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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亡灵之书在大英博物馆 > 分节阅读 38

分节阅读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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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的葬礼差点将他最后那半条命折腾完。他甚至没有坐轮椅,高傲地穿上一套正装,去跟曾经的亲人作最后的告别那场告别不仅仅是对于前妻的,也是跟下落不明亏欠甚多的女儿作告别,他也许熬不到找到女人的那一天。那个侦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胡天佑想到这就有些烦躁,但病房里不给用手机,他也联系不到别人。他索性不去想这些,从枕头下掏出一样东西来。胡天佑一看到这样东西脸上就抑制不住地笑,这是一本相册,是他与前妻没离婚的时候弄得。女儿蒋杉杉刚出生的时候,他高兴得不行,买了个相机说要记录杉杉的成长。每年都要拍好多照片,然后选出一部分洗出来放进相册,直到女儿长大再拿出来给她看。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可惜只停留在蒋杉杉六岁的时候就停止了他们那年离婚了。胡天佑看着相片,眼角有些湿润,但是他已经经受不起这样的情绪起伏,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特别快,快到他头晕目眩,整个身体的血液一下子倒流而行一般。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滴在床单上,他死死拽住被子,希望以此来缓解癌症给他带来的痛苦。恍惚间,他看见面前有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痛楚让他暂时说不出话来。你是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里而黑衣男人像是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一般,像是读课本那样宣告道:“胡天佑,于2018年8月8日下午3点58分29秒死亡,距离死亡时间还有3秒。”胡天佑还来不及震惊,就感觉自己浑身一阵轻松,慢慢开始往上飘,他甚至能低头看见,自己紧拽着被子痛苦不堪扭曲着的身体。他死了吗他以为自己能撑几天的至少撑到女儿有消息那天,他甚至想开了,是死是活他都接受了。没想到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他绝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了天灵前一秒还懒洋洋的耷拉着眼,后一秒就彻底睁开了胡天佑亡灵的周围起了一层黑雾,那层黑雾越聚越多,怨气越来越浓烈“卧槽所以被分到医院干活最麻烦了”天灵一边埋怨一边从腰间抽出软剑,那是他最擅长的武器,“别轻举妄动”但就短短的一瞬间,胡天佑的亡灵已经集满了怨气,医院这种地方生魂太多,怨气重,亡灵最容易成为恶鬼。胡天佑心里还有夙愿未了,哪里会听天灵的,他集着一团黑气,直接冲破了玻璃窗,直直朝天上飞去“什么东西”天灵咬牙切齿,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跟上,“你他妈的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胡天佑一心朝着一个地方蒋杉杉的是失踪地:西藏。“修炼成仙”除了说话人阴路安外,其余三人都震惊重复了一遍,甚至连老板娘都放下了手里的韩剧,竖起两只耳朵认真听着。“你以为玄幻小说呢”黎明当然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召集属相即可修炼成仙你说七个我还比较相信一点。”阴路安丝毫不理会黎明的讽刺,语气沉稳的给众人解释,当然可能他只想给费言解释,其他几人都是顺带。“道家五行之说我只稍稍懂一些。”阴路安在笔记本上写着刚刚五个受害者的属相,“这五人的属相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而从这五人身上挖下相应器官,摆在对应的位置,挑个日子,即可修炼成仙。”