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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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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算眼一扫,扫向一边躬身的三个人:“洪说书真这么说?”太勇说:“是,邸下。”“白东修救走黑纱烛笼天主?”“是,我们赶到时,田野上只有洪说书。”“白东修,和,……那两个人,再没有消息?”“没有,永叔家我们昨晚和今天都去找过了。”李算的眼睛内像焟烛的火焰,爆了爆,又飞快收敛住。挥手叫这三人退下,一个人坐着沉思。真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三人,显然是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如果洪说书遭遇什么变故,……就地处决。”这么长的条件从句,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知道禁卫军拿他无可奈何,我的安排也万无一失,怎么会……幸好……白东修?白东修难道会成为一个强敌?越强反而会是越弱的地方,呵呵~身边这么多猪中间,怕只有洪国荣能够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可是,这家伙可怕在他似乎连我没说出口的心里话都看穿了,看穿了他就会……好像还是猪一样的队友比较令人安心?!李算正想着洪国荣,说曹操,曹操到。宫人来报,洪说书求见。不一会儿,杨础立额上扎着纱布,一步一步慢慢挪将进来,艰难地跪下。李算赐坐。“洪说书受惊了,怎么不好好将养。”“邸下,小人身体无妨,当务之急,要先捉拿黑纱烛笼天主。他已公然挑衅邸下,如果再让他逃脱了,恐怕下次直接冲着邸下来了。”杨础立停下来,看了看世孙邸下的脸色。跟着世孙好几年了,早对世孙的心理揣摩通透,现在这个脸色是非常非常恼火,但又用君王之风度矫饰着。对自己的话极有兴趣,但又不会表示出来,这个时候,需要将解决方案主动提出来:“白东修和黑纱烛笼天主在一起,只要逼出白东修,黑纱烛笼天主也会出现。”“白东修不也是你的知己么?”有时候,李算会暗笑自己,不应该有的好奇心,居然想探究眼前这个人,究竟可以到什么地步:对两个知己……“还是那句,我公私分明。”杨础立并无不安的神色,李算看在眼里。“白东修最为关心自己的家人、朋友。”说到这个份上,杨础立也不再说下去了,一双小眼睛就是巴登巴登地看着李算。要不是得维持君王风度,李算真想踹翻桌子、冲出去踢洪说书:他奶奶滴,又叫我做恶人?!主意你出,将来史书上记载,留污名的是我。可是,找回那~个~人~,什么方法都要试,哪怕遗臭万年。李算点点头,缓缓说:“你去办吧,不要伤到人。”杨础立领旨意,告退。心里一阵难过。就是看穿了邸下你的心思,才一心要除掉吕云。快走到门口时,背后李算的声音,淡淡地:“连弩营队长孙强,擅自出动连弩营,今天被我杖刑一百,赶回原籍去了。想必洪说书不知道吧。”杨础立呆了呆,站定,背对世孙,低下头:“是,邸下。”杨础立只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世孙毒辣辣的目光扫来扫去,如芒刺在背。半晌,后面说:“去吧。”如蒙大赦地走到外面,杨础立心里一股寒意泛上来。看来,我太过低估世孙邸下。第 18 章18湖,是黑纱烛笼前天主经常在此垂钓的湖;屋,是黑纱烛笼前天主经常在此幽会剑仙的屋。黑纱烛笼财力雄厚,产业广布。这小屋只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处,里面腊肉、粮食,各样用品一应俱全。因为环境清幽,黑纱烛笼前天主经常在此小住,思考人生,思考黑纱烛笼的管理问题和杀手的人生问题,具体的说,应该这样说。白东修拖了张椅子,放在湖边,支起鱼杆,叫吕云坐着,钓鱼。自己却在屋里厨房忙碌,一会儿,饭好。这真要多谢剑仙师父了,山上三年,饭没少烧过,功夫学成怎样,不好说,这烧饭的功夫,倒真是可以独步江湖了,朝鲜第一烧。出来一看,吕云一条鱼也没钓上来,手抱着胸,垂着头,只是在打瞌睡,长发一络一络,垂在脸前。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吕云身上,发下那浓浓的眉,长长的睷毛,带着淡淡金色,闪烁着。好一幅美人春困图!