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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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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潇拿着剧本,“对剧本,傅总,您也投资了《白云翻涌》,应该知道我们入围了悉沙兰电影节,时间紧,任务重,不抓紧怎么行?”


傅司寒看了一眼腕表,冷冷说道:“已经十一点半了,如果你想对剧本,我不打扰你们,但是希望你明天再来。”


温予潇轻笑道:“恐怕不行,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正式开拍了,再没有时间对后面的剧本,傅总,还望您体谅。”


傅司寒还想说什么,池白晚无奈地拦住他,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傅司寒,你别闹。”


傅司寒低头看他,嘴唇紧抿:“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在屋里卿卿我我吗?那是什么,夜光剧本,非得大半夜看吗?”


“不是卿卿我我,更不是夜光剧本,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池白晚闭了闭眼,憋着火,回身,从卫生间拿了一个浇水壶,递给傅司寒,“你要是实在没事,就给门口的花浇浇水,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池白晚拉着温予潇进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把傅司寒挡在外面。


傅司寒拿着手中的水壶,对温予潇的厌恶达到了极致。


可池白晚执意要护着他,傅司寒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去给花浇水,殊不知,那些花都是池白晚闲来无事养着观赏的,不需要很多水浇灌。


等池白晚和温予潇出来时,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半。


池白晚在看见屋外的一片狼藉时如鲠在喉,罪魁祸首傅司寒正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傅司寒脸色苍白,嘴唇失色,刚进门时就是这个样子,池白晚还以为他是冻的,其实是重感冒一直没好,这一周他又接连飞了纽约、华盛顿,日夜倒时差,天天开会,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疲于奔波,因此看起来身体虚弱,状态很差。


他起身,静静问温予潇:“这次看完了?”


温予潇揉了揉耳朵:“托傅总的照顾,我们对的差不多,以后的拍摄估计会很顺利。”


傅司寒略一点头,冷着脸让开一条路,示意温予潇赶紧离开。


温予潇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他向池白晚道别,一个拥抱之后,他转身离开。


关上门,傅司寒阴沉着的脸便换了一种表情,变得很委屈,他高大的身躯低下来,紧紧抱住池白晚。


“一周了,你都不给我打电话的吗?”


池白晚淡淡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以前傅司寒也总是出差,但是,池白晚会给他打视频电话,甚至有的时候,傅司寒会要求来一场远程语音sex,池白晚总是纵容,他只是很爱他,也相信傅司寒不会把那些视频泄露出去。


傅司寒喜欢让他什么都不穿出现在镜头前,褪去上衣底裤,自己讨好自己给他看,他喜欢看着池白晚脸红、生涩、难以启齿的模样,那会让他在一瞬间血液沸腾。


这几乎是两个人之间秘而不宣的情﹉趣之一。


“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要求你……”傅司寒艰难地说:“那我就连看看你的脸都不行吗?”


“我的脸你还没看腻吗?”池白晚轻声道:“而且傅司寒,我让你帮我浇花,没有让你拆我的家。”


客厅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盒,包装袋,上面印着看不懂的外文,这大概都是傅司寒给他买的礼物。


除了这些,傅司寒因为不会使用浇水壶——他从来没做过家务,弄得满地都是水,踩上去**的,他又找不到拖把在哪,只能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把电视放得很大声。


好在房门隔音效果好,池白晚和温予潇并没注意,一开门才发现声音有多大。


而且傅司寒放的居然是恐怖片,他自己却一眼都不看。


池白晚心里说不出的疲倦,他只能关小声音,去卫生间拿来拖把,正要拖地,傅司寒就接过去,“我来。”


池白晚松手,斜睨着他,“你不是最不喜欢恐怖片?”


傅司寒抿着嘴唇,半晌才说:“可是你喜欢,我最近睡不着想你的时候就看恐怖片。”


池白晚眨了眨眼睛,低声问他:“你是觉得我像鬼,还是故意气我的?”


傅司寒怔住,“我不是那个意思,晚晚,你别误会,我——”


“没关系,我无所谓。”池白晚轻声道,“收拾完的话,你就回去吧。”


傅司寒低着头,不说行也不说好,擦好了地,执意拉着池白晚来到沙发上,从后抱住他,把他搁到大腿上。


池白晚被他牢牢圈在怀里,挣了一阵子,傅司寒低头靠在他肩上,压着嗓子哄他:“你陪我看电影,我一个人不敢看。”


池白晚慢腾腾道:“那你就关掉,我不看。”


傅司寒不肯答应他,“这是你最喜欢的周导拍的,还没点映,被我要来的是未删减的片源,你知道一旦上映肯定要删掉很多的。”


“……”池白晚想拒绝,可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他确实喜欢周导的恐怖片,而且,他曾经对傅司寒抱着他看电影有一种执念,仿佛在他的怀里,这世界的残酷也变得温暖而可爱。


