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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TXT全集下载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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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烈有些不适的躲开,他是弄不清楚公子怀突然来的温柔。


公子怀也收回手,又是这种感觉。


真是让人无措。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对萧清染做些防备的手段?”既然忌惮,既然无措,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这个…”元子烈思绪散开,弯起眉眼带着笑“若是这么就杀了他,当年不就白救他于水火了吗?”


公子怀愣神,容迟说了什么?


什么救不救的?


同萧清染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容迟:神经病啊你,老天,我碰到一个抖m……


燕汝安:这不叫抖m,这叫炙热的欢喜。


容迟:我信你个鬼!


(筹备耽美快穿中,本文隔日更,望周知)


第17章 子衿悠我心


少年与他寻了一处草地坐下,掏出怀中的油纸包,打开来是桂花糕。


他拖着向着公子怀一推,公子怀也不客气拿了一块。


“说起来,这也是一桩旧事了。我曾见过落魄时的萧清染。”


落魄时的萧清染…


公子怀对于萧清染并不了解,只是知道这个人是寒门出身,一步步走到如今成了太子城的谋士。


似乎是听说过,以前的萧清染还曾落乞。


且这人从不让人唤他的字。


提起字,公子怀还真的认真想了想萧清染的字。


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


“那是我还是姜别的时候,年少,有些性子野。虽是储君可倒底也是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出了王宫想着亲自看看王宫外的百姓是何样的生活。”


少年抬头,入眼的还是璀璨的星辰天幕。


那是一个雪天,他远远看着一个少年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他瑟缩在角落,纵使街道人来人往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未经历血色的孩童倒底是善心的,小姜别走至少年身前看着着实可怜便解了身上大氅为少年披上。


又差了大监买了热粥,少年的脸在热粥的白气中忽隐忽现。他竟觉得恍惚,突然想到天下间这样的人会有多少?


所有人都不知,萧清染或许是姜别第一次思量天下百姓的契机。


“你叫什么?”


“萧…清染。”


“清染。清水出芙蓉,出淤泥而不染。倒是好名字,可有字?”


萧清染摇头,他们家还没有来得及为他取字。


小姜别想了想,笑道:“子衿。”


少年感叹:“你都不知,那时的萧清染全无咄咄逼人,像一条被丢弃的小狗。”


“所以他才不让人唤他的字吗?”公子怀一时未加思索出了声。


少年摇头:“许是救命恩人为他取了字他不好推脱,但又不喜欢才不让旁人唤的吧。”


少年就是这个样子,他从不去深究其中的原由。或许也是少年根本就不会去想很多事都同他自己有关。


可少年不懂,不代表公子怀也不懂,萧清染之所以不让人去唤这个字是因为取这个字给他的人的特别。


就因为特别,他便只想由那个人一个人去唤。


真是有意思。


公子怀不禁想笑,听着闻人澹的话,前世萧清染根本就不知道容迟就是姜别。做了许多对不得容迟的事。


可为何重来他会后悔呢?


忽地,公子怀又想到太子汝安,他们会不会是同样的目的?


难道萧清染也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可能。


他想要否定,可是又看到少年的面容。


这张脸,貌美到有人一步一叩首。蒋书容一介小倌有些想法也就罢了,可太子汝安这一个在权势中的男人也是起了心思。


这天下的连契龙阳也并不是少数,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爱慕容迟的男女都有。


那便是真的了,萧清染不知不觉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重来会觉得愧疚,会想要弥补。


更说不准会想要来争取。


公子怀只觉震惊,同元子烈有关的都让他震惊,短短几天似乎事事都已经历。


既如此,便不能让萧清染知道容迟就是姜别。


这想法的确是是公子怀自私了,按照常理来说,萧清染如果知道元子烈就是姜别。


自是会掏心掏肺,不顾一切护着元子烈,同时又有着情意在便是如同太子汝安一般贪恋痴迷也是难说。


可,公子怀阻止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呢?


公子怀想不明白,也想的痛苦。


索性他也不去想,将此事放下,留到有些理解时再去想。


“你方才说要做一件事,是什么?”


