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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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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饭桌是最廉价的板材,头顶的吊灯毫无装饰,窗户很小,方方正正用一块素淡的手工棉布遮住。


蛋糕摆在这里,插上了生日蜡烛。


云枝说:“该许愿了!”


以前在宴会里逢场作戏接受恭贺一回事,眼下被云枝陪在旁边是另一回事。沈锦旬似乎连生日都不会过了,等云枝放了两遍生日歌,才反应过来有哪里出了差错。


“没有点火。”沈锦旬道。


他们两个都不抽烟,店家也没往里面塞火柴,最后沈锦旬用煤气灶的火星点着蜡烛,再重新插回蛋糕上。


二十四岁,是本命年。


云枝突然说:“好像本命年会过得特别衰,你小心点。”


沈锦旬想说自己不相信这种说法,然而云枝刚叮嘱完,接到了别人打来的电话。


云枝一手搭在蛋糕碟上,笑着说:“嗯,我打算请半天假,到时候提前来找你,我请你吃早饭。”


沈锦旬:“……”


距离本命年还有四个小时,他已经开始觉得心里堵得慌。


“现在和小锦在一起,他今天是生日呀。”云枝道。


他打开了摄像头,给薛风疏看自己买的蛋糕,再扫到了沈锦旬的脸上。


薛风疏说:“哇哦,为什么寿星看上去不太开心呢?是不是屋子里太冷清,要再叫几个人来热闹下?”


在低清画面中,沈锦旬道:“来一个打一个。”


“你想吃吗?我给你送过来。”云枝和薛风疏道,“反正我和他吃不完。”


“谁说吃不完了。”沈锦旬郁闷。


接着他又说:“不是送给我的吗?为什么要给别人?”


云枝嘀咕:“生日蛋糕不就是拿来分享的。”


薛风疏在屏幕对面假装很痛苦:“小枝,没办法,离了心的弟弟,就像泼出去的水。好端端的自家人,都称呼我为别人了。”


云枝扭头谴责地看着沈锦旬,似乎在指责他对亲友过分冷漠。


沈锦旬:“……”


继而薛风疏客气道:“那么晚了,你出行不方便,在家里呆着别给我送。”


旁观着哥哥和云枝说了几句好听话,表现得温柔体贴,又夹带着对蛋糕的期待,沈锦旬心里腾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这货最后说:“要不然我过来。”


沈锦旬坐不住了,道:“你过来干什么?外公是公司被收购了,又不是破产了,真能让你差这么一口蛋糕?”


“我是不差这个,但你差一句面对面的真挚祝福。”


薛风疏油嘴滑舌完,再试探一般地问:“别人过生日都喜欢热热闹闹的,为什么你这么排斥,是想和云枝二人世界么?”


二人世界这个词太亲密了,沈锦旬接不住招,口是心非地表示绝无此事。


既然薛风疏要过来,云枝看这五人份的蛋糕还是嫌多,问要不要喊上白栖迟。


沈锦旬本来很郁闷,转念一想,白栖迟碰到薛风疏就有好戏可以看了,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


“别和他说薛风疏也来。”他使坏。


云枝道:“他和你哥哥认识?”


沈锦旬道:“真是非常精彩的相遇。”


电梯里呛声秘书,故意说着大尺度黄段子企图引起秘书的不适,并被站在后面的薛风疏旁听了全程。


沈锦旬心想,与其独自别扭,不如顺带拖一只吸血鬼下水。


云枝打字问了白栖迟两句,很快收到回复。


“白哥在和楼朔喝酒,等下楼朔载他来。”


沈锦旬原先在幸灾乐祸,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加倍不爽。


他开心不出来了,挣扎着:“我觉得这里挤不下五个人……”


“你嫌这里小呀?”


整间房子全部加起来还没自己的卧室大,确实挺小的。


沈锦旬怕实话实说以后自己会被请出去,留下他们四个吃蛋糕,假惺惺地说道:“还好。”


他东张西望了一圈客厅,问:“你住着习惯吗?”