也许是因为他在意的不是恐怖片,而是第一次和傅司寒看恐怖片,那个他全心全意爱一个人、青春年少最美好、最天真真挚的时光。


傅司寒就这样抱着他看恐怖片,时不时捂住他的眼睛——是,池白晚看到恐怖的地方也会移开视线,自欺欺人。


其实傅司寒一直都知道,只是曾经懒得去照顾他的感受。


并且他自己其实比池白晚还要害怕,哪怕脸色发白,也硬撑着不闭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像是和里面的鬼有仇,瞳孔时不时就剧烈收缩,紧咬牙关,后脖颈冒冷汗,手脚冰凉。


池白晚知道傅司寒都要怕死了。


他看着恐怖片,有点走神儿,电影播完了,傅司寒终于松了一口气,贴着他的耳朵,温柔道:“还想不想再看一部,我陪你?”


池白晚低着头,“不看了。”


“那我们看点别的。”傅司寒亲了亲他的耳垂,播放了一个舒缓的爱情片。


深夜静悄悄的,傅司寒一边抱着他,一边沉声说着:“晚晚,这次去纽约,我参加了几个国际会议,每个人都戴着有色眼镜吹捧我,实际上对我有很大的非议,我已经习惯了,正清在国际上做到今天这个程度,得到的褒贬我都该承受,我也习惯于承受。只是在重生一次之后,我发现那些都不重要,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意,我一向是个不喜欢听取他人意见的人,我永远相信自己的判断,事实证明,我的每一次商业决断都是正确的,事业做到这个程度,我见过无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风景,也习惯了别人屈服于我,剩下的就是维护好这份基业,也不需要让所有人喜欢我的行事风格。”


池白晚静静听着,这是傅司寒第一次和他说起过关于他事业的事情,池白晚觉得很新鲜,也并没抗拒听下去。


傅司寒把手伸到他衣底,温柔而有力地抚摸他的皮肤,爱不释手,又道:“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我不用讨好任何人,所有人都会为我折腰,而且,我也不喜欢什么人都听我的,我很厌倦那样。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心的想要和一个人交流心事,单纯的聊天,不考虑任何金钱与权利了,所有人看见我,仿佛只看见了一个符号,一个金钱与权力的符号。”


傅司寒说着说着,神情淡淡的,不自觉回忆起了曾经:“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遇见你,你用那么怯怯的眼神看我,告诉我说别喝多了,喝酒伤身。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也不想喝的,但是那么多人都看着我呢,我不可以不喝。”


池白晚望着画面温暖的爱情电影,抿着嘴唇,他也回忆起了那段事。


“尽管那之后,我知道你就是凌家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套取我的商业机密,可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想让你喜欢我,把你变成我的。”傅司寒陷入回忆中,“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好,那么让我想要占有你,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很快就把你变成了我的金丝雀,当天晚上,我们就上了床……”


池白晚想要挣扎:“我不再是你的金丝雀了。”


傅司寒环住他的腰,长长的睫毛扇过他的后颈,“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对你任性妄为,这么多年,最爱我的人只有你,尽管你现在不爱我了,我还是希望可以挽回你,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是。”池白晚挣开他,回到卧室紧锁房门,靠在门上,慢慢跌落在地。


他用双手捂着脸,喉咙发酸,听见傅司寒的脚步声停顿在他门口,没有敲门,隔着这道门,他也坐了下来。


也许傅司寒这一次是真的悔过了,可他们真的真的无法回到从前,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傅司寒一定会有原形毕露的一天,他骨子里的骄傲自满、目中无人是无法改变的,谁又能保证傅司寒不是一时兴起和他说这么多体贴的话?


未来还有那么多年,池白晚实在是累了,怕了,他能死心塌地爱傅司寒五年,也能死心塌地永远离开他,他只要专心致志地做他的事业,当好演员,就已经足够了,他不会再和傅司寒和好,就像他最开始说过那样——


我不要和你搅在一起。


傅司寒在外面敲门,不甘心地问他:“晚晚,我生病了,一直都没好,你可不可以照顾我一下?”


池白晚:“不能。我要睡觉了,你要么离开,要么睡在沙发上,还有四个小时就天亮了,别折腾了。”


傅司寒又敲门:“我可以和你说句话吗?”


池白晚没回答他。


紧接着,傅司寒敲了五下门,停顿了一下,又敲了两下,最后,敲了一下。


“你听见了吗?”傅司寒低低道,语气里满是失落和寂寞,“给我一个回应好不好?”


里面没有回答。


他的池白晚离他只有一门之隔,可他们的心里的好远,他想要曾经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晚晚,好想好想,想的快要疯了。


他怎么会把最爱他的人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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