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字: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狗咬狗结局孩子是谁的 > 《狗咬狗》TXT全集下载_19

《狗咬狗》TXT全集下载_19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好。”傅临春想也没想,一口允了裴云。他不要爱了,不要雪月风花了,从前他还认为自己可以有更多,而现在,他都不要了,他只要裴云能活。


“大人不要为我哭啊。”裴云尽力笑了笑,“哭伤了眼睛,以后就不能陪我回燕北看雪了。你说你在关中,从来没看过雪,人这一辈子,怎么可以不去看看雪呢?你说对不对,大人。”


裴云的气息越来越弱。


“我不看了,我不要看雪了,阿云,我们就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好不好?”傅临春跪倒在床前,从未失控的他,此时不知为何,全失了控。


他的泪不单为裴云而流,也为父亲母亲而流,也为自己而流,更为天下寒门而流。


寒门也配爱吗?


配……吧?


傅临春抹了把脸,抓住裴云的手说:“一定会好的……会好的……我替你去要那香囊,替你……替你把它拿回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傅临春站起身,将门大力推开。万丈霞光涌进,将他整个人照得宛若神灵。


“你一定要等我。”


傅临春半侧回头,心下一狠,提摆出了门。


“它真不在我这儿。”


顾行知逗着笼子里的鸟,看着气喘吁吁的傅侍郎,笑说,“我没骗你。”


傅临春平复了会心绪,微微正色道:“我知道从前咱们有过节,可今天……今天算我求你好不好?”


“你这人怎么这么执拗呢?”顾行知挠了挠头,放下逗鸟的小勺,说:“那东西真不在我身上,我把它给戚二了。”


“怎么?那东西对侍郎很重要?”顾行知想起戚如珪先前说的那些话,什么戚家拳,什么北地绣法,一丝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


“那她现在在何处?烦请告知。”傅临春满是期待地弯下身,和他从前给人敬酒时的姿态一样。


顾行知想了想说:“这个点,怕是在晨巡。要不这样,我帮你去找她,我看你这副疲惫模样,也不像是能安心找人的。”


“傅某多谢了。”傅临春作了一揖。


“客气啥。”顾行知没心没肺道:“你之前不还透风给我嘛,说我爹涉嫌国子监暴、乱一事,我不喜欢欠别人,今儿帮你,算是还人情了。”


顾行知叫了左靖,好生把傅临春送了回去。他不曾多想,火急火燎地出了府。


现下正是朝食的关头,蔺都张罗起大大小小的早点铺子。戚如珪刚晨巡完,自个儿坐在街边铺子里,有一筷没一筷地夹着碗里的碎米。


她见顾行知二话不说下了马,张嘴就道:“香囊给我。”


“怎么回事?”戚如珪从迷乱中惊醒。


“还记得你说过的吗?”顾行知看着戚如珪的眼睛,像是在求证着什么,“北地的绣法,戚家拳,被火烧伤的脸,那裴云,一定和春水江役脱不开关系!”


“金寇为何会知道邺城徒留了两万残兵?戚老帅又为何带着军资远撤江东,他畏罪自杀是为了什么?这场杀戮里,有多少我们还不知道的真相?!”


“快了……快了……”顾行知拿起戚如珪喝到一半的茶,抿了口,痛快道:“一切都快浮出水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看。


☆、同床


勤政殿, 偏阁。


李恒景刚批完今日份的折子,还在为花奴的事烦心。自打花想容出事以后,他就素少去她那儿探望。李恒景假意泡在美人堆里, 一位又一位见着不同的美人,他以为他能找着更好的, 可没有一位,比得过花奴。


柳穆森深知陛下愁苦, 悄没声儿地备了份儿厚礼。他从满蔺都的雏窝里寻到个一等一的佳丽, 连夜带进了宫。这会子看那皇帝身乏体累,正是需要关爱的时候。他眼神一转, 示意佳丽入殿。


且说那佳丽属实不凡,哪怕只穿了件寻常宫装,还是挡不住满身骚、味。她扯着碎步,扭啊扭得走到皇帝跟前,这盈盈一拜, 故意露出那下压的胸线,明摆着这是场勾引。


李恒景察觉出有人, 缓缓睁眼, 目光正对上一对硕胸。他看着对方高隆的峰峦,非但没有半点欲、望, 反觉着想吐。


庸脂俗粉。


佳丽美目流盼,娇滴滴道:“陛下,让妾身来服侍陛下用膳。”


说是用膳,也就备了两三道小菜, 李恒景扫了一眼,都是些什么牛鞭、羊鞭等壮、阳之物。


“陛下,妾身好热,你快摸摸妾身的胸口。”佳丽不顾形象地往他身上拱,一看就没什么经验。李恒景横手一拒,将她推回到地上,脸黑了一片。


“谁让你来的?”他心冷,没心思好好说话。


佳丽望了眼殿外,呆呆地说:“是柳……柳总管让妾身来的……他说陛下近日苦闷……想找人快活快活……”


“快活快活?”李恒景勾起一笑,甜苦参半,“朕快活得很呐。”


他满是厌嫌地鄙了眼那佳丽,凛声说:“还不滚?”


