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阳所研发的人工心脏,就是指人工培育出来的仿照心脏,通过对人体真正的心脏研究和解剖,来完美的想要复制属于人类的心脏,从某种概念上,其实更加倾向于克/隆。
世界医学研究组织曾经提起过最早属于克/隆羊的数据情况,最后结果并不好。克/隆从某方面来说,属于反人类文明的,因此按照世界医学研究组织的局限化中,人体器官可以培育,但是关于克/隆却是反人类的。
这次参与的警员们都签署了保密计划,他们亲眼看到了那些血粼粼的心脏,亲眼看到了那些被抓去实验之后解剖掉的尸体,甚至那些被解剖掉死亡的死者,身体还被重复利用,成为了让白家医院里面某些人活命的容器。
这么说白家就涉及到了更多的东西,让调查的人更是震惊不已,当然,在这样的震惊中,该抓的人也都抓了,白家可以说这么多年获得的一切,算是都被收缴给国家了。
毕竟,犯下这样的滔天大错,国家还是要补偿民众的,怎么补偿?就是从白家这些东西里面拿。
以往的时候,白家手里的专利就让好些人眼热,现在墙倒众人推,白老爷子为了救白家,只能够将自己手头里面的东西送出去,最终也只能够保下白重阳的性命,没办法,谁让白重阳现在在医院呢?
说起来也奇怪,这白家倒了之后,白二少爷不知所踪,白老爷子一个人扛着白家的事情,反倒是做下这一切罪孽的白重阳竟然是如同报应一般的得了一种类似于心脏病的病症,根据医生的诊断,没三秒钟心脏就会疼一下,这不过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老了好几岁,躺在床上完全疼的不能动,全靠药物支撑,连警局人想要审问也是毫无办法。
除此之外还有白重阳的妻子和儿子,这两人也同时在医院里面,倒像是恶魔缠身一样,浑身无端端疼痛,这么长时间,白君迁甚至已经开始有了自残倾向,每天护士都将白君迁捆绑的严严实实,就害怕对方一不小心就自杀了。
柳含音本来是想要把儿子的痛苦换给白嘉诺的,却没想到遭到了赵泽涵的反噬,结果也是浑身疼痛难忍,在被白老爷子发现之后送到了医院,如今也关在一个病房里面绑在床上,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这样的疼痛是有多么的可怕,是那种想要让人马上去死的疼,仿佛头发丝都在疼。
来到了这个医院,赵泽涵这才拿出了自己早就带着的隐身符,先贴在了自己身上。
一瞬间,白嘉诺就看到眼前的人消失了,可是却听到了赵泽涵的声音。
“这是隐身符,贴上之后任何人都看不到我,我也给你准备了一张。”
依旧坐在轮椅上的赵泽涵将隐身符贴在了白嘉诺的身上,此时此刻,周围的人是看不到白嘉诺和赵泽涵的。
两人这才走了进去,有赵泽涵这个gps在,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九楼,也就是安排柳含音和白决明两人病房的楼层,如今这mǔ_zǐ两人都因为浑身疼痛难忍被捆绑在病床上。
九楼没什么人,十分的安静,虽然有摄像头,但是却是看不到赵泽涵和白嘉诺的。
“你打算先去看谁?白君迁?还是柳含音?”
赵泽涵颇有些迫不及待,他无趣的待在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了,腿反正是没救了,闲杂就想要舒舒服服的活着,然后不开心的时候就把世界毁掉,反正,对于一个喜欢制造生化武器的人来说,毁掉一个世界,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要知道,病毒是可以通过空气来传播的,只要人需要吸入空气,那么全球感染不过是时间问题。
“柳含音。”白嘉诺回答道,他想起了那个漂亮女人永远都是优雅的模样,一口一个妈妈,在带他回家的时候无比温柔,可是就是这个女人,却是要伤害他的人。
“恩,那就9,这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声音有些兴奋,赵泽涵抚摸着自己的轮椅,从怀里拿出了顾樱樱的镜子,从镜子中,这才看到了自己脸上带着的口罩,眉头紧皱。
这也太粉了,跟他很不搭配。
白嘉诺才不管这些,推着赵泽涵朝着9走,这隐身符十分的有用,走在路上,就算是周围有人,却也看不到白嘉诺和赵泽涵,两人很快就来到了9病房前。
推着赵泽涵站在那里,白嘉诺却是忽然停在了原地,让赵泽涵没忍住扭过头去。
“怎么不进了?心软了?”
