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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始乱终弃了世子之后百度云 > 分节阅读 18

分节阅读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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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说他,跟他无关。”唐音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把人拉到僻静的角落。她见苏棠拎着满满一篮子蔬果,忧心忡忡叹了口气:“我听张婆婆说了,你其实是在侯府做事儿那边怎么样,侯府对下人好不好,会不会打骂”苏棠不知她怎么大老远特意找来问这事,垂眼低喃道:“没有的,侯府对下人挺好,能吃上肉,住的地方也暖和。”唐音不说话了,唉声叹气了一阵,复又直视她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出来卖字卖画儿,玩命挣钱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姑娘,肯定不愿意做个小丫鬟,困在那种地方一辈子”唐音虽然大大咧咧的,最后一句话却毫无预警地击中了她。苏棠握紧篮子,嘴唇开阖着,半天没说出话来。“是不是那位世子对你不好啊”她不知唐音怎么一下子了解这么多内情,彻底慌了,目光闪躲道:“没”“还逞强。”唐音佯装恼怒嗔她一眼,挠了挠头发,又道,“你若还当我们是朋友,就把难处说出来,大家给你想办法嘛。说句实话,我们家虽然无权无势,钱还是够的,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我都能帮你。”苏棠震惊了,原来有个土豪朋友是这样一种体验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卖身契的事絮絮说了遍,因为脸皮太薄了,一说完马上表示,这银子会想办法尽早还的。“五百三十两哪家奴仆签这种卖身契啊”唐音刚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呃,当然了棠棠你是无价的,我的意思是这位世子太黑心肠”“当然。”苏棠垂下头,脚尖在地面一下一下地划圈圈。唐音开始头大了,五百三十两的确不是小数目,她现在私房钱有三十五两,再加上每个月零花九两不够救急呀家里倒是能拿出这笔银子,但她也不愿跟父母借,思来想去,决定找沈瑄帮忙。那家伙是个真财主。连收到恐吓信都面不改色,区区几百两肯定更不在话下。她当即拍胸脯保证:“别担心,这件事包我身上五百三十两而已,我一个月零花都不止这个数。”此时的唐音仿佛闪耀着一圈金色光芒,普照大地。苏棠感动地直点头。两人在集市里絮絮叨叨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又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唐音才告别。苏棠整了整一篮子蔬果和野菌,见时辰不早,也离开集市。正午时分,集市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三名佩刀的官差气势汹汹从街口走来。“让开让开”百姓见官爷来了纷纷避让,一个个噤若寒蝉,看这架势是来抓凶犯的这热闹的大街若是潜伏着什么人犯可不得了。只见那三名官差径直走向卖野菌的摊位,一人不由分说把摊子掀了,鲜嫩的野菌全抖落进麻袋里,另外两人粗鲁地把妇人拽出来,反绑起双手。妇人不知发生何事,脸唰得一下变惨白。“哪儿采的野菌,就敢随便拿出来卖城东好多人都中毒了,刘得一家五口围着烟囱手舞足蹈,还有人嚷嚷皇上来接他回宫了,我的天,一个七尺壮汉呐”苏棠回别院,送了食材给吴婶,便独自回到自己的小柴房。得到唐音承诺的她如释重负,呈大字躺在土砌的小床上,长出一口气。这张床只垫了一层薄被,秋天睡着难免觉得冷冰冰凉飕飕的,她出神望着凹凸不平的泥胚屋顶,思绪又飘忽到那天夜里。罗帐软被,清淡好闻的木叶香,那人寸步不离守在身边,喂她喝药,给她换额头上的湿巾,温柔得不真实。