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住在一栋房子里,但每天碰面的时间并不多。左池习惯了早半个小时去公司,他用餐的时候,盛黎正在小区里晨跑,等他出了门,盛黎才慢悠悠地开始洗澡、穿衣、开车去公司。晚上,左池不是加班,就是有应酬,回得比较晚,盛黎则不是去喝酒,就是去参加各种party,有时候干脆不回家。
omega每个月都有三天的发情期,同居的第二周,左池遇上了一次发情期。他提前注射了抑制剂,提前准备好了必需的食物,待在客房整整三天没有踏出一步。
腺体的疼痛比以往更加磨人,让左池根本无法专心工作,只觉得浑身疲软,冷汗将贴身的衣物打湿,取一片止痛药放进嘴里都要用上所有力气。
发情期的第一天,他几乎是昏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盛黎来敲门,语气不太好地让他控制一下信息素。
“你没有用抑制剂吗?”
omega的信息素比平日更甜更可口,无时无刻地都在挑动他的神经。
左池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也不敢把门打开。他用了两倍的抑制剂,情/潮仍然席卷而来。
他把门反锁了,杜绝发生意外。他自诩意志力还不错,但面对盛黎却不敢肯定,发情期的他比平时更渴望这个人。
想被拥抱,想被标记。
没有得到回复,盛黎扭动门把,未能打开,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左池牙齿咬着被单,光是听盛黎的声音,身体就有强烈的反应。他头一次希望盛黎快点走,别管他,而嗅觉系统捕捉到了琥珀香,让他想要更多。
盛黎锲而不舍地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别。”左池说,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他对自己狠,下唇被咬出了血。
“操。”盛黎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不是让你用抑制剂了吗!你打算硬挺着捱过去吗?你是不是傻逼啊!”
左池觉得盛黎才是傻逼,一个omega发情期没用抑制剂,那同一房子里的alpha百分百被动发情。
这家伙有没有生理常识。
“啊……”他捂住嘴,将脸埋进枕头里。
盛黎快要把门拍烂,信息素受到影响波动明显:“我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让他给你注射营养液,你坚持一下。”
左池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模样,拖着身子爬到门边,小声道:“不要医生……我、我自己可以。”
盛黎没听清:“你说什么?”
琥珀香透过门缝散进来,让左池更加燥热。盛黎再在这里待下去,他难保自己不会失了理智求*。
“盛、盛黎。”
盛黎急忙回应:“嗯,我在。”
左池说:“你走开。”
你走开。
下面那玩意硬得难受,盛黎却宛如被冷水浇了一头。
是谁说的omega发情期会情不自禁地向alpha求爱?左池不就是个例外吗。
得有多抗拒他,才会在发情期毫不犹豫地推开他?
果然,左池只是要一段正常的ao婚姻,而不是……
而不是喜欢他。
也是,左池喜欢的是omega,怎么可能喜欢他。
盛黎强忍着踢开门的冲动,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在二月初,冷水温度浸骨,但心头的火却自始至终未能熄灭。
私人医生在半个小时后到了,医生是位男性beta:“你说他没用抑制剂?我没闻到omega的信息素。”
beta一般闻不到信息素,只有信息素浓度超过一定的标准,才能够闻到。
私人医生小心地打量眼前的alpha,剩下半句话没有说:他反而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
盛黎拧眉:“会不会是用了过期的抑制剂?”
“具体情况要检查了才知道。”走到了客房门口,私人医生敲门说明来意。
此时,一阵发情热已经过了,左池头脑清醒了许多,但床上仍是一片狼藉。他拒绝检查:“谢谢,但omega发情期需要的是抑制剂不是医生,由于个人体质原因,我注射抑制剂的效果会打折,让我再待一天半,发情期过去了就好了。”
私人医生劝说了几句,还是尊重左池的个人意愿,把带来的营养剂放在门口,让他需要的时候自取。
盛黎跟着医生走到大门:“注射了抑制剂还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样的情况多吗?”
他谈过不少恋爱,但从来不和处于发情期的omega上床,因为发情期的omega会让alpha被动发情,双方像野兽一样缠绵在一起,失去自我的alpha很容易给出标记。不加以深思熟虑的标记不但对自己不负责任,对omega不负责任,还会引来很多麻烦。哪怕只是临时标记,也会在标记起作用的一段时间里影响alpha和omega的情绪。
加上分化成alpha之后,生理课就是单独上的,所以盛黎对omega发情期的了解并不多。
“不多,现在的抑制剂副作用很小了,只要不是高强度的工作,大多数omega使用之后都可以正常上班。但的确有左先生这种情况存在。”医生说,“左先生刚刚说omega发情期需要的是抑制剂不是医生,其实不完全对。omega发情期最需要的是alpha的陪伴。”
左池发情期的第二天和第三天,盛黎都没有去公司上班。虽然在家也管不上什么用,但他怕左池熬不过去,时不时地到客房门口逛一圈,确认左池的安全。
他觉得自己真够犯贱的,左池都让他走开了,他还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