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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雁ABO》TXT全集下载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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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鹤之低笑了一声,随手将烟灭在了桌子上的烟灰缸中。


“怎么,就因为这个生气了?”


顾念寒显然不想搭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就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手腕上突然一股大力,他猝不及防地被拽地趔趄几下,转瞬间就被压在了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


裴鹤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书桌僵硬,顾念寒刚刚背部被砸那一下,疼的直皱眉头,不禁咬牙道:“放开。”


裴鹤之缓缓开口:“我也很生气。”


“……”


他带着与生气截然不符的平静神情,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兴头上被人打断,真是要气炸了。”


男人凑近的时候,可以闻到一股混杂着烟草的奇特气息,好像被人刻意压抑着,顾念寒闻到的那一刻瞬间有点脚底发软。


“你不应该赔偿我吗?”


裴鹤之说着,手已经摸到了顾念寒的领口处,手指轻轻一挑,就挑开了一颗扣子。


顾念寒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终于想起来反抗,骂道:“滚!”


没想到裴鹤之气力极大,他眼前天旋地转,被迫调转了方向,视野里的男人那张漂亮到妖异的脸顷刻变成了一尘不染的书桌。


“你继续留在裴家是为了报答裴尚泽吧。”裴鹤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将顾念寒的头抬起,嗅着他清浅的发香,“通过这么多天相处你应该也发现了。我这人就是这样,高兴了愿意做任何事,不高兴可是会发疯的。你应该不想眼睁睁看着我把裴尚泽辛苦打拼的事业毁掉吧?”


明明只是平淡的几句话,尚可称得上温柔,在裴鹤之嘴里却完全变了一种意味。


大概是他提到裴尚泽,顾念寒愣了愣,一时间似乎被人握住了咽喉,再多的叫骂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儿。


“我……”


第7章 你对他下手?


7.


他浑身发抖,双手紧握,大概是在进行严峻的思想斗争,终于停止了挣扎,也不吭声了。


裴鹤之不由赞叹,话语里隐现嘲讽:“裴尚泽怎么就养了你这一条听话的狗,连死了你都继续为他卖命?”


没有了衣扣的制约,堡垒失去城墙,弱点自然暴露在外。


顾念寒的精力完全无法从裴鹤之略微冰冷的指尖上移开,只觉得一股呕意渐渐升上喉头,他痛苦的蹙近眉头,如同忍受无边酷刑。


“住口……”


哪怕此时,他也听不得别人说裴尚泽半点儿不好。


裴鹤之那死水般深沉冷静的眼瞳里终于泛起一丝波澜,他的指尖撩开顾念寒的袖口,触碰在对方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眼神却落在了男人微弯的后颈。


如此纤细脆弱,好像用力一握就可将其折断。


男人的吐息近在耳侧,明明有着热度,莫名的冷气却通过四肢百骸蔓延而上,寒冰刺骨——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确生气的事实。


裴鹤之居高临下地站着,突然笑了起来,先前的沉凝之气一扫而空,黑发遮掩下着波涛汹涌的眼眸,泪痣鲜红似血,灼目到令人移不开眼。


“我真是好奇,你对他的忠诚能到什么程度?”


裴鹤之的手已经落在了滑落在了腰带的锁扣上,正要用力,门铃却猝然响了起来。


这几天接二连三被打断的经历绝对算不上好,裴鹤之皱着眉头,几秒以后还是松开了抓着顾念寒的手。


门外是一个神情冷漠的女人,身材高挑,相貌出众,妆面十分精致,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裴鹤之微微颔首:“姐姐。”


裴鹤之露出这幅神情的时候,世界上几乎没几个人能够成功拒绝他。


女人却并未被他这极具有欺骗性的面容欺骗,她目光笔直地与他擦肩而过,全程都与他维持着半米以上的距离,疏离之意显而易见。


裴晚晴才刚进门,就看见顾念寒脸色难看地捂着领子从二楼冲下来,衣衫凌乱至极,招呼都不曾打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厕所。


顾念寒的忍耐到了极致,他冲到洗手池前开始控制不住地干呕。


他已经算不上是简单的洁癖,更像是某种生理因素在排斥。


男人手指流连在皮肤的触感尚存,那种酥麻的痒感好似唤醒了某些不堪的回忆,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再度弯腰干呕起来。


那一瞬间过往那些不愿记起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从上到下将他包裹起来,宛如一只只粗糙的手,拉扯着,轻抚着,被迫将他带回到某个黑暗的夜里。


别想了……


他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哆嗦着将衣扣扣好,脑海里的画面却越发鲜明。


别想了!