他有些跃跃欲试,自己操作了轮椅往前,拧开了病房的门,白嘉诺无奈的跟了进去。
门外有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9病房的门忽然开了,楞了一下,结果就看到那门又自己关上了,眨眨眼,护士以为是风刮过来把门刮开了。
房间里面,被捆在病床上的柳含音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疯狂的挣扎着,眼睛里全都是血丝,疯狂的看着门口,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门就那样打开,然后又重新合上,看起来诡异的很。
白嘉诺朝着女人走去,然后站在了女人的旁边,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柳含音。
柳含音是真的很狼狈,她原本精心收拾的头发乱成了一团,就那么乱糟糟的定在头顶,精致的脸颊此时全都是干枯的痛苦,额头上因为疼痛而爆出来的绿色青筋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还有那被疼痛折磨而过分突出的眼睛,里面全都是红血丝,下面也有了黑眼圈,看来是因为长期无法睡眠导致的。
她纤长的脖子上此时泛着青筋,被用毛巾堵住了嘴,双手和双脚分别被绑在了床上,如同对待精神病人一样,身上穿着的病号服也是皱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可怕。
就在此时,柳含音的眼眸忽然瞪大,之后鼻子狠狠的闻着什么,接着开始了疯狂的挣扎,这病房的床都被她挣扎的发出了阵阵晃动的声音。
一瞬间,白嘉诺想,如果在手术台上的自己可以反抗,是不是也像是她现在这样的狼狈不堪?
“呦呵~还活着呢?我以为她坚持不了多久呢。”赵泽涵也过来了,他那浅棕色的眼眸看着柳含音满是痴迷和享受,他很喜欢看人这么痛苦的样子,这让他感觉到了生存的必要性,还有生命的脆弱。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柳含音也是。
只是赵泽涵没想到,这都快十天了,这女人竟然还能够忍受疼痛,没有自杀,也是厉害。
天知道,医院这边都要疯了,白决明那边只要是一看不住就想自杀,简直是让人觉得崩溃,可以说已经不是只把四肢绑在床上了,甚至为了防止他睁开绳索,每天白决明除了镇痛剂之外,还要打麻醉剂,虽然大家都清楚,麻醉剂长期使用的话,会影响脑部神经。
可是现在为了防止白决明自杀,大家谁也没办法。
柳含音听到了,她听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在说话,她知道这是在说自己,还有这味道……柳含音对气味十分敏感,因为养子白嘉诺长期生病的缘故,身上总有一种药物的味道,是白家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治疗心脏的药物。
她闻到了,虽然看不到白嘉诺,可是她闻到了他的味道。
白嘉诺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这段时间咋忍受疼痛的时候,柳含音已经想明白了,一定是白嘉诺,白嘉诺找到了更厉害的大师,所以她才会在做法的时候被反噬,现在白家出事了,她成了这样,柳含音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狠心将人完全控制住。
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白嘉诺就这么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挣扎痛苦,她不再是那个优雅的母亲,那个总对自己说对不起的母亲,她狼狈的令白嘉诺陌生又欣喜。
脸上忽然露出了天使一般漂亮真诚的微笑,可惜这里没有人看到,白嘉诺的声音干净中带着兴奋,是那种宛若孩童的开心,他的声音在柳含音耳边响起。
“妈妈,我每次手术,都是这么疼,你感受到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明天见,希望我别卡文了!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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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诺必死
属于白嘉诺独有的声音响彻在柳含音的耳旁, 让柳含音的眼神中顿时出现了恐惧, 如果是从未接触过玄门的人, 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折磨人的方法,可是柳含音从小跟随父亲长大,又是独生女, 可以说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此时当听到白嘉诺的声音时,以前那些想不通的事情, 终于在此刻想通了。
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忽然开始没有原因的浑身疼痛,这种情况很明显不是病症,那么就只能够是咒术了!柳含音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稻草人邪术,此时简直是如同疯癫, 是她……是她害了儿子。
