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有你都闯。”
——
因为飞往英国伦敦飞机晚了些,下飞机把行李放在酒店,温晴在英国相熟的司机把乔稚和宁辞放到学院要面试的行政楼外。
周围的环境对乔稚来说陌生又熟悉,两年前她只身一人在这里比赛,为了填补从小到大缺少的陪伴而跳的芭蕾好像在宁辞身边多了些意义。她不再是一个人,她的世界也不只有芭蕾。
还有一个人,也有这个意义。
“怎么愣在外边?”宁辞边笑边看向乔稚,“是不是很熟悉。”
“学长怎么知道……”问到一半,乔稚突然明白,她的所有情绪所有小心思宁辞都能看出一些,即使不说,他也知道。
宁辞扬眉轻笑,“我都知道,所以我很开心,乔稚。”
乔稚许久没有这种被话砸进心里的感觉,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面试时间是不是快到了?”宁辞抬手看了一眼表。
“嗯。”乔稚拉着宁辞的手没放开,哼哼唧唧的,好像是见了这一面就再也见不到了。
宁辞哑笑,“怎么今天这么粘人?怎么?怕我把你丢在英国啊?”
乔稚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如果宁辞就这样丢下她,她也许真的再也找不回他了。
宁辞轻轻抱了抱乔稚,清朗的声音缱绻,“你身边就是我的世界,我往哪跑。”
我的世界是你,我无处可逃。
原来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
然后眼眼是你,没逃得过次次沦陷。
所以,即使你的身边多么遥远,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你啊。
这世界的尽头,我一定会到达。
——
等待的时间漫长,滴答滴答过去,面试厅里也是漫长。
面试结束,乔稚推开面试厅的大门,天光乍现,宁辞就懒散地倚在一旁,门一开,背身与对头的阴影形成明暗交界,将他颀长的身形镀上一层淡色的光晕。
重新看见宁辞的那一刻,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保险箱没跑一样,她把心放在宁辞那里,永远炽热地跳动。宁辞在哪里,她的心就在哪里。
进去面试的时候,面试官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跳芭蕾的动力是什么?”
坐在数十个面试官前,乔稚沉默,倏尔,缓缓抬起头,用极其正宗的英语口音说,“我可不可以先说一个很短的故事。”
乔稚声音温温软软的,带着一股甜味,让人不由就让了步。
几个面试官明显没想到乔稚回来这一出,商量了下,点头示意让乔稚接着说下去。
“上一次塞维克利比赛的失利,我决定逃避,去了a市,这也是故事的开始……”
……
乔稚神情讲到最后,早已经忘记面前数十位皇家学院的面试官们,像是短暂回想了下她和宁辞的相遇然后相恋……
他明恋她,也奔向她。
“是他让我重新来到这里,他让我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喜欢,叫我什么都愿意……”
全场静默。
乔稚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所以今天来到这里,结果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用像是只小乌龟一样,需要外界再来压迫,逼她选一个答案。
最中间的面试官也就是温晴的老师,如今已经将近六十,看着依旧优雅如故。她看向乔稚,仿佛是在透过乔稚看自己曾经的学生,一样意气奋发怀揣梦想的小姑娘,却又不一样。
乔稚直起身,也没想过听到最后的答案,转身突然被中间的面试官叫住。
“你说你叫什么?”
乔稚脚步停住,转身把视线投向中间的面试官。
……
最后,皇家学院同意以延迟一年入学的条件正式录取她。
宁辞也看见了她出来,他神色淡淡,斜倚着墙,眼皮略微掀起,看见她的那一瞬,深邃的长眸微敛,眼角微扬,绽出清隽冷冽的笑意。
他全部的温柔皆是她,余生温柔也会是她。
乔稚向宁辞跑去,拼尽全力般。
宁辞也像是知道,唇角倏然勾起笑把跑过来的乔稚抱进怀里,垂眸,“跑这么着急干什么?”
乔稚伸手环住宁辞脖子,微微踮脚,想要凑到宁辞耳边。
宁辞无奈,身子低了低正好让小姑娘够上。
“因为我想见你,立刻,马上。”乔稚抬头俯在宁辞耳畔,温软的声音慢慢落入,倏然滚烫。
宁辞侧眸,看见乔稚眉眼都在笑,也看见了乔稚眼底的光,那样炽热澄澈。这般赤忱的喜欢她也给他。
你明恋我,我也奔向你啊。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