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纪大了吧,闪个腰就要卧床静养好几天,那时候铃木宅里,就只有铃木次郎吉和铃木园子两位主人在,拿了全年薪酬的网球教练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白呆着,索性改教小姑娘打球。
铃木园子正在开始认真的打网球,是因为毛利兰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不过后来小兰专心练习空手道去了,园子也就对此失去了一半的兴趣,她手上有国内外各家知名俱乐部的会员卡,但是最常去的,还是这个法拉格利亚。
这个地方和铃木家有点关系,据说国内仅次于越前南次郎的退役选手,就在这里当教练。
铃木园子是他的两个主要学员之一,不过园子的长期球友是她岳父毛利小五郎,对这老教练的其他学生也没什么兴趣。
那段时间小兰一直说要减肥,园子陪着她吃了大半年的素菜,等减肥结束了,又一个劲的往回找补,这一进一出的,又超出常规水平的胖了起来。
为了防止肥胖,她就增加了网球运动的时间。
再后来,因为西门总二郎和神宫寺莲在三个月内相继跑掉的缘故,铃木园子的仪态课程,作为继承人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负责形体的那位老师比较直接,她拿了一个体重秤,让园子自己站上去。
事实上,铃木园子的体型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就是货真价实的重了整整一格
要问为什么
因为后面吃回来的那些脂肪,都在充足的网球锻炼下,转化为了密度高且重的肌肉。
老师捏着她使劲起来都能看出轮廓的臂膀,惋惜的毒舌道:“铃木小姐这个样子,倒是很适合干些体力活呢:d”
铃木园子瞬间就被一箭穿心了。
事实上,那就是她最后一次打网球了,体型教练用全套的机器给她测了一堆的数据,详细到体脂含量或者骨密度一类,但铃木园子全程就盯着体重那一栏看。
第二天,她就干脆的去了法拉格利亚网球俱乐部,正式把自己的场馆使用权限转给了岳父毛利小五郎。
不过因为性别能力都不同的缘故,拍子没送出去。
离开时,她的网球包里装着两份体重截然不同的体测资料,同样,也装着造成了这一现状的罪魁祸首。
她走过场馆,走过中庭,走进了俱乐部供人休息的小花园。
看着水面上映出的、明明没有变胖却货真价实变重了的脸,园子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因为根本没人的缘故,铃木园子就蹲那潇洒的嚎了快十分钟,愤愤不平之下,把代表残酷现实的体检表和罪魁祸首网球拍,一起砸在了地上。
气愤之后,悲伤就成了主流。
园子看着好歹陪了自己一段时间的拍子,拿着它就开始往地上杵。
她在地上挖了个坑,把罪魁祸首和残酷现实一起埋了。
然后她站在坑边,豪爽的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在留下了三道泥印子之后,爽快的和网球说了声再见。
不过虽然很久没打了,基础还是有点的,何况和未婚夫见面的重点,肯定在于见面啊
那个叫忍足谦也的,也不至于一上来就拉着她打比赛不是
工藤新一磨蹭着下巴思索了半天,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想干嘛”
幼儿名侦探突然呵呵的笑了一声,不过因为脸很可爱,园子完全没有被挑衅到的感觉。
他说:“你不是说嫌他麻烦吗我明天可以帮你直接处理掉他啊”
他就不信了,就算没法凭智商从中作梗,只要有这么一副身体在,但凡他在相亲过程中管铃木园子喊一声妈妈,那个未婚夫的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
第二天清早,东京的另一边,冰帝学园网球部。
网球部是冰帝学园规模最大的社团之一,每年拿着最多的经费,占着最广的场地,还有标准极低的出勤要求,甚至于连学业的标准,都有对低上一筹的优惠政策。
可惜哪怕有这样全面的后勤支持,冰帝依旧一连好几年没拿过冠军。
国中一年级的时候,迹部景吾觉得这是因为部里闲人太多,冰帝需要一次彻彻底底的进化,来变成最完美的状态。
于是这一进化就折腾了一整年,虽然效果称得上立竿见影,但归根结底,也就见了个亚军而已。
要迹部景吾来说,作为亚军站上领奖台远远谈不上荣誉比起校方代表兴奋的觉得赢得了荣誉,他全程都在盯着幸村精市看。
站在立海大站的那个地方,才叫荣誉。
冰帝现在站的这个位置,说白了也就是个高档的陪衬。
第一年用来进化了,第二年拿来陪衬了,转眼就来的第三年要是再没什么结果,那以后
不对。
迹部景吾冷静的擦了擦汗:第三年要是再没有什么结果,他也就没有以后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就不打网球了,但越长大,爱好在生活中所占的比重必然越来越小,就算父母不会对他的爱好多加置喙,那些需要花费时间的课程和工作,也会自然而然的,把网球从他的生活中挤出去。
迹部景吾曾经见识过告别梦想的痛苦,在他其实对未来还没有什么明确认知的时候,那种成长带来的、不得不放弃的悲凉,就曾经实实在在的震撼过他一次。
正是因为已经接受,甚至于随时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事实,迹部景吾对冰帝网球部第三年的比赛日程及其重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冰冷的火焰依旧是火焰。
只要是火,它就是会烧的。
于是,在发现只是进行挥拍一百次这种基础训练而已,就有人躲在队伍里时不时的看手机时,迹部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个新球,一拍子抽到了他脚边。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网球快的跟子弹一样弹在地上,嗖嗖的从忍足耳边飞了过去。
站在队伍角落里的忍足震惊的推了推眼镜。
“你刚才是要谋杀我吗”
迹部面无表情的冲他挑了挑眉毛。
忍足于是迅速的认输了:“好吧,刚才算我错了。”
迹部神色不变,手里捏着一颗网球颠了颠,看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站在忍足左边的向日岳人和站在他右边穴户亮原地一顿,相继以毫不遮掩的大幅度动作,迅速的给自己换了个位置。
这下子,除了因为个太高站在了最后面的凤长太郎,被队友们强行挤上了c位的忍足侑士无语的发现,此时此刻,他和手拿凶器的迹部景吾之间,只剩一片明晃晃的空地。
“迹部,球先放下,我要申请辩护。”
迹部冷哼一声不做言语,看手势马上准备发球。
忍足麻溜的一转身,对着二十米开外的教练席大喊:“监督,我要申请辩护”
坐在场边的榊太郎拿着根钢笔,不知道在纸上批注些什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