白家每一代为家中子嗣找替身这件事情,是柳含音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白老爷子的替身就是爷爷亲自寻来的, 按照父亲的要求, 其实柳含音应该离这样的家庭远一些,毕竟这样阴损的家庭,迟早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父亲亲口告诉柳含音的,只可惜柳含音没有听,她爱上了白重阳, 更是不顾父亲的阻拦嫁给了白重阳,结果生下了白君迁这么一个从小身体孱弱的孩子。
修道之人,若是参与天命, 便是要为此付出代价。
父亲终究是为了白重阳而死,而柳含音却走上了父亲的老路,在推算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才推算出了适合儿子的几个替身,在这些替身里面,选择了最优秀的白嘉诺。
白嘉诺,幼时孤苦,颠沛流离,却是文曲星转世,凭借自身才能便能够成为影响世界之人,福运加身,这样的一个富贵命,就是柳含音为儿子寻的替身。
到了此时,柳含音才明白父亲口中的报应是什么,这般的命数,儿子根本就压不住。
欣赏着柳含音眼中的慌乱和害怕,白嘉诺笑了起来,他伸出手,那过分冰凉的手缓缓的抚摸在柳含音的脸上,让柳含音身上的疼痛都仿佛不那么重要,所有的感觉都被那冰凉的触感所吸引,浑身更是一下子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柳含音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却发现眼前真的是没有人!根本就没有人!!!
“妈妈,十年前,我本来是感激你收养我的,可是你不该那么对我,我这个人,最是记仇不过,现在白家也毁掉了,妈妈的丈夫生病了,保护不了你们的孩子了,妈妈,你觉得我会做一些什么呢?”
他脸上的笑容清浅好看,便是如同跟顾樱樱初见时候的漂亮精致,此时笑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一旁的赵泽涵也欣赏的落在白嘉诺的脸上,只觉得,如果这个孩子跟自己真的有血缘关系的话,他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讨厌弱者,更加讨厌自怜自受的弱者,白嘉诺这样有仇必报的性格,让赵泽涵很喜欢。
“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儿子之后,柳含音的反应巨大起来,毕竟作为一个母亲,她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受到伤害,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她努力的挣扎,只可惜嘴被堵上,只能够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呜咽声,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有眼泪滑落。
不要伤害君迁,不要伤害君迁……
就算是不能说话,柳含音此时恳求的眼眸,也成功的让白嘉诺解读出了这句话,只可惜,白嘉诺并不是以怨报德的人呢。
“妈妈,你看,你现在害怕和恐惧的眼神真的很漂亮,我当初就是这么求你的吧?我告诉你我很疼,我全身都在疼,现在你也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了,还有你的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谁让我是他的替身呢?您说是吧?”
含着笑意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吟,让柳含音泪如雨下,一双眼睛更是惊恐无比,却是有一种心如死灰席上心头,大约这就是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一旁的赵泽涵看着这般本应该大仇得报的画面,倒是觉得并没有那么爽快,提醒道。
“喂,白嘉诺,我要是告诉你,因为你面前这个女人,你现在只有两年的寿命了,你信不信?”
白嘉诺是天生的好命,虽然早些时候孤苦无依,后来却是文曲星的命格,这样的命,被人夺了去,按照赵泽涵的了解,不出两年,白嘉诺必死。
听到自己只有两年寿命,白嘉诺的身子僵硬住,却是随后站起身来,挺直的脊梁如同青松一般,声音缥缈。
“每一次的手术,我都以为自己会死。”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笑了起来,更是畅快淋漓,似乎并不在乎这件事情。
“还有两年的话,也是我赚了。”
赵泽涵去看白嘉诺,忽然发现白嘉诺抬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赵泽涵并不懂这种感觉,死亡距离他本来就太近,让赵泽涵早就享受过死神在身边降临的感觉,此时更是觉得,白嘉诺反倒是像自己的。
想到如此,赵泽涵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一个人要死了,总是要……死的有意义,不是么?