阴路安并未说多少关于道教的知识,一方面是他自己对其也只略懂皮毛,另一方面,解释多了浪费时间,一般人很难在短时间内领略到其真谛。所以他只删繁就简,尽量解释的通俗易懂。费言盯着笔记本,他发现阴路安抓笔的姿势很奇怪与其说是奇怪,倒不如说是他用握毛笔的形式来握黑色水笔,还有,他写的字很古老,类似于甲骨文和小篆之间那种。而黎明显然也注意到这点,嘴角抽了一下,“你是半仙吗还是神棍”说完又指着笔记本上那几个“生僻字”,“这什么字画符专用字”“神棍”这词从古至今一向都是贬义,阴路安表情淡淡,他从来都不在乎人们对他的评价,但眼前这位挑眉生事还曾经对言言动手动脚的男人,他怎么看怎么别扭。阴路安突然正对着黎明的眼睛,黎明被吓了一跳,毕竟对方那种压迫性的气质让他有些发怵。“怎怎么了”阴路安的瞳色很黑,一望进去,像是被吸进无尽的深渊一般。他语气淡淡,“你以后,会孤独终老。”黎明:“”操这是在诅咒自己单身一辈子吗费言从没见过阴路安主动膈应别人,他总是冷淡的,孤独的。他突然从心底油然而出一股窃喜,窃喜中还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自豪和羞涩。馆长大人的改变,是因为他吗他是因为自己才变得渐渐生动起来吗费言还在想着,头顶就被一双大手揉了揉,他抬眼看阴路安,就见他以一种非常骄傲的语气说道:“而我,还有他,将会幸福到白头。”一直没开口惹事的徐军:“”罪魁祸首黎明:“”卧槽大哥不,大爷,就说了你两句至于吗这恩爱秀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一对咋地像小狗一样被顺毛的费言突然害羞,刚刚那股窃喜一下在心里膨胀成巨大的欢喜他的馆长大人,居然在别人面前秀恩爱了秀得还让人怪不好意思的。馆长大人有时候秀起来,完全超出他的预料范围。而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的老板娘淡定无比,也不奇怪,旅馆周围有家gay吧,经常一对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半夜到她这里来开房,日子长了也就司空见惯了。她见八卦已经没了,便开始忙着记账之类的事。“那什么”费言脖子都红了,见大家都不说话努力挽回气氛,“这都几点了,天都亮了别浪费时间了”黎明拿鼻子“哼”了一声,白了阴路安一眼,趾高气昂地跨出旅馆大门,可惜没看路的他差点被台阶摔了个狗吃屎。“日”黎明觉得自己今天真点背,昨天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结果真爱旁边明显有个煞星。命里犯冲,他发誓以后要离这个长头发的变态煞星远远的徐军怕他把骨头摔断了,连忙跟上去。费言两人也跟上,脚步不紧不慢,跟前面稍微离一段距离。他脖子上的红晕到现在还没消散,想了会终于开口问阴路安:“你还会算命吗”“不会。”费言本想着让他给自己也算一卦,被想到他竟然说自己不会,“那你刚刚那些都是骗人的”阴路安突然停下,轻轻握住他的手,十指十分自然地交融在对方的十指间,他在费言微凉的指尖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开口了。“对他那句是骗人的,对你那句是真的。”阴路安侧身看着费言,眼中只容下他一人,“不止是这辈子,还有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你幸福到白头。只要你一直都在三界中轮回,只要我一息尚存,灵魂不灭。”费言怔住,他真的快要原地爆炸了好吗作者有话要说:言言:我的天这还是我高冷的馆长大人吗啊啊啊啊啊阴路安:莫激动,这只是个开始。还在追鬼的天灵:依旧没有戏份的琥珀:这卷应该还有一部分内容,暂时完结不了小伙伴们喜欢的话可以收藏哦、老板娘费言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他也学着阴路安那样,在对方的手指上落下轻轻一个吻。阴路安的手指微凉,骨节分明,指尖处有些苍白。费言稍扬起头小声说:“老大,我们一定得抓住亡灵啊”“嗯。”阴路安没想到费言会突然说这句话,问他,“怎么突然说这个了”“不止是这次的亡灵要抓住,接下来的四个都要努力去抓才行。”费言眼睛里亮亮的,“我想活下去。”“我想好好活着,跟我男朋友好好生活。”“男朋友”三个字一出,阴路安耳朵尖儿都红了,半晌都接不上话,最后只轻轻点点头。男朋友这个称呼真是既甜蜜又羞涩,言言他好可爱啊馆长大人全然已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秀恩爱的。两人一直没分开手,直到黎明皱着眉盯着他们死命假咳才松开。