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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始乱终弃了病娇世子后爱看书小说 > 分节阅读 15

分节阅读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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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又婉转又凄楚,百转千回,还有示弱撒娇的意思,是平常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喊的好像是韩大哥方重衣胸口像是被掏去了一块,不上不下硌得难受。傍晚视野本就不好,他有眼疾,更是看不清,只能看见两团模糊的影子挨得很近,瘦弱的那道影子还一蹦一蹦的。他被那句呼唤冲昏头,脑中的画面是这样的:苏棠抱着韩蕴的袖子晃来晃去,楚楚可怜皱着一张脸,和韩蕴提什么不可告人的要求。苏棠在他身边的时候,要么抬杠要么愁眉苦脸,怎么从没这样和他提过方重衣心头起了一股怒火,步子却是越发的轻,像一道鬼魅,不动声色行至她身后一丈远的距离。“你刚刚喊他什么”其实这个当口,最正常的反应是问发生了什么,但方重衣此时气昏了头,话便这么脱口而出。“啊”苏棠陡然听见背后阴沉沉窜出一句话,寒毛都竖起来了,回头就撞见一道挺拔的黑影。他个子确实高,这么堵在自己面前,天跟黑了似的,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韩蕴也有点慌神,世子慢慢走过来那会儿他便发觉了,脑子嗡嗡作响,苏棠说什么完全没注意,听主上发问,竟开始认真回想:她喊的什么“跟我回去。”方重衣冷冷看了苏棠一眼,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用更冷的眼神掠了韩蕴一眼,命令道:“疏忽职守,去司房领罚,这个月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是。”韩蕴垂头丧气道。一路上两人皆无话。回了主屋,苏棠也不敢妄动,默默给他解了外氅,又默默泡了杯茶,心里纳闷这人怎么还不开始质问发火不知为何,方重衣今晚没第一时间去沐浴,也没吩咐她什么。苏棠去角落燃香,忽然听见背后一道温柔的几乎不像他的声音:“晚上是不是回得急,没吃饭”她生怕又有什么诈,谨慎地回头看了眼,含糊其辞道:“吃了一点,也够了的。”“没吃饱怎么行。”方重衣神色淡淡,和旁边的丫鬟吩咐了一句。事实上,他一回府便听人禀报了苏棠的行踪,她今日去衙门接私活了,当时和韩蕴谈的多半也是此事。苏棠不知他怎么忽然这么好心,一时间如坐针毡。“世子要去沐浴更衣了吧我先去准备衣裳”“坐下,吃饭。”方重衣丝毫不理会,又冷言冷语命令了一遍,说罢,在桌边拂衣落座,悠然抿了口香茶,“我也不去,陪你吃。”苏棠头都大了,人生已经这么灰暗,美好的晚饭时间还要和他一起她在内心默默地抱怨:你在我还吃得下么没一会儿功夫菜就上齐了,合意饼、贵粉红、清蒸江瑶柱、赛蟹羹、荷叶卤都是合着她口味来的。苏棠原本还意外他怎么知道自己爱吃的,后来想,每晚吃夜宵,那人怎么也把她口味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侍女布菜添碗筷,过后便一一退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两人。苏棠站在桌子旁,僵着身子不愿意坐,委婉地推脱道:“一起吃,小的怕逾越了规矩”“那本世子就把规矩改了。”“”方重衣淡淡扫过她,再一次沉声命令:“坐下。”苏棠没办法,只能从命。那人仿佛是满意了,不再多言,自顾自开始动筷子。她中午只吃了几个春卷一小碗粥,加上画了一下午的画,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见方重衣暂时没有发难的意思,便尽量平复心绪,开始吃饭。这其间,苏棠时不时留意身边人。方重衣用膳不徐不疾,脊背挺直,温文安静,姿态十分端正,清贵的气质尽显无遗。抛却其他的不谈,单看这仪态和脸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方重衣半天也没吃多少,但是一直在吃着,苏棠吃到七成饱时,才慢慢想明白,若他先放下筷子,自己就算还没吃饱也不好意思再吃。