柳含音听到白嘉诺在跟一个人说话,可是却看不到白嘉诺,也看不到那个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可是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柳含音脸上再次满身冷汗,这样疯狂的疼痛,让柳含音在床上剧烈的挣扎起来,已经完全顾不上白嘉诺还在,她已经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如果可以,她简直是不想就这么活着……
一个人的坚持有多厉害?其实在痛苦面前不值一提,很多时候,在战场上的人都不是因为伤无法治疗而死亡,反而是疼死的有不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耐那般剧烈的疼痛,柳含音也是一样。
“想让她死么?倒是便宜她了。”赵泽涵并不喜欢杀人,他觉得那是没有美感的,也没有什么信念感,他更加喜欢看着这个人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因此才有了厄运贺卡这种东西,可是他花了很多点买到的。
白嘉诺站在床边,看着柳含音痛苦的模样,他知道这样的痛苦是无穷尽的,毫无未来的,反倒死亡才是对柳含音的解脱。
摇摇头,白嘉诺就这么高高在上的站在曾经主导他生命的养母面前,留下了他最后的话。
“妈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享受这样的痛苦,不然的话,白君迁就要没命了哦~”
这话是威胁,也是警告,告诉柳含音,如果她敢自杀的话,也要先想想她的那个儿子,女人为了孩子本就是愿意付出一切的,柳含音也是一样,此时听到这般警告,就算是剧烈的疼痛,也让柳含音忍不住用恳求的目光看向虚空之中,仿佛是希望白嘉诺能够看到她的恳求一般。
只是白嘉诺则是推着赵泽涵朝着病房门外走了出去,将柳含音抛之脑后。
“哎~真是无趣啊~他们那么对待你,你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了他们,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呢~”赵泽涵戴着粉色的口罩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想要看到的戏份儿真的没上演。
“那我要怎么办?杀死他们么?”白嘉诺回答,两个人的模样旁人看不到,估计如果听到他们的声音,也要吓个半死的。
“就算是不杀人,我也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他们,要是谁这么对我,我肯定剥皮挖骨,让他们好好享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美好。”
略带骄傲的声音让白嘉诺低头,看着声音中充满兴奋的赵泽涵,觉得就算对方是人类,自己把对方叫做‘恶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呢?
两人很快就到了白君迁的病房,这个病房几乎是跟柳含音一样,只可惜大约白君迁反抗的更加厉害,也更加无法忍耐这样的疼痛,因此白嘉诺和赵泽涵走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一样被绑在床上白君迁,不过这床已经不是医院的病床了,反而是类似于精神病院的那种病床,全面固定病人那种,一般来说,这种床都是用来控制精神病人给精神病人喂药或者是打麻醉用的。
不到一米宽的床上,白君迁被完完整整的控制在上面,从头到脚完全不能动弹,就算是打了镇定剂,可是身体就连头发丝那里都散发出来的痛苦,让白君迁双眼瞪的跟铜铃一样,意识都快要被折磨的消失了。
他很安静,是那种属于病态的安静,因为他之前又想要自杀,最后被救了之后就绑在这里,现在每天都要给白君迁打镇定剂。
按照这种计量,没多久估计白君迁就会成功的变成一个精神病人。
站在白君迁的病床前,白嘉诺的目光沉思,似乎想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旁人都认为他被白家收养,肯定是过上了好生活,一开始,白嘉诺是这么认为的。
他被收养的第一年,可从来没有见过白家这个备受宠爱的少爷,一直到十岁的时候,白君迁的白血病需要献血,白嘉诺才第一次见到了白君迁。
温柔的妈妈抱着白君迁,满脸都是担忧和后怕,看到他之后厌烦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就让佣人把他给带走了,那个眼神,是白嘉诺一直都忘记不了的。
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如今两人换了个位置,对方像是羔羊一样仿佛随时被他宰割一般,倒是让白嘉诺感觉到了世事无常。
赵泽涵瞟一眼被绑在病床上的白君迁,倒是觉得挺没意思的,这样一个不会反抗的人,能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赵泽涵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从自己的怀里,实际上是让镜子吐出来,拿出了一个他精心缝制的小傀儡人。拿出了这傀儡人之后,赵泽涵理所应当的拿出了自己的大羊针,直接扎在了傀儡人的额头上。
只见原本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的白君迁,立刻疯狂的挣扎了起来,脸上脖子上顿时青筋暴起,眼睛突出,看起来可怕狰狞的如同鬼一般,这一幕,逗得赵泽涵笑眯眯的,觉得这才是坏人应该有的结局。
白嘉诺也发现了白君迁的不对劲儿,扭头看向赵泽涵,就发现了赵泽涵手里的玩具人,还没开口,就听到赵泽涵解释道。
“傀儡人,专门给白君迁制作的,要玩么?”
