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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始乱终弃了世子之后百度云 > 分节阅读 50

分节阅读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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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喊人备车,把我那件吉祥纹的披风也带上。”一听这话小婵就急了,问:“公主又要走了吗”苏棠叹气道:“你傻不傻,我若要离家出走,不是第一时间让你收拾包袱”小婵慢慢地给她绾发,可怜兮兮垂下眼睛,小声问:“那公主是想出去逛街散散心”“不,我还是要回豆子胡同一趟,想拿些东西回来。”出卧室前,她特意趴在窗户上往书房张望,透过竹窗隐约可看见琴台一角,上面放着琴,但严格意义来说是被开膛破肚的琴松弛的琴弦、玉轸、琴面散落着,正在疑惑他没事拆琴做什么,又惊悚地看见角落里还有一把斧子她迟疑了片刻,决定当无事发生,面无表情关上窗。“小婵,我们走吧。”还好,这次卧室房门没有被他锁上,但不幸的是,一开门就被堵了个正着。“棠棠,去哪”声音幽沉,冷淡地没有一丝温度。“怎么,你想把我一辈子关这里不成”苏棠缓缓抬起眼。方重衣丝毫不为所动,望着她,平静地开口:“总比让你跑了好。”她沉默了一瞬,没有回应,移开眼神道:“我要回一趟豆子胡同,拿东西。”“若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下人去一趟便是,你不要亲自去了。”方重衣回想起晾在屋檐下那件男人衣服,眼中又涌动沉郁之色,若不是因为顾及苏棠,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苏棠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儿子,不重要吗”“”这次轮到方重衣受惊吓了,他轻轻搭上苏棠的双肩,将人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棠棠,我们昨夜才第一次应当不至于”露骨的话让苏棠头皮一炸,小婵还在旁边呢她赶紧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方重衣对她是从来不拒绝的,见她扑过来,第一反应便是伸出双手把人搂进怀里。惊觉自己在投怀送抱,苏棠又使劲把人往外推,一面忿忿地开口:“是方元宝好不好,你不要它,我还要”方重衣一怔,原来是自己买给她的那只刺猬。她虽离了家,却仍然把方元宝带在身边。方重衣神色恍惚,还是抱着人不撒手,良久低下头柔声问:“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苏棠趁人不注意,从他手臂底下钻出来。“我的轿子小得很,容不下世子爷这样的大人物,爱去的话就你自己去呗。”偏偏某人对媳妇的嫌弃全部视而不见,认真思考了一番,点头道:“那我吩咐人备轿,棠棠无需准备了。”“”苏棠无言以对,瞅着他身子和门之间还有道缝隙,准备一股脑冲出去,可跑路姿势还没摆好就被打横抱起来,双脚一瞬间的悬空令她大惊失色,连忙搂住他脖子。“嗯,棠棠听话。”方重衣见她下意识的反应是搂自己,眼中浮现浅淡的笑意,大步往房门外走。跟在身后的小婵红透了脸,原来公主和世子爷的感情竟这么好“你放我下来”苏棠从搂脖子改成了掐,可又怕真把他掐死了,没敢下重手,这样被抱着一时间竟找不到办法抵抗。方重衣低声在她耳边道:“我走小路,没人看见的,你再这样喊才是真的要把大家引来了”“”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放心,上了轿我便放你下来。”苏棠别过脸不理他,上了轿子,也一个人趴在窗边看街上的风景。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路的街景苏棠都再熟悉不过。街口是卖字画笔墨的铺子,她从前为了挣钱,隔三差五便去光顾,对面则摆了个卖汤包和小面的摊点,每当值夜被方重衣训斥了,到次日,她就会去吃一大笼汤包泄愤。再往前走半里路是成衣铺,门前正晾着几匹碎花布,拿着风车孩童在布幔底下奔跑嬉闹着。街上是热闹的烟火人间,轿子里则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棠棠。”身后传来低低的轻唤。苏棠一动不动趴着,听见也装作没听见。“昨晚是我太不冷静了,听你说和离,我当时怕得几乎要疯了”“哦,原来还是我的错。”