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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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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把那根头发绑到他小手指上,挑了挑眉, 半开玩笑道:“听说这样就可以许愿,你赶紧祈祷一下,让所有人都失忆,忘记你今晚射箭脱靶的事。”他毫不在意这番揶揄, 看着指节上缠绕的发丝,眸子里泛着朦胧的光,有一些出神。“真能许愿”听见他若有所思的语气,苏棠狐疑地抬头, 好奇问:“怎么, 你有什么愿望么”方重衣低低地笑了,微垂的眉目在阴影下显得异常深邃:“那我希望棠棠永远把我记着, 记一辈子。”轻柔的声音如夜半絮语,又透着几分幽冷, 外界的丝竹歌舞漾漾如涓流,飘远了,直到传来一声清亮的箫鸣,才猛然把她拉回现实。把一个人记一辈子那要花多大的力气去爱,或者恨她抬头,对上方重衣幽深的目光,不觉后退了半步,作出恶狠狠的模样道:“那我若恨你一辈子呢”他眉眼微弯,眼角眉梢的笑意仍然如春风一般温和。“恨也无妨,棠棠心里能有我就好。”清清淡淡的声音仿佛只是阵风拂过,苏棠却半晌说不出话,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越是这般温温柔柔同她说话,越是让她看不透,心底甚至蔓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公主”屏风外的侍女轻轻唤了一声。苏棠意识到不可逗留过久,也不理他,径自绕过屏风往自己座位上走。期间王后一直盯着她,那目光就像寻常人家的父母审问晚归的女儿。苏棠低下头,避开了母后的目光,手还不自觉抖了抖长裙,往裙摆瞟了好几眼,被撕掉的一块有重重轻纱遮掩,什么也看不出来。弓箭和箭靶等已经有侍从陆续抬到大殿正中央,左右两列席位上的公子们也纷纷起身,他们先同国主和王后行礼,又相互客气了一番,说定比试顺序。蒙着脸的方重衣也终于从屏风后走出来,尽管殿上人影错综,气氛微微有些混乱,众人还是不自觉偷偷将目光聚焦过去,都很好奇这位世子到底什么模样。方重衣今日穿了一件水墨纹箭袖束腰长袍,很显身段,俗话说也就是宽肩窄腰大长腿,虽是普通的常服,举止之间却丝毫不失高华贵气。大殿上站了数十位王公子弟,影影绰绰,晃一眼过去,最出挑的竟还是不露脸的他。方重衣默然踱步到兵器架边,手指缓缓地拂过弓弦,试了试张力。坐席上,一位贵女看看那只手,又看仅露在外的眉眼,视线来来回回,手中蜜桔都忘记吃。旁边几位贵女们也都纷纷流露惋惜的目光,若非面生恶疮又疾病缠身,这位世子想必也是一位翩翩如玉的浊世佳公子。一向看人先看脸的王后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又垂下眸子,自顾自琢磨起什么。苏棠对母后的反应毫不意外,如今他半蒙着脸,眉目更显得出彩了,举手投足还有傲然的精气神,很难不让人眼前一亮。比试开始了。规定是每个人射三支,以环数总和来论输赢。因为慕容熙不停地撺掇,箭靶比标准距离还要远三丈,难度陡然增加好几倍。几个小国的皇子们先上场,表现都马马虎虎过得去,基本集中在七环以内。殿上时而爆发呼声,时而又是一阵唏嘘。但,让苏棠没想到的是,有人比方重衣先脱靶了。赫连逢。赫连逢吃了太多烤鸡,整只手油亮油亮的,加上他从小在草原长大,对射箭已经是信手拈来。结果没想到,越轻视越是出问题,手上油太厚,没抓稳,箭矢直接飞到大殿外边去了。实力论证什么叫做“手滑”。殿上爆发一阵低低的笑声,贵女们也拿帕子轻轻掩嘴。赫连逢也不羞恼,抓了抓脑袋,诚恳道:“哎呀,忘了擦手大家别见笑。”说罢,接来了侍女递给他的帕子,仔细将手擦干净,再搭弓张弦时,神色已经变得分外专注。这次一个九环、一个十环。众人微微点头,流露赞许的目光,连王后眼中都带着笑,这位西境来的皇子善良坦诚,心性淳朴,倒是十分讨人喜欢。慕容熙上场时长舒一口气,又摩拳擦掌,看样子是铆足了力气,成绩也非常亮眼,一个九环,两个十环。在众人激赏的目光下,他迈着大步走下射箭台,下巴微扬,眯眼凝视着站在角落的世子。方重衣也朝着慕容熙看,只是目光轻轻的,淡淡的,毫无温度,仿佛那里并没有什么人。慕容熙眼中流露几分轻蔑,缓缓地走到世子面前,轻笑着将弓递过去。