云枝说:“在地下室的时候不太习惯,现在怎么说也适应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锦旬道:“随便问问。”


这里虽然勉强可以住,但终归条件差了点,他想让云枝搬到自己那边去,可是有些别扭,酝酿了半天开不了口。


等到蜡烛烧到熄灭,薛风疏开车到了楼下,打电话给云枝,说在这里转了好几圈抢不到车位。


再不切蛋糕,奶油都要融化了。云枝指挥沈锦旬去开车,沈锦旬不情不愿地下楼,没五分钟就和薛风疏一起上来。


“对这里的地形很熟啊,停车那么顺手。”薛风疏道。


沈锦旬呛人:“也没有很顺手,第一次开只有一根排气管的车,都感觉不到发动机的存在。”


薛风疏叹气:“唉,这要怪tiro的生意不景气。如果股东的分红多点,我也能像沈家二少爷天天开豪车不带重样的。”


“没整倒闭就不错了,你好好感恩我对那破公司的不离不弃吧。”


尽管沈锦旬面色不变,不过云枝记得他刚在公司问题上和家人闹过矛盾,这时候再提tiro就是伤口撒盐,努力地扯开话题。


过了两分钟,白栖迟也来了。


之前只被告知了有蛋糕,他以为云枝是寿星。一进去先看到薛风疏,再看到沈锦旬,顿时傻眼了,低下头往楼朔身后躲。


他目光躲闪,问:“真的是小老板过生日?他这表情更像是过头七的。”


沈锦旬这一天的情绪大起大落,此刻已经逼近低谷,见楼朔主动去搭讪云枝,更是心态面临爆炸。


“上面的蜡烛怎么还刻着爱心和百年好合?是结婚用的啊。”楼朔笑着和云枝说。


款式是经理挑的,估计只看了价格,没关注这系列大多用于新人伴侣。


要不是楼朔提醒,其实云枝没发现这处细节,只当蛋糕图案很浪漫。


他嘀咕:“凑合着用用。”


沈锦旬看向楼朔:“你把这当成参加婚礼也没关系。”


楼朔拖出椅子,风度翩翩地坐在了云枝对面,朝沈锦旬微微抬了抬下巴。


“我更想当成相亲。”


“可惜在这里是不会有机会的,建议你多报名几次世纪佳缘线下见面会。”沈锦旬说。


不懂他们怎么又要阴阳怪气起来了,云枝连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靠墙的桌子正好摆了五把椅子,不多不少,但看上去确实也有些拥挤。


被迫夹在沈锦旬和薛风疏中间,白栖迟感觉坐立难安,催着赶紧切蛋糕。


重新走了一遍流程,沈锦旬俯下身吹灭火星时,觉得场面特别诡异。


比起以往被一群陌生宾客围着,表面祝福着他,实际迎合着他身后的家族势力,眼下情况更让人心里犯嘀咕。


不常联系的兄弟、针锋相对的血族、被他取消顶楼权限的下属,还有二叔暗示过自己保持距离的竹马……


搁在去年如果有人和他说,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会这么度过,他绝对不会相信。


此刻切切实实地发生着,他心里倍感荒谬,又有一种自己无法忽视的满意。


后者来源于云枝。


“我想吃那块黑巧克力。”云枝说。


楼朔捏着叉子,要帮忙递过来,刚刚捞起巧克力,沈锦旬就把自己蛋糕上的那块给铲了过去,放在云枝的盘子里。


他自然道:“正好我不爱吃甜的。”


“为什么买了这么贵的蛋糕,我记得这款要将近四千了。”白栖迟问,“是云枝出钱的?”


云枝暗落落看了眼楼朔,瞥向沈锦旬道:“算、算是这样。”


“从我二十五岁开始到现在,好久没过生日了,看到这些也有点新鲜。”白栖迟说。


他的身体状态也保持在那一年,年轻富有活力,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没像人类那样逐渐走下坡路。


生命终有结束之日,血族也会慢慢衰老,不过相对而言,能担得起永生二字。


他细嚼慢咽之余,转头看右边的人。


“老板似乎兴致很低,觉得气氛不够好?”


对于独自在新家吃年夜饭的沈锦旬来说,冷冷清清才是生活常态,眼下已经吵到自己耳朵发疼。


他给面子:“没有。”


白栖迟道:“那为什么眼神一直往我助理身上瞟,挪都不带挪的,感觉好像对我们这几个很不耐烦。”


话音落下,沈锦旬感觉到薛风疏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身上。


尽管薛风疏没有附和起哄,可他总有一种预感,自己藏着掖着的那点事情被轻轻松松看穿了。


“还剩下这么多蛋糕呢,我们做点小游戏好了。”白栖迟十指交叉,将下巴轻轻搁在上面。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讲真心话,或者被砸一块奶油。


这浪费食物的行为被云枝强烈反对,但在自己赢了好几局以后,不自觉沉迷其中。


云枝一边往沈锦旬脸上抹奶油,一边笑:“小锦,你怎么手气那么差。”


沈锦旬连输好几局,脸上已经开花,并且深刻认识到本命年确实会倒霉。


只是一个开端,怎么就已经如此艰难?


