爷唯一的贴身侍女,和其他人还是不一样的。这样的结果,老实说他也没想到。“我只能往院子里通报而已,哪那么容易见着世子的面”屈管事从她手里拿走解契书,准备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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