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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始乱终弃了世子之后百度云 > 分节阅读 7

分节阅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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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考量,看向她温和地道:“苏姑娘先去客房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备些饭菜,世子这个当口有事,不会找你麻烦的。”听到有吃的,苏棠赶紧点点头。韩蕴领着她绕过石桥,沿着院墙边一条偏僻的小路,往客房方向走。刚路过一片姹紫嫣红的茶梅,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有一个匆忙的声音喊住他们:“请留步”韩蕴回头,看见来人,不由愣了愣。“祈昭,什么事”被叫做祈昭的侍卫神情微妙,转向苏棠,眼神复杂道:“世子现在要见你。”“现在世子他难道不是在”韩蕴瞠目结舌,对祈昭无声地比了个口型,极力和他确认,祈昭沉重而严肃地点头,表示的确如此。苏棠不明白两人打的什么哑谜,直言问:“现在怎么不行正好,我也有事儿要问他。”“嗯,那你去吧”韩蕴含糊了一句,不好再多嘴。他看着苏棠灵动活泼的背影没入院子里,心头的负罪感油然而生。“真的没问题吗”祈昭也叹息,眼中流露同款悲悯的神色:“哎,这位小哥好生清秀,想不到我们世子好的是这口”“鬼扯什么,她其实是个小姑娘。”“啊”祈昭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拍他肩膀:“那岂不是更危险”第9章 粟米糖在别院当差的侍女侍卫都知道,他们主上是个有些洁癖的人,回房第一件事,沐浴,换衣裳,这个时间点从来无人敢打扰。微风习习,白梅花瓣随风婉转飘零,落英缤纷,苏棠走在林荫中的碎石小道上,有一种不真实感。本以为院子不大,身临其境才发现个中玄机,竟像幻境迷宫似的,走久了难免怀疑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错觉。接待她的侍女也像幽魂一般,除了带路一句话不说,偶尔目光幽幽回过头,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还夹杂若有似无的轻叹,跟韩蕴他们一个模样。梅林尽头就是世子的住处了,好几个丫鬟侍立在檐廊下,面色谨慎,不言不语。苏棠被这般压抑的气氛感染,打了个寒战,不觉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走到门口,她顺手摸了摸蓬茸柔软的绒毛,突然心头一紧,糟糕,自己怎么还穿着他的衣裳“进来。”冷硬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根本不等她思考该怎么办。侍女推开房门,满屋琳琅映入眼帘,华贵而冰冷的气息。苏棠咽了一口唾沫,怀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走进去。外厅没有人,淡淡的瑞脑香弥漫,清冷沉郁的味道,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听见隐约的水浪声,难道是后院湖边传来的不大像。正在沉思,角落窜出淅淅索索的声音,吓得苏棠心惊肉跳,回头一看,翠鸟在窗边啄枝叶,又拍打翅膀飞走。她拍了拍心口,松口气,忽然意识到这屋子过于暖和了,待久了着实热得慌。环顾一圈,原来门边、矮榻旁都摆了暖炉,透过隔火能看见烧得通红的银骨炭。苏棠太热了,低头解披风的系带,却听见里间传出动静。修长好看的手挑开珠帘,披了件单衣的公子闲庭信步走出来,举手投足随意不拘,却尽显风流。她身子一僵。满身热汗缩回去,变成了冷汗,她想了想,脱到一半的披风又赶紧裹上。方重衣穿着随意轻便的常服,衣襟宽松,锁骨还若隐若现,头发半干未干的,发梢处用束带随意绑了个结,松散地搭在一侧。他目光沉静,不动声色看了眼她脚边的暖炉,眼中带笑向她走近。苏棠猛然意识到他们当时为什么一个个都是那样的眼神。她连连后退,但没走几步后背就抵在门上,无路可走了。