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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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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回想着,眼中艳羡几乎要溢出来。素来听闻秦公子不是随意的人,身边从未有女色环绕,没想到一来就是如此惊艳的。可见,只是眼光过高而已。方重衣见他时不时往苏棠离去的方向侧望,贪婪的目光流连忘返,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无关乎是否喜欢,有感情,但凡是属于他的,都不允许别人有一丝一毫的觊觎。儿时的他,有一架极为珍贵的古琴,很是喜爱。千年老杉木,天蚕丝弦,金徽玉轸,其音泠泠如寒泉琮琤,意苍凉。三皇子偶然听闻,便想要了去。方重衣的皇子身份不能公之于众,皇上向来是更疼爱他的,但那时候,三皇子刚出完天花,重病初愈,皇上一时心软,便意图让他割爱把琴让出去。方重衣什么也没说,把琴砸了,慢条斯理点燃火,在熊熊大火里静静看着琴身被一点点烧成灰,衣角燃着了也不走,烧伤也不走,就那么安静地站在火里。三皇子看到浴火的人,又给吓病了。从此大家便知道了这孩子的气性,招惹不得。属于他的,只能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得不到便毁了,旁人就算是觊觎,都会令他心生不悦。物是如此,人自然更是如此。袁昭见他目光阴冷,即便身披厚实的裘皮也忍不住打寒战,低头惴惴道:“在下失言了,秦公子勿怪。”因要看清那人的容貌特点,苏棠没有延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个方向绕了大半圈。好在园中尽是参差错落的小道,有花木遮掩,并不显得突兀。陈致专心致志听着戏。她假装无意路过,将面容仔细打量,铜铃眼,鹰钩鼻,厚唇,脸型方方正正的,竟是个老实忠厚的长相。她心中默画了一遍,确认记熟了,便不动声色离开。苏棠回码头的小船上拿了披风,正要往回走,却看见远处有丫鬟向她疾步而来。“这位妹妹,可是秦公子身边的姑娘”丫鬟生得一张圆脸,丹凤眼,小巧的嘴,笑脸向她迎来。“不错,请问什么事”丫鬟朝园林深处回望了一眼,道:“是秦公子命奴婢来报个信儿,他和袁老爷去岁安阁吃茶了,要你直接过去便是。”岁安阁苏棠将翠微苍茫、山石重重的园林从南到北张望了遍,皱眉问:“怎么走”丫鬟笑了笑,向东头的入口一指,耐心解答道:“喏,从那个入口走最近,穿过竹林,再右拐上曲桥,下桥后第二座庭院便是。”“那多谢了。”苏棠点头,转身往东边方向行去。丫鬟见她走远,眼中闪过几分狡黠。她家姑娘之前一直念着秦公子,想与他独处,嫌苏棠碍眼来着,见两人这会儿总算分开了,便打发自己把她支走。岁安阁存放着不少珍稀古玩,平日里还有侍卫把守,贸然闯过去怕是会被扣下来,好好审问一番的。午后,耀眼的日光洒落在园林每个角落,万般风景仿佛渡上了一层蜜。方重衣今天在日头下待太久,眼睛难免又开始发酸发涩,太阳穴也一阵阵冲撞,便半合着眼,闭目养神。他视力不好,久而久之练成了极佳的听觉,早早便听见柔软轻巧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人应当还在花圃附近,离亭榭数丈之远。是女子的脚步声,但不是苏棠。谨慎不安的步子在台阶上停了,婉转柔美的声音轻轻道:“秦哥哥”方重衣缓缓抬起眼,回头。“袁姑娘”距离隔得有些远了,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袁若的声音之前有印象,也能认出来。事实上长久以来,他都有意识记忆形形色色的声线,凡是不亲近的人都靠嗓音来分辨。袁若抿唇笑了笑,施施然走上前来:“不知秦哥哥现下是否有空呢”“你说。”方重衣嘴上应着,注意力却被戏台后方吸引,竹林深处有不寻常的气息涌动,身法迅捷,绝非常人。小姑娘眉睫忽闪,默不作声靠近了一步,新换上的粉底团花襦裙轻盈摆动,像翩跹的蝴蝶一般婀娜。“没有叨扰到秦哥哥就好只是若儿近日习琴有些困惑,阳关这首曲,几处指法不甚明白。若儿从小习琴,自认也下了不少功夫,可当日在畅合园听一曲秋水,才惊觉人外有人,今日有缘再见,还想请秦哥哥指点一二呢。”身后的丫鬟见小姐把话说开了,也跟着上前一步,欲把身后背着的七弦琴放下。方重衣把目光从戏台处挪回来,想也不想,直白地说道:“这出银空山演得太热闹了,我现在弹,你可能也听不清。”