“请了。”苏棠暗暗哼了一声,这个慕容熙,特意排在方重衣前一位,是想来个对比让他难堪到极点吗也太没有君子风度了。腹诽一阵,再远远望过去一看,方重衣已经搭好了箭。身姿修长,挺拔如松。她拧住衣角,皱紧了眉,隐约见到他竟搭上三支箭,三支一起来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方重衣的背影,方长弈和一些坐在后排的官员却真真切切看到,世子缓缓闭上了眼睛,眉心微凛,十分专注。早在之前,方长弈便留意到世子不寻常的举动,他默立在每一位射箭者身后半步的距离,微微低头,闭着眼。旁人不明白,但方长弈却很清楚,这是他最专注于倾听的时候。世子虽有眼疾,听力却极佳,音律上更是天赋卓绝。方长弈手中酒盏一停,不由地轻轻笑了出来,心道方重衣倒是挺会藏招,竟连他都瞒过了,只不过,单凭声音来定位背后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磨炼三箭齐发,破空声响亮异常,随后便掀起一片轩然惊呼。礼官上前核对,不禁瞪直眼,三箭如连珠,稳稳地正中红心,箭矢射穿了靶子,泛白的箭头在另一面齐齐露出来。礼官匆匆下了射箭台,走到大殿正中央,扬声宣布道:“世子三箭皆中十环”慕容熙满脸的不敢置信,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脸色霎时一阵红一阵白。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位世子不声不响的,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人群中俱是惊呼或赞叹的声音,苏玄修却第一时间往苏棠所在的方向遥望。“公主别担心了,你看,世子可有让你失望过”方嘉仪不动声色笑了笑,轻拍苏棠的手背。苏棠如梦初醒,松开被捏成腌菜的裙摆,忙不迭摇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国主再次捋了把胡须,爽朗地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王后仍旧不说话,神色甚至愈发严肃了,视线片刻不离跟着那位水墨衣衫的世子,仿佛要把人盯出个窟窿来。莫约戌时,宴会已接近尾声,苏棠跟着父王母后,同宾客们一一寒暄道别,随后,国主便独自一人先摆驾回寝殿,为的就是让王后和公主母女俩说说话。在他看来,这场宴会着实有意思王后怕是有一肚子话要“盘问”女儿了。夜色如水,淡淡银辉落在花园的青石板路上,像一层薄霜。石灯里透出昏黄暖光,与这道浅淡的寒交相辉映,汇出一片五光十色的光晕,如世外桃源般梦幻。侍女们提着纸灯笼侍奉在王后和公主左右,走到有桂花飘落的地方,便撑起伞为她们遮挡。踏上一座小木桥时,王后挽住苏棠的胳膊,又格外看了她一眼,才淡淡开口:“我看那位世子对你很是上心。”苏棠步伐跳脱,心不在焉踩着地上的碎石板,小声道:“没有呀”王后见她一蹦一跳地不安生,嫌弃地戳她脑袋:“别蹦跶了,晃得母后眼睛都花了。”“哦。”苏棠消停了,老老实实回到王后身边,轻轻挽住她手臂。王后垂着眼皮瞥她一眼,慢悠悠发问:“听说你们是相熟的是不是从前便关系密切”“没有”苏棠如临大敌般,不停地眨眼,“也就是认识而已。”“是吗”见女儿这般惊惶无措,还有些脸红,王后微微眯起眼。她转念想到容貌问题,又叹气,低声问:“是不是真的如传言所说,面有疤痕,丑陋不堪”苏棠低下头,说了句平生最违心的话:“是不大好看。”王后的面色更加凝重。她是过来人,看得出棠儿心里是有他的。这位世子别的不论,今晚在筵席上的表现倒是惊才绝艳,令人刮目相看,必然是有过人之处,才让棠儿喜欢上。只是王后对容貌这件事有深切的执念,棠儿生得如此明艳绝伦,若委身于一个相貌有瑕疵的人,可不是太让人心疼了。她心中虽有芥蒂,却还是轻言细语地问:“那你是如何打算的”苏棠不像王后那般想得如此深入,她的心思浮在花园每个角落里,一会儿觉得石灯的灯影晃悠悠的,花眼睛,一会儿又觉得草丛里的蝉鸣太聒噪了。半晌,神不守舍的声音才回答:“没想好。”王后也不忍心再为难,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妨,想不明白就多想想,还是要考虑清楚才好。”一行人下了小桥往右拐,远远瞧见一片木芙蓉边有人影,细看竟是苏玄修。第61章 仁香糖苏玄修对着那片木芙蓉默然静立, 似乎也正在赏花, 留给她们的是一道侧影, 稀微的灯火隐约勾勒出俊朗线条。