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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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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准备好了笔墨,笑道:“唐姑娘快些写吧。”“不不”唐音一见这阵势便扭扭捏捏如临大敌,抱紧了杯子,“我的字难看,你帮我写好不好”“啊”苏棠还在愣神,唐音已经絮絮叨叨开始说要写的话。她无奈,只能紧追步伐一一写下。都是些琐事,说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什么之前飞进她家后院的那个风筝修好了,等他回来就还过去,什么他在找的书也买到了,诸如此类。最后还说,有时间会去帮忙打理那株鸢萝,毕竟他们一走几个月,没人照料恐怕不行。她说的颠三倒四,有些说完觉得不妥,又红着脸反悔,苏棠也没划掉,仍然写上去了。能多说些话总是好的。写完信,又在唐家蹭了顿午饭,从府里走出的时候已经午时过半,苏棠匆匆赶到衙门送信,却得到令人意外的消息。沈公子被放了。苏棠震惊,虽然这是天大的好事没错,不过罪都定了,翻案应当也需要时间吧徐小哥一脸讳莫如深,把她扯到庭院角落,遮遮掩掩道:“哎呀,他是被厉害的人诬陷了,不过有更厉害的人替他作保。你没看到么,公堂大门都被踢坏了,黄大人也差点被咔嚓”徐小哥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她汗颜,这来的是土匪还是山大王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信还是要送的。她觉得沈公子和唐音两人之间挺有意思,大抵是平常没能说出口的话,这次全写信里了,自己合该推波助澜一把。沈府的位置她也向徐小哥打听清楚了,的确如唐音所言,离她家很近。不过这一来一回,起码又到傍晚才能回侯府,苏棠想起昨天晚上被方重衣刁难,认为还是不要顶风作案比较好,便早早返回。行至别院外的小木桥,她不觉驻足,举目眺望。别院一年四季都有繁花盛开,堆雪般的花树与粉墙黛瓦相互辉映,檐廊曲折,落英缤纷。她叹了口气,径直穿过小桥往梅林深处走。刚开春的时节,寒气还未退,呼啸的晚风颇有些寒意。她一路上走得急,出了些薄汗,又硬扛着穿过几道风口。回到后院时撞见了吴婶,怎知再一开口打招呼,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几乎失声。吴婶皱着眉使劲骂她:“要命,都成这样了。”说罢,就推推搡搡把人拽去厨房,给她煮姜汤。戌时,昏沉的夜幕降临别院,走廊上依次亮起灯笼,朦胧的光映得湖面一片流光溢彩。书房里,方重衣正在看一封文书。烛台上灯影微不可闻地摇晃,似有风拂过。他目光不动,淡声道:“进来。”隐蔽处有黑影一闪,韩蕴现身,无声无息走到世子身侧,恭谨地行礼。“禀世子,梅林东边发现一封书信,属下打开看过,写的是些亲近的琐事,但没有署名,也不知是谁寄给谁的”世子身份隐蔽,因此别院最警惕有消息泄露。方重衣闻言,淡淡抬眼,视线落在那张信纸上,目光慢慢沉了下去。竟然是苏棠的字迹。第26章 雪花糖他缓缓地拿起信纸,一个字一个字颠来倒去,反复看了好几遍,面色越来越沉。的确是琐碎小事,但字里行间可见彼此的亲密,姑娘家欲说还休的情愫几乎要溢出来。韩蕴不知发生了什么,顶着压力小心翼翼试探问:“世子,彻查吗”气氛沉寂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沉冷的声音才道:“不用。”方重衣提着袖子,开始一点点、专注地磨墨,目光幽深得没有一丝温度。韩蕴看主上那脸色,不像磨墨,倒更像磨刀。方重衣磨好了墨,又找了一模一样的空白信纸,仿着苏棠的字迹写了封回信。大意是,我被黑街的人坑骗,欠下一千两赌债,现在人被扣住了。我在京城孤苦伶仃,也只有你能帮忙,已经跟他们说了你家的住处。一千两的巨债,自然没人能还得起。黑街素来以狠辣闻名于京城,还不上钱,直接断手断脚不带商量的。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读到这信都会吓得卷铺盖跑路。至少,思路清奇的方重衣是这么想的。“把信封好,哪里捡到的原封不动放回去。她丢了东西,自然会回头去找的。”他把折好的信纸重新递给韩蕴,完全没注意到手下人的眼神跟看鬼一样。苏棠喝了姜汤后,被吴婶喝令去床上休息,就抱着被子小睡了片刻。