这东西,对于赵泽涵来说,就是玩闹的东西。
目光落在那扎在了傀儡身上的针,白嘉诺伸出手。
“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可以。”随意的将手里的傀儡给了白嘉诺,赵泽涵恶趣味的说道。
“我觉得你以后可以随身带着它,不开心了扎两下,不高兴了扎两下,开心了也扎两下,想想是不是就很开心?”
一个人死了,灵魂就会消失,是永久的死亡,可是如果活着,那么就会享受无穷尽的痛苦,这是赵泽涵许久以来总结出来的道理,很有用。
白嘉诺低头看着手里的傀儡,其实这东西说是傀儡,可是长相却如同街边的破布娃娃一样,看着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呐。
伸出手捏一下上面的大羊针,将针拔下来,结果再一次看到被捆绑在病床上的白君迁痛苦的挣扎,这种感觉……是很好玩没错了。
一只手捏着傀儡,一只手捏着大羊针,白嘉诺在思考将针扎在什么地方,想了一会儿,这才拿着大羊针,将针扎在了这傀儡人的脖子上。只见被绑着的白君迁顿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脖子更是仿佛被人固定了一样,就这么不停的摇晃着,似乎想要拜托什么,可是却是毫无用处。
脖子上剧烈的疼痛让白君迁已经失去了理智,之前就算是白嘉诺在他的身边说话,他已经听不到了,疼痛和镇定剂让他失去了本来应该有的理智,这也就是他会变成疯子的缘故。
赵泽涵欣赏着这一幕,只觉得赏心悦目,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残忍,这些白家人对白嘉诺做出那样的事情时,可没想过对白嘉诺来说是一种残忍啊?
这样的折磨,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样,白嘉诺不停的对傀儡人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看着白君迁痛苦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是前所未有的真诚,浅色的瞳孔都泛着笑意。
他很开心,看到白君迁痛苦,他只觉得很开心。
赵泽涵关注着白嘉诺,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想必也能够好好活着,在那种地方,大约只有对自己狠的人,才能够好好的活着。
在护士过来查房之前,白嘉诺这才推着赵泽涵离开这个病房,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走路都给人一种开心的感觉。
“还要去找白重阳么?”赵泽涵觉得有些累,也觉得挺没意思的,这样报复的手段,实在是无聊。
“不了,我不想见他。”白嘉诺摇头,继续推着赵泽涵朝着医院外面走去,对于白重阳,其实白嘉诺并每没有什么感情,大约只有曾经期待过的,才会感觉到伤害,白重阳这种陌生人,白嘉诺并不怎么想见到他。
两人很快就走出了圣安医院,虽然是白嘉诺推着坐着轮椅的赵泽涵,当然,等出来之后到了医院前面的小公园,赵泽涵才收回了隐身符,两人重新出现在旁人的视线之中。
“……你等会儿打算去哪里?”白嘉诺问道,他知道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虽然残忍,可是却对他没有什么伤害的心思,还有樱樱,樱樱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的么?