她懒懒趴在窗边,不为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不好。”他低着头,一字一句,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苏棠不理他。方重衣轻轻勾住她手指,也不在乎对方是否有回应,又认真地说:“大婚那天晚上有刺客现身,我受了点伤,所以才”苏棠表面没动静,却竖起耳朵听得仔细,听他说“受了伤”,心当时便提了起来,原来他真的遇到了危险,难怪消瘦这么多。“哪里受伤了”他目光微动,静默了片刻,说:“一点皮肉伤,现在已经没事了。”苏棠稍稍放下心,可转念一想又更生气了,忍不住回头反问:“你都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他眉眼缓缓垂下,不言也不语,眸色如死灰一般黯淡。没得到回应,苏棠心里更加委屈,咬紧了嘴唇:“无论发生什么事,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跟我说吗,若是无法露面写封信也成啊你知道我一个人多难受吗,受伤都不说,你把我当成什么”方重衣再想勾住她手,被她生气地躲开了。两人一路无话到了豆子胡同,苏棠开门进院子,却发现给方元宝做窝的草篮子是扣在地上的,她急急跑过去,翻开一看,里边空空如也。“糟了,你儿子跑了”想到昨夜下了半宿的暴雨,苏棠慌了神,它那么小一团,被雨水冲走了怎么办,在路上被马车轧了怎么办方重衣静立着不动,意味深长望着院子里高大的枣树,缓缓开了口:“它会爬树,也会爬墙,说不定就在这树上。”苏棠一听赶紧抬了头,蹦跶着往房顶看,没东西,又跑到树下看,果不其然,影影绰绰的枝叶深处窝着一个棕色的团子。方元宝正趴在树杈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他娘亲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她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闲闲抱臂靠在栅栏边,视线在刺猬和某人之间徘徊,心道果然是父子连心啊,也就他这个当爹的能一猜猜中儿子去哪儿了。“嗯,找到了。”她站累了,便坐在旁边的竹板凳上,对方重衣指了指那棵树,两手撑着下巴望他,意思是自己可不会爬树。方重衣不言,缓步走到她跟前很近的距离,能看清了,便垂眸细细凝望。她手托腮,仰脸一瞬不瞬望着他,清灵的眸子似一汪涓涓溪流,淌过心间。视线不由地往下,又触及柔软的唇,小巧的下颚,因为微微仰着头,襟口雪白的肌肤也若隐若现。苏棠觉得这人不大对劲,迟疑着要开口发问,甚至躲开,他终于淡淡“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她放下心来,视线便转向别处,谁知刚松懈,下巴尖儿就微微一痛,被那人轻轻捏住抬了起来。唇上烙下炽热的温度,随即是纠缠不清的吻,愈渐深入。她皱眉,“唔唔”了几声表示不乐意,方重衣完全没由着她,手上甚至加大了力度,直到亲够了才慢慢放开。好不容易被放开,苏棠轻轻喘了几口气,抬眼恨恨地看他。强行把人吻过的方重衣仍然神情平静,与方才一般无二,仿佛无事发生,只有薄唇闪着些许水光。他默默找来了一个木箱子,踩上去,把方元宝接下来,送回草篮子里。苏棠跑过去一把将篮子抢到自己怀里,冷脸道:“我进屋收拾收拾。”说罢就带方元宝跑了。第70章 玛仁糖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锅碗瓢盆自然没必要带回家, 苏棠捡了些自己用趁手的画具, 又拾缀了几套平日穿习惯的衣裳。她现在锦衣玉食,完全不必忧愁吃穿的问题,可恋旧的毛病改不了, 那些贴身衣物总是不愿舍去。正在埋头叠衣裳的时候,门边忽然传来一道带着些焦急的声音:“小棠。”苏棠倏地抬起眼望, 来人一袭素淡青衫, 眉目温雅, 正是苏玄修。说起来,她这件宅子构造比较特别, 前后都是院子,从凤仙街顺着进胡同便可以入前院大门,她和方重衣正是走的正门,而苏玄修显然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 完美岔开了在前院等待的某人“小棠,昨日我听侍卫说”苏玄修急急走进屋子,双手搭上她双肩,将人细细打量, “你有没有事他是不是硬要带你回去”苏棠一听便明白了, 昨夜方重衣想必也是带了人来的,哥哥这边的侍卫被压制了, 只能回转去通报。正要开口,手忽然被拉了一把, 她整个人不自主往后退了几步,余光看见方重衣竟无声无息出现。他扣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又不动声色上前一步,错在两人之间。