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附近一家医馆, 凑巧的是,坐诊的大夫正是虞殊醉酒过敏那回,颜槿带他过来看的那位老大夫。
老大夫对颜槿虞殊也有印象, 见颜槿被虞殊背着进来, 老大夫放下手中茶盏, 摇头叹气, “年轻人, 要节制啊。”
颜槿表情淡淡,“我只是崴到了脚。”
虞殊红着耳根,“不是您想的那样。”
看这两人比那次更亲密的气氛, 老大夫挑眉,“二位,看样子这是好事将近了。”
“没这么快。”颜槿:“他还小。”
她可没忘记, 圆圆还没满法定结婚年龄这件事。
即便虞殊知道颜槿指的是他年纪, 不是其他地方,可虞殊还是默不作声, 看了颜槿一眼。
颜槿被看得迅速转移了口风,“当然,如果他愿意, 也不是不可以提前一点。”
[啧啧, 有人色迷心窍。]
[啧啧啧, 颜槿粑耳朵。]
“咱们女子顶天立地, ”老大夫一边给颜槿接骨, 一边恨铁不成钢, 开口指点颜槿, “要对自己夫郎要凶一点, 这样才有威严, 才能把家立起来。”
颜槿看着站在老大夫身后,眼熟的老年男子,肃然起敬,“敢当着夫郎面说这话,看得出您确实在家里有威严。”
不一会儿,老大夫和夫郎开始拌嘴。
虞殊看着这一幕,抿了下唇,“我知道笑笑你在顾忌什么,我刚也不是在逼婚,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见颜槿惊讶挑眉看过来,虞殊以为她不信,忙再三保证,“真的,我没骗你。”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逼婚的意思。”颜槿见虞殊急得都快哭出来,忙牵着他的手,“我只是惊讶你脑洞怎么这么大,才一会功夫,就想了这么远。”
虞殊闷闷道:“因为我怕自己做得不够好,笑笑你就不喜欢我了。”
看着忐忑不安的虞殊,颜槿整颗心都要被他软化了,“宝贝没事的,要是做得不够好,我们一起改就是。”
虞殊沉默了,颜槿还摸不着头脑时,他小声嘀咕了句。
“什么?”颜槿没听清。
“再喊一声。”虞殊羞涩抿出一对梨涡,“再喊我一声‘宝贝’。”
颜槿又喊了虞殊几声宝贝后,才在老大夫不忍直视的目光中,领着虞殊回家了。
回到家后,即使两人已经吃过晚饭,可虞殊还是兴致勃勃撸起袖子,“笑笑,你脚崴了,等我给你炖一盅汤补补身子。”
刚在医馆时,即使大夫再三说脚崴了正一下就行了,不必再买其他补品。但虞殊放心不下,还是要求大夫开了补身子药膳,在医馆买了相应药材后,才满意离开医馆。
颜槿想起虞殊房间里的布置,若无其事对跟虞殊道:“今天天气有点冷,你先去披件外套吧。”
“我不觉得冷啊。”虞殊:“而且待会厨房生火,温度会挺高的,不用披外套吧?”
“可你不披外套,我会担心的。”颜槿语气一软,“我希望圆圆你健健康康的,不希望看到圆圆你生病。”
颜槿语气太过真挚诚恳,让虞殊都有种她在哄孩子的错觉。
颜槿嗓音偏冷,可当她软下声线,那声音就变得温柔又缱绻。仿佛你是她全世界最在意的人,让人听了不由耳朵痒痒的。
不是仿佛,虞殊心里小人觍着脸:他现在就是笑笑全世界最在意的人。
一想到这,虞殊登时就红了脸。
尽管现在和颜槿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可想到他和颜槿在一起,虞殊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虞殊连耳根都漫上红晕,磕磕巴巴,“我,我去穿外套。”
说罢,虞殊像是后面有怪兽追似的,捂着通红的耳朵,落荒而逃了。
[话说回来,刚颜槿在房间里神神秘秘捣鼓什么?]
[不知道啊,系统那会没开颜槿镜头。]
虞殊房间离他们饭厅有段距离,他刚打开房门,忽然发现从饭厅,到他房间的地上,居然被人用花瓣洒出了一条路。
看到花瓣路是用洋桔梗洒出来的虞殊,唇角微微勾起。
洋桔梗,是他最喜欢的花。
刚刚回来时,可没有这些花瓣。能撒花瓣的,除了颜槿,没有第二人。
虞殊心里隐约有个念头,可嘴上还是跟系统嘟囔:都什么年代了,笑笑居然还用这么老套的招数。
他嘟囔归嘟囔,可嘴角的笑就没落下过。
虞殊特地绕开了地上的花瓣,小心翼翼地走着。
他步子很轻,似乎是怕踩到花瓣,让花受伤;他步子很慢,似乎是想把那些花瓣都印在脑海中去。
粉色洋桔梗,永恒的爱;
白色洋桔梗,纯洁,单纯的爱;
紫色洋桔梗,承诺永不会改变。1
……
虞殊一边走,一边对系统如数家珍这些不同颜色的洋桔梗花语,唇角弧度越翘越高。
其实笑笑只要亲我一下,我就会答应她任何请求。
笑笑还特地买那么多,不同颜色的洋桔梗,多浪费钱。
洋桔梗花瓣一直洒到虞殊房门口,本来他以为颜槿的浪漫就是这么多了,可是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又出现一条花瓣路。
虞殊下意识捂住自己快笑僵的脸,心里假意和系统抱怨:撒那么多花瓣,待会打扫可麻烦了。
和之前饭厅到房间的花瓣路一样,这条花瓣路也被洒出了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