“我当然是回医院啊,现在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告诉顾樱樱让她过来接我吧,好歹我也是她哥哥,总不能顾此失彼是吧?”赵泽涵还是想见见顾樱樱,想知道的这镜子是哪里来的,或许……顾樱樱这个人更加有趣也不一定啊~
“你真的不会伤害樱樱么?”白嘉诺再次确定,他不想要让任何人伤害到樱樱,和他新的家人。
赵泽涵抬头,鄙夷的看向白嘉诺,那恐怖的伤疤此时十分的狰狞。
“你就不觉得你现在担心这个,已经晚了?我要是想对一个人动手,还用到这个人身边?”
这话赵泽涵说的理直气壮,让白嘉诺顿时气短,也明白赵泽涵说的对,他能够做出这么诡异的傀儡人,而且还有那个厄运贺卡,本就不是普通人,自己把对方当成普通人,才是傻了。
“好,我今天晚上回去告诉樱樱这件事情,她如果真的来见你,就会同意的。”
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樱樱决定的。
“行了吧你,顾樱樱肯定会来见我的,告诉她,我是赵熙之,她就明白了。”
将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说出来,赵泽涵觉得,自己或许还是适合在主神空间的名字。
最终白嘉诺将赵泽涵送回了医院,等他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其实顾樱樱也纠结的要死了,看到白嘉诺回来,立刻就搂住了白嘉诺的胳膊,觉得这事情一定要告诉两个哥哥,让哥哥告诉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好讨厌顾骁啊!可是顾父顾母以前对她挺好的,还有雪珍……
顾樱樱觉得自己简直是为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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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顾骁
一回家就被似乎不开心的妹妹搂住了胳膊, 白嘉诺也没反抗,两人到了沙发上坐下, 这才看向身旁噘着嘴的小姑娘,疑惑。
“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
白嘉诺知道顾樱樱是去跟人见面了,却不知道这个见面的人是顾雪珍,毕竟按照正常情况, 顾樱樱和顾雪珍两人关系尴尬, 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应该不往来才对的。
“恩……是有一些事情很为难,不过现在先不说啦~等大哥回来一起说,嘉诺哥,我听大哥说,你想去国外的大学上课啊?”顾樱樱是对顾骁的事情很为难没错,可看到白嘉诺, 立刻就想到了大哥说的话, 此时期待的看着白嘉诺,只想得到一个拒绝的消息。
虽然她知道白嘉诺哥哥的成绩非常好,如果出国上大学的话也完全没问题, 可是她的身体……虽说药宗的药能够固本培元, 可是心脏病可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如果什么病症都能够治好的话,药宗也不叫药宗了,直接叫神宗得了。
看着顾樱樱期待的眼神,白嘉诺知道对方的意思, 可想到今日自己见到赵泽涵之后听到的话,他就不能留下,留下来的话也是徒增伤感。
“恩,我其实一直以来就希望去国外看看,以前在白家的时候总是被人盯着,就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樱樱,哥哥很喜欢你,可是哥哥要有自己的选择。”
一时的分离并不会多难过,长久的诀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
让白嘉诺选择,他当然会选择一时的分离,虽然这样的一时,对于顾樱樱来说是一时的。
就算是从大哥那里知道了白嘉诺想要去国外上大学的事情,可现在听到哥哥亲自说出这样的话,顾樱樱还是有些难过,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白嘉诺,终于还是没忍住恳求道。
“小哥,我知道啊你不想待在国内,可是国外也未必有那么好啊,况且哥哥你的身体恢复的那么慢,我实在是担心,不然……不然我也跟你一起出国?”