白东修满溢宠溺的眼神看着吕云,绽开灿烂而满足的笑容,也不去吵醒吕云,拿了鱼叉出来,卷起裤腿,淌进水里,站在水中石上,叉了两尾草鱼,生了火,烤起来。不一会儿,烤鱼的香味飘出来,吕云闻到,醒了,慵懒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迷茫,望到白东修,一笑。白东修折返后,发挥泼皮无赖精神,死赖着吕云,跟吕云说,无论去王宫辞职还是回萨摩家辞别,吕云都得一起去。吕云却也不多说什么,貌似很好脾气。其实,以吕云的功夫,白东修哪里看得住他?也不过这飘零之身急切间并无可去之处,加上,一来不忍拂白东修之意,二来也是贪图这最后一点点的温存,珍惜两个人最后相伴的时光。吕云心里又哀伤又无奈,脸上却挂着笑,一副很顺从的模样。两个人坐在湖边树下,吃饭,吃鱼,还倒了点酒。想起这个地方,是前天主幽会剑仙师父的地方,现在轮到白东修和吕云享用。吕云就又想起洪戴周说他们两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对,活似前天主和剑仙……”,不由莞尔。白东修问他笑什么。吕云说想起兵判洪戴周。白东修眼一翻,郁闷地说:“前阵子有朋友捎话给我,说我这个人什么都少,就一样东西多。”吕云问:“什么?”白东修说:“情敌。”吕云给逗得笑起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鱼给烤过头了,黑黑黄黄的,白东修替吕云剥鱼皮,看到颜色,心中一动,问:“云呐,你可曾听闻一种毒,是紫色的?”吕云不以为然地说,“哦,紫魄,比较难弄得到。”白东修惊问:“你哪里得知?什么制成?我可是想来想去,自然界中的动物、植物,没一样毒是紫色的。”吕云似笑非笑地看着白东修,“你的脑袋真是装饰品,自然界中,难道只有动物、植物?”白东修翻着白眼,不明所以。吕云笑着看了一眼湖中的石头。“矿石?”白东修恍然大悟。“嗯。‘紫魄’是深海里一种叫‘海洋之魂’的矿石中提炼出来的。毒性寒,中毒症状,是中毒地方的深紫色一点点往全身扩散去,指甲、嘴唇乌黑,浑身冰凉……”“有解药吗?”白东修难过得听不下去,不敢回想那情景,赶紧打断。吕云浑然不知白东修心里深深的惊惧,还笑着问:你看什么能解?白医师。白东修又翻着白眼,说不上。云呐,要是我知道,上一次,我还会这么惨吗?“你的这份愚蠢,也真叫我感动。”吕云感叹道,“相生相克相生相克,极寒的毒……笨蛋!”“非常燥热的地方去找,……沙漠?不,……火山?火山矿石?”“嗯。通常呢,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但这极寒的毒却要往极燥热的地方去找解药。活火山口有种叫‘火山之心’的矿石,可以提炼出一种叫‘赤灵’的毒。这两种毒,分开用,各自是极毒的毒,但彼此又是彼此的解药。”“云呐,你为什么什么都懂?”白东修不想想,黑纱烛笼是什么地方?天底下什么毒没有?什么毒的详细记载没有?吕云在里面几年,一个天资聪颖又好学不殆的武学、医学天才,会不知道?“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前阵子,陪同世孙邸下接见清国大使,聊到中土有这么一种毒。”白东修吱唔过去,终于解开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暗暗记下毒的名字和解药,要准备好这两副药,心有余悸的白东修心里转念。第 19 章19两个人许久没有这样子了,相对而坐,聊聊说说,如同过寻常居家日子的伴侣。在金戈铁马的生涯中,第一次迎来归园田居的那种心灵的恬静感。真是相对两不厌,欢来苦夕短。餐罢,收拾妥当,白东修犯困,直想睡觉,也真应该困了,昨晚一夜没睡。吕云拿了本书,拎着椅子去树下坐,说你去屋里睡一会儿吧。白东修说那不行,你又要溜掉了,我得找根绳子,捆你在我身上才行。说罢,夺去吕云手里的书,扔椅子上,不由分说地拖着吕云一径进屋,说一起睡。在白东修的怀里,吕云侧着身,脸背着白东修而睡,细长的凤眸妩媚地微睁着,想着心事。两个人,正处于又甜蜜又尴尬的时期。在白东修的主动下,身体的接触难免,搂搂抱抱什么的,但却再不敢雷池半步,吕云之于白东修,依然神圣而不敢触碰的。吕云的美,令人禁不住地想得到他、拥有他,但又因为吕云实在太美,超凡脱俗的美,反令人不敢心生妄想,只会叹息奈何奈何。所以呢,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纯情和□□两相争斗,搞得白东修心里七上八落,心猿意马。吕云呢,还是温柔而闲淡的举止,反而比白东修更显大方。这是两个人,自上山进将勇营后,第一次,单独睡在一起。心里感慨万千,忆起儿时的种种,儿时的同床共眠,白东修每每深宵摇醒吕云,说是切磋功夫,实际上是出去挨一顿吕云的胖揍方甘心的趣怪习惯。