醒来时,见柴房已是漆黑一片,院外廊道灯火点点,便知误了值夜的时辰。她慌里慌张的,赶紧梳洗一番就往世子的庭院跑。一走出后院,发现白天那封信竟遗落在路边,想也没想便捡了收拾起来。她发了一身虚汗,脚上跟踩着棉花似的,一路迎着夜风赶到世子的主院。刚缓下脚步就觉得不太妙,眼前黑蒙蒙的看不清楚,脑袋像被铁锤一下下的敲,钝钝的痛,身上不停地出冷汗,寒风一吹,像有无数的针在毛孔里穿梭。她强撑着推开门,正厅没人,便往书房走。一进房间便看见那人靠在一张躺椅上,背对着她,手里翻着一册闲书。椅子那头传来冷淡的诘问:“你迟了,自己说怎么罚才好”苏棠没精力和他拌嘴,嗓子也疼得冒烟,说不出话,半天,才艰难地发出一声嗫嚅:“是我错了”她和往常一样先泡茶,可手抖,茶壶茶盏都叮叮咚咚直晃悠。椅背那边的人无动于衷,带着冷笑的声音又传来:“以为认个错便完事了”听到这话,苏棠茫然地回头看一眼,只见矮几上特地点了一盏灯,旁边放了尺高的一摞书,纸笔都是现成的。“全部抄完。你不是很喜欢写吗这次写个够。”居然罚她抄书。苏棠不知这莫名其妙的讽刺是为什么,不过自己向来是不懂他的。她沏好茶,往世子手边的红木矮方桌上送,但精神太差,脚下没留神磕绊了一下。茶盏离手,啪嗒一下摔碎在地,全数泼在方重衣袍子上。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苏棠忽地脑子一炸,方重衣最不喜有脏东西沾身上,何况这茶水还是滚烫的。“我”苏棠说了一个字,嗓子便哑得发不出声音。“你真是”他微微皱眉,气急之下又攥住她手腕,抬头看见苏棠神色痛苦,身形摇摇欲坠,怔了怔,连被烫伤都忘了,手忙脚乱起身把人接在怀里。“怎么了”方重衣不能识色,看不出她脸色究竟如何,听刚刚那一声干哑,直觉是风寒,急忙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烫得跟烙红的铁块似的。从未有过的陌生寒意,从他后背阵阵窜起。持续的高热下,苏棠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但还想从他怀里挣脱,结果被强硬的力道摁住手,又被打横抱起来。她烧得全身骨头都痛,没力气再躲,只能任由他抱着。当天晚上,院外值夜的丫鬟便接到命令,喊济和堂陈大夫来,就算睡着了也要从床上拽起来。苏棠睡的那间小室太简陋,缺许多东西,也不暖和。方重衣直接抱着人去自己的卧房,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脱了鞋,又盖上被子。半个时辰后,大夫赶来诊了脉,说是严重的风寒,千万别再受凉吹风,又给开了方子,方重衣一一听仔细了便即刻命人去煎药。苏棠烧得迷迷糊糊,好在药能喝下去,只不过潜意识仍然很防备。他解她的衣带,准备把外衫脱了,她立刻捂着被子蜷缩起来。方重衣皱眉:“这样睡,更好不了。”“你走开”苏棠闭着眼睛呢喃。“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着,便不顾她意愿掰开她手,脱下外衫,把被子重新盖严实。夜深人静的时刻,苏棠迷迷糊糊醒来了。她发了一身汗,觉得身子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全身都瘫软无力。不过比之前烧成炭烤的感觉还是好上许多。被窝触感很陌生,特别软和,还有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叶熏香。她脑子清醒了一些,睁开眼往周围看了看,朦胧意识到睡的是他的床。这里是他的卧房她细细回想,上半夜好像被轻轻抱了起来,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说“喝药”。自己病得难受,嫌药苦,耍性子不喝,药汁泼了一大半,那人还是不厌其烦地喂她。“喝水吗”床边的黑影纹丝不动,本来苏棠以为是长在那儿的桌子椅子,没想到突然冷不丁就发话了。第27章 米花糖简单的一声问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平添几分阴沉。苏棠定了定神,将床边那道黑影凝神细看了半晌,真的是岿然不动,甚至仿佛没有丝毫活人气息,就那么默然守在旁边。她不由地心中一寒,这人就这么不声不响,从上半夜一直枯坐到现在她嘴唇都是干裂的,的确很渴,又出于某种内心深处的畏惧,顺应地“嗯”了一声。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完全是哑的。黑影终于有动作了,慢慢起身往桌边走。