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过几秒的时间吧,包厢里忽然就安静了。
这种安静是由一些认出郁清灼的人带动起来,又辐射给那些不认识郁清灼的人。
梁松庭此时站在一排长沙发边,唇间衔了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正在听几个朋友说话。
郁清灼先瞧见了他,往他那边走去。
梁松庭起先没注意到清灼,当包厢里变得安静以后,梁松庭偏头看了眼,随即皱了皱眉,站在他身旁的其中一个朋友说了句,“卧槽。”
郁清灼还没走到他跟前,长沙发里站起来一个人,把郁清灼给拦住了。
这人是清吧的股东之一,也是梁松庭的朋友,叫赵觅。
赵觅挡在郁清灼跟前,眯眼打量着他,半笑不笑地说,“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郁清灼认出他来,淡淡叫了声,“赵哥。”
赵觅立刻出言打断,“别别别,担不起你这声哥,啊,千万别叫哥。”
赵觅一张嘴又利又快,沙发里坐着的人里传来低笑。赵觅接着问,“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今天这里是朋友聚会,你跑这儿来不合适吧。”
郁清灼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较为平和地回应,“庭哥生日,我来送个礼。”
说着,他抬眸看向了站在后边的梁松庭。
而梁松庭就在原处站着,也看着郁清灼。他眼神极为平静,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摘下了香烟,看郁清灼就跟看陌生人似的,没有流露出半点欢迎他到场的意思。
赵觅伸手往一旁指了指,对郁清灼说,“门在那边,你从哪儿进来的就往那儿回吧。”
郁清灼给赵觅这么一刁难,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赵觅抬手要叫服务生时,一直坐在后面没吭声的路白菲站了起来,走到赵觅身旁,说,“觅哥,今晚是梁松庭的局,你也别越俎代庖了。”
尽管郁清灼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也没道理直接把人轰出去的。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谁又没有几个前任呢,分手了也不至于当众给人难堪。
路白菲还是更通透些的性子,不管郁清灼来这儿是什么原因,他的去留至少交由梁松庭来定。他们这几个朋友掺和在里面也不成样子。
路白菲一条胳膊搭在赵觅肩上,要把他带回沙发里坐下。
赵觅嘴里不饶他,骂骂咧咧让他别来烦自己,但还是跟着路白菲坐回了沙发。
梁松庭这些在场的朋友也都是识趣的,郁清灼再往里走,便没人再盯着他看或者阻拦什么的了。
郁清灼走到梁松庭跟前停住,看着他神情冷酷的一张脸,缓了缓呼吸,对他说,“庭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