蒋书容虽是担忧却是也知道元子烈会回来,他思索着。闻人澹,萧清染,元子云这些都是刽子手。


前生容迟死后,自己也盲了,过了几年太子汝安做出挖坟取骨的事情让他一气之下丢了半条命。


就在黑暗与病痛中辞了人世,一睁眼就是那天的场景。


真是可惜,真是可惜,没能见到容迟。


该如何呢?


他想着竟是难以安眠。


自然,难以安眠的不只他一个,闻人澹也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他一直记得,少年拜师时曾含笑糯糯的唤过一声师兄。


那时是少年最纯真的时候吧,此后这少年举止乖张,惹得风流债处处都有。他总是嫌少年污了老师的名声,不愿意去承认他是他的师弟。


甚至为了大业一次一次将他推入火海。


可…


闻人澹觉得头疼,之所以这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那就是,在他们的身边真的出现了一个姜别。


实在睡不下去了,闻人澹起身,披了外袍寻了茶壶倒了一杯冷茶。


茶水寒凉入了胃,闻人澹长舒一口气。


那人自称是姜别,闻人澹便信了同他伙同萧清染一次一次对容迟做下罪事。


他以为是姜王室的独子,便是萧清染也未曾看得清。


只有蒋书容,虽不信那是姜别,却还是因为其他事枉对容迟。


闻人澹想,只有自己活到了知道容迟就是姜别的时候。作为师兄,真是惭愧,作为臣子更是羞愧。


萧清染不知道容迟就是姜别,年少时太子别的救命之恩,对容迟生出的情感。


闻人澹并不想说,说出元子烈的身份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他不能拿着这个冒险。


萧清染曾废了容迟的手,想必今生不会再这么做了。


可…这假姜别,倒底又是怎么回事?今生他会不会再出现?还有,容迟现在怎么样,公子怀追过去有没有用处?


闻人澹发愁,他知道,今夜是睡不得了。


当然,萧清染也是睡不着的。他与闻人澹想到了同一个人,姜别。


他记得前世来找他的姜别其实给他的感觉很是不好。而且对元子烈的敌意颇深,这是萧清染想不明白的。


这种敌意,不像是太子汝安的痴迷一样的没有理由。


那个人自称是姜别,以元离的名字出现在人前。


按理说萧清染会是十分敬重,投桃报李的,可偏偏他心中真的没有这些情绪。


最后这个元离是怎么死的来着?


萧清染凝眉,说来真是笑话。


他竟是求着元子烈去娶他,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去娶自己。萧清染不认为爱一个人不顾性别可以到这个程度,可偏偏元离就是这样。


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


真是恼人,也不知还能不能出现这个元离。


他以手抵额,那讨债的总感觉身上的谜团太多。


好好一个诸侯公子也不是不好,逐鹿天下也不是不行,为何就是这般迷雾重重?


元子烈想做什么事,自然是不会同公子怀讲得。这件事他也不过是在赌,不过这人生本来就在无数的赌局中。


寻着后半夜,他入了一间营帐。


夜里静悄悄的,可当少年踏入营帐便知道有人正在等着他。


他身形一闪,未发出声响进了营帐,便还是压低那寡淡的嗓音轻声说道:“不愧是草原的勇士赫萨尔顿。”


是的,他是来见赫萨尔顿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明显能感受到赫萨尔顿的野心。有野心是好事,是一切的便利条件。


耶律奴醉心诗书不要紧,可他身边的人却并不,虽然不知道具体计划。


可元子烈隐隐可以看出,赫萨尔顿在模仿耶律奴,无论是说话,步伐都在模仿。


这种模仿让少年觉得有趣,同时也知道有机可乘。


尤其是赫萨尔顿看着自己的那种狂热,那种狂热同太子汝安并不一样。


这是一种寻找到同伴的狂热,古来枭雄不问出路。


既然他有心,元子烈利用一下也是无伤大雅,毕竟都是同道中人。有些时候过分去在意过程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赫萨尔顿借着月光看清元子烈,便含着笑意将右手握拳于左胸口心脏处行礼。


