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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春夜暗渡 现言棠梨 > 第 34 章节

第 34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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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伸出雪白的臂,踮脚勾缠住他的脖颈,字字娇柔:“万一圣上醒来可怎么好,厂公不如带我回流芳阁吧?”


她刻意凑得很近,与他隔着衣料拥在一处,心跳声交织错落,不分彼此。她刻意贴近他的耳畔,好避开沈煜的视线,不让他瞧出眼底的慌乱。


可白芷声线微颤,虽然不起眼,可还是清清楚楚落进了沈煜耳中。


她的心思全被他看破,只是一个吻而已,休想换得这般多的好处。沈煜不会轻易如她所愿,他轻轻咬了咬她发烫的耳廓,含混道:“娘娘安心,圣上不到明日晌午断不会醒来。且外面人多眼杂,若咱们出去被人撞见,又平添麻烦。”


这个死太监,他若想寻个由头支开旁人,难道会做不到?他分明是觉得在圣上面前,更为有趣吧?低劣!实在低劣!


可她有什么法子,不待她多想,沈煜已把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外侧案台处。


她被迫坐在案台上,斜对面便能瞧见圣上的脸,而沈煜嘴角难掩笑意,已很快把杂物清理到了旁处,这张案台甚是宽大,躺下一个人绰绰有余。


难道他是想以此为床?


下一瞬,她惊恐的念头当真被验证,沈煜扬了扬头,修长的指极为灵活,顺次解开衣领处的纽扣,把差服利落脱下。


虽说他好端端穿着里衣,可总觉大为不同。


他抬手一挥,差服已平铺在案台之上,沈煜又抱着她挪了挪,让她坐在了差服之上。


白芷心惊肉跳,她连连道:“厂公的差服,我岂敢……”


沈煜却扶住了她,沉眸警告道:“别乱动。”


这满室都是狗皇帝的所用之物,肮脏至极,他岂能容这些污秽触碰到白芷分毫?可身无旁物,他只能脱下这身差服,给她垫在身下。


这些心思,被他悉数深藏,断不敢让她瞧出端倪。他在她面前可以是轻佻的登徒子,也可以是阴狠的司礼监掌印,但绝不能是沈煜。


他只能找些托辞,掩盖内心的渴求,沈煜故作平静道:“娘娘方才不得章法,臣再示范一遍。”


话音方落,他已贴近白芷,她并不配合,紧闭了唇齿。


沈煜也不急,先啄了啄她的唇角,趁她不备忽而咬上她的唇瓣,齿痕不深却发痒,果然她乱了阵脚。


也就是一瞬的空隙,沈煜已敏捷地占领了阵地。


他不容白芷躲避,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托稳了她的脖颈。掌心的娇人身子微颤,像被他吸走了气力一般,越发柔软。


她几乎要在他的掌中化作一汪秋水。


龙榻上忽发出声响,白芷心头一滞,惊恐抬眸,而接着便是圣上如雷的鼾声。


她这才安心了几分,幸而,圣上仍睡着。


白芷这才发觉,沈煜做这事的时候,始终睁眸打量着她,她绯红的脸,错乱的鼻??x?息,凌乱的发丝都被他尽收眼底,他越是从容,她越显得惊慌。


且这人的吻花样繁复,也不知是和多少人试过。这么一想,白芷挣扎地更剧烈,险些从案台上俯面栽倒。


沈煜只能先去稳住她的身子,责备地望了她一眼:“我说了别乱动。”


可她眸光躲闪,面藏愠怒,端着敷衍的笑意,道:“厂公技艺卓绝,想必是熟能生巧,我……叹服。”


这话怎么酸溜溜的,沈煜凝眸细瞧,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哦,原来娘娘是以为他身经百战,才这般熟稔。他自然不肯告知她,他唯有她一个,见到她,有些就事无师自通了一般。


她吃味的模样甚是可爱,沈煜兴致颇高,遂与她相对到了天明。


晨曦的光透进窗牖,白芷一夜未眠,倍觉疲倦,忙寻了个借口道:“厂公,天快亮了,您该去上朝了。”


