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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 分节阅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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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金明街的那户,朱蒯就开始介绍下城的地方。


下城的住处比上城便宜许多,同样大小的院子,租金只有上城租金的三四成,但无一例外都采光极差。


李不琢随朱蒯看了一套就在鱼篓巷的小院腥臭的咸鱼味道四处弥漫,阴暗中的地面始终泛着水泽,水车辘辘的响声与船机的轰鸣永不止歇。


虽不是好逸恶劳的性子,李不琢也不想住这种地方,便说再考虑,告别朱蒯,回到县学。


坐在悬车上,李不琢算了一笔帐。


收了白游五金铢,这些日子又花费了一些,一共还剩十金铢,三银锞子,还有些零散铜钱。


如今开始炼气,花费也多了起来,一头三百斤的角彘能吃的肉只百五十斤,要八银锞往上,只够吃一月有余;打坐冥想时能助人坐忘入定、观想修行的蜃楼香一金铢仅能买三钱的量,仅能用十次。


三斤学习机关术,需要的那本偃师入门典籍牵机图说,价值十枚金铢;均算下来每日消耗的柚木、鸡翅木等各类木材,也是数枚银铢。


再说有些书籍,县学藏书阁中不录,在地市却有希望淘到,曾任新封府主的当今的司天宫左使陶祝,便是在鬼市淘到天宫圣人未成圣时的经典注本,成为天宫开科举以来唯一一个寒门状元。


李不琢不指望有这气运,也想阅读更多注本,好加深自己对小道藏的理解,县试时便更有把握。


这样一算,十金铢余钱捉襟见肘。


倒不是不能委屈住下城,毕竟就算幽州下城,比起早晨起来抖抖被子就能抖下一层沙尘的沧州铁马城来说,住宿条件要好太多。


只是如今李不琢在永安县学读书,和县学里的同年也少不了交际。到时候有同学上门,若住的院子阴暗无光,如鱼篓巷这般腥臭,也会被人看轻。


算完账,已回到县学门口,李不琢见到县学边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通体黑色清漆,青帷帐、赤流苏,车辕悬挂的小旗上鸟虫文写着的正是“折桂坊李府”五字。


马车后面,一辆牛车拖着个昏死的男人,是李不琢打伤的那李府侍卫。


李不琢刚一走近,李吾玉便从马车里面走下,微微一笑:“贤侄,在此等你多时了。”


第20章十九、文房四宝


李吾玉打的什么算盘


李不琢停步,目光移向牛车。


牛车上是之前打伤的那个侍卫,双眼紧闭,面色蜡黄,已经昏死。


李吾玉一抖袖口,也不管牛车上昏死的侍卫,递过来一张赤封印金锁纹的册子:“今日终于腾出空来,我便去府学监为你的户籍办了保单。”


李不琢不动声色接过保单:“多谢叔父。”


“还有此物。”李吾玉又递过来一件鱼形盛信匣,“直狱神将白大人有礼相送,我替你带来了,杜灿,把礼物给不琢送进去。”


李不琢心中一动,原来李吾玉是因为白益而来。


李不琢接过帖子,李吾玉边上的家丁就搬来一个长二尺、宽一尺半的红木匣子说:“公子请带路。”


“不劳烦了。”李不琢从他手中拿过匣子,对李吾玉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慢些。”李吾玉向前迈出一步,喊住李不琢,“三日后是你婶婶寿辰,到时候来家里吃顿饭。”


李不琢诧异眉毛一扬,李吾玉是想化解恩怨


脑中却又浮现起母亲在床榻上的病容,李不琢回绝道:“我读书尚嫌时间太少,抱歉了。”


李吾玉皱眉道:“到时琨霜也会回来,你可向他请教学问,比闭门苦读要少走许多弯路。”


“不必。”李不琢摇头。


李吾玉脸色微沉,沉吟一会,拢袖叹道:“也罢,当年的事凤南的确做得太过,我不怪你。今晨这家仆冲撞你,我已严惩他了,你莫要记恨才好。”


李不琢瞥了一眼牛车,那昏死的侍卫出气多进气少,看起来已没多久好活,心中微寒:“李吾玉好狠的手段,这家仆身手不差,定是李府得力干将,就这样活活打死,就不怕寒了李府其他下人的心,他怎么舍得”


思忖间,余光见到县学里几个路过的学生和门兵正远远打量着这边。


这几人听到李吾玉的话,惊讶的同时看过来的目光中还带着忌惮,李不琢眉头微皱。


三斤小小的身影这时也来到门口。


李不琢心中一动,说道:“没想到这恶棍竟真是李府的人”


一转头,李不琢对三斤喊道:“三斤,拿副金疮药来”


三斤一摸脑袋,怔了一会,小跑回学舍拿来一副常备的金疮药。


李不琢接过去,走到牛车边,放在昏死的侍卫身侧道:“我和他无仇无怨,在街上一时误会伤他腿脚已非我所愿,叔父却不必把他打死,毕竟也是李府的人。”


随李吾玉过来的另外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焉。


李吾玉面色一沉。


李不琢背身进了县学。


刚回到北学舍,三斤上下看了李不琢没受伤,松了口气:“听人说你出门时被人骑马撞了,怎么回事”


李不琢把那李府侍卫的事情一说,三斤攥紧小拳头:“真是不安好心,让他去死算求,还拿药做什么呢”


李不琢摇头道:“你以为李吾玉对那侍卫施家法真是帮我出气吗,要是那侍卫真被打死了,你觉得外人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嘛”三斤凶巴巴扁着嘴。


李不琢道:“刚才他的确想跟我和解。”


三斤不高兴道:“不过是看在白大人的份上才这样罢了。”


李不琢点点头:“他看出我不会领情,知道没法和解了,就改了主意。若那侍卫真死了,他让人添油加醋谣传一番,别人就会以为我气量狭小,心狠手辣,因一时口角打伤李府侍卫不够,还要置他于死地。”


三斤睁大眼睛。


李不琢继续道:“流言杀人,甚于刀兵。他坏我名声,别人也会疏离我,我独木难支,便难成气候。比起何凤南派人暗算,这就是杀人于无形了。”


“难怪你在大门口给他送药,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就算那侍卫后来没挺过去,你也不会落人口实了。但暗箭难防”三斤睁大眼睛,被人惦记着总不是个事儿。


“不怕,白将军故意把礼物送到李府,就是敲山震虎,至少李府不会再敢找我麻烦。”李不琢看向桌上的礼匣。


“龙凤榫做好了有闲心管这些蝇营狗苟”鸦三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窗台上,冷不丁打断二人对话。


李不琢也没再跟三斤说与李府的龃龉,便把白益送的红木匣子放在桌面上,打开那封盛信匣,取出白益的手信。


上面写道:“赠文房四宝一套,作为和诗之礼。另有一事嘱咐:那日观你面相,有锋芒初露之兆,此兆吉凶参半,多招小人猜忌,行事前需再三斟酌。”


收好手信,李不琢打开桌上红木匣,里面放的是一套文房四宝。


“这根生花笔是上等紫毫制作,这墨、纸、砚台、镇纸都是好东西。”


李不琢拿出锦盒中的毛笔。


笔身上刻着着“妙笔生花”四字,笔肚圆润,毫尖如锥,轻轻压在桌面上,笔毫一点都不分叉,拿起时,笔毫立刻聚拢复原,苍劲而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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