摊上个没心没肺的竹马,玩猜拳还格外幸运。


一会功夫没到,云枝的身上干干净净,在自己脸颊摸了两坨腮红壮的奶油,左右各三条白色的猫咪胡须。


“风流轮流转,你不怕自己作孽太多还不起吗?”沈锦旬问。


云枝举着蛋糕盘,无所顾忌道:“孽什么孽?给你戳个章捏。”


沈锦旬:“……”


他不愿意玩真心话游戏,只能被奶油迎面摁了好几遍。


到最后实在受不了鼻尖的甜腻味,他妥协:“真心话,真心话。”


薛风疏道:“真的?决定以后可不能改。”


沈锦旬心说这有什么好改的,手机上打开问题生成器,随机抽了一个。


——最近的一次撸是什么时候?


“问得太少儿不宜了,我们换一个。”沈锦旬自顾自道,“怎么尺度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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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里,你对谁最能有x冲动?


沈锦旬想,这他妈的到底是生日还是忌日?


“事不过三。”薛风疏提醒。


白栖迟说:“这两个也太好答了啊!换我来我不得乐死!”


他对沈锦旬的了解不深,但他觉得沈锦旬肯定会挑第二个回答,并嘲讽:“在场的诸位不足以让我硬起来。”


然而他完全猜错了。


沈锦旬报了个日期,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时间,没什么意思,但云枝听了顿时想掀桌。


合着你那天上午是在我的被窝里搞黄色??


他愤恨地看了眼沈锦旬,认为自己床单需要再洗一遍。


瞪了没到半秒,他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沈锦旬在床上那什么,估计是他走了以后,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然后晨间正常现象顺手来了下。


自己比沈锦旬过分多了,梦见他,然后对他起反应。


……弱势,心虚,一言难尽。


散场后,云枝送薛风疏到楼下,看着他把只有一根排气管的车倒出来开走,再磨磨蹭蹭地上楼。


屋子里只剩下沈锦旬,他别扭道:“你不走呀?”


沈锦旬扭头看他,拿着盛满剩余奶油的蛋糕盒托盘。


和之前云枝用的不一样,云枝的盘子是自己吃的,只有巴掌大小,而他捧着的那个比脸都大。


他阴恻恻道:“你说呢?”


云枝后退了半步,求救:“有人虐待珍稀物种!”


“白眼狼是珍稀物种?”


不容他逃走,他的后颈被捏住随即提溜了回去,反手关上房门。


·


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自己偷偷捡回来的那半截领带其实早被沈锦旬发现,拿来朝后绑住了自己的手腕。


平时打打闹闹是沈锦旬让着自己,真要较真的话,云枝完全不是对手。


三下五除二,他被利落地收拾住了。


云枝道:“对不起,小锦。”


对方的脸上还有他得意忘形时画的奶油,沈锦旬听不进去他的理由,伸出手指沾了有些融化的奶油,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湿软的白色固体有些软趴趴的,稍一用力就呈液状涂开。


香气甜腻,有淡淡的玫瑰和荔枝味。


“你写了个什么?”云枝道。


他的刘海被撩起来,露出光滑的额头,漫不经心地写了三个字母。


通过指尖的动作推测出那是三个字母是什么以后,他郁闷地扑腾了两下。


写的是pig。


“吃了我满满一桌粤式茶点,称呼你为这个,有什么好不服的。”沈锦旬恶劣地笑了下。


他道:“猪都没你吃得多。”


云枝气恼:“再不放开我,我要喊了!”


这个时间点,住户都要入睡了,离他最近的楼上邻居或许没睡,但估计不敢掺和这件事。


沈锦旬道:“喊呗,喊破嗓子都没人理你。”


说完,他琢磨着这句话听上去有些好笑,换了个说法:“你看你,报应来得多快。”


原模原样被涂了三条猫咪胡须,他举着托盘道:“也给你盖个戳。”


云枝:“…………”


事实上,沈锦旬只是吓唬吓唬他,没真打算盖戳。


然而上面那坨奶油太大了,惯性作用跌了下去,沿着云枝的下巴滑到领口,继而顺着领口往下沉。


被奶油冷不丁地擦过胸口,云枝蹬腿:“沈锦旬!”


他的手腕不停地试图挣脱领带,因为沈锦旬怕他痛,没绑得太紧,所以在着急中真被他用蛮力解开了。


看云枝抓起托盘就要向自己抄过来,沈锦旬急忙躲去了厕所,没想到云枝紧追在后面。


料定自己不敢甩门,怕夹到他的手,云枝一手撑着厕所的门框,顺着不大不小的缝隙挤进了狭窄的浴室。


“你的报应比我还快。”云枝还没成功复仇,就气焰嚣张道。


沈锦旬心想,你本身就是我的因果了。


前十八年种下的因,四年后结下的果。


他被逼到墙角,抬手拿起淋浴喷头打算吓唬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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