两人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丫鬟脸色僵了僵,停下动作,茫然地与小姐对望一眼,又默默把琴背回去。袁若不甘心,斟酌了一阵,又说:“当日畅和园,还听秦哥哥随手弹了一曲,想来是即兴之作。若儿觉得曲音流丽,意味隽永,就这么丢了着实可惜,便擅自推敲了谱子。”说罢便向丫鬟使眼色,丫鬟会意,从包袱里取出一道卷轴,摊开在长几上。“只是记载不全,有几处承前启后过于生涩,不知秦哥哥可还有印象若能帮忙纠正便是最好了。”方重衣的确是有印象的,他当时觉得调子不错,回头便打谱记下,而眼前这份谱子,出入和谬误的确不少。袁若见他对着曲谱垂目沉思,便赶紧示意丫鬟呈上笔墨。亭榭内空气安闲,与外界的热闹有些疏离,方重衣视线落在卷轴上,目光却是浮的,良久才回神,重新凝视眼底下的谱子。笔墨被端端正正搁在手边,但他有洁癖,不习惯用外人的东西,见苏棠的包袱留在屏风旁的斑竹架上,便从中抽了支毛笔,点上墨,将谱子里不恰当之处一一圈出。看着卷轴上落拓潇洒的字迹,袁若不由地扬起眉梢,正要顺势请教,却听见冷静的声音道:“你们可有看见苏棠”她心中有鬼,微微抽气,大抵连自己都没留意。但方重衣感触灵敏,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他想到刚才鬼祟的人影,心烦意乱,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丫鬟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拽紧了衣角,战战兢兢答:“苏、苏姑娘说想去岁安阁那边转转,所以,可能耽搁了”“岁安阁”他掷了笔,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沉冷目光如锐剑落在两人身上,“据闻那里是你们家老爷珍藏古玩的地方,还有不少护卫把守,外人去不得,你们既然知道,也不提醒她”素日温润如玉的秦哥哥忽然变得这般威严凛然,令袁若后退了一步,看他的目光像看陌生人,害怕得忘了回答,丫鬟嘴唇哆哆嗦嗦,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到底只是两个小姑娘,逼问下去也无意义,方重衣不再迟疑,往岁安阁的方向赶去。卷轴上落了几道飞溅的墨迹,已渐渐干涸,像暗沉的血。第15章 草莓糖苏棠从东头的竹林往里走,越走越觉着不对劲,这里有些安静过头了,根本不像有人烟的样子。她穿过迂回的曲桥来到丫鬟所说的那座庭院,门上的牌匾的确书写着岁安阁三个大字,但旁边既无下人侍立,里边也听不见任何说笑的人声。正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苏棠见大门没合上,里边还隐约能看见灯火,心想应当是有人在,便推开门走进去。带着陈旧气息的凉意扑面而来,是库房特有的那种冷飕飕的味道。四周极为安静,灯火映照在接顶落地的隔扇窗上,火光安静,几乎纹丝不动,自己的脚步声也清晰入耳。木架上存放着各色古玩字画,流光溢彩,目不暇接,在烛光中显得华美异常。苏棠知道都是价值不菲的玩意,没敢碰,只凑近瞧了瞧,一点灰尘都看不见,可见被用心打理着。那为何一个护卫都没有方重衣他们又在哪难道欣赏完之后去别的地方喝茶了此处实在安静过头,直觉告诉她不宜久留。刚要离开,却听见破空一声,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嗖地飞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反方向又飞来一道迅疾的黑影。两两相撞,耳畔拂过一阵凉风,金石铿锵之声爆发出来,尖锐刺耳。她定睛一看,两道影子分别是箭簇和玉坠子。箭簇被玉牌打偏,擦过她的头皮直直飞进石墙里,一缕发丝被切断,悠悠落在肩膀上。箭矢本是正正朝她而来的。苏棠怔然地摸了摸肩膀,拾起断发,又看地上的碎玉牌和钉入墙壁里的飞箭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她反倒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那一瞬间,她忽然想到方重衣在轿子里说的话,什么“做冤死鬼”,当时以为他是随口撂狠话,现在看来,真的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没来得及多想,接二连三的破空声又响起,寒光般的箭簇穿过窗棂向她追来。