心头溢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时,苏棠倒希望那是一个梦。但只要想到可以不受摆布、不依附他人、自由地站在阳光下,那点微不足道的惆怅就会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她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听到有人来敲门,咚咚,咚,声音很僵硬。她抱着被子面朝墙壁,动也没有动,含糊了一声进来。不是吴婶就是木喜,柴房里放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随大家自取。彼此都相当熟络了,苏棠根本不在意。门被缓缓推开了,嘎吱嘎吱的,又被一丝不苟合上。拖沓的、迟缓的脚步在柴房里转了一圈半,停在角落。“有红小豆么”吐字口齿不清的,还低沉,是木喜的声音。“嗯”苏棠揉了揉眼睛,回头看,木喜像一根木桩似的直挺挺对着角落,那里堆放了些闲置的工具,还有苏棠平日作画用的颜料。“没有红豆啊,这里没什么吃的你怎么忽然想着要这个了”她说着说着发现木喜手里竟拎着铁锤“红小豆。”木喜根本不理会她,呆呆重复了一遍,边呢喃边蹲下来,抡起几十斤的铁锤就开始砸。“咚咚咚”朱砂是刚调好的,苏棠存放在红泥小罐子中。随着铁锤落下,瓦罐瓢盆全碎了,殷红如血的颜料迸溅在墙壁上,像泪痕一样蜿蜒流淌,触目惊心。“你干什么”木喜对外界还有点意识,听到呼唤,手中动作便缓缓停下来。她朝声音的方向回头,目光空洞而幽黑,脸颊上全是飞溅的“血迹”。苏棠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就是杀人案现场门又被呼啦一声推开了,吴婶风风火火闯进来,一脸恐慌,看木喜全身都是血,手里还拎着铁锤,还以为她把苏棠杀了,差点当场晕过去。“吴婶,这怎么回事”苏棠怕木喜伤人,第一时间把吴婶拽过来,给抖如筛糠的她拍背顺了顺气,“别慌别慌,这只是颜料,不是血。”“哦”吴婶稍稍平静下来,先拿了个木盆抵在跟前,防备木喜,这才哆哆嗦嗦道,“我、我也不知道,她之前还好好的,缠着我要东西吃,我这还剩点儿蘑菇瑶柱的边角料,就给她煮了碗粥怎么吃完就成这样了”难道是吃的东西有问题苏棠忽然想起来,木喜家是做红豆饼的,前几天还念叨想家了,她神识混乱,大概潜意识就在捣红豆呢。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院外一阵骚乱,是主屋那边传来的。吴婶身子一抖,冰凉如铁的手紧紧掐住苏棠胳膊:“不好,世子的午膳也有那些会不会”苏棠背后窜上一丝凉气,难道真是食材有问题她知道世子大人的杀伤力,本来就够疯,再疯上加疯岂不是要出人命“你看好木喜,我去看看。”她拍拍吴婶的肩。吴婶格外不放心:“棠棠你要小心啊,情况不对还是先保命”苏棠点点头,走出后院,穿过梅林往主屋去,刚踏上庭院外的小路,就迎面撞上飞跑出来的枫玉和彩佩。“世子爷他他不太对劲”枫玉还算镇定,彩佩已经是脸色煞白。苏棠心中一沉,将之前木喜的事简要一说,枫玉便连连点头,尽量稳住声音道:“我去叫大夫。”“现在怎么样了”她往庭院内张望,白墙黛瓦,飘零的杏花辗转随风,落在中庭的水面上,从外边看,倒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侍卫都到了,韩大哥也在,可世子爷根本不让人靠近,好几个人都被打伤了屋子里亮堂堂的,好像燃着火,我们担心他伤着自己”“好。”苏棠握了握她的手,安慰了几句,便往庭院走。庭院冷冷清清,只有韩蕴站在枇杷树旁,但苏棠清楚,有大量隐卫藏在暗处,他们本是随时听后差遣的,但如今一个个进退不得。“苏姑娘”韩蕴压低声音喊了她一句。苏棠发现他右臂划了一道深长的伤口,还丝丝往外渗血,惊讶道:“这、这难道也是世子”“没事,帮兄弟挡了一下。”韩蕴叹气,又往正屋内指了指,火光将窗户纸映得通红,有一道默立的颀长身影,“也没着火,大概是点了好几个炭炉,已经站半个时辰了。唉,我才听说不少人吃野蘑菇中毒,疯疯癫癫的,没想到连世子爷都”野蘑菇苏棠全身血液都凝滞,那不就是她在集市买的吗“主子的身手比下属好,实在不是什么好事”韩蕴摇头叹气,也不敢妄动。“世子”苏棠小心翼翼喊了一句,用和平日一样的声调。这件事因她而起,她没办法置之不理,更重要的是他在屋子里烧这么多炭,要命了吧之前稍有风吹草动世子都要动手,韩蕴大惊,赶紧把她拉在身后做出防御的姿势。等了半天,却见长身玉立的影子只是静静站着,没有显示出任何攻击性。