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搞不懂,这么一只废|物凭什么坐我想坐的位置?
我娘笑得很是无所谓,“你的位子又不是太子。有几个太子善终的?还不都是活靶子!”
是啊,我的位子,在皇帝舅舅那里。
我的敌人不是别人,而只是他一个。
我和我娘扯了一会儿嘴皮,又想起一件事—
当初皇帝舅舅给我取名“通”,难道不是因为献帝的表字安通?我的“通”和皇帝舅舅的名讳“安”不是一对吗?
我娘笑得更加无所谓,“当然是骗你的啦,通嘛,不就是沟通,善解人意的意思啦!”
我怒视我娘,表示你这样会把我玩坏的!!
我娘洋洋得意,你可以再玩坏别人呀!!
—我知道,我娘只是又寂寞了。
皇帝舅舅不许她嫁人,不许她跟别的男人亲近,自己却并不常来看她,一个月最多三四次,还包括召她入宫的次数。
我想我娘并不是非皇帝舅舅不可。她的哀怨在于,在她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唯一的水源经常断流,不要说填|饱她,连正常的生|理需|求都不能满足!!
皇帝舅舅自害死了我外祖父之后,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见我娘的次数越来越少,怪不得那日在围场我娘突然爆发,那些哀怨缠绵可能都是真的。
此次太子陷害事件,以太子禁足三月、罚俸半年告终。
意料之中的小惩大戒,我娘并没有灰心,我也没有得意。很多事情不能急,急了会出乱子。
我娘的生活依然表面优哉游哉,实则暗潮汹涌,表面吊儿郎当,实则未雨绸缪,表面与我皇帝舅舅冷战,实则过了几日就在别院与他谈判。
我娘的开场白永远直入主题。
她说:“太子想整死通儿,你不想管,我可以自己来。”
我娘知道,皇帝舅舅印象中的她,只要放狠话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否则她便不会过来商量,而直接去|干|了。
皇帝舅舅果然领会了她话中的和解之意,语气和缓而宠溺,“你想如何,我都依你。”
我娘直|勾|勾地看着他,将冷艳高贵四个字发挥到极致。
—这是一种不着痕迹的勾|引。
我娘低低叹息,“你不许我们吃肉,还不许我们喝汤吗?”
皇帝舅舅装糊涂,觉得很有情趣,“哦?你想喝什么汤?肉汤,菜汤,还是鱼汤?”
我娘迎上皇帝舅舅眼里的风流,突然就笑得无比风月。她笑尽春风拂面,却没有再道一言。
皇帝舅舅看着不远处对他笑的人,突然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很远。
皇帝舅舅微微打了个冷颤,他俊眉微塌,终于先做出了妥协。
皇帝舅舅说:“通儿可以摄政。”
我娘不依不饶:“可有名头?”
皇帝舅舅腹诽她真是贪心,却只得硬着头皮道:“摄政王,与太子并驾齐驱,可好?”
我娘终于满意,坏坏一笑就蹦过来投怀送抱,把皇帝舅舅扑了个满怀。
皇帝舅舅被撞得肋下生疼,也顾不得许多,软|玉|温|香在怀,又是小别胜新婚,容不得他不厮|磨。
云山深处,皇帝舅舅低|哑|撞击,只问我娘快不快|活。我娘
语不成调,只能娇|吟一声当作回答。
云消雨歇之后,我娘才得空抱怨,数着日子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皇帝舅舅看她的次数连零头都不到!!
皇帝舅舅不由掐了一下她的纤|腰,表示折算下来我差不多每六天看你一次,放宫里任何一个妃子都没这等恩宠!
我娘就不说话了。
皇帝舅舅便以为她小心眼,少不得哄着搂着揉着亲着,我娘被他揉|搓得心头火起,一个翻身就反客为主,接着……自然是又巫山云|雨了一回!!
我的皇帝舅舅啊,我娘她可不是妃子,就算她不是你|妹,你敢把她放宫里吗?
还不折腾得天|翻|地|覆才算完!
我娘不适合宫里,她适合于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娘是集天地灵气的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