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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金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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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家老宅回到g-dance舞室后,黎煜一直练舞到接近半夜11点。


他们这帮人基本都有几年的跳舞经历,体力相当不错,再加上音乐快节奏律动驱使,身体里的兴奋细胞迟迟停不下来,就算流汗也很爽快。最后还是吴晨提醒他们再不走就要错过地铁末班车,热烘烘的气氛才逐渐消退。


“bert,老晨,我们走了,回见!”


散场后,大家陆陆陆续续道别离开。剩下还留着俩人,吴晨去收拾场地,黎煜去浴室洗澡。


吴晨眼瞅黎煜要迈进浴室,赶着嚎了一嗓子,“黎小爷,浴室用完自己擦地,甭每次都让我跟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怎么着,我当妈有瘾?”


“好好好,我自个儿收拾,絮絮叨叨,占你多大便宜。”黎煜毛巾一甩,不仅随手合严门,还“嘎达”一声上了个锁。


“嘿?”吴晨怒瞪那扇门一眼,“不孝子!”


水声哗啦啦作响没几分钟,浴室骤然安静。紧接着,吴晨就听见传来了“不孝子”的哀叫声。


“吴妈!我耳钉掉下水道了!”


“……”吴晨冷漠地用吸尘器狠狠地拖地,“小兔崽子,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其实就算叫吴晨也没什么用,黎煜的耳钉不大一个,早就顺着水流奔驰而下,汇集到地下废水管里,连个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黎煜单手用吹风机的暖风扒拉头发,另一只手捧着仅剩一只的耳钉,趴在前台黯然伤神。


“这对耳钉跟着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哪成想还没来得及道别,唉,说散就散。”


“成,给我打住。”吴晨受不了这做作的酸叽劲儿,“这不就是咱俩逛晚市三十块钱两对买的么,还处出感情来了?”


黎煜摇摇头,“你没有参与,自然不懂。我甚至都不能再去买一对复制品。”


“因为无可替代?”


“不,因为你这个月没发工资。”


吴晨:“……您这儿拐弯抹角半天,原来是跟我说这个?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呢,甭来这套!”


“要不然你给我买去年在专柜看中那对儿也行。当时拍照发微博,好多人觉得我戴好看。”


“五位数的价位,做梦去吧!”


黎煜还想说什么,瞄到手机屏幕亮起,点两下看清消息,愁眉立展,对镜子抓两把头发,抹点精油,捋出造型。


见他的情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吴晨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嘛啊,咋还打扮起来了?包小姐去?”


黎煜嗔视他一眼,“去你的吧。顾老板在嘻缘社呢,听我说丢了耳钉,要来安慰我一下,顺便送我一程。”


吴晨简直没眼看,痛心疾首地敲桌子,“黎小爷啊黎小爷,这点小事你也和人顾老板说?热恋期的小女生吗,叭叭叭事无巨细地唠。耳钉你怎么不朝顾贺良要?”


“我怎么能要这么贵的东西?”


吴晨抡起吸尘器,“那就能朝我要?抓紧滚蛋!”


痛失耳钉·没有要到工资·被老板抡吸尘器砸脑瓜子的可怜小黎,顶着深夜的四月春寒,钻进了顾贺良温暖的副驾驶里。


“顾老板,谢谢您来接我。”黎煜熟练地系好安全带,“太麻烦您了。”


“没关系,正好来嘻缘社拿点东西。”顾贺良侧过头,见黎煜的耳垂处果然只留了浅浅的耳眼儿,“耳钉没找到?”


黎煜蔫蔫地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朵,“打算买副新的戴,正好也该换了。”


顾贺良道:“想要什么牌子?”


“我随便在网上买副杂牌子的就行。”黎煜听出了顾贺良的弦外之音,心里涌上难抑的甜蜜,偷偷用舌尖向下压了压唇边的弧度,小声地委婉拒绝道,“我、我好歹也是个捧角儿的,要面子呢。”


顾贺良的视线落在黎煜脸颊侧面,那里的酒窝将现不现,若有若无,分外勾人。他将视线投于前方,敛了眸中波澜,“好,黎老师面儿薄。”


黎煜往后靠了靠,舒适的椅背缓解了身体的疲惫,“明天商量撂地选择地点的事,要我几点到嘻缘社?”


“你什么时候得空?”


“排兵布阵这种事,还是您和周老板他们熟悉,我就当个辅助。您随时叫我,我随时候着。”黎煜夸下海口。


……


第二天早上九点。


“奶奶!饭在桌子上了,吃完不用收拾,等我回来啊!”


黎煜冲里屋喊了声,扭头对着门旁的镜子飞快地打量了一下自己,随手拿顶棒球帽,压下乱蓬蓬的头发,大步出门向楼下跑去,像个打转儿的发条陀螺。


这个发条的拧紧,是在十五分钟前,他接到顾贺良电话开始。


当时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接了电话,听到顾贺良的声音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听到顾贺良说,他已经在嘻缘社,黎煜才猛然从床上弹起。


再加上道路有点堵,一路尽赶上红灯,待他急急忙忙到了嘻缘社门口,已经十点零一刻。


黎煜刚想推开嘻缘社的实木门,却被里面的京剧唱腔止住了动作。


这还是黎煜头一次听顾贺良吊嗓。


平日里,无论台上台下,只要顾贺良一开口,稳重而磁性的声音便像是重力在吸引,牢牢抓住旁人的注意。


更别提他一亮嗓,不仅次数稀少珍贵,就是行家也得甘心称赞。


说学逗唱四门功课,唱可不是随便唱唱就了得的,得对味儿,才叫本事。


顾贺良今天换了身纯黑色暗金丝线大褂,在台上慢走着,像散步般松弛自如,手中折扇敲击手腕打节拍,口中唱着黎煜闻所未闻的句调。他只觉得听在耳中,音色华美,音质纯正,忙而不乱,慢而不断,行腔酣畅流利,起伏跌宕。


一丝阳光挤过粗糙的门缝,映在台上,恰巧落于顾贺良挽着折扇的手腕,是璀璨的偏爱,是遥不可得的妄想。


顾贺良的身上有光。


【人家顾老板,京津响当当的角儿!而你是什么人,你连家境背景都不清不楚!你怎么能奢望……!】


黎煜呆呆地窥着,一种黯然的自惭形愧自脚底的影子缠绕而上,扼住他的喉咙,撕扯他陷入记忆中的千夫指。


【那个学长,早就已经是准清北学生了!而你是什么人,你都还在指望别人救济!你怎么敢打扰……!】


双腿灌满惶恐与不安,他只敢这么远远地仰望着。


“黎老师。”


大门“吱嘎”着被推开,向踟蹰的黎煜敞开而邀请。不知何时,顾贺良已经从台上下来,走到他的面前。


光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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