他略觉诧异:“娘娘自己在这,不害怕?”他不舍得离开,忽而顿悟君王为何会不早朝。


白芷乖觉一笑:“不妨事,横竖他醒不了。再说,天亮人多,若瞧见咱们一同出去,更是麻烦。”


昨夜他用来阻拦她的话,今日倒成了她推搡他的说辞。不过亦有道理,沈煜没多耽搁,从后侧的窗扉翻身而出。


待确信他已走远,白芷这才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在案台上被他桎梏了一宿,当真磋磨。远处的熏香已燃烧殆尽,她蹑手蹑脚凑过去,屏住气息,挪开了香炉的一角。


白芷忍住熏人的热气,设法倒出了些香料渣滓,她把这些东西包好小心藏进腰封中,楼染见多识广,若把此物寄给他,或许能分辨出其中的玄机。


有了这个好东西,想摆布谁岂不是易如反掌。


待时辰已至,果然有宫女进来伺候她起身,白芷佯装才睡醒,侧卧在龙榻上,睁开惺忪的眼。


圣上就躺在里侧,她只能扒着边缘,生怕与他接触,只是旁人瞧见她疲累的模样,皆以为容嫔娘娘昨夜甚得圣心。


宫女不觉态度愈加殷勤,侍候她精心梳洗装扮,好生将她送出了承阳宫门。初桃已随轿撵等候了多时,见她眼底乌青,以为是遭了罪,忙侧耳轻声问:“娘娘再撑一撑,待回了宫,奴婢去请老祖宗来。”


侍寝后若急着请太医,倒显得蔑视圣上,是以,她只能去请沈煜。


白芷闻言,脚下不觉踉跄,连连道:“不必不必,我睡一觉便好。”


若再被沈煜折磨一日,她当真是吃不消的,赶忙吩咐起轿,一心逃离这个鬼地方。


陈嬷做了她爱吃的膳食,在揽月轩前翘首相盼,远远瞧见白芷这幅模样,不免心疼。


初桃知道分寸,待把白芷扶进寝房,便自觉告退,把空间留给那对真正的主仆。


待关上房门,陈嬷才低声道:“方才二姑娘借修剪宫苑枯枝,来过一趟,留下了这枚蜡丸,要我速交给姑娘。”


说罢,从袖中取出蜡丸递上,白芷顿生不安,若非情急,白芃不宜亲自露面。此番内容不长,她却足足看了好些遍,指尖微颤,一口浊气闷在胸腔进退两难。


陈嬷握了握她的手,忧心唤道:“姑娘,到底何事,你莫要吓我。”


白芷定了定神,哽咽道:“父亲母亲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得抓紧设法找个大夫进去瞧瞧。”


这是她的软肋,是她的切肤之痛。


按信上所说,楼染派人扮做上山送菜的伙夫,把药递到了陆笙手上,可风寒已然入骨,断不是外敷就可解决的,明山狱自然不会给病患请大夫,若想内调,还得她想个法子送大夫进去。


这事何其艰难,借陆笙或楼染之力都难实现,唯有求得沈煜点头。她心中没底,父亲是沈煜亲自发落的“囚犯”,他对待异己向来狠绝,李犇便是先例。


白芷没把握,求得沈煜为父母医治。


除非,她能握有沈煜无法拒绝的条件,譬如拿捏住他的把柄,威胁他。野心蠢蠢欲动,她惊觉自己的胆子已这般大,谋算沈煜的念头愈发频繁。


思绪兜转,白芷终于理清了些许眉目,虽是冒险,她仍修书一封封进蜡丸,若顺利,过两日这张信笺会落在楼染手中。


她祈祷,楼染已根据她先前提供的线索,查出了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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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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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好的天气忽而阴沉, 灰蒙蒙,透不进一丝光。


窗外好景不再,心中的牵绊许久未着落, 白芷寝食难安。


几日后, 花盆中终于出现期许已久的蜡丸, 楼染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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