少年颔首:“知道你想见我,这不就自己来了。”


“公子烈不愧是公子烈,便真真是聪慧。”或许今夜会空等,也或许会得到更好的东西。赫萨尔顿向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与耶律奴不同,他对于这世间事更为敏感。


“赫萨尔顿,支开这么多人,你是想同我做些什么交易?若是亏本买卖,我是不会做的。”少年说着唇角含起冷笑。


“公子放心,在下自然是有笔大买卖,否则又怎会劳动公子。”赫萨尔顿将身体放松,打量一番少年,真真是好颜色。


“公子?”赫萨尔顿又是如何得知他是一位公子的呢?


“不小心听得了公子与太子汝安的话,才冒进如此。想着公子并不想如此无功而返,倒不如同我谋事,也好让公子的大业,锦上添花。”赫萨尔顿故意咬重锦上添花四个字,目光也有着点点星火。


元子烈含笑:“我又怎知,你是不是一颗废棋。”


“是不是一个好的棋子,自然得由公子自己去判断。但只要公子愿意伸出援手,我想,赫萨尔顿会是一个很好的盟友。”


“你想要什么?”


赫萨尔顿抑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很明显现在是两个人开始谈条件的时候也就是元子烈初步认可了他。


随即赫萨尔顿咬唇,抬目:“大丈夫行于世间,不过是建功立业。如今天下局势危矣,不正是好时机吗?


公子,你是姜王室的独子,自然有着无数追随者。若想复位,也是理所当然。你筹谋这么久,怎么可能只是单单为了一个陈国。


我赫萨尔顿是一个草原人。从小就生长在草原,去了中原不会习惯的。人要有野心,自然也得知道见好就收。”


他的目光充斥着野心,掠夺,还有狡黠。


元子烈扬眉,如此便好,当真是聪明人。


赫萨尔顿点了灯火如豆,在元子烈面前单膝下跪,手附在心口,似乎是在表达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以容迟为主,感谢风聊砸雷!


第18章 舟骊已落定


灯火中的少年眉目朗朗,他不言不语,赫萨尔顿便垂首在他的身前足边。


“公子要得天下,我赫萨尔顿愿俯首称臣。旁的不求,只求公子让我掌管草原,作为部族头领。”


少年双手冰寒,放在他的发顶。


赫萨尔顿却因此狂热,满心的激动。


“为何不是燕汝安。”其实少年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他要听听赫萨尔顿自己亲口说出来。


这个草原少年郎,抬起脑袋,双目炯炯:“择君,自是要对自己有利。商人道,无利不起早,我们亦是。”


“真是聪明人。”对啊,无利不起早。


太子汝安的长姐是舟骊狼主的夫人,怎会将权利安心交给一个外人。再者,若是这位夫人生了儿子,那一切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辈子俯首称臣,你可愿意?”


“这就要看,公子怎么做了。”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想法,倒是轻易的达成了一致。


大事已定,元子烈择了几人留在舟骊,便预备着回燕州。


这一路几个月,初秋已成了冬日。


立秋怕元子烈冷着,马车内备了好些碳火。


将要离开,少年也嘱咐公子怀早日离开:“你这一路已经超了两个月,不知让闻人澹留了什么借口,总会不是什么好由头。早日回去,王京那里,你得看着。”


“我看着又有什么用?萧清染辅着陈城一步步都走的明白。”


公子怀不情愿,他不喜这些,骨子里还是带着他母亲的匪气与野性。


可少年却是不赞同:“你便是公子,就要有个公子的样子。这天下之事,是逃不开的。百姓尚得求农作,求粮钱。身为公子,平事顺遂,已经是先人一步,怎可耍性子。”


“容迟,为何你要恪守如此规矩?”无论什么,容迟都应该是比他更为不羁的啊,怎么一提到为君之事便如此规矩?


少年伸手,在公子怀脑门处轻弹一下:“这是责任。”


责任。


公子怀不懂,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好看着少年。


少年却是不打算解释,这都是每一个人都应该自己去寻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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