苏棠见没排斥,心头放松些,大胆走近几步:“小的来送些茶点,世子爷能让我进去么”房门是虚掩的,灼热气浪丝丝涌出来。苏棠轻轻扣响房门,见里边仍没什么反应,壮着胆子推开门。遍地是各式各样华美精致的暖炉,珐琅、玛瑙、五彩瓷,红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的色泽几乎要晃花人眼,方重衣就这么静静站在一堆暖炉中间,静静对着一口绿釉勾云纹花瓶,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趁着方重衣对她没敌意,苏棠第一时间偷溜到墙边,把窗户通通打开了。这屋子进来一小会儿,就觉得闷不过气,他怎么受得了的“皇兄,还冷么”苏棠开窗时听见他喃喃说话,像盘旋在半空的乌云,不上不下,阴嗖嗖的。回头去看,方重衣目不转睛盯着那花瓶,喊的是皇兄屋子里光线太亮了,他畏光,眼睛分明受不了,却依旧执意看着,眉头皱得很紧,神色十分痛苦。低沉的声音又一字一顿道:“皇兄,师父说了,我和你只能活一个。”在矮榻后躲了会儿,苏棠又凑近到书桌边,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匕首。“我去把师父杀了。”声音带着几分喑哑的狠劲。苏棠越听越迷糊,侯爷与先帝是表兄弟,世子和皇上亲缘隔很远了吧怎么话里行间这么亲近“但我也恨你,我要把你也杀了。”方重衣定定看着花瓶,话里的狠意消失,多了些迷惘,眼中是一片空茫。苏棠蹲在书桌后,紧拽桌脚,大气不敢出。“然后父皇会把我杀了。”说完,他顿了顿,解脱似的叹道:“太好了。”苏棠:这底在说什么鬼话她忽然留意到“父皇”这个词,心里一沉,方重衣为什么会口称“父皇”她把外围的暖炉都灭了,屋子里空气凉爽了些,又小心翼翼从正面靠近他。方重衣防备极重,若鬼鬼祟祟从背后走,说不定更容易被一刀结果。所幸,她似乎得到了某种准许和默认,开窗也好,灭火炉也好,方重衣都没搭理。没搭理便是潜意识不排斥。她一点点走近,在花瓶边停下来,将人的状况上下打量,壮着胆子摸了摸袖子里的手,试探温度。这是苏棠第一次去握他的手,除了那次半夜来抹伤药,她几乎都是被粗暴地摁住手腕。的确是弹琴的手,修长,优美,指腹有薄茧,手心微微出了层细汗,好在不是僵硬冰凉的。苏棠当机立断把匕首抽出来,扔得远远的,这才稍微放下心。她抬头看了看方重衣的脸色,倒还算正常,只是额间挂着细密的汗珠,原本明朗的眸子布满了血丝,通红可怖。怕是被火光灼伤了眼。“世子爷眼睛不难受么”没了匕首,苏棠要放心多了,去扯他衣袖,方重衣倒也能挪步子,木然跟随她到一张矮几边。苏棠在肩上使劲一摁,那人便老老实实跪坐在竹簟上。倒还算听话。苏棠打了些温水来,拧一把湿巾,把他额头的汗擦去,又把罗巾展平,轻轻敷在他眼睛上。方重衣顺从地闭上眼睛。像一只忠诚无害的大型犬。她不由叹气,平时若这么温驯该有多好可惜他本性属狼,还是那种阴鸷又嗜血的孤狼,一旦触怒,会毫不留情将猎物撕扯殆尽。苏棠打算就这样和他对坐着,好歹不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就行。看样子野菌的毒性不算厉害,不久后应当能慢慢清醒。“你们都来了。”方重衣目光无神,视线落在虚无里,嘴里又开始胡言乱语。“嗯,来看世子的。”她无聊,索性开始搭他的胡话,虽然很清楚是鸡同鸭讲。“你们还来干什么喂鲨鱼吗”苏棠匪夷所思地往周围瞧了瞧,他的幻觉现在又到船上了也不知到底是在做白日梦,还是陷在某段真实的回忆里。她重新拧一把湿巾,准备往他眼睛上敷,这次却被挥手打开。“不听话”苏棠皱眉,捡起地上的罗巾。方重衣看也没看她,面带怒意,直直盯视前方的空气:“你又何时在意过我的死活”“我”苏棠不知他到底梦见了什么,讪讪地眨眼,鬼使神差接腔,“其实我也是关心你的。”“不需要母后的关心。”他冷声道。苏棠脑门上落下一滴冷汗,决定还是闭嘴比较好。而且她似乎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甲板风那么大,小心犯痨病咳死你。”方重衣眼神动了动,一只手茫然放桌上,“你看你,脸白得跟张纸似的,先把粥吃了。与我无关,是他吩咐人做的。”他倒还知道面前有张桌子,手在桌上来回摸索没找着东西,眼中生出几分不悦。苏棠生怕他又发疯,赶紧拿了摞白瓷碟来摊开,是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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