近距离抬眼望去,他额发微微凌乱,遮盖了眉眼,眼型的确是标致的桃花眼,无可挑剔的好看,但并非寻常桃花眼那般柔如春风醉人心神,那种万事万物漠然以对的神色,让人看一眼就格外清醒。她害怕对上那样的目光。“现在这个时候,小的在这儿似乎不大合适不如等世子爷先”“嗯”方重衣见披风摆尾落在暖炉上,复又若无其事抬眼,“大家既然同为男子,有什么好顾虑的。”苏棠没心思注意脚边的情况,提高声音辩解道:“男人怎么了男人一样也会介意”“别装了。”方重衣冷淡地打断。她被堵得哑口无言,手指扣紧门上的透雕花纹,想了半天,底气不足问:“你是怎么发现的”方重衣微微扬起嘴角,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脚勾来紫檀交椅,舒舒服服坐上去。“你在大理寺的证人卷册,衙门的诉状,以及莫氏提供那份卖身契随便哪份文书都能查到底细,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发现的”苏棠恍然大悟,想想自己真是犯蠢,居然还一门心思钻研自己的男装哪里不对脚边忽然很热,一股浓烈的烧焦味窜进鼻子里。她低头一看,猛地跳起来,使劲甩披风试图拯救,可惜摆尾已经被烧焦一圈。“那好像是我的衣裳。”方重衣神色平静端过茶杯,拂了拂碎叶,轻抿一口。苏棠蹲在地上,时而摸摸那披风尾巴,时而又戳一下炉子,心情凄楚,烫手也不觉得了。她好半天才接受这个现实,愁眉苦脸回头问:“我会赔的,它贵么,多少银子”“这披风穿过一回,算你三百五十两吧。”椅子上的人仍是品茶,轻描淡写的声音道。苏棠顿时后退一步:“你抢劫呢”“已经折半了,荣锦街锦堂华裳,不信可以自己问价去。”“”“还不起”方重衣手指轻叩桌面,灰蒙蒙的目光落在手边字据上,唇角微扬,“给你指条明路,签卖身契,留在侯府做事。”苏棠一听这话就炸毛了,又签卖身契她忽然想起韩蕴当时念的户籍,心头一喜道:“世子帮我查明了身世户籍,我自然是感激的,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容我回去找家人帮忙”方重衣毫不动容,声音平静得和死水一样:“想多了,这户籍不过是无中生有,你的家人也是不存在的。”苏棠瞠目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什么意思,是假的”“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已经在户部立了册盖了印,再假也是真的。”他好整以暇提笔,在手边契据上添了自己的名字,“对付莫氏那种人,自然要以恶制恶才是。”音色温和却让人遍体生寒,苏棠哽咽了一下,问:“那我真没别的办法了”“当然有。”他幽幽抬眼,看得苏棠又后退半步,“本世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就缺那三百两银子过活。你若执意赖账,我自然也没办法,大不了大家再无瓜葛,回头户籍我也消掉。提醒一句,届时姑娘会成黑户,被官差抓走充入教司坊,甚至是流放。”苏棠气得咬牙切齿:“你威胁我,你竟然敢威胁我我平生”好吧,她平生最怕人威胁了。欲哭无泪。“条款能商量不”苏棠可怜兮兮望向他。修长的手指把契据轻轻推过去,一向冷淡的桃花眼难得流转几分朦胧风情:“都随你。”苏棠不情不愿挪着步子凑过去看,条文工整,是事先拟定好的,有几处空白的地方,譬如年限、利息等,意思是由她自己决定。她忽然想明白了,忿忿不平地讽刺:“世子爷果真是料事如神,知道我会烧坏您的披风,事先就备好了契书。”“你可以不签,无需多言。”“”虽然苏棠不知他为何坑自己,但眼下只能尽量争取。她斟酌片刻,期限勾选了三年,时间短,赎契需要的银两也少些,唯一的风险是逾期不还便成为终身契。但京城不同于初华镇,挣钱的机会遍地都是,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可以翻身。方重衣随意扫过字迹,下了残酷无情的结论:“你的盲目自信令人佩服。”她被奚落一番,反倒激起了斗志,微笑着回应:“无需世子爷操心,我会做到的。”闷不吭声签完字,苏棠不经意一看,被吓着了,先头慌里慌张没注意他穿什么,没成想竟如此“惊艳”。浅绛红衬里,暗玉紫外袍,玉带下坠花青色冰丝流苏撇开那张脸不说,这活脱脱就是能闪瞎人眼的配色,苏棠浑身难受,职业病都要发作了,恨不得把扒下这身衣裳把人回炉重造。但神奇的是,被那张出色面容一衬,竟有种别样的繁盛,令她想到妖娆盛放的罂粟。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连衣裳都能乱穿。