她听见倒水的声音,轻缓的脚步靠近了过来,随后,床的外侧微微地往下陷,一只手环住她的肩,把人带起来。还未等她伸手去接,杯子已经被送到唇边,她稍微抿了一口,甜的,好像是红枣甘茶,咽下之后喉咙都清爽了许多,不再那么冒火似的疼。她抿了几口甘茶,身子稍稍往后退去些,意思是不喝了。谁知等了许久,那人也没把她放开,好一会儿,响起一阵衣料窸窣,他的手背轻轻贴上额头。手指的沁凉分外明显,不用说苏棠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到底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的。”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恍惚中苏棠是记得的,昨夜从他房里回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窗户也没关好就睡了,这样吹了一夜冷风,早晨醒来便觉着不对劲。苏棠整个脑门像闷在热水里,眼睛胀痛得不行,也无暇思考他话中之意,嘴里下意识地呢喃:“还不是昨天被你吓的”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脆弱不堪。漫漫无边的黑夜总是有种微妙的力量,他的脸不在眼前晃悠,眼不见心不烦,好像胆子变大了,说话不再那么忌惮。她的肩被那人手臂环紧了些,无言的动作仿佛含着不可测的温柔,头顶传来的声音却蕴着几分冷然笑意:“说要给你过生辰,就吓成这样”上半夜那些轻柔的言语仿佛只是错觉。苏棠干干咳嗽一声,脑袋发沉,不受控制地往下点。一阵衣料窸窣声,微凉的手贴上她脸颊,似乎在试探温度,又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宽厚的肩上,让她靠得舒服些。“我已经已经存十两银子了。”她瘫软在他肩头,朦胧中想到了什么,忽然这么没头没脑地说出来。拥着她的手臂微微一滞,气氛陷入死寂的沉默中。许久,仿佛云淡风轻的声音才慢慢响起:“是吗那又怎样。”方重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赎卖身契的钱。他语气淡漠,死气沉沉的,丝毫不为所动。“再有八个月不,八个半月就可以走了。”这个时候苏棠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自然也算不清这笔账,便囫囵吞枣说着胡话。方重衣无动于衷地听着,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苏棠越是这般凄凄切切的,他的眸子就越发沉冷下去,若自己决意把人留在身边,一张小小的契书又阻碍得了什么苏棠听不到他的回答,模模糊糊觉得像是断了最后一根稻草,跌进悬崖里。因为没什么精力,昏沉中竟有种心力交瘁的无力感,排山倒海的疲惫感和倦意瞬间将她淹没。“凭什么一张纸就把人一辈子困住了。”呢喃低了下去,呼吸声逐渐绵长,在寂静而深长的黑夜里变得格外清晰。待怀里人彻底睡熟了,方重衣才把人轻轻放下,又仔细盖好被子。明暗错综的月光透进窗棂,勾勒出床前挺俊的身影,翩然如玉的身姿几乎要和皎然月色融为一体。“凭什么”他指尖轻抚过她脸颊,自言自语般轻念着,嘴角勾起看似温和的笑,目光却仍然是幽沉的,这种问题对他而言根本毫无回答的意义。黎明时分,灰蒙蒙的白光从窗外透进来,方重衣依旧默然守在床边,目光淡淡看着眼前的人。忽然,院子里传来频率很特殊的、细微的羽风铃声,平淡的眸子动了动,起身往屋外走去。离开之前,很轻很轻地关上了房门。这个清晨没有一丝风,也没有明媚的光线,天空惨淡如一张白纸,密不透风的浓云无边无际。方重衣慢慢走下台阶,早在庭院小池边等候的韩蕴便大步迎上前,低头行了一礼。“世子爷,皇上那边派人来传话了。”韩蕴说完,小心翼翼抬头看一眼。方重衣淡声道:“你说。”韩蕴见世子的神色平和淡然,松了口气,沉吟片刻后谨然开口:“南晟的使臣已到,明日,想必就要正式入宫面圣了。”许久,他也得不到一丝回应,气氛如这个清晨一样令人滞闷。韩蕴又低头道:“皇上的意思,应当是希望世子爷早做决定。”“嗯。”与他所料不同,方重衣没有如往常那样不耐,甚至没有表态,极为淡漠地应了一声,就不言不语回了屋。莫约辰时,透进卧房的光线明亮起来,苏棠从迷蒙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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