敛着寒气的嗓音道:“她很好。”苏玄修默了默,将眼前人掠了一眼,淡然开了口:“世子,自你和小棠大婚一来,倒是多日不见了。”听到哥哥这话,苏棠不由微微挑眉,这摆明是讽刺他这么多天来音讯全无。她也索性不做声了,只看某人如何解释。“一个月又十九天。”方重衣眉目微沉,握着她的那只手收紧,嗓音低低,带着几分难言的黯淡。苦涩的语气让苏棠心头紧了紧,她从未在意过方重衣具体离开了多少天,只知道时间不短了。一个月又十九天,每个字都说的分外煎熬、沙哑,她不知他遭遇了什么,仿佛是一天天将日子熬着过来的。他说完这话,顿了顿,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又一字一句道:“这些日子,我都没能照顾到她,我一定要带她回家。”屋子里明明有三个人,却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道不明的苦涩在苏棠心头化开,她偏开头,沉默地看着地面上的砖缝。苏玄修的眸子如深潭静水,看了眼苏棠,又转向方重衣,平静道:“小棠如今心情不好,再来,想住在哪里是她的自由,世子若对妻子能有几分体谅,自然要尊重她的意见才是。”说罢,直直望向垂着脑袋的苏棠。即便没抬头,苏棠也能感受到两道目光都黏在自己身上。一路上,她已经慢慢想清楚,方重衣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一走了之,也只会让他更加偏激,让事情越来越糟糕。生气归生气,她打心底不希望两人走到无可挽回的局面。她抓了抓脑袋,对哥哥扯出一个微笑:“哥哥放心,我挺好,没什么事,这趟过来是准备带些东西回侯府的”意思便是自己还是决定回府。感受到苏玄修的沉默,苏棠脑子里一抽,又开始胡言乱语:“这也大中午了,要么我煮些胡桃粥,哥哥在这就便吃个午饭”良久,对面传来温淡的声音:“没关系,无事。”苏玄修刚要抬手去揉揉她脑袋,方重衣敏锐地觉察了什么,又往前堵了一步,沉声道:“我定会照顾好她的。”苏棠抿唇,幽幽瞪了他一眼。“好。”苏玄修收手,嘴角弯起一个勉强的弧度,最后将她看了一眼,“这些日子看你都过不安生,回府后便好好休息吧,画画也是,别一次大几个时辰,挺累的,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传信给我们。”她轻轻点头。“那我便先走了。你收拾好了,也早些回去,别耽误吃午饭。”苏玄修说完,便转身离开。苏棠看着哥哥远去消失的背影,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听哥哥的意思,想必过几日也要动身回南晟了,这一走,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半晌,她才注意某人还静静站在旁边,两人紧扣着双手她才觉察些不对劲,他手心粗粝不平,仿佛结了痂,猛然想起昨夜自己还拿簪子刺他,赶紧松手,把他的手心翻开来看。这一看不由地抽气,方重衣竟听之任之,压根没处理过伤口,手心里皮开肉绽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完全暴露在外,有的地方结了暗红色狰狞的痂,有的地方还在渗血珠子。苏棠抬头瞪了他一眼:“成这样了你都不管的吗”“无妨,会自己好的。”方重衣垂眼,迷蒙的眼神落在她如玉一般的指尖上。苏棠着实被他半死不活的回答气得不轻,又想到这人的确是如此,当时在袁老爷寿宴上受了伤,也没见他处理伤口,就这么硬抗过来了,能活蹦乱跳长到这么大,也是个奇迹。伤口不浅,都不知混了多少脏东西进去,万一感染破伤风就麻烦了。她心下一阵烦躁,气鼓鼓开口:“你在这等着。”“好。”方重衣点了点头,就在原地站着不动,等着她。苏棠倒了碗清水,特意加进去许多盐,又在卧室和杂物间转来转去,把各种疗效的伤药找齐,再次回转客厅的时候,看见方重衣仍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像一尊石雕,愣是一寸都没移动过。“坐下”她把脚边的竹凳踢过去,自己也找了张椅子先坐下。昨夜那般强横把人吃了,此刻,他倒是无比“听话”,一声不吭坐在她对面。苏棠先用盐水给他冲洗伤口,浑浊的血水被冲刷出来,顺着手心流下。血肉模糊的伤口遇到盐水自然是剧痛无比,方重衣微微皱起眉,苏棠凉凉看他一眼,道:“痛死你。下次再惹我不高兴,改用辣椒水。”苏棠隐约看出伤口里还扎着木屑,估摸他又去做了别的事,才把伤口磨成这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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