顾念寒低吼出声,用力地一掌拍到镜子上,一声巨响过后,镜面自手心为出发点开始碎裂,鲜血渗透了洁白的手套。


鹤之下意识向浴室瞥去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裴晚晴的视线落在同样衣衫不整的裴鹤之身上,麻木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惊异。


她轻嗤一声:“你对顾念寒下手了?”


裴鹤之低头喝茶,抬眼一笑,并未正面回复。


这样的回答在裴晚晴耳里无疑等同于默认,她冷声道:“裴尚泽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跟你拼命。”


裴鹤之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温声道:“那大哥首先要活着。”


言下之意就是裴尚泽已经是个毫无威胁的死人了,现在的他不论做什么,裴尚泽都已经无权干涉。


没过多久,顾念寒已经整理好衣服走了出来,他背着手,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句“二小姐”。


裴晚晴权当没听见他讲话,完全没有理会顾念寒的意思。


也是了,口口声声喊着效忠的人,主人才死没多久就不知廉耻地跟新主人搞在一起,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任谁看都不会有好脸色。


顾念寒垂下头,神情一时有些茫然。


不知是不是刚刚的行为吓到他了,从浴室出来以后顾念寒的状态就很不好,全身肌肉紧绷,似乎再强撑着什么,简直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面临着断裂的风险。


裴鹤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先进屋吧,去把秘书发来的东西整理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


顾念寒嗯了一声,又对裴晚晴微微一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一直到人进了屋子,裴鹤之便道:“姐姐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裴晚晴并不看他,反而欣赏着自己艳丽的红色指甲:“是有些事。”


裴鹤之道:“洗耳恭听。”


“听说你有想法收购m公司?”


看样子这件事情短短几日就传入了裴家,不然又怎会大动干戈让裴晚晴亲自来找他,若放在平时,裴晚晴大概一句话都不屑同他讲,不仅如此,她根本不愿跟他扯上关系。


其实若要仔细看,裴晚晴的眉宇间跟裴鹤之有着些相似,两个人都继承了父亲相貌上最完美的优势,但也正因如此,他也变成了裴晚晴最不想见到的存在。


一个跟自己长相相似的污点,被人排斥也是理所当然。


同理,一个资质平庸的beta,即便有着再好看的脸,也无异于毫无用处的皮囊。


显然,在裴晚晴眼里,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两点都占满了。


裴鹤之点头:“的确有想法。”


他安静坐着的时候,眉眼低垂,眼睫在皮肤上扫出一片阴影,显得十分乖顺。


裴晚晴轻笑一声,嘲讽之意鲜明。


“怎么,才刚刚上位不久,就迫不及待地要在众人面前表现了?”她斜着眼看过去,“你可小心点,别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当年她父亲当年说到底也是个人人唾弃的军火商出身,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才走到这个地位,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窥伺着裴家的,找寻机会动手的,裴尚泽的死就是个活生生的报复例子——顾念寒护不住他,也没有人能护住他。


裴鹤之闻言也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如果我说,我势在必得呢?”


裴晚晴目光如刺一般注视着他,若是眼光有实质,恐怕裴鹤之早已千疮百孔。


她不得不承认,刚刚被对方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震。


她冷笑道:“那真是祝你好运了。”


既然该表示的已经表示过了,裴晚晴起身拎包,似乎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裴鹤之便自然而然地起身送客,走到门口时,裴晚晴却又转身问他:“你跟顾念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鹤之反问:“你认为呢?”


女人冷漠地看着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裴尚泽活着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对待顾念寒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她不相信事情到裴鹤之这里,他就不明白了。


裴鹤之一手轻轻地摩挲着下巴,他的身体倚靠在门框上,完全是一副放松悠闲的柔软姿态。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将大哥捧在手心的宝贝变为囊中物,这不是件很有趣的事吗。”


裴晚晴大概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双眸里的震惊转化为诧异,最终变成了然。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浑身发抖,眼神里逐渐延伸出刺骨的寒意。


“裴鹤之,你还真是个垃圾。”


