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低头摸了摸他, “这么久没吃东西,圆圆肚子不饿吗?”
虞殊好半天才沙哑地“嗯”了声,“饿了。”
“饿了就先吃点东西。”颜槿凑过来, 低头亲了亲虞殊, “哪怕圆圆想睡觉, 也得吃完东西再睡。”
“我现在只想睡觉, 不想吃东西。”虞殊实在困得不行, 要不是背后有颜槿撑着,他早倒在床上睡着了。
即使是这样,闭着眼睛的虞殊, 还不忘记和颜槿撒娇,“除非笑笑你喂我,或者亲我一百下, 我才起床。”
颜槿能怎么办?
她只能像喂孩子那样, 抱着虞殊,一口一口, 喂昨晚累得体力不支的他,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虞殊喝完皮蛋粥的时候,人还清醒着, 抓着颜槿的手不让她走, 嘴里咕哝, “要笑笑亲亲。”
颜槿被虞殊黏得没办法, 低头亲了亲虞殊。
“一下不够。”虞殊眼睛半阖, 却还不满嘟囔, “要亲一百下。”
颜槿最受不了虞殊撒娇, 便低头又亲了好几下虞殊。
还没等颜槿亲到五十下, 虞殊就沉沉睡着了。
看着陷入甜蜜梦乡的虞殊, 颜槿心里一时有点心虚。
她昨天真的那么凶猛吗?
圆圆都被她折腾得起不来了。
实话实说,这次婚礼,实在是消耗了虞殊太多的体力。
虞殊又睡了大半天,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从窗帘缝中,渗进来的阳光,刺得虞殊眼睛有些不舒服。
好一会儿,虞殊这才适应了这光线。
只是因为刚睡醒,虞殊脑子还昏沉沉的,扶额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记起,这是他和笑笑的新房。
睡饱的虞殊,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只是因为睡的时间过长,手脚还有些没有力气。
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虞殊,打量安睡在他身侧的女人。
颜槿侧躺着,一只手搭在他腰上,长腿压着他的小腿,就跟抱玩偶似的。
然而这亲密姿势,却让虞殊微微有些不满:难怪他梦到自己被一块大石头,压住腿不能动弹,原来是笑笑搞的鬼。
虞殊想到这,把颜槿压在他腿上的腿,往上抬了下,搭在自己腰上,再大大方方伸手楼上颜槿的脖子。
就是这感觉。
虞殊开心了,自然就有心情观察起自己的新婚妻子来。
睡着的颜槿,比清醒的颜槿多了几分无害,阳光暖黄色的余晖,有些许落到她枕边,使她看起来透着一股教人安心的温暖。
虞殊见颜槿眼睫毛又长又浓,正打算效仿一下电视剧经典“数睫毛”的桥段呢,却没料到颜槿睁开了眼睛,“圆圆,你在干嘛?”
虞殊掐了把颜槿面颊,说得理直气壮,“在欺负你。”
“欺负?”想到昨晚那旖旎画面,颜槿忍不住哑着声音问:“圆圆,你舌头还麻不麻?想不想吃点东西?”
吃完东西,好继续进行消耗体力的运动。
虞殊自然听出了颜槿的言外之意。
虽然新婚燕尔的虞殊,对颜槿的弦外之音很感兴趣,但——
“我饿了。”虞殊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认真道:“我要吃东西,否则待会肚子就要唱空城计了。”
颜槿看着虞殊,神情颇为无奈又心酸,“圆圆,你觉不觉得自从咱俩成亲之后,彼此的默契都所剩无几了。”
虞殊干脆利落回,“不觉得!”
他和笑笑什么时候有过默契?
某人不老说他俩没默契吗?
“昨天是咱们新婚第一天,结果我就这么抱住熟睡中的圆圆捱了一夜。”颜槿语气酸涩得很,但凡是个稍有良知的人,都会心生愧疚。
然而虞殊并不在有良知的此列人中,他睁着一双眼睛,神情无辜又天真道:“困了就要睡,这是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我也没办法控制的呀。”
“圆圆真狠心。”颜槿敛眉垂眸,一副被过度打击的失意模样,“我没想到,咱俩刚成亲,圆圆就打算让我独守空闺。之前那些甜言蜜语,原来都只是圆圆唬我高兴的么?”
“......”虞殊看着颜槿一副被负心汉伤身又伤心的模样,不忍直视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买糖画,笑笑用他的口吻说话,这爱演戏的习惯,就养成了。
虽然虞殊觉得颜槿说的话,统统都是对他的污蔑,但该哄还是得哄的。
于是虞殊勾住颜槿脖子,亲了她一口,暗示道:“姐姐,吃饱了才有力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两人又亲亲热热了半个月,颜槿这才回研究所,继续自己穿越前的工作。
现在虞殊已经知道颜槿具体的工作,即便他恋恋不舍,却也没撒娇让颜槿留下。
因为颜槿工作繁重,虞殊觉得早出晚归,会影响她休息,便忍痛提议让颜槿住研究所,“笑笑,你住研究所,每天还能多睡半个小时。”
颜槿亲了亲虞殊,“可这样圆圆就见不到我了。”
“我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时时刻刻都黏在你身上。”虞殊伸手抱住颜槿,“笑笑有自己的事业,我不能拖你的后腿。”
“我尽快做完。”颜槿又亲了下虞殊,“等我回来。”
回到研究所后,颜槿把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人工智能的研究上。
她一直觉得系统怪,因为仔细捋捋,她和圆圆在安国的旅程一路都是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