苏棠发懵,却被一个人带着往旁躲。踉跄的一瞬,她余光看见箭矢从眼前人头顶飞过,发带被割裂,几缕碎发松散开来。“你”箭矢如雨,方重衣没空回应,护着她往角落去。一路撞翻了一排木架,精美的瓷器噼里啪啦碎一地。巨大的动静引得暗箭又纷纷追来,两人匆忙往深处躲,路过之处七横八竖插满了箭。这样的速度,让苏棠意识到不是弓箭,恐怕是连弩之类。周围的木架一座座被碰倒,虽然有方重衣护着,但眼见可掩护的地方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只能坐以待毙。苏棠心急中生智,冒险在漫天箭雨中推开他,把最近的一盏灯打灭了。“回来”他强硬地把人拽回怀里。羽箭擦过他手臂,带出一道淋漓的血痕。烛光熄灭,四周陡然陷入昏暗,令人意外的是,接下来的箭矢竟通通偏离了方向。原来阁内的灯光太过亮堂,两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完全就是活靶子,如今没了光线,外边的弩手也看不见他们的影子,只能勉强依据声响动静来判断,自然失了准头。方重衣会意,趁极短的空隙将烛台纷纷打落,带着人倒进书画四散的狼藉中。箭雨消停了,因为此刻他们在暗处,外边反倒是明处,不敢妄动。烟尘无声弥漫,方重衣忽然意识到,此刻她是被自己完全护在身下的。原来她那么的软,仿佛一团云朵似的,他甚至屏住了呼吸,怕稍微碰一下就得碎了。发丝撩过鼻尖,有清淡的木犀花香,很好闻。苏棠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挣扎着下意识弓起腿。骨子里的占有欲疯狂作祟,方重衣鬼使神差用膝盖抵住,不让她动弹。虽是极细微的动作,姿态却不可谓不强硬,苏棠以为是怕她闹出动静,轻轻把人推了推。方重衣恍惚片刻,放松对她的压制,正想靠近去说话,怎知苏棠也不安分,两手沿着他手臂勾住他肩膀,凑到他耳侧。彼此像情人间的交颈缠绵。“我扔件东西出去”“闹出些动静。”两人同时开口,意识到与对方想一块儿了,又同时闭口不言。苏棠的手从他肩头滑下,途中摸到些粘稠湿润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像是血。“你”“嗯。”他没有动,在耳侧低低回应了一声,比刚刚那声呵斥倒是柔和了许多。苏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心疑怎么这么沉默,摁住她手腕的手也莫名发力,握紧了,像一种压抑,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没有多想,也不敢耽搁,摸索着抓起地上一只茶壶,尽可能朝远处掷了出去。“啪”的一声巨响,茶壶在墙根碎裂,窗外人攻势又起,羽箭又纷纷追着射去。但同时,那人也暴露了踪迹。电光火石,她眼前一闪,方重衣已破窗而出,只见外边鬼祟的人影颓然倒地,伴随着压抑的惨呼。那人一身劲装,蒙面,方重衣娴熟地翻出他腰间令牌打量,眼中依旧是灰沉沉的,毫无意外之色。果然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隐卫,皇上见方重衣一直没把人了结,亲自动手了。刺客的目标是苏棠,但如今见另一个男人竟是世子,即便身受重伤,仍然惶恐地低下头,行的同样是下属礼。“世子爷,属下并不知”“回头跟他传句话,不要再动我的人。”一字一句,很平静,像乱葬岗里飘出来的风,阴冷的,喑哑的,不带一丁点活气。方重衣无动于衷静立着,眉目隐在一片阴翳中,淡漠的目光如同看着死物,眼中见不到一点喜怒。刺客埋着头,沉重地喘息,胸口的刀伤虽不致命,却是凌迟般的疼。他痛苦难当,背上的冷汗已浸透衣衫。世子爷和皇上虽是孪生子,性子却实在南辕北辙,皇上如温润的良玉,静水深流,世子仿佛是万千恶鬼里走出来的,浑身上下淬着阴沉的寒气。苏棠躲箭的时候把脚崴了,休息片刻得了喘息,偷偷把鞋脱掉一看,脚踝竟肿得跟鸡蛋似的。正在此时,隐约听见窗外的对话。听着听着,她觉得方重衣和那弩手之间的气氛很古怪,像互相知道对方底细似的。她蹑着步子偷偷趴在窗边往外看,劲装的男子浑身是血,抽搐地难以呼吸。苏棠懂得人体结构,看见匕首插进胸口的位置便明白了,没伤及心脏,短时间无事,肺部却会因为充血而渐渐衰竭。方重衣下手很准,想必杀人的功夫也很精。他特意留人一条残命,难道是让那刺客回去带话苏棠凝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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