第8章 我不会碰你


裴晚晴才走不久,天上又落了雨。


裴鹤之站在院子里实木搭起的亭子里,口中含烟,慢慢的朝外吐了一口。


尼古丁可以帮他提神,虽然借此来冷静身体里暗流涌动的信息素。


顶级alpha在这个社会上并不多见,这类人身体里所涵盖的alpha信息素浓度本就是常人的十倍百倍,要想始终将之稳定在不让信息素外泄的水准十分不容易,只能依靠着与omega定期**,通过浸入omega的信息素来强行压制血性。


由于顾念寒的插足,显然今天摄入的omega信息素量完全不足。


裴鹤之面前的烟缸里已经堆积了一堆名贵烟的残骸,大多数都只燃了不到四分之一,十分浪费——他有个特性,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毛病,一根烟抽十口就一定要换掉。


他的母亲从小就教育他,裴尚泽想要的都给他,什么都不要争抢,只有不声不响,做个缩头乌龟,才能安全的存活下来。


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那暴露与否已经不再是要事,只是如果这么早就撕破脸的话,那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


裴鹤之注视着缓缓升上半空的烟雾,在属于顾念寒的那扇窗户之间消失。


听说顾念寒在外是有自己的房子的,只是碍于工作,这才搬过来跟裴尚泽住在一起。


他明显感觉到,自从跟顾念寒相处时日增多,体内愈发躁动,alpha张狂的血性几乎要脱离主人的控制,以往一周两到三天的性已经完全无法满足现在的需求。


裴鹤之眼神缥缈地落在无边的雨之中。


第一次见顾念寒貌似也是这样的一个下雨天,在父亲出殡的葬礼上,那个人安静的支伞站在他兄长的身后,他微垂着头,雨滴从伞檐低落,在一干神情悲戚的人中,漠然得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


到现在为止,那个场景依然深深的刻入脑海。


雨滴被冷风带入凉亭,落在裴鹤之拿烟的手上,他灭掉最后一根烟,感觉体内的荷尔蒙渐渐平息,这才转身进屋。


顾念寒正坐在桌前发愣,手掌心的绷带缠绕一半,隐约还能看到血迹。大概是没料到裴鹤之的突然造访,悚然一惊,绷带啪嗒一声滚落在了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线迹。


“你在做什么?”


裴鹤之迈过那卷绷带,手若无其事地落在顾念寒的发梢。


男人在他轻飘飘的触碰下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去,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张大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加掩饰的警惕以及某种未知的情绪。


裴鹤之漠然地看着他,悬在半空中的手指松开,一粒轻飘飘的毛灰从他的指尖落处。


顾念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对方动作的含义,神情猝然有些尴尬。


裴鹤之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染血的手套,迟疑了片刻,低声道:“你放心,最近。”


顾念寒抬眼看着他,目光里带着防备的不解。


裴鹤之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认知范围以外,无法理解,也不敢理解。


这是一个令他完全不敢接近碰触的人。


“你先搬回自己家住段时间吧。”


裴鹤之移开视线。


只是这样看着顾念寒,刚刚体内平息的躁动便再一次翻腾起来,想要将猎物压倒撕碎的感觉太过鲜明,裴鹤之无法保证下一次自己会不会真的对他做出什么。


要赶在高等级alpha的“狂癫”现象爆发前压制才行。


顾念寒不知他想,只是垂下眼眸,咬了咬唇,半天才回了一句:“好。”


顾念寒本身就没有多少生活用品,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他并不像一个21世纪的年轻人。


实际上自从裴尚泽继位以后,他就极少住在自己家里,虽然那边每个月照常交着房租,但他出现在房中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于顾念寒来讲,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裴尚泽的一条狗,既然是狗,总是要乖乖卷缩在主人脚下的。


家里一室一厅,由于长时间不曾居住的缘故,空气里漂浮着陌生的气味。


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以外空空如也,完全看不出是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陌生,实在是太陌生了。


顾念寒躺在床上,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兀自发愣。


从裴尚泽死后,他就一直都没有脚踏实地的真实感,整个人都好似漂泊在虚空,毫无落脚之处,也毫无接纳自己的地方。


一开始还会感到窒息,习惯下来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曾经他的身边只有裴尚泽,现在他的身边什么都没有了。


顾念寒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样子。


当时是多大?十四岁还是十五岁?


瘦小的少年好不容易从杀手组织中逃出来,偷渡到异国他乡,没有住所,没有食物,落魄到跟野猫野狗抢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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