他沉静少言,但气质并不阴沉,苏棠觉得就像三四月的烟雨, 很温和,有些沁人的凉意。待她们走近几步, 苏玄修随即看过来, 目光中讶异一闪而过, 又微微黯下去,昏暗灯影下流露出几分说不出的惆怅。“母后, 小棠,你们也在。”王后见他正巧在这里,笑着道:“怎么,还在忧心眷城旱灾的事你这孩子也别太拼了, 老想着为父王分忧,也顾一顾自己的身体吧。”苏玄修温顺有礼道:“多谢母后的关心,眷城的事已妥善解决,无什大碍了, 只是心里无端有些烦闷, 便打算出来散散心。”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看苏棠:“正好, 让你哥陪你去走走吧,今日折腾这么一遭, 母后也累了。”苏棠连连点头,亲昵地扑过去给王后揉肩膀:“嗯,母后若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王后带着一部分人先行离开,剩下苏棠和几个贴身侍女。两两相对,不知怎么的,苏棠觉得苏玄修今日格外沉默,与平日的少言寡语不一样。月亮隐入密云之中,夜色更幽深了些,一阵凉风徐徐吹过,枝叶沙沙不绝于耳。苏棠感受到一股夜间特有的凉意,缩了缩肩膀。苏玄修觉察,抬眸看了她一眼,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搭上。“谢谢哥哥。”苏棠裹紧了披风,仰脸对他笑了笑。苏玄修看她的目光怔了怔,随即温声道:“这有什么可谢的,真是和哥哥生疏了。”“哦,那不谢了”苏棠做了个鬼脸,顺着石子小路往前走,步子又恢复活泼跳脱,摇摇晃晃的。苏玄修默然跟在一旁,沉稳地走着,月色衬出小路上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如今心情可好了些”温淡的声音慢慢道。苏棠迟疑了一会儿,小声呢喃道:“说不清楚”苏玄修目光微动,又极淡然随意地开口问:“那位世子倒是很为你着想,比慕容熙之流好上太多,据说你们从前也是认识的”苏棠脚步一收,走得慢了些。她想到母后之前也是这般开场,只觉得又要被拷问一轮,心中添了几分疲惫,叹气道:“哥哥还是先别问了吧,让我自己好好想想,行么”树影缭乱,婆娑声沙沙作响,格外分明。许久,温和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好不说这个了。”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苏棠漫不经心,说的话没头没脑,苏玄修也耐心地听着,认真回应她。一行人穿过木芙蓉花圃,又走过石桥,进了一座开满蔷薇和木槿的庭院。这里是花苑的最东边,也是回苏棠所居殿宇的必经之地,苏玄修便是打算送她回去的。庭院溢满了花木的芳香,木珊栏上攀附着绚丽的蔷薇,在灯光下分外娇艳。沿着曲折的石板路往前走,花卉逐渐变稀少,道路两侧有繁茂的翠竹倚立,苏棠知道,是要到庭院出口了。她不经意朝前方的蜿蜒小道掠了一眼,脚步停下来。月门边的背光处站了一个人,阴影模糊了面容,只看出水墨色长袍,云峰白鹤纹披风,挺拔的身姿格外清逸出尘。苏玄修也停住脚步,沉静的目光定定落在远处那人身上,良久,走上前几步,淡声道:“想不到世子也在此赏花。”苏棠仍然留在原地,没有动,她心情混乱至极,冥冥中觉得两人该见上一面,好好说一次话,即便根本不知自己想问什么,怎么开场。她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没想到,方重衣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了。方重衣目光动了动,丝毫没有理会那些寒暄,直言道:“我是来找棠棠的。”苏玄修微微沉吟,回头看了一眼苏棠:“如今天色已晚,小棠恐怕也要回去休息了,世子的事若不紧急,不如改天再找她”“没事的,哥哥。”一直沉默的苏棠忽地抬起眸子,似下定什么决心,走上前几步,“正好,我也有话想问世子,这里离我的住处也不远,没关系的,哥哥先回去好了。”苏玄修怔然片刻,缓缓点了头:“好,那早些回去,别聊太晚了。”说罢,便先从月门的出口离开,与方重衣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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