直到她吃完,他才“正巧”放下碗筷。苏棠满心都是讶异,难道真的是在不动声色陪自己不可能,简直温柔得不正常。看着侍女们收拾残局,她恍惚有种不真实感,一餐饭居然平平安安吃完了晚间,方重衣看了会儿书,才去沐浴。看着衣袍飘洒的背影进了浴房,苏棠一颗紧绷的心总算放松。从这一刻起,基本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他卧室里的东西都不能随意碰,添满茶水,铺好床就够。苏棠回到自己那间屋子,长舒一口气,将头绳解了,外衣也脱了,正在整理小被子,突然听见卧室传来一道声音,冷静而低沉。“过来。”更准确的说,是浴房的方向传来的。第24章 核桃糖苏棠心头紧了紧,又立刻把衣裳抓来,仓促地套上,但眼下头发已经来不及梳了。卧室里静悄悄的,她掀开月门的垂帘,把脑袋伸进去看,湿热的水气透过小走廊徐徐飘过来,尽头的浴房房门半掩着,里边灯影朦胧,云雾缭绕。“把外袍拿来。”方重衣的声音从雾气里传出,听不出喜怒。苏棠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抓紧了垂帘,骨节都泛白。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将衣架上的寝衣取下来,顺着门缝递进去。好一会儿里边的人才接下。她收手,听见抖衣裳的声音,便蹑着脚步打算溜走。谁知房门吱呀一下被推开,浅蓝袍的身影在眼前一晃,手腕就被紧紧攥住了。她能感受到那人手心很烫,还带着潮湿,不觉轻轻抽气。方重衣以为弄疼了她,手上力道立刻放轻,却也不肯松开,便顺势把人墙边堵。苏棠连着后退几步,站定了,又急急抬眼去看。浴房的灯光斜斜照过来,带着氤氲的水气,连带着那双桃花眼也诗意朦胧,仿佛蕴着年少轻狂的炙热和偏执,要把人心神都吸了进去。她移开视线,第一次逃避那双眼睛。心头不断地告诫自己,他是世子,威胁她签了卖身契不说,还脾气差劲,整天跟个大爷似的拿乔。她只想赎了身赶紧走人,过自己的小日子。气氛安静地连每一缕呼吸都清晰可闻,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仿佛缠绕在一起。即便灯光潋滟,方重衣眼中也收不到丝毫色彩,他唯有再靠近,将苏棠的眉眼一点一点勾画描摹,视线往下,又落在她唇上。“世子”苏棠有点害怕了,小心翼翼地试探,语气比往常细弱。“嗯。”方重衣嘴角勾起浅淡地笑,似乎很满意,不急不躁答应一声。他慢慢低下头,凑近她耳边,一头秀发是散开的,柔顺地垂落在两侧,身上有清淡的甜香。苏棠更慌了。他缓慢抚过她长发,一点点地把人逼向绝境,感受到她身子紧绷起来,又低低地命令道:“再喊一声。”“世、世子”方重衣定定望着。她声线温软柔弱,听起来很像撒娇,傍晚听她这般婉转央求别人,心头便一直按捺着怒火。他甚至想,若苏棠也这样喊自己,他怕是什么都会心甘情愿答应的。良久,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警告:“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我,不准再这样求别人,知道吗”苏棠垂着头,自暴自弃地嘀咕:“那我想找世子爷把卖身契解了,可以么”“这件事不行。”方重衣面无表情回绝。“”苏棠早知道会是这个回答,整个人无精打采,一动也不动,就像没听见似的。他目光微沉,后退了一些,审视般直直看进她眼底,她目光里有慌乱、沮丧,但仍然是不减半分清明。或者说是不走心。相比自己一呼一吸都被轻易牵动,她的反应简直清醒过头,甚至是油盐不进,清醒得令人恼怒。不知不觉,他的内心已经累积起深深的挫败感。他眸子微动,犹疑地抬手,一点点整理她的额发,出乎意料的轻柔,温声问:“生辰那天,想不想吃什么,玩什么”陡然这么好言好语,让苏棠怪不习惯的,仰起头去看。“过生辰么”“嗯。”苏棠搅着衣裳,委婉地拒绝:“可是往年也没怎么过,我已经不大习惯了多谢世子爷的好意。”方重衣的目色恢复冷静,冷峻而深邃的嗓音命令道:“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苏棠立刻往后一缩,贴紧了墙,心想你凶什么凶要给人过生辰还这么恶狠狠的。她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是。”