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了半盒避孕套,后座一片狼藉,空气中黑加仑香和琥珀香交错融合,碰撞出荷尔蒙和爱意。左池被欺负得全身酸软,嗓子都哑了,脸上情动的潮红还未退却,他后知后觉地羞赧:“不会有人听见吧?”
盛黎黏黏糊糊地抱着左池,一只手把玩他的头发:“不会,周围车上都没人。”
左池伸长手至前排摸索:“我衣服呢?”
“这就穿衣服了?”盛黎掌心在腰侧暧昧地摩挲,“再来一次?”
左池拍开他的手,声音沙沙的,饱含**的味道:“我都快散架了。”
盛黎赖皮地搂了回去,像一个大型暖炉:“你唬我呢,你体力那么好,以前跑五千米都不带喘大气的。”
左池挑眼看他:“有本事你在下面试试?”
盛黎闭嘴了,闭了没有两分钟又说道:“那我给你按摩一下。”
盛黎学着曾见过的按摩手势,以腕关节和掌指关节为支撑点做提拿动作,轻缓但连贯,接着五指捏成拳,轻轻地锤肩。
虽然很累,但和喜欢的人**,左池心中的满足感膨胀得快要溢出来,他闭着眼享受了一会才蹭起身:“好了,空调吹得我有点冷,让我把衣服穿上。”
左池穿衣,他的手臂在照明灯下白皙如玉,可见浅浅的青筋,弯腰时臀部挺翘,双腿又直又长。盛黎眼神直白地望着他,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过分诱惑。
左池:“有烟吗?”
“有。”盛黎将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左池。
左池打开车门:“我出去抽一支。”
盛黎用纸巾擦拭座椅,将车清理干净,关掉空调后打开车窗透气。他也换上衣服,跟着下了车。
左池站在几米远处的石梯边,嘴里叼着一根烟,大拇指按动火机,火苗的光在他的手指上跳跃。他微微张唇,唇吐出袅娜虚渺的烟圈。
盛黎心脏狂跳,觉得这番场景下的左池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用牙齿咬住烟头,含糊道:“阿池,借个火。”
左池一只手夹住嘴里的香烟,将盛黎唇间的烟头折断,倾身吻了过去。他们在黑暗里接吻,发出津津水声,迟迟没有分开。
左池问:“尝到烟味了吗?”
“没有。”盛黎指腹在他的唇瓣上揉捻,“我再尝尝。”
最后还是左池喊了停,再这么亲下去,怕是会把剩下的半盒套也用掉。那他明天就真的别想起来了。
盛黎倒是意犹未尽,在三十几度的室外也要和左池贴着,他垂着脑袋,在左池的腺体边嗅过去嗅过来。
方才情动之时,盛黎的犬齿触碰到后颈的软肉,差点咬下去,标记喜欢的omega是每一个alpha的本能。
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左池的腺体做完手术还未满半年,他担心哪怕是临时标记,也会影响手术的效果。
“阿池,我知道终生标记对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虽说是alpha标记omega,但标记的权利在你那里。我笃定我会一辈子喜欢你,所以我想终生标记你,但因为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你,所以即使没有标记,我也没有任何遗憾。”盛黎轻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我就会觉得开心。”
左池侧头看他,笑了笑:“虽然你有段时间对我很坏,但在二十几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对我很好,既然决定了在一起,那么我相信你。其实我也很好奇,标记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盛黎眼睛一亮:“真的?”
“嗯……”左池话还没说完,又被盛黎猛地亲了两口。
他无奈:“行了啊,还要不要睡觉了。”
盛黎掩饰不住地乐:“睡啊。”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过,他俩都喝了点酒,打算在车上将就着睡一晚,明天早上让司机过来接。
车外有蝉鸣声声响,车内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左池是被闹钟吵醒的,他准备起身关闹钟,却翻不动身,才想起自己是在车里。
“盛黎,起床了。”左池才发现他的脑袋枕在盛黎的手臂上。
他推了推盛黎,盛黎半梦半醒间嘟囔:“怎么还叫我盛黎……”
左池不确定这句话是梦话还是对他说的:“那我该叫你什么?”
“老公啊。”
“……”左池基本确定盛黎醒了,“怎么醒了还在做梦。”
盛黎睁开眼,将左池拽近了一些,小声道:“你先前叫过。”
上一次左池假性发情,在意乱情迷时的确叫过,他没想到盛黎还记得。他的脸侧连着耳朵都红了,垂眸不肯直视盛黎的眼睛。
盛黎伸手揉捏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昨天正式谈恋爱,今天就想去领证。”
左池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语气却是正经:“今天不行,我今天和人约了签合同。”
盛黎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嗯,那我们回去好好挑个日子。”
他们缠绵了一会,左池看时间不早了,让盛黎打电话给司机。
盛黎打完电话,仍然躺着不想动:“今天不想上班了。”
左池:“……”
盛黎想到了什么,立刻蹭起身,望着左池解释道:“我开玩笑的。”
“偶尔不想上班没关系。”左池知道他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无非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他没本事。盛黎对他说过气话,他又何尝不是。