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琛小心翼翼:“大哥,你真的不去追?现在外面这么冷,他就穿了那么一件单薄的衣服,身体还不舒服,你——”
“他哪不舒服?”傅司寒冷眼望着四合院门,“跑的那么快,像只活兔子。傅子琛,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滚回去睡你的觉。”
“诶。”傅子琛只好应了一声,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虽然小嫂子的头疼看起来很严重,既然他哥他知道的情况下,那他这个做表弟的没必要多嘴。
但傅子琛还是很有良心的提醒了一句,“大哥,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和我小嫂子置气,他年纪小,才二十三吧?正是任性的时候,要我看,他有点过于成熟了,特别能吃苦,我二十三的时候要不把房盖掀开我都不姓傅!他就算是搁在娱乐圈里那也是不可多得的明日之星,你……”
傅子琛见傅司寒没搭理他,自讨了个没趣,只好转身走了。
傅司寒回了卧室,躺下,看着外面的天,阴沉着脸不说话。
半晌,他闭了闭眼睛,揪起池白晚睡过的被单搁到鼻底,闻了一下,是最熟悉的香味。
这间卧室里,到处都是池白晚的味道。
傅司寒想不出,为什么池白晚仅仅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就让他这么心烦意乱。
傅司寒忍着火,给池白晚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声音迷迷糊糊的,“喂?”
傅司寒皱眉:“你睡觉了?你在哪睡觉呢?”
池白晚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挂了电话。
傅司寒愣了许久,把手机从耳朵边拿过来,望着那短短的10秒的通话时长,攥着手机的手都白到发青。
傅司寒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卧室。
半路有路过的佣人问他要去哪,都被他的眼神吓走了。
傅司寒上了车,关车门的时候非常大力的甩上。
这种档次的宾利不需要这么狠的关门动作,但傅司寒已经气到脸色苍白。
他打火启动了车,给油开上了大道。
夜里很凉,他却打开了窗,凉风吹着他的脸庞,倒车镜里,那张俊美的脸阴鸷到可怕。
他冷脸开着开车,双眸结冰,突然一拳砸上方向盘,车猛然发出刺耳的鸣笛声,车身一个趔趄,「哐当」一声擦边撞上了相向而行的一辆宝马。
傅司寒猛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对方下车就骂:“你他妈的有病找死啊!”
傅司寒正在气头上,一个眼神瞥过去,对方很明显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撞人你还有理了?你跟谁耍横呢?你给我下车!”
傅司寒没工夫和别人白扯,拿出钱包,冷冷说道:“要多少?”
对方又愣了,因为傅司寒数也没数拿出了一摞钱,丢到车窗外,一句话都没解释,直接开车离开。
对方的宝马就刮掉了漆,哪值得了这么多钱?
倒车镜里,车主忙捡起来,动作很欢快。
傅司寒不在乎,他要知道池白晚在哪。
他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老九的电话,老九的态度则是很恭敬:“少爷。”
傅司寒开门见山:“帮我查栾愈的定位。”
老九知道栾愈就是池白晚了,答应的痛快。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拨过来,老九的语气很为难,也很犹豫:“少爷,栾愈先生的手机换过,不是从前那台,追踪不到了。”
傅司寒愠怒,但没有责怪老九:“我知道了。”
傅司寒一只手搁到车玻璃框上,手指蜷曲着搁到脸颊一侧,沉默不语。
衬衫下他的手臂被冷风吹的冰凉,也比不上心里的火大,烧的他快要失去理智。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忍受不了池白晚一点点的忤逆。
这个从他十八岁起就亲手捏造的完美情人变了,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样子。
傅司寒克制了很久,忍着他,让着他,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不听话?半夜说跑就跑,合着给他那些好脸色他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傅司寒一路猛踩油门把车开到霍觉公司楼下,嘉世传媒的大门紧锁着,谁都不给开,傅司寒再生气也得在外面等。
对外,池白晚用了假身份,不熟悉他的人都只认为他是栾愈。
傅司寒再想像那个雨夜一样找他也不可能,除非拿着画像去找。
傅司寒越想越烦燥,坐在霍觉公司落下,殊不知时间流逝。
——
池白晚睡得很好,空前的好,醒来时浑身充满了力气,头疼的症状也好多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床边摆好了拖鞋,尺码刚好是41。
只是眼圈酸胀,昨晚流的眼泪太多,他用力揉着,试图让浮肿消一点。
他的大脑正在重新运转,他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感觉又是美好的一天。
昨晚他甚至没吃安眠药,所有的思绪都乖乖听话没有闹。
所有的原因归根结底绕开了三个字,「傅司寒」。
只是他刷牙的时候看见了一条未读短信,居然是简笠医生的。
【小池,我是简笠。你男朋友生病了,重感冒意识不清醒,在我这里住院,傅叔和炎姨都来不了,我们医院护工也紧缺,你能来照顾他一下吗?】
池白晚打算不回,但是为了防止简笠烦他,还是回了一条:“不能。”
作者有话说:
前面几章的剧情深挖之后有所修改,字数增加了一些,不耽误订阅阅读,耽误大家时间实在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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