走廊炭火充足,暖意如春,她整颗心却像是浸在寒冬腊月的冰水里,有透不过气的苦涩,还有对未知的恐惧和战栗。为她整理额发的手微微一顿,终是放下,沉默中,有微不可察的叹气声。“回去休息吧。”他的嗓音恢复平和,将人抵在墙上的力道也松开了。苏棠再抬头,那抹淡蓝已经慢慢往卧室走去,长身玉立的背影,轻袍如云。因为心头压了事,苏棠回卧室后窗户也忘关,一夜就这么昏昏沉沉睡过去。次日醒来时脑袋像塞了棉花,骨头关节渗冷风似的疼,估摸是有些风寒了。下地走了几步,感觉也不是特别严重,照例梳洗一番便出门。她最挂念的还是昨天的信,匆匆忙忙把活儿做完就往南宜街赶。稍微打听便知道,唐家是商户,府邸就坐落在一道十字街口旁,富丽堂皇,十分好找。门口扫地的小厮停下手中的活儿,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她:“这位姑娘可有什么事”苏棠急急找出包袱里的信件:“我是替沈公子送信来的。”小厮手里的扫把停了,怪模怪样看了她一眼。正巧门里边有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路过,听到苏棠提了沈瑄,笑着走出来,对那小厮吩咐道:“去找翠英,让她把小姐喊过来吧。”“是。”小厮点头,放下扫帚去了内院。那管事对苏棠友好地点了点头,道:“姑娘稍等片刻即可。”说罢,便揣着迷之微笑慢悠悠飘走。“”一头雾水的苏棠只好同样对他回以微笑。莫约一炷香的功夫,侧门里传出一个娇俏的声音:“谁找我”带着起床气,迷迷糊糊没睡醒似的。走出来的姑娘身穿淡葱绿襦裙鹅黄半臂,一张圆脸粉扑扑的,目光惺忪却水光盈盈,像早春新抽条的柳芽儿,整个人散发着朝气。第25章 桂皮糖两人刚一对上眼神,都愣住了。苏棠眨着眼睛将她盯上半天,这不就是那日想买画却掉了钱,最后还送她一包颜料的姑娘么“真巧,居然是你。”唐姑娘一笑,眼睛就亮晶晶的。一回生二回熟,见如此有缘,两人便互相介绍了姓名。这位唐姑娘原来全名叫唐音,家里是做香料生意的。苏棠料想沈公子和唐姑娘必定是深交,但见她神色悠闲,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也不好多说,只是把信拿出来。“这是沈公子让我转交给你的”唐音捂着嘴,小小打了个哈欠,这才转头来看,眼中流露嫌弃的神色。“总共没隔几条街,有什么话直接来说就是了,怎么还这样折腾的”语气也不是真生气,倒更像娇嗔。苏棠心中无奈,为难道:“要么你先看看再说”唐音使劲拍了拍脸颊驱赶睡意,才不慌不忙把信抽出来,眯着眼睛随意看了几眼。“他说什么”苏棠忧心问。“说他们要去江南游玩,好几个月后才回,没事儿别去沈家,还让我不要看那么多话本子,晚上早点睡。”唐音把信随手揉成团,不满地嘀咕,“看话本怎么不好”唐音不像其他家姑娘喜欢逛街买胭脂水粉,只钟爱话本,尤其是写些魑魅魍魉的志怪小说,这个爱好又省钱又打发时间,怎么就不许了苏棠见她重点完全错了,心里不断挣扎要不要说出实情。唐音歪着脑袋想了想,目光忽然讪讪的,像是藏着什么小心思,把那封信又展平叠好。她望苏棠一眼,不好意思地抿唇:“棠棠,你帮我送封回信去好不好”“当然可以”苏棠忙不迭点头。在唐音热情邀请下,苏棠进了府,一路到了她的小院。院子里的闲情逸致令苏棠心头倍感凄凉,小桥流水,有花有鱼,一切都是那么安逸,连草丛里的蝴蝶都比她活得滋润。下人倒好了热茶,唐音便带着人去石桌边坐下。她见苏棠从小包袱里拿出笔纸,担忧地开口:“小棠,你这些天还在卖字画么”一个及笄之年的小姑娘,却无依无靠四处漂泊,怎么看怎么让人不放心。见苏棠不说话,她又接着问:“你现在住在哪儿,安不安全京城的房子租钱都不便宜,你一个人应付得来么”苏棠假装收拾着包袱,一个劲摇头,总不能说自己住在侯府吧其实一路上暖心的人很多,但她似乎总被莫名其妙的厄运困住,那份暖意就显得虚弱而遥不可及,更令人心头酸楚。同为女孩子,唐音自然看出她心中委屈,有苦难言。“要不要你搬到我家来,先跟我住我这里不小,多住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没事儿。”苏棠回应一个灿烂的笑,“住的地方是有的,只是隔壁有条狮子犬,脾气差,挺吓人,出入的时候注意一下就好。”“是这样么”唐音捧着她自己专用的、汤碗一样大的茶杯,半信半疑问。苏棠不再回答,趁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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