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告诉她,那时候知道她爱听粤语歌,所以特意去学了这一首,只是这么多年,在心里练习了千万遍,直到今天他才有机会唱给她听。
岑烟脸上染上几分倦色,灯火在她脸上掠过光影,从晏然川的角度看,像是某个电影的镜头。
一回到家,岑烟随意地将高跟鞋蹬掉,而后光脚往里走。晏然川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后将镶钻的高跟鞋整理好。
刚走进衣帽间没两步的岑烟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你不跟过来吗?帮我换衣服。”
镜子前,一双大掌扶在她身后,缓缓将拉链拉开。
裙子摇摇欲坠,隐隐约约露出诱人的风景,他敛去眼底的异色,面色如常地帮她换衣服。岑烟透过镜子看向他,眼神专注,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什么?”他语气平静,让人完全看不出灼热感。
岑烟只是在想,上次可惜喝醉酒不太清醒,否则一定会将他的样子拍下来时时刻刻提醒他的另一面。这样他才会知晓,此时此刻自己有多道貌岸然。
她意味深长地说,“下次告诉你。”
晚上岑烟睡得很熟,她好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前段时间出不了戏的状态也完全走了出去。
清晨起来,岑烟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关于演戏的书,听见晏然川叫她,她随手将书扣在沙发上。
后来那本书又重新被人拿起,晏然川看了两行,随口问,“你是体验派还是方法派?”
岑烟已经用过早餐,站在他面前看他,“你猜。”
他想了想,“后者。”
女人一副很遗憾的模样,语气俏皮地告知他,“答错了哦。”
她随口说,“所以我才会跟那么多人传绯闻,他们都说看起来太真不像是演的。”
岑烟缓缓靠近他,近到跟他几乎鼻尖对在一起,她膝盖压在他平整的西装裤上,好像非要在一丝不苟的地方留点不好的痕迹似的,“你说我这双眼睛看谁都多情,我有什么办法?”
谁也没有动,任由周围灼热的氛围弥漫开来,好像在验证她口中的这个命题。
晏然川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他能看到她瞳孔里映着的倒影。她的眼睛确实很漂亮,比一般人都要耀眼,好像能用眼睛说话似的。眼尾勾着,弧度很漂亮,纯洁里带着撩人,让人看上一会儿就沉溺其中。
她并不是一直这样,从前她灵气居多,勾人是不带任何色彩且无意识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上的攻击力让他无法招架。
就像现在这样看上他一会儿,他就几乎要缴械投降。
晏然川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所以,会假戏真做吗?”
岑烟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好说。”
不为人知的地方,两人好像又打了一场战役。
岑烟坐在一旁,端起晏然川泡好原本准备他自己喝的咖啡,白色的瓷器上留下口红印,淡淡的。
她想到什么,提起别的事,“你真把晏氏让给晏寒朝了?”
“嗯。”他回应得轻描淡写,似乎拱手相让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岑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看过你公司的股票涨势了,你现在有跟他相争的资本却要认输?”
晏然川眼底藏着几分狠意,开口却十分平和,“这是认输么?”
“不争取和认输有什么区别?”岑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也就别人觉得你不近人情,其实你还是不够狠。”
他也看向她,似乎要将她里里外外看得清楚。听到她这番言论,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双手交叉漫不经心地放在膝盖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怎么才叫狠,你教教我。”
“该是自己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给别人。不该是自己的东西,只要想要,不择手段也要攥在手里。用什么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笑到最后。”
听起来很像是歪理,但这倒是很符合岑烟的个性,她的人生里似乎“赢”这个字比一切都要重要。
晏然川垂眼,眼底的笑意有些不明的意味,他轻笑了一声,缓慢开口,“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奇怪的是,他明明问的是别的东西,可眼神却看向她,给人某种暗示的感觉。岑烟潜意识察觉到这句话有哪儿不对,但还是随口应了一句——
“当然。”
作者有话说:
几个月后,
被绑住手的烟烟:?我没有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