佳丽仓惶逃去。


守在外头的柳穆森见人哭唧唧地出来了,还以为这么快陛下就结束了。他正要打趣,却听那佳丽说:“公公拍马屁也不事先熟悉熟悉马的脾气,今儿这活,我真做不了了!”


话一说完,那佳丽狼狈跑远。柳穆森回看了眼同样一脸错愕的春生,听闻殿内传来李恒景的大喊,“柳穆森,你给朕滚进来!”


柳穆森吓得双腿一颤,忙不迭钻了进去。见着皇帝,看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就知自己错算了皇帝的喜好。


李恒景说:“朕只说一次,朕的后宫,只容得下花想容一人。从前是,今后也是。”


“奴才知罪。”柳穆森吓得不轻,强装镇定道:“奴才见皇帝久不去花贵人那儿……还以为陛下……所以才出此下策,本意只想为陛下排忧。”


“朕知道你一片苦心。”李恒景就着烛火,神色亮了两分,“只是花奴是因为朕才被折磨成这样的,朕若纳了新欢,岂不是更伤她的心?朕问你,她最近还好吗?”


“好……好……”柳穆森不敢说“不好”,他低着头,言语恳切:“花贵人近日精神好了不少,身上的伤,也在恢复。奴才见她总请太医去宫里,看得出,她也想尽早恢复,好早日侍奉陛下。”


“是朕对不起她。”李恒景眉头一凑,伤感丝丝浮上心头,“既然她要太医,那就随她去吧。你替朕好好看着就是,可别再让太后逮着机会,伤了她。”


“奴才遵命。”柳穆森行了大拜,再抬身时,座上人已离去。


………………


“你醒了?”


裴云睁开眼,头一声听到傅临春温如和风的话音。傅临春张开手,显出掌心那枚精致的香囊,他看到裴云脸上漾出一丁点儿笑,那一丁点儿,他心满意足。


傅临春说:“顾行知把它还来了,阿云,你要的东西我找来了。”


裴云伸过手,接了那囊,然而那笑只持续了半刻,他面色迅而一变,眉目凝成一片。


“怎么了?”傅临春看着他,转而看向那香囊,“有什么问题吗?”


“没……”裴云惊魂未定地舒了口气,怔了许久,方对傅临春道:“里头的东西不见了。”


“东西?什么东西?”


“半块残玉。”裴云捏了捏囊,重新检查了一遍,囊还是那囊,可里头装着的玉,确实不见了。


“顾行知送来的?”裴云眉头紧锁,心里飞快盘算着。


“是啊,他说他把这囊送了戚二,还特意去帮我——”傅临春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裴云真正在担忧的问题,他环顾了四处一周,确认没有旁人之后,才说:“她……她知道了?!”


“也不一定……”裴云细细抚着那囊,心思越发沉重,“那玉当年我送她时,她看不上,转手扔给了我一个手下。她也不是喜好这些小玩意儿的人,这么多年了,怕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我还送过她玉。”


“也对……”傅临春松了口气,压了压胸口,低声说:“她若是知道你是戚如海,合该上门来相认,何况没准这玉在顾行知手上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裴云看着伤腿,哀思不断。面容丑陋便罢了,今后怕是连腿也得瘸。就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你让他如何有脸与妹妹相认?


戚如海本不是个将心之才,他的性子里,带着淮阴氏那样的慈悯。他与戚如珪,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他虽男儿身,刀林火海千里闯,可他心里却驻着一片沙,风吹一吹,比丝帛还软。


“早些休息。”傅临春揉了揉眼,守了裴云一天一夜,他骨头都散了。


屋子里的灯被吹灭一盏,他缓步向外走。


“大人……”裴云突然叫住他,音色温柔。那头的傅临春像是料到他会挽留自己似的,默契地定住了身。


清凉的夜里,他听裴云说,“大人如果不介意,今晚就歇在这儿吧。”


……………


木阶生白露,风摇竹轻曳。


戚如珪回到家,卸了剑,起手拿出架子上的小木盒。她拿出那半块玉,又将兜里的半块玉拿出,一并放在了桌上。


两块玉的缺口完全对不上,说明并非出自同一块完玉。可戚二总觉得它们相似,说不上来的相似。


“你在干嘛?”顾行知从窗外伸进半个脑袋,吓得戚如珪浑身一抖。


“大半夜不在家,跑来我这儿做什么?”戚二别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是人是鬼?”