有了这个想法,顾樱樱瞬间眉飞色舞起来,那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被自己的天才给逗笑了,更是觉得这个想法挺不错的。
反正在国外的话,自己想回来只要坐飞机回来就行了啊~
白嘉诺被顾樱樱的话震惊,心里更是一下子仿佛被一种柔软击中,心脏是一种酸涩甜蜜,这种被人放在了心上的感觉,是白嘉诺前所未有的感觉。
只是……他不能让对方跟着自己,他其实也是个胆小鬼,很讨厌分别的。
“真的不用,樱樱,你在国内好好陪着大哥,好好上学,我只是出国学习,总要回来的,就像是季燃一样,他也是在外面工作,一样的道理懂么?而且我的身体我自己会照顾的,以前只不过是因为手术才弱了一些,现在被你的药调养了一番之后,已经好多了,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好多了?”
白嘉诺温柔的安抚顾樱樱,伸出手轻轻的抚摸顾樱樱的发丝,他发现,自己这个妹妹,偶尔聪明,偶尔又傻的可爱,让人只觉得心里软软的。
“……那、那好吧。”顾樱樱搂着白嘉诺靠着他的手臂,算是接受了这件事情,只是还是忍不住。
“那小哥你能不能等放完暑假才去啊?我才刚刚见到你没多久,我舍不得你……”
血液之间的关系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并不算是什么,可是这个人是顾樱樱,在安澜大陆就被沈遇白断定亲缘浅薄的顾樱樱。
在安澜大陆上,亲缘就代表着传承,代表着家族的庇护,更何况还有血液之间独特的关联,旁人感觉不到,顾樱樱却是感觉的清清楚楚,要不然魔镜也不可能找到跟顾樱樱有血缘关系的人。
顾樱樱这一世,便是来偿这亲缘。
“你放心,我还要在家里待好几个月,去国外念大学还要申请的,好长时间呢~”安抚着怀里的小姑娘,白嘉诺偶尔也会怨怼一下命运这个伪话题,为什么命运这东西永远都是如此峰回路转?
当你想要获得糖果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漂亮糖纸里面包裹的是毒/药,让你穿肠肚烂,而当你以为自己就快要抓住幸福的时候,又会告诉你,这是你最后时光的优待。
“小姐,少爷,房厨师说厨房准备的茶点已经好了,今天花房的话开的很漂亮,少爷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刘管家这会儿走了出来,才让顾樱樱想起自己还要等着吃点心呢!
这下子之前所有的难过不开心都没有了,赶忙从白嘉诺的身上起来,激动的很。
“小哥,今天房厨师做了很好吃的点心哦~我们两个去花房吃好不好?”
拉着白嘉诺的手,顾樱樱眨眨眼,她很喜欢拉着白嘉诺的手,哥哥动手很漂亮,虽然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她的手很暖和啊,只要一直拉着哥哥的手,哥哥就也会暖和了。
“好。”白嘉诺笑眯眯的点头,他想,大约人总是放肆的,放肆了自己的喜爱,放肆了自己的欢喜,所以才会过的无忧无虑。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那刘伯伯,就让房厨师将点心送到花房吧,阿银呢?让阿银在花房拉琴好不好?”
一边享受美景,一边享受音乐,顾樱樱这么一想,就觉得开心的紧,最近她发现了阿银的小提琴拉的非常好,最喜欢做的,就是听阿银拉小提琴。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安排,您先跟少爷过去吧。”刘管家神色严肃,一本正经,仿佛接受了什么巨大的任务一般,把顾樱樱逗笑。
随后顾樱樱和白嘉诺两人来到了花房,两人虽然对这里面的花都不怎么认识,可是好看啊,他们就喜欢。
秦家的花房有专门的人打理,而且从花的品种和摆设上都极其讲究,因此在花房中央的沙发椅子,无论坐在那个方向,都可以看到这个花房里面最漂亮的花朵。
很快,在两人坐下之后,刘管家就带着房厨师过来了,两三个厨师才将做好的点心和茶水放在了桌子上,有顾樱樱喜欢的,也有白嘉诺喜欢的,阿银也带着顾樱樱专门给她买的小提琴站在了花房的后面,接着将小提琴架在了脖子上,熟练的拉出了顾樱樱最近喜欢的一首曲子。
小提琴欢快跳跃的声音响起,在这样一个五颜六色的花房中更是十分的舒适,透着外面从落地窗薄纱那边透过来的阳光,一切都是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