这点苏棠是服气的。轮到盖手印了,桌案上三道印泥,暗金、朱砂、松烟。方重衣停顿片刻,冷淡抬起眼,悠悠道:“怎么,又犹豫了”苏棠没好气,蘸了些朱砂摁下指印。她见方重衣紧盯自己的手,跟在后面蘸朱砂,脑子里灵光一现,忽然觉察些玄机来。衣裳乱穿,也许并不是因为随性,而是“世子爷不辨颜色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骂自己真是自作聪明,之前好心提醒他眼睛不舒服该敷什么药,就被狠狠威胁一顿,显然,这件事是他的逆鳞。“倒是很聪明。”淬着寒气的嗓音低低道。强硬的力道迫使她踉跄后退,重重抵在书桌边,手腕被猛地摁住,勒得人险些痛出眼泪来。她咬牙,这人手劲儿是一如既往的大,全然不似清隽温雅的贵公子该有。方重衣没想到她次次能说中要害,目光微凝,淡漠的眸子变得幽沉,直直凝视眼前人。之前他根本不曾留意她的长相,如今才起了心思,欲仔细打量。这般近的距离,她的容貌也清晰地映入眼中,不再模糊。肌肤细腻如雪,五官说不出的秀丽,因为被攥住手腕,面容痛得有些扭曲,泪水在眼眶里盈盈打转。那双眉毛很打眼,要扮作男子的缘故,用黛墨描得很粗很浓,姣花照水的好容貌就这样生生被破坏。“难看。”他心头烦躁,拇指蘸了些茶水,顺着眉头将黛墨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抹去,一路到眉梢,抹净了才善罢甘休。苏棠被抵在桌子边,心头惴惴,慌得不得了,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专注地做这种事,不禁怀疑这人是个有病的,还病得不轻。清丽的柳叶眉露了出来,方重衣重新审视她的面容,缺失色彩的眸子生出几分迷蒙。良久,沉冷的声音命令道:“解释。”模棱两可又暗含威胁的话令苏棠怔了一怔,没明白他的意思,心想难不成还要解释自己怎么发现的她早就受不住这般嚣张气焰,如今还设计她签下卖身契,就算当初救过自己又如何她不知这飞来横祸的缘由,只觉得身份低微就只能这样任人摆布,实在太不公平,想报复的恶趣味从心底慢慢爬出来。“世子爷当时不是撕我衣摆么”她语气委婉,指了指方重衣的头顶,意味深长,“您大概不知,那件衣裳是深青绿的,我想普通人不会把绿色带头上吧”方重衣放开她手腕,轻笑一声。他的目光格外温柔,笑意流转却不带一丝温度,比明晃晃的眼刀还可怕,多看一眼,骨头缝都渗出寒意来。姗姗来迟的求生欲告诉苏棠,大事不妙了。第10章 白砂糖“苏棠。”苏棠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极认真的,冷淡的嗓音隐含几分威压。他的目光像无晴无雪的寒冬,万物冻结了,毫无生机,漆黑的眸子含着没有温度的笑,比无甚表情时更令人畏惧。她不禁缩了缩脖子。“你可能还未意识到一件事。”方重衣一手撑住桌延,低下头,暧昧的轻笑落在她耳边,“签了卖身契就是我的侍女了,任何命令,你都没有反抗的余地。”苏棠头皮一炸,狭窄的距离令她不得不往后仰,丝丝冷意从脊背窜起:“你”良久,他慢慢放开了禁锢,恢复平日冷心冷清的模样:“去后院老实呆着,从今往后,不准出现在我眼前。”苏棠悬着的心落下来,假模假样行了个告退礼,溜出房间。不准出现在你眼前我还不想看到你呢。这种阴晴不定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后院临靠小山头,世子的住处则依傍一片湖水,两地离得颇远。不用担心会撞见某人,这点令苏棠感到极舒心。东头是厨房,有吴婶和几个小丫鬟,专门负责采买和打荷。西头靠着怪石嶙峋的山壁,石壁旁的空地上栽了片翠竹,圈出一块篱笆地,养了五只鹅。据说是吴婶的爱鹅,不是用来烧肉吃的。鹅的领地意识很强,战斗力也强。除吴婶以外的人靠近,都凶神恶煞地吱哇乱叫,排山倒海追着咬,若不幸被啄上一口能痛出眼泪来。苏棠觉得它们的表情很有意思,每当吴婶去喂食的时候,她就跟在后边画写生,有时候为了解气,会把方重衣画在一群鹅中间。吴婶和绿摇等丫鬟晚上都宿在南房,后院连间住的屋子都没有。苏棠被方重衣禁足在这,无处落脚,好心的吴婶便把柴房收拾了出来,铺上棉被和枕头,还给她准备了些炭火抵御严寒。“棠棠啊。”苏棠背靠一颗翠竹,正埋头在纸上随意涂写,闻声便抬起头看,微胖的妇人捧着一叠冬衣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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