“鬼啊。”顾行知见她没赶人,得寸进尺般的翻进了屋子。他四下翻了一圈,啧啧道:“这屋子不行,我看阴气太重,特别是晚上,须得阳刚之物在此镇压,才可以避免屋主邪秽侵体。”


“改学风水了?”戚如珪挽了挽碎发,兀自研究着那玉,嘴上答得随意。


“看什么呢?”顾行知也凑了过来,见戚如珪这般认真,他有些难受,“我刚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什么话?”


“就是我今晚住这儿啊!”顾行知托起腮,将手上的小包袱甩到桌子上,“你看,我连被絮什么的,都备好了。”


顾行知毫不客气地拆了包,开始着手铺床。他一边铺,一边说:“我呢,在蕃南给人看夜,别人都是要感恩戴德的,不过为了你呢,我就免费了。也不要你报答我,给我一床垫絮就行。”


“你在开玩笑吗?”戚如珪放下手头的玉,忙上前拦住他,“我在燕北十多年,竟不知关中人这样豪迈?你我什么关系,你就要睡到我这儿来,顾行知,你脸皮真厚。”


“我说了,是你屋子里邪气太重,须得要阳刚之物镇压。”顾行知自顾自坐到床边,打了个哈欠,起手脱鞋,“太困了,我不行了,我来之前洗弄过了,保证香香的。”


顾行知钻进被子里,冲戚如珪眨了眨眼睛。戚如珪被他这一套水到渠成的言行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顾行知是个赖皮,没想到他赖皮到这个程度。


顾行知见戚二似有异议,又说:“先前打过赌的,若是猜出了那打手是谁,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现在该履行约定咯,我今晚就睡这儿。”


“你起来!”戚二拉了拉被子,顾行知死死拽着,破罐破摔地说,“不起。”


“你真不起?”戚如珪气到爆裂。


“不起。”顾行知嘿嘿一笑,看到戚二生气,他就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有种胜利的喜悦。


戚如珪说,“行,不起是吧?那我去别处睡。”


“你敢!”顾行知“嗖”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她袖子说,“你放心,今晚我不碰你。”


“不是碰不碰的问题。”戚如珪看着顾行知,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已经有了汉卿。”


“我不管。”顾行知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什么汉卿什么卿汉,我今天就要在这儿睡。大不了……大不了我睡地上也行……”


顾行知哭丧着脸,前一秒还得意呢,现下看样子快哭了。两只眼红得像蛇莓水里泡过似的,有种楚楚的红晕。


“就你这样还行军打仗?”戚如珪看着他那哭唧唧的样儿,打趣道:“三军阵前也不必舞刀了,站在城墙上哭一哭,没准还能被敌军头子看上。”


“我没哭!”顾行知虚张声势地狡辩,仰起脸指着眼角说,“这是汗,这不是眼泪。”


“你真的是个孩子。”戚如珪笑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取下一床被絮,扔到床上。


“今儿你睡这,我睡榻上。”戚如珪指了指小榻,那一处临窗,就算关紧了,半夜还是漏风。


顾行知说:“我睡那儿吧。”


“随你。”戚如珪坐回到桌边,将那两块玉一一收好。


“阿珪姐姐早些休息呢。”顾行知抱着被褥挪到榻边,他见戚二还没有休息的意思,也跟着睡不着。


“姐姐?”顾行知又叫了声,发现她没了动静。


顾行知轻轻走过去,才一转神的功夫,她就睡倒在了桌上。


顾行知坐到她对面,将头靠在旁边,他将手放在戚二头上,轻抚着说:“姐姐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是真男人就要为自己创造机会:)


存稿实在太多啦!以后每日双更!早九,晚六各一章,谢谢各位捧场!


谢谢观看。


☆、共枕


戚如珪夜半醒来, 顾行知还瘫在桌上。


她推了把顾家小哥,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她索性将他整个人从后拖起,往床上拽。可顾行知太大只了, 戚二小小个子,半点儿也拖不动他。


她放弃了拖拽, 冲身旁人说:“我知道你在装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