“真是世风日下”黎明嘴角抽了一下,语气酸得跟醋坛子似的,“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注意影响,老板娘家还有个小姑娘在上小学呢”“得了吧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站在一旁的徐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不愧是退伍的特种兵,此时尽管背了个十五斤的军用包,腰背也依旧挺直。他往不远处已经分开手的两人望了眼,感慨道:“这俩人看上去倒是搭配。”“般配个屁”黎明恨不得把地跺出几条裂缝,但碍于不清楚阴路安的眼力只好压着声音,“那留着长辫子像什么样子从清朝来的吗那就让他把前面那半个脑袋的头发也剃了,看他还帅得起来吗”“噗”徐军忍不住被好友逗笑了,“行了,人快来了,也别瞎扯淡了。”黎明对着徐军肩上的背带扫了眼,皱着眉:“你不嫌沉我看着也难受,快放车里去”其实徐军本来想用这种背包的形式来代替体能训练,奈何每次都被黎明给打破。四人上了车,黎明开车,徐军坐在副驾驶,费言和阴路安坐在后座,一路无话。他们要去的地方似乎很偏僻,车子渐渐驶入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这小路还不怎么平坦,坑坑洼洼,几人坐在上面跟玩过山车似的。不时还有小石子摩擦过轮胎,发出尖锐的声音。幸亏这车被黎明改良过,否则能否撑到目的地还真是个未知数。“哎呦”这次遇到的石子估计也是个奇葩,车子颠得特别厉害,黎明宛若f1赛车手附体,方向盘打得那叫个彻底。整个车身都朝右边倾斜。费言坐在左边,由于惯性一头栽在阴路安怀里,阴路安抱了个满怀后就一直不松手。他也不矫情,索性靠在对方怀里,倒给旅途增添了些舒适感。大约行驶了3个小时,就在费言以为自己屁股快要没有知觉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费言下车的时候,胃里翻涌而出一股恶心感,坐车比进漩涡还刺激。“没事吧。”阴路安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递了一颗药丸。费言吃完之后感觉好多了。而黎明和徐军倒是没什么异常,估计身体素质很好。“这地方我们来了十几次了。”黎明往前走了几步,“这就光秃秃的几座山,从来没见过什么树枝人。”这四周确实如黎明所说,只有几座光秃秃的山不如说是小土丘。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让费言误以为自己进了无人区,他后背总是起着鸡皮疙瘩,不安道:“这环境倒是像那么回事。”确实容易营造出恐怖的气氛。“不过按你之前的说法,树枝人,他们只是一群病人,归根结底也是人,是人的话,总要生存下去吧”费言下巴往前努了努,“你觉得这地方能住人吗”他从一开始,就没把树枝人当做这次的亡灵目标因为他们就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之所以调查树枝人,只因为他们是其中一条线索。眼下环境,人类在这里要活下去实在太难了,对于人类生存所需要的水源和食物太过于匮乏。“不然我俩为什么来来回回折腾十几趟还要带上你们”黎明似笑非笑地望着前面一快平整的石头,“说不定这里藏了个世外桃源,没准就被你们发现了呢”“用词不准确。”费言的职业病犯了,“如果是世外桃源,我们没必要去发现,去打扰这片祥和之地,我们需要发现的,是包含着丑恶和犯罪的地狱。”黎明笑了笑,侧身对费言说:“小记者,找到了吗那个包含着丑恶和犯罪的地狱。”费言摇摇头,抓住阴路安的衣袖,小声道:“你看出什么了吗”阴路安停了几秒,“没有。这里没有亡灵的味道。”又侧身问黎明:“这地方谁告诉你的”“一个天葬师啊”黎明转转眼珠,“就是今天刚失踪那天葬师,我在他那听说过不少事。”“你认识他”费言惊讶,之前他们早晨在旅馆讨论这起人口失踪案的时候,对方从未提及过这件事。他突然觉得自己小瞧了黎明,这家伙够沉得住气啊“之前你们也没问啊”黎明说,“我们认识时间太少,我不能把我老底都兜出来吧”倒是可以理解。费言继续之前那个话题:“那个天葬师跟你说什么了”黎明摊手:“一顿吹呗就是说他好像见过蒋杉杉这个人,然后我就请他喝酒。”“然后他就说自己在树枝人那里见过蒋杉衫”“这倒没有,那是老板娘说的。”黎明回忆着那天晚上的场景,“他喝得说话都卷着舌儿说,后来是老板娘叫他家里人把他接回去的。”确实,今早老板娘也说了他们挺熟。“然后老板娘就说了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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