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能是电视声音。”“这样啊”七宝喃喃自语,似乎没怀疑到费言身上,这会儿又换了个话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费言。”没想到七宝听完就“哇”得一声哭出来,吓得费言赶紧问怎么回事。结果七宝抽抽搭搭地回答:“我妈妈就是得了肺炎才离开我的呜呜呜呜”费言:“”小家伙,我是该安慰你还是该改名呢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名字很不详啊哪知道七宝前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停止了,语速比那说相声的都快:“费言哥哥大人来了我先走了咱们下回聊”费言这头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家伙早就不见鬼影了。过了一会儿,还真响起了敲门声。费言过去开门,阴路安正站在门口。“早上好。”费言抓了抓头发,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他眼前馆长大人炙热又柔软的唇,紊乱粗重的呼吸,还有下面的十八厘米。打住。“早上好。”阴路安看上去和平时没多大区别,他朝费言扫了眼,见他已洗漱完毕便问道,“昨晚休息的好吗”费言:“”他他绝壁是故意的好吗随便说点什么不好,非要说这个吗这让他怎么回答呢说休息的好,显得他对自己男朋友不尊重,说休息的不好,又特别难为情。幸亏馆长大人也注意到这个问题的尴尬性,及时挽回:“你收拾好了吗”“嗯。”费言心中长叹一声,终于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走吧。”阴路安转身,“今天是第四天,该出发了。”费言拿上包,“嗯”了一声,终于要到第四个亡灵了,前三个的成功简直出乎意料,但同时又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二楼走廊。天灵和琥珀早就收拾完毕在那等着了。见两人同时过来,天灵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模样就跟站在中学门口叛逆时期的小混混没什么区别。“呦,小伙子够俊啊我看看”天灵拖长了声音,明知故问,“啧啧,小伙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这脖子上还被蚊子咬了几口呢”费言心中一跳,难道是糟了,应该是昨晚被阴路安咬的。他没注意,这卫衣领口有点大,那几处吻痕一览无遗。琥珀也盯着费言的脖子一会。片刻,她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扔给对方。费言接过一看:“”是瓶驱蚊液。现在这么天真正直的姑娘不好找了费言心中感慨,涩涩开口:“谢谢。”阴路安朝费言的脖子上看了会儿,突然递给他几个创口贴。费言抬眼看他,阴路安正皱眉盯着自己的嘴看,“好像嘴也破了。”费言:“”这能怨谁呢怨昨晚那只大花蚊子吗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独自朝前走去。阴路安突然发现自己是禽兽,光是刚刚费言那一眼,他下面就有抬头的趋势。他深吸几口气,压住心中那些绮丽的念头,甚至在脑中无限循环着大悲咒。二楼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有些亡灵在房间里待一阵子就会消散或轮回,这时房间就会空出来,标签也会自动换成新的。“这次选哪个好呢”费言小步踱着,在几个空房间门口徘徊不定。前三个亡灵确实不算好对付:像双头婴那个,他一个新手发誓以后再也不想去泰国旅游了,还有小芳和奶奶,原生家庭的罪过,谁也说不清。这次时间还长,他想挑个看上去稍微温柔些,不那么刺激的房间。费言来来回回走了十分钟,最后停住了脚步,“就这个吧”几人朝房间门口看去,上面的白色标签上三个大字:沙漠花。“我们这回一进去不会就到了撒哈拉沙漠吧”天灵摸着下巴,建议提得颇为认真,“我还没见过海市蜃楼。”“植物也有亡灵吗”费言问,这个“沙漠花”要不然就是根据表面意思来它是颗植物,要不然就是代表着一类女性。琥珀摇头,“没遇见过。”随后又问,“要不要多带点水”阴路安摇头,“这次的亡灵目标是女性的可能比较大,另外,进去之后的地点可能不是沙漠。”费言点头,表示赞同阴路安的说法。“先进去看看呗”天灵做出个推门的姿势,朝费言再一次确认,“不改了吗就这个了”“嗯。”费言郑重点头,“不改了。”是易是难是沙漠是海滩他都认了,都是命。天灵缓缓推开门,虽然已经是第四个房间,费言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直跳。“搜索到什么”阴路安看着正闭着眼寻找线索的琥珀,这类线索是寻找亡灵的关键,但只能在该房间内才能查询得到。约过了十几秒琥珀才睁开眼,她先是皱眉,随后才开口告诉几人:“是个黑人女孩,脖子上很多项圈。”费言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以前他曾在网页上浏览过一些新闻:缅甸一些村落中,有一种世界罕见,人口稀少的民族,称为布岛族。他们有着不一样的审美观女子以长颈为美。“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可能是缅甸。”费言继续道,“不过你见到的是黑人女孩的话也可能在非洲。”这世界之大,可能不止缅甸有这个习俗。“管它是什么地方”天灵右手一挥,打开漩涡,“反正我们家小琥珀已经把各种语言录到自己脑子里了”费言感慨,能不能把英语录到我脑子里,让我能考个雅思托福什么的,简历上也好看一点。他还在想六次没过的六级,就被阴路安一把搂住了腰。“走了。”四人轻轻一跃,进入了无底的漩涡。费言被轻轻放在地上,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森林之中。他想起上次在泰国的万毒森林,不免有些后怕,抓住阴路安的袖子问道:“这是哪”靠近赤道的话费言愣了会儿,这该不会是热带雨林吧热带雨林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各种毒虫猛兽,还有一些有毒的植物费言后背一层冷汗,该不会要在这一片森林里待上七天直到找到沙漠花吧“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天灵的五感比较灵敏,他循声转身,直接骂了出来“卧槽那蛇好大”其余三人纷纷回头,只见一条蟒蛇盘在树上,身体和树干一样粗,只能从花纹上将二者分开费言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么粗的蟒蛇。