“云呐,你知道么?我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你笑得真好看。”吕云默不作声。“云呐,你知道么?你将我吊上树,我就叫你‘云呐云呐’,其实,我在心里叫了好多次了。你的名字真好听。”吕云默不作声。“云呐,你知道么?树上下来回到家,罚跪,我特意向你身上倒上去的,你没生气,我真是高兴死了。”吕云默不作声。“云呐,你知道么?那天晚上,我将手放上你的身子,再将脚放上你的身子。”“知道。”出乎意料,吕云倒回答了。“原来你知道?你一动不动,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嘿嘿,我当时这样做,就想,你是我的。嘿嘿。”“你再不睡,我起来了。”白东修吓得赶紧禁声,不一会儿,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吕云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休息了一阵,直待到天黑了,两个人可以避过眼目,悄悄往萨摩家而来。吕云肯跟着白东修回萨摩家,也是想着和萨摩告别。虽然萨摩比较少严加管教自己,到底也是抚养过自己,于自己有恩的长辈。自己将一去不返,最后看一看萨摩。吕云心目中,也将黑萨摩当亲人一般珍惜。离家门口很远,还在马上,白东修就叫了起来:“萨摩,萨摩。”翻身落马,欢快地跑进院子,“萨摩,云儿回来了,哈哈~~,萨摩?”“咦?!”满目的疮痍,各室大门洞开,家俱杂物扔得一地,张美姨和美淑坐在院中,双眼红肿。第 20 章20“张美阿姨,发生什么事了?”“美淑,发生什么事了?萨摩呢?”张美姨和美淑,半是惊讶,半是惊惧地看着白东修,却不说话。“美淑,美淑,怎么了?萨摩呢?珍珠呢?智善小姐呢?”白东修一叠声地问。吕云缓步踱进院来,轻拍了一下白东修,做了一个别问了的神色。抬头,扬声:“出来吧。”周围“哗啦”一下子,伏兵全起,张弓引箭,对准着白东修和吕云。弓箭手外面,团团围着禁卫军。中间领头的,身量矮小,头上包扎着白色纱布,一双小眼睛,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础……础立?!”白东修张目结舌,你竟然好好的?不是昨天还浑身浴血,虽然我也知道你并无大碍,但受伤的样子,像死狗一样,令我以为云儿将你重创了呢,我还责问云儿,这么说,我是冤枉了云儿?“础立,怎么回事?你怎么带兵来围剿这里?这里也算是你的家吧?!”当白东修得知杨础立要杀吕云,虽然又急又恼,还没有和杨础立反面,一心以为杨础立对吕云有深深的误会,还极力拉他们坐下,希望通过自己的从中斡旋,可以令杨础立消除对吕云的误会,两个人可以讲和。天真的白东修,永远也不能想象人心的险恶,以及人性的丑陋。直到现在,亲眼目睹。这种由友成为敌的突变,虽然比不上当初发现吕云的背叛和离去那么震撼和痛心,但也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对一派天真的白东修来说。“杨础立!”白东修不由一脸怒色,“萨摩他们呢?”“东修,世孙邸下的指令,只是暂时的收监……”“杨础立,你居然将萨摩他们收监?他们犯了什么罪?”“串通逆贼。”“谁是逆贼?”杨础立的小眼睛闪一闪,话吞下去,不回答。吞下去的话是:你这不明知故问么?“现在来捉我吗?”“东修,对不起,请你配合一下……”杨础立说了半句,没有反应了。白东修一看,杨础立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身边。白东修往身边一看,吕云也盯着杨础立。吕云和杨础立,通过眼神,似乎在交谈着。两个绝顶聪明的人,两个知己知彼的人。眼神一来一往,虽然听不见兵刃金鸣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一刀一剑在一来一往地交战。这时候,站立的不再是吕云,黑纱烛笼天主那凌利的眼神,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滞。无形的张力,衣衫飞扬,萧萧叶落。而杨础立虽然身量不足,气势逊色,那双像黄豆一样的小眼珠却也精光爆出,说着:你不要轻视我的决心。不一会儿,两个人似乎已经交谈完毕。杨础立一抬手,令弓箭手下去,禁卫军围上来。吕云一抬手,抽出双剑,身子微侧,持剑的双手轻抒,姿态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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