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商邪没有否认，但是看着姜祁的视线冷得彻骨。

装什么清高。

姜祁嗤笑一声转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她走后不久，商邪目光落到地上司空嫣然留下的血迹上，对一直站在身旁沉默不语的武胜道，“武胜，你去把地上清理干净，床铺也换一下。”

“……是。”武胜低着头去到床边，把染着大片血迹的床单摞成一团，就要带出去。

商邪注意到武胜微微颤抖的手，问他，“武胜，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武胜不敢。”武胜捧着床单往外走的步子顿住，他语调克制，“武胜只是觉得主子已经变了，不再是从前的主子了。”

说完之后武胜就快步走了出去。

商邪神情冷淡地看向窗外，目光没有落点。他冰冷道，“我早就变了。”

从知道游远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

……

栾舒从觥筹之间脱身出来，天已经黑了。

有不少人留下来闹洞房，但是大部分人都已经散去。

他临走之前和楚啸交谈了几句才到别院去接云初。

可是来到别院，搜寻了几遍却并未看到云初的身影。

栾舒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他要出去派人找云初的时候，余光突然注意到长廊边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隐匿在黑暗里，映在廊下的清池水上的影子拉出了很长很长。

“云初？”栾舒唤了一声，那人没回她，就像没听到一般。

他走近过去，坐在那里的果然是云初。

只是她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目光也没什么神采。

看到他走过来，恍若未见。

仔细辨认之后，发现云初身上的血迹不是她的，他暗自松了口气。

栾舒俯下身子低唤了几声，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云初的脸，她的脸颊上有几块已经干了的血迹，他细细替她擦去，随着他的动作，云初终于有了些反应，瞳孔也有了聚焦。

她抬睫看着栾舒的眼睛微微泛红，似乎是刚哭过，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她嗫嚅了一下，“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

声音哑得可怕。

栾舒的心被狠狠扯了一下，心痛不已，“对不起，是我来迟了，我们回家好吗？”

他去拉云初的手。

“……好。”云初刚伸出手，就瞧见手掌上的血迹，眼眶立刻就红了。

“你受伤了？”栾舒捉住云初想缩回去的手，看着她咬着牙忍住不哭的样子，心里比凌迟还要难过。

云初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云初很坚强，不用担心。

从这一章起，博弈即将开始。

虐什么的不存在的啦。

（淡定喝茶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