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道:“天灵我们上去盘它吗”天灵看了滑溜溜的蟒蛇:“它挺圆润的,还需要我们盘吗”作者有话要说:“盘他”来源于堂主和小先生的相声,对,我是德云女孩我骄傲了吗接下来开始走剧情了,糖会时不时发哦谢谢大家的支持,喜欢的话可以收藏哦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坚持日更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辞归、叶梓是条咸鱼了 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长颈女“卧槽怎么又是蛇”天灵喉结上下移动,显然上次泰国之行让他对蛇这种生物没多大好感,“我的天,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这种没脊髓的滑溜溜的动物,我一看就要起鸡皮疙瘩,我都快过敏了”其实天灵应该庆幸,这种花纹普通的蛇一般都没什么毒,毒性跟体型没多大关系。越毒的东西,花纹越鲜艳这是费言以前在马哲课上,一位老教授在讲解昆虫记的时候说的。不要问老教授为什么要在马哲课上说昆虫,因为这种级别的学者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也不太清楚。“你们看电视吗”费言突然问三人。阴路安和琥珀都要摇头,只有天灵思索了片刻,若有所思道:“我只看过流星花园和会有天使替我爱你。”费言:“”他天哥少女心这么炸裂吗费言自动忽略掉天灵的话,给三人科普:“之前有档很火的节目,叫跟着贝尔去冒险,基本都是在这种环境比较恶劣的地方生存下来,逼急了什么都吃。”天灵听完咽了口口水,盯着那油光滑亮的蟒蛇半晌,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我们就不用吃了吧”费言故意逗他呢,继续道:“其实蛇肉也挺好吃的,当然我没尝过。”三人:“”天灵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小费言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善良天真的小可爱了。”费言:“”原来他在天灵心目中的定位是这样的吗费言见好就收,也不再逗弄他。眼下环境恶劣,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最重要的还是他们怎么走出这片前有毒蛇后有猛兽的热带雨林。而且这时候切忌轻举妄动,可能被一片看似普通的叶子刮伤就会立刻挂掉。琥珀正闭着眼高度集中着,她要在这片可能百度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开拓出一条安全的崭新的道路。片刻,琥珀睁眼,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摇头。众人大概知道了状况,探险家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没有装备的探险家。费言刚准备说试着走走,森林深处就一阵呼喊声,尖锐刺耳,划破长空。随后这声音便消失了。“在那边”天灵听力一向很好,指着右前方道,“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声音”费言听完眉头也皱起来了,这种情况下,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右前方发生了什么事。“能听出来说了什么吗”他能听见女人细弱的声音,甚至连男人的声音也有,而且,这种情况下会语言不通。天灵将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声,探出脑袋听了会儿,摇头道:“听不懂,跟印度阿三的语言一样。”“非洲地区,肯定听不懂。”琥珀从包里拿出把瑞士军刀,撩着眼皮对天灵道,“你上前,走”天灵冲她来了个口哨:“美女,你要不要这么帅”琥珀懒得跟他油嘴滑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把天灵看得后背冒汗。“走了啊”天灵将腰间的长剑抽出,“小费言,小心啊这地方毒虫多让老大多护着点你”“没事”不知何时费言手里也多了一把亮铮铮的匕首,“我还可以,咱们赶紧过去吧”阴路安拿出一把新剑,走在最后面,这把剑之前没见过,看上去也并不锋利,甚至有些年头了。但第六感告诉费言,那把剑很重要。“小心点。”天灵指着一棵大树底下,“那有只小青蛙。”费言朝大树底下望去,看了半天才看见天灵口中所谓的那只“小青蛙”。那是绿箭蛙好吗再说绿箭蛙这么小您是怎么看到的呢费言这一刻是真佩服天灵的眼力。穿过层层叠嶂,越过一些不知名甚至可能会有毒的植物,他们终于看见了刚刚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长颈女女孩是个非洲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黑亮黑亮的,显得眼白和牙齿特别明显。她的着装看上去很原始,但该遮挡的部分并未暴露在外面,应该不是原始部落的人。她的脖子上套了五六个金色的项圈,脖子特别的长此时她正被粗制滥造的麻绳绑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动弹不得。女孩的肤色让几人分辨不出来她是否虚弱,虽然看上去可怜兮兮,但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这样贸然行事是万万不可取的。女孩同时也看见了他们四个,肤色和种族的差异让她面部表情变得惊慌。她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不断地挣扎着,可惜身体被绳子绑的太结实,这样做只会消耗她的能量和力气,却不能改变什么。女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挣扎是徒然的,于是便放弃了,只是面上惊恐的表情中多加了一丝绝望,嘴唇还不停动着,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要不要给她解绑”天灵离得最近,拍了拍琥珀,“你能听得懂吗”“嘘闭嘴。你这么一吵我什么也听不见。”琥珀示意让天灵不要那么大声,在盯着对方反复看了十秒后,她终于开口了。琥珀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她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都愿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杀她我们长得像坏人吗”天灵不解道。费言无奈,“我们要不要先把手里的刀收起来”四个人每人手里一把武器,谁见了不害怕啊阴路安带头收起剑,思考了会儿,对琥珀道,“你能和她沟通吗”琥珀点头,之后的十几分钟,两人断断续续用着在费言听来跟瞎编一样的语言沟通着。说着说着琥珀就上前去,一刀划破了麻绳,给女孩松了绑。女孩一被松开就往地上倒,琥珀递了瓶水给她,因为她走近才发现,对方的嘴唇因为缺水已经干裂了。几人在森林中挑了块看上去正常一点的草坪,围坐成一圈。一阵交谈后,费言他们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远处一个部落里的原住民,叫尼买,因为犯了错被绑在这里接受惩罚。“啧得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