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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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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带着厚重的鼻音,一开口,沈淮就立马站了起来,走过去,不由分说探身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得快四十度了吧。


沈淮蹙眉思忖的样子难得的正经,带着和往日不同的稳重味道,他手心冰冷的触感好似长久停留在滚烫的额上。


顾寒时不知是自己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在这个时候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悲喜交加,又像是一场做了很久的噩梦忽然醒过来,发现身边躺着的,还是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什么眼神啊?沈淮被他看得都要不好意思了,不自然的咳嗽了声,不然我去叫医生再来给你看看?这都挂了大半瓶了还这么烧着


旁边的seven插了一嘴:不是大半瓶,这是第三瓶了。


哦。沈淮飞快地看了看seven,皮笑肉不笑,你看,又让别人担心。


他这话要表达的意思似乎过于明显了,顾寒时纸一般苍白的脸色变了变:沈淮。


怎么了?我有说错吗?沈淮笑笑,坐到床沿,摸了摸他的指甲盖,动作温柔,我当然高兴你有朋友关心你了。不过过于担心就不好了。让外人费心费力多不好意思,而且他顿顿,假意调笑,我会吃醋。


顾寒时:


seven:


沈淮的笑容看着一如既往的阳光纯良,却又像是一直努力掩藏獠牙的小狼崽,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顾寒时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有这么一面。


seven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说了声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就一脸严肃地走出了病房。


沈淮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狡黠地一笑,嘀咕: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


沈淮!顾寒时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用力捏了捏,你皮痒了是不是?


这句话不是我以前一直和你说的吗?你还记得吗?沈淮扯了扯嘴角,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你每次都被我收拾的恨惨。


顾寒时:


沈淮得意地看着他的脸由白变红,想说什么,忽然又猛烈咳嗽起来。


沈淮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给他倒水,扶着他的后脑勺要喂给他喝,顾寒时呛完别扭地推拒,扔给他干净利落地一个字:滚。


水杯还在沈淮的手里,他盯着顾寒时看了会儿,移开目光。


就在顾寒时觉得他动气真的要滚了的时候,沈淮忽然重新转头,俯身轻盈而迅速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所有的记忆在那瞬间瞬间复苏。


那些想忘记的、不想忘记的,像是层层叠叠的山峦,吞没着心房上的每一寸。


吻完后,沈淮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细看耳朵有些发红。


顾寒时哭笑不得,轻声叹气:说了会传染的。你不怕吗?


他一语双关,话中有话,沈淮听得出来。


不怕。他摇头,顾寒时,我从来没怕过。


沈淮。


你今天叫了我好多次。是太久没叫了吗?上瘾了?沈淮笑笑,见顾寒时只是沉默不说话,又接着说下去,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总是很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你。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五天,我也接近成功过。但是只要有那么一个契机让我突然想到你,我就要从头开始,周而复始。


那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顾寒时的鼻子有些发酸。


沈淮自嘲地笑笑:我是有些恨你的。但是还好。可能爱太多了。爱太多总是舍不得恨的。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顾寒时,你有那么一点点想我吗?


那么骄傲的人,把自己放的那么低。


他不可能毫无触动。


顾寒时知道答案有多重要。


他们的现在、未来,所有事情的走向,都会因为这个答案而变得不同。


沈淮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看着他的瞳孔已经不是小狼一样,而是变回了温顺的小鹿。


顾寒时伸出手臂,沈淮配合的凑上前,然他揽过自己的脑袋,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


许久,顾寒时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嗯,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gossip girl:


ifo people are meant to be together, eventually they'll find their way back.


☆、第四十九章


沈淮剩下的几天都在波士顿陪顾寒时。


机会难得,本打算一起去户外逛逛,哪知顾寒时这个病猫一病完完整整的躺了三天。


到最后沈淮要走了,他倒是终于恢复了。


疗养院里自然是没什么好玩的,期间宗定胜来过一次,顾寒时之前没和他说过沈淮过来,所以他看到沈淮的时候不无意外,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沈淮对这个人的存在总是耿耿于怀,免不了又有些吃醋了,顾寒时笑得不行,说自己和宗定胜清清白白,比窦娥还冤了。


几天里两人默契的不提及过去的那些龃龉,连乐少凯都没谈到,只是说些有的没的,就和出事前一样,讲讲电影、电视剧或是他们都认识的人。


顾寒时在疗养院呆了一年,消息闭塞,对时下流行的网络用语都不太了解,沈淮一面嘲笑他,一面又偷偷难受。


沈淮最后一天带着行李箱到病房,终于有了些临别的味道。


顾寒时说: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沈淮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有说吗?


可能很快,也可能一辈子。顾寒时淡笑,这种病很难说。


这一年来病情反复,好一阵坏一阵;之前有一阵子他觉得自己特别好、特别正常、特别乐观,可没想到在母亲忌日之后,忽然恶化,开始出现幻听。


我的合同还有大半年。沈淮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过来。


顾寒时明显有些愣怔,眉头微蹙:你还是决定


沈淮笑笑:对,我还是决定离开。你呢?还是不相信我?和之前一样觉得是因为你是吗?真自恋啊。


顾寒时不语。


这几天我想过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正式离开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就到美国来,读个书吧,什么都好,顺便可以照顾你。你不喜欢的话,我们也不用确定什么正式的关系。你如果一辈子住这儿,我就在附近买套房子,这样就方便了,我们


沈淮。


我们就可以每天都见面,你要是偶尔想住家里了


顾寒时又叫了他一声:沈淮。


沈淮叹气:我还没说完,你不要这么快拒绝我。


顾寒时摇头:只是想问你:想清楚了吗?所有的后果,以后可能要面对的,一旦你给了我准确的答复,我不是那么好甩开的。


这些话你跟我说过好多遍了。沈淮无奈,我看上去就这么难以信任吗?


顾寒时说:现在的情况和当初有所不同了。比当时还糟。当时至少我的身体状况还算稳定,也没有身败名裂,至少有份工作,而现在


我养得起你。沈淮说,需要我给你确认下我的账户余额吗?还是要提供一份资产证明?就算我们这辈子都不再工作,吃吃喝喝,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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