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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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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是被扯得看不清最初模样的briona白衬衫,视线里是冰冷没有温度的蓝宝石镜头,一声「滴」响之后,傅司寒抱着双臂,垂眸看向自己腕间的百达翡丽,声音冷漠:“我给你十分钟。”


池白晚的脑子一团混乱,但是手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有自己的想法。


这不对。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池白晚试图让左边大脑停止运行,停下来!不要这样做!那是通往地狱的列车!


留下这种录像,他的人生会彻底毁掉!


可是,他的人生不早就被毁掉了吗?


没有人在珍惜他,没有人在爱他,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世界的手,将他轻轻的、无法抗拒地推向了难以挽回的局面——


他刚才真的不该和傅司寒吵,他能感受到傅司寒对他的喜欢正在流失,但还不是完全不喜欢他。


乖乖认个错,他还能完整地回到家,睡一觉,当做这事没发生过,然后再好言哄哄他,让自己离开,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池白晚难以掩饰眼眸里的失望和绝望,“司寒,能不能不录?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傅司寒却没什么表情,一脸油盐不进的强硬:“刚才不是还在和我吵?现在是什么意思?你的脾气呢?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


傅司寒说是这样说,但他是希望池白晚说点软话的。


如果池白晚能够一直听话下去,他不介意养他一辈子,傅司寒这个人讨厌婚姻,但却想和池白晚在一起。


池白晚也是他的初恋,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但傅司寒不屑于承认这样的喜欢,他更想称之为,消遣。


他做不到爱上池白晚,对他,也就仅仅限于喜欢。


但池白晚刚才就是和他吵了,吵了就是吵了,无法挽回的。


要是无法挽回,就丢了吧。


“开始计时了。”


池白晚咬着嘴唇,这双从来温柔深情的桃花眼里满是眼泪,他不想被傅司寒看出一丝丝的脆弱,只好紧紧把眼睛闭上,忍住所有声音,按照角落里冷漠旁观的男人的指示,机械而艰难地遵从着。


这算什么啊?


他怎么会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呢?


池白晚忍着想哭的情绪,抽了抽鼻子,以前就算是傅司寒再生气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他台阶下,难道今天晚上真的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池白晚忍不住在脑子里盘旋这个念头,他错了吗?他真的错了吗?


傅司寒不停的看时间,他靠在隔间拐角的圆弧形金箔墙面上,一双长腿"交错,他看着池白晚一个人渐渐的坠落,混乱,像是纯白的飞鸥闯进了满天的乌云之中,胡乱飞翔,不得其法。


池白晚揪起一小团衣服布料放进嘴里,大概煎熬了很久,傅司寒脸色一变,关掉摄像头,大步走过来,“够了,停下。”


池白晚却停不下来,他本能地不想去探寻为什么自己会不受大脑的控制,执意要和傅司寒争个高低。


他很后悔,这样未知的感受让他很恐惧,池白晚虽然是想离开,但他只是想从压抑的生活里寻找生路,而不是和傅司寒发生激烈的争吵,至少目前来说,他还爱着傅司寒。


“司寒,我怕。”池白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闭上眼睛,洗手间的香氛味道让他想吐,鼻腔好像被粘连住无法呼吸,“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别这样对我,我爱你……”


身边有木质的香味闯进来,是傅司寒的味道。


池白晚哭到上不来气。


“我爱你……”


傅司寒俯身,紧紧抱住池白晚,把他拖到自己身上,不顾池白晚哭的稀里哗啦很丑,也不顾他身上脏兮兮的,而是低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把手机关掉,你看。”


池白晚不看,他像只被猎人打伤了腿的小鹿,揉着眼睛,松懈下来往傅司寒怀里一窝,让他的手臂把自己抱的很紧很紧,用体温来温暖冰凉的皮肤,“我看不见,别这样对我,别……”


傅司寒也知道他的小宠物彻底被吓坏了,都快要吓疯了,是自己做的太过火,轻声叹气,“好了,是我太冲动了,我给你道歉。”


这是……在给他道歉吗?


傅司寒好像从来没有和谁道过歉。


池白晚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一时间,哭的更厉害,傅司寒把他的头抬起来,亲着他哭到水红的下嘴唇,擦了擦他的眼泪:“对不起。”


池白晚摇摇头,一边擦眼泪,一边把更用力地往傅司寒怀里躲,“删掉好不好?司寒,求你删掉……”


他是真的被吓得不轻,本来就清瘦的身体一直发抖,可怜的声线也让傅司寒心软。


也许,他确实不应该那么吓池白晚,五年合同不算什么,如果傅司寒想,他可以让霍觉的公司一个月就难以支撑。


小宠物养着是为了高兴的,不是为了看他给自己脸子的。


“我不会给别人看的,没必要删掉。”傅司寒搂着他,语气却很坚定,“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如果有下一次,他还可以容忍,比起别人,他更希望池白晚陪在自己身边,说说笑笑,做饭煮茶,等待他回家。


但如果再有一次,那么小宠物就没有再饲养的意义了。


尽管他比谁都要留恋池白晚,但他做不到忍气吞声,被人挑战,实话实说。


池白晚一边点头,一边抹眼泪,很长时间才平复下心情,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个噩梦,只要不去回忆,就可以不用想起来。


不想起来,他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高高兴兴地跟着傅司寒回家,